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胡虏来了 作者:未知 张大叔气喘吁吁的拖着大鱼,一双眼睛满是好奇的看着张百仁:“百仁,你這孩子别卖关子,快和我說說,這大冬天的,你是怎么捉到這么大鱼的。” 张百仁笑了笑,走在前面,头也不回道:“当然是我人品好。” “人品?”张大叔一愣,這东西也能扯得上人品? 二人一路上說說笑笑,来到了张家,张大叔毫不客气,开始开膛破肚,整理鱼鳞、内脏,這個时代,鱼肠之类可都是好东西,舍不得扔的。 张小草从屋中钻了出来,站在张百仁身边,看着那大鱼流口水:“又有肉吃了。” “你這丫头多吃点,好长长身子骨”张百仁搂着小丫头,将其塞入怀中,用披风捂住:“张大叔,将那鱼肉砍下十斤,我去军营走一趟,来而不往非礼也!总是吃人家的东西也不好。” “你這孩子倒是懂道理”张大叔拿起刀子将那鱼肉剁下来,用树杈插好,张百仁扛着鱼肉,一路上晃晃悠悠的向着军营走去。 “站住,此乃军中大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有士兵远远的看到张百仁,打量着张百仁肩头的鱼肉,露出了意动之色,不待這些兵痞开口,张百仁道:“我找宋老生,劳烦各位去通传一声。” 宋老生? 几位兵痞一愣,打量着张百仁,這小子能一口叫出宋老生的名号,可不像是开玩笑,几人止住了贪念,其中一人向着军中走去。 宋老生在军中的职位并不算高,但架不住人家有個好师傅啊,虽然鱼俱罗口上說大家一视同仁,但谁要是真的信了這句话,那就是傻子。 不多时,就见宋老生脚步匆忙的走出来,遥遥的看着张百仁,脸上都笑出花了:“哟,小先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今日在水中捕了一條大鱼,给你送鱼肉来了”张百仁将棍子自肩上递過去。 “鱼肉,這可是稀罕物,大冬天的可不好抓”宋老生看着新鲜的鱼肉,顿时眼睛一亮,连忙接過去,倒也不客气。 “行了,鱼肉送到,我也该走了”张百仁摆摆手。 “来都来了,小真人不进去坐坐?”宋老生连忙道。 “不必了,我家中還有事,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张百仁摆摆手,转身就走。 宋老生的态度,却是叫几位看门的兵痞看的眼睛都直了,宋老生是什么人?军中的大将也沒叫宋老生這般态度对待過啊?這小子是什么人?看起来拽拽的,還好之前沒莽撞。 宋老生看着手中的鱼肉,在瞧着张百仁离去的方向,笑了笑:“倒是会做人,和這种聪明人打起交到,就是省心。” “你们几個日后见到這小子来,直接通传我就是,莫要怠慢了贵客”宋老生训斥了一句,军中的士兵什么德行,他在了解不過了。 “得令,我們兄弟知道了,将军放心好了”看门的士兵嘻嘻哈哈道,宋老生也不恼怒,笑了笑拎着鱼肉进了军中大帐:“有了鱼肉,還要孝敬师傅,哪裡轮得到我。” 宋老生看着鱼肉,咽了咽口水。 “這是那小子送来的?”看着案几上的鱼肉,鱼俱罗问着宋老生。 “正是” “淮水水神的眼光倒是不错,会做人!”鱼俱罗点点头:“去派人煮了,将cd叫来,咱们师徒喝上一口。” “是,师傅!”宋老生闻言眼睛顿时亮了,至于說什么军规不军规,早就被扔到二门后了。 张家,张母看着张百仁:“這鱼是怎么捉来的?河水冰封三尺,可别說你凿开的。” “我……”张百仁欲哭无泪,噘着嘴道:“是将军亲自下河抓的,于将军說大冬天的军中日子不好過,抓些鱼打打牙祭。” “打牙祭?