第52章:等会……别看我……
說着,她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正面盯住屏幕。
她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台词上,因为是全英文无字幕,她需要专注的听。之前,注意力总放在画面上,忽略的电影本身剧情。
画面依然刺激,让陈念感到非常不适,但這种刺激和恐惧,竟然也能够缓解她的压力,她的情绪。
可以让她把那些繁杂的事情,全部抛在脑后,光顾着害怕,也沒别的心思了。
只是吓着吓着,她還是控制不住的哭了。
是承受不住的哭,也是委屈的哭。
徐晏清叫人关了电影,影厅裡瞬间安静下来,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终于停止。
可陈念停不下来,她仰着头,哭的满脸的眼泪,五官都皱到一块去了。突然黑屏,头顶的灯光亮起,她還有些无措,茫然的抬头看了看,想停止哭泣,却发现根本沒法控制自己。
与徐晏清对视一眼,想解释来着,可喉咙堵的厉害,除了发出呜呜声,什么也說不出来。
立刻抬起手,用双手捂住了脸。
真是又可怜又好笑。
工作人员沒进来,影厅裡尤其的安静,只有陈暖呜呜的哭声。
徐晏清看了她一会,才起身過去,走到她跟前蹲下来,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想把她的手拉下来,结果陈念反抗,身子扭来扭去,“不要。”
這会力气倒是挺大,徐晏清索性把她整個人都抱起来。
慌忙之下,她才挪开了手。
四目相对的一瞬,陈念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脸转向一侧,就是不让他看到自己的丑态。
仍谁哭的时候都不会好看。
她不是演员,能控制自己的五官不乱飞。
她抱得极紧,断断续续的說:“等会……别看我……”
徐晏清拖着她的腿,弯身坐下来,等她自己平复。
陈念断断续续哭了好一会,才慢慢平复,只是整個脸都是麻的,她怀疑自己嘴巴都哭歪了。便靠在他身上又缓了一会。
她拿過纸巾擦擦眼泪,才直起身子,想从他身上下去。
徐晏清沒松手,仰头看着她。
哭的狠了点,眼睛又红又肿,這会眼眶裡還包着泪。
鼻尖也是红红的,左侧脸颊因为长久靠在他肩上,压出了粉色影子。
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她呼吸還有点不太顺畅,哽咽着說:“我以后再跟你来看电影,我就是小狗。”
徐晏清唇角扬了扬,伸手扯掉了她的头绳,长发散落下来,陈念惊讶的瞬间,他挺起背脊,手撑住她的后脑勺,唇压了下去。
這裡毕竟是公众场所,电影院看着隐蔽,但陈念刷到過小视频,影厅裡的摄像头,能把什么都照的清清楚楚。
她心裡抗拒,下意识反抗,效果甚微。
唇舌被他勾着,他大概吃糖了,唇齿间有甜味,還凉凉的。
徐晏清只短暂的吻了一会,两人皆有点情动,“去我家?”
两人的距离這样近,动作暧昧亲密的像是情侣。
可他们并不是。
陈念看着他的眼睛,很快将自己脑子裡不切实际的念头打消,說:“不了。”
徐晏清并不理会她的话,将她的头发理到后面,“李岸浦四個小时把你征服了?”
陈念條件反射的解释,“那是给他当翻译的费用。”
“翻译什么?”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手压住她的腿,不让她从自己身上下去。
“法语。”
“那正好,我家裡有几份法语的资料,你帮我翻译一下?”
“你那些太专业的,我不会。”
徐晏清眉梢轻挑,“我知道你现在想去找李岸浦。”他慢悠悠的說,手指勾住她发丝,绕于指尖,說:“我不拦着你,但得有個先后。”
陈念强忍着泼他一脸水的冲动,說:“你放心,我不会找李岸浦,我可能要嫁给陆予阔了。”
徐晏清讥笑,手肘抵住扶手,手指轻点太阳穴,沒有說话,像是在判断她這话的真实性。
陈念与他对视数秒,“可以松手了嗎?”
他的手掌掐着她的腿,沒有半分松手的打算,“陆予阔和李岸浦对我来說有区别么?”
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徐晏清手机响起,他拿過来看了眼,便松开了压制着陈念的手,不等她起身,就先一步将她拉开,力度重了点,陈念差点摔跤。
不過他并沒在意。
陈念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庆幸自己沒有把不切实际的想法說出来。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从口袋裡拿了口罩出来戴上,便匆匆出去。
徐晏清在另一個空的影厅门口,陈念只看了他一眼,就快速离开。
……
陈念坐上出租车,就开了手机。
刚一开机,南栀的电话就进来,陈念這会情绪已经彻底平复下来,她接起来,“喂。”
“你哪儿去了?我可快急死了!你妈推個轮椅在到处找你,就怕你出事。”
陈念:“我沒事,就想一個人待一会,你带着我妈先回家吧。”
“行,我這就跟阿姨說。”
回到公寓。
南栀正在给陈淑云擦药,她摔了,手腕和膝盖都有擦伤。
陈念走過去,跟南栀說了一声,便重新拿了棉签棒,蹲下来给陈淑云弄。
南栀先回了房间。
陈念說:“明天我就让搬家公司過来,我重新找了小区,价格虽然高点,但物业方面比较好,不至于让那些人动不动就上门。”
她的眼眶湿润,捏着棉签的手发紧,停下动作,抬眼看向陈淑云,“嫁人并不能解决問題,我已经很努力在赚钱了……”
陈淑云淡淡的问:“够嗎?”
她咬住唇。
自然是不够的,当初赵海诚搞融资放贷,自己的钱赔干净不說,還欠了无数债务。
他聪明,逼着陈淑云做了担保人。
事情一崩,他跑沒影,所有的一切,就由她们母女受着。不止如此,陈淑云去赵海诚公司想弄些钱来的时候,才发现公司早就已经债台高筑了。
跟赵海诚合伙的股东早跑了。
那混乱的日子,陈念从来不回忆。
她也从来不去计算,她還需要還多少钱,她只是朝前看。
陈淑云摸摸陈念的头,說:“我知道你不愿意,可你想過嗎?当初,我愿意嫁给赵海诚嗎?陆予阔還能比赵海诚更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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