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武士彟 作者:未知 接下来的日子便是日夜奔袭,除了每次到边城换一些补给之物外,众人便是披星戴月的赶路,随着日子的推移,张百仁手中的金钱犹若是流水一般撒了出去。 宋老生好奇的看着张百仁,不知道這小子在哪裡来的那么多银钱,但却不曾想到芥子须弥,毕竟芥子须弥太過于虚无缥缈,世人只曾听闻,未尝见過。 不過张百仁的银钱却是惹得宋老生注目,毕竟从张百仁手中流出的银钱论堆算的话,也应该也有一小堆了,张百仁身上的银钱虽然不少,包裹也不小,但不像是装了很多银钱的样子。 似乎是看出了宋老生的疑惑,张百仁不着痕迹道:“师父知道我难处,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便给我送来银两,他老人家富可敌国,区区千万两银子罢了,不值一提。” 再张百仁不计本钱、不计代价,甚至于不惜威逼利诱的手段,各种所需的物资逐渐聚齐,看着水缸中的颜色变成了蓝色,张百仁点点头,不過物资還差了不少。 听着外面叫叫吵吵,似乎有哭喊的声音,张百仁眉头皱起:“怎么回事?如今到了那裡?” “应该到了太原,也不知道是太原的那個城市”宋老生瞧了瞧外面的景色。 “怎么有妇孺哭闹之音?”张百仁转身推开门走出了船舱,遥遥的看着远处汇聚的一群人,似乎有士兵正在拿着鞭子抽打着一群人,时不时落在了妇孺的身上,惹得妇孺哭喊。 “此乃朝廷押运俘虏船队,尔等還不速速退开,若是再敢冥顽不灵,休怪小爷刀下无眼”士兵一边抽打,口中不断呼喝。 “别打女人和小孩”人群中有壮汉站出来,挡在了妇孺身前,任凭鞭子抽打,血痕流转,咬着牙关不肯让开一步。 “是一條汉子”张百仁点点头,那人群衣着华贵,显然不是贫苦之家,但朝廷的大头兵可不管你是王公贵族、富豪商贾,如今王命在身,拿着鸡毛当令剑,早就看這些富人不顺眼了,既然有机会,怎么会轻易放過這些人。 瞧着士兵鞭子抽的噼啪响,汉子面色扭曲:“你就算是朝廷的人,也要讲道理,王法在大,也大不過一個理字,我們船队货物积压,前些日子陈塘水患,囤积了好久,耽搁了不少時間,還請军爷多多通融。” 一边說着,汉子自怀中拿出一块白银,差不多有十两大小。 小头头看着银子,瞬间停手,手中鞭子一卷,将壮汉手中的白银卷了過来:“算你识相。” “還請官爷通融,朝廷如今占据了所有码头,小人船队货物囤积的時間太久,再不发货怕是商队要不堪重负,几千口人要挨饿了”壮汉再次拿出一块银子。 這块银子怕是有三十多两大小,小头头拿住银子,脸上带着苦笑:“這银子我收下了,但事情却不能办,你们武家我也有所耳闻,若是往日给你们开一條后门也无妨,毕竟码头這么多,也不在乎你们這点物资,但是這次不一样啊。” 小头目摸着手中的银子,脸上满是不舍之色,恋恋不舍的递了回去:“這回不一样啊。” “既然送给了官爷,岂有在收回去的道理,官爷既然听說過我武家,何不再开方便之门?”汉子疑惑道。 那小头目苦笑:“這船上有军机秘府的大爷住着,忙着赶時間呢!据說這位小爷在炼制法宝,忙着运输各种药材,时刻耽搁不得!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你开后门啊。” 正說着,却见一袭黑衣,抱着长剑的张百仁病怏怏的赶来:“如何不敢开后门?” 瞧着张百仁,小头头手掌一哆嗦,银子啪嗒落在码头上,在木板上翻滚。 “大人,還請大人恕罪!小的不该背后编排大人!”小头目瞬间冷汗如雨,鬓角湿透,顺着鬓角滴滴答答流了下来。 瞧着這一幕,男子顿时一愣,心中骇然至极,不知道区区這么小的一個孩子,为何会有這般大的威望,可以看得出這小头目绝对不是敷衍,而是真正的被吓到了。 自从那日张百仁屠龙之后,船上的众人那個见到张百仁不心惊胆颤? “在下武士彟,见過大人”男子连忙行了一礼。 看着汉子身上红色的血痕,张百仁转過目光,看向了木板上的银子,缓缓下了船,来到侍卫身边将银子捡起来:“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還請小先生开恩”侍卫身子都在颤抖。 “何罪?”张百仁把玩着手中的银子。 瞧着眼前的一幕,武士彟顿时心头一凛,這小子似乎很不好对付,尤其是那一袭黑色的衣衫,他看着简直太熟悉了,大隋军机秘府,只要是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 這麽小的人居然加入了军机秘府,其中的可怕之处想想就令人头皮发麻,即便是武士彟此时巧舌如簧,也不知道该說些什么。 “属下不该背后编排小先生,不该收取贿赂,還請小先生降罪”侍卫声音颤抖。 “哦?”张百仁看着侍卫:“就這些嗎?” “這……還有……還有……”侍卫想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過错。 “受人贿赂罢了,不算是什么過错。朝中的各位大人,那個沒受過贿赂?但你收了贿赂却不帮人家办事,還欺负妇孺,這就是你的不对了”张百仁不紧不慢道。 侍卫闻言一愣,心中哭笑不得,收了贿赂不是罪,但不帮人办事是罪,這都哪跟哪的事情啊。 “起来吧!”张百仁瞥了侍卫一眼。 “多谢小先生”侍卫连忙爬起来。 “把银子给我”张百仁伸出手,侍卫连忙自袖子裡掏出银子。 “小先生”宋老生与喧绍走了過来。 张百仁脸不红气不喘的将银子塞入了自家袖子裡,虽然几十两银子不多,但蚊子腿在小也是肉啊,现在咱可是‘穷人’。 不身临其境,绝对不会理解为何鱼俱罗死要命的收贿赂。 “嗯”张百仁点点头:“沒什么大事,這裡有個商队,我既然收了人家银子,就要替人办事,稍后让开一個码头,叫武家的人装运货物。” “好說,区区一個码头罢了”喧绍道。 张百仁看着武士彟:“武家?你這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武士彟低着头:“贱名不足挂齿。” “這裡的事情你们处理一下吧”张百仁对着宋老生与喧绍說了一句,看着一边的武士彟道:“你随我来。” 說着话,张百仁当先向着船舱走去。 “大哥!”后面有個男子拽住了武士彟的衣袖。 “不要紧,這小官人明事理,虽然年纪小,但不是不讲道理的主,你们去装运货船,我去去就回”武士彟连忙跟了上去,随着张百仁来到船舱中,推开了密室大门,却见五個身披盔甲的侍卫仿佛是死人一般,动也不动的站在那裡,呼吸秘密绵绵,這一幕瞧得武士彟心中一惊,再看看张百仁背着一個怪异的剑囊,更是心中发毛。 不過打量了屋子之后,武士彟脑袋发晕,看着屋子中摆放着的一件件物品,只一眼扫過去,怕不是要几百万两银子,即便是身为大户商贾,看着這么多宝物,也感觉头晕。 船舱中每一件宝物无不是上品,显露着不凡之处。 “看到這屋子裡面的东西了嗎?”张百仁道。 “看到了”武士彟老实的回答道。 “咦,不对劲……”张百仁忽然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