将军既然捉了鱼,那你還往军中送鱼肉?”张母眼中闪過一抹智慧之光。 此时张百仁不得不感慨,自家這老娘实在是太精明了。 “是军中的一位偏将,那日孩儿拜师,也多亏得這偏将照顾”张百仁苦笑,谎言不用想,张百仁有一大堆理由在哪裡等着呢,张母一個女子,总不会去大营中询问。 “当真?”张母瞪着张百仁。 “孩儿怎么敢欺骗母亲”张百仁低下头。 “我去煮鱼,你老实看书,沒事别往外面跑”张母道。 张百仁松了一口气,這一关总算是過去了。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的過,张百仁整日裡有事沒事山上晃荡,和宋老生打打牙祭,拿一些物资。那宇文城都初始碍于面子,不肯過来,不過看着每次油光满面的宋老生,终究是忍不住了,开始跟着跑過来打牙祭。 张百仁的小日子過得倒是快活,自从认识了军伍中人,在认识淮水水神之后,自己的日子就過得颇为滋润,顿顿有肉,整個人胖了不少。 沒事去淮水边钓钓鱼,然后打坐修行,张百仁的在隋朝的日子便步入了正轨。 仁寿四年,也就是說,杨广才刚刚继位,自己的時間還有的是,大把時間,尤其是有了淮水水神赠送的宝珠之后,张百仁修行异常顺利。 河岸边缘,张百仁手中拿着长剑,一板一眼的舞动剑招,一边的淮水水神看着张百仁练剑,摇了摇头,张百仁的剑术不過是普通大路货色罢了,实在是沒有可取之处。 不過在大路货色的东西,若是加持了剑意,那都是化腐朽为神奇,近乎神通的力量。 “我說贤弟,你這剑招太烂了,有時間应该去寻访高人,学一下剑术”淮水水神在河边看的有些不忍心。 “大哥不知道,我這剑道是杀人的利器,唯有在杀戮之中才会成长,可惜了……這把铁剑太普通,日后若是有机会,定要寻得天外异铁,铸造出属于我自己的宝剑”张百仁叹了一口气,诛仙四剑不单单有剑胎、要内练,更要外炼剑阵,還需四把配得上剑道的宝剑,而且最好是自己孕育的,這对于张百仁来說,就有些为难了,條件实在是太苛刻了。 “自己的宝剑?异铁?”淮水水神一愣,随即摇摇头:“這么些年過去了,从上古到今朝,所有宝物都被前辈先人搜刮的一干二净,有宝物哪裡轮得到你啊。” “倒也是這麽個理”张百仁叹了一口气,正要說些什么,却是忽然顿住,猛地蹲下身子,一只手掌抚摸着地面,然后一愣:“地震?這塞外也有地震?” “错了,不是地震,而是突厥铁骑到了!眼见着宝物即将出世,突厥也坐不住了,突厥高手也赶来压阵了”淮水水神道。 “突厥”张百仁一愣,猛地站起身,向着山中跑去:“突厥铁骑素来狂傲,不将大隋放在眼中,既然铁骑到来,必有恶战,我如今正要练剑,拿這些外族人练剑,也沒有心理压力。” 张百仁一路狂奔,淮水水神摇摇头,张百仁从采药至今朝,已经是两個月有余,再加上犀利的剑意,战场虽乱,但只要不被乱军围住,或者說是被冷箭射死,对付那些普通的士兵,沒有丝毫压力。 突厥沒有隋朝的盔甲,如何挡得住犀利的剑意? “咚!” “咚!” “咚!” 聚将鼓响起,隋军大营瞬间运转,杀机冲天而起。 虚空中,两股气机在不断牵制纠缠,张百仁知道,其中有一股是属于鱼俱罗的,另外一股是属于突厥高手的。 “不到关键时刻,這些大高手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张百仁摸了摸自己手中的三尺青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