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她们還活着 作者:未知 怎奈人手有限,虽然知道她们去了南方,在半路的一個山顶上也找到了战马和被打断双腿的暗卫,但是两名暗卫被人抹去了记忆,說不出個所以然,母女三人却由此失去了消息。 南方的区域太广了,虽然他不死心,甚至顺着她们失踪的区域,扩大寻找范围,其他地方也派出了多路人马多方查探,但還是一无所获。 让他欣慰的是,她们還活着! 之所以這么肯定,是因为他的手下发现了此次进京的薛八斤,他也通過宫裡的人脉確認,进京送奏折的人正是此人! 虽然他的女儿聪慧绝伦,将她们失踪后所有的痕迹扫除的干干净净,一般人难以发现。 但他是谁?京城裡所有的风吹草动他不說了如指掌,但想要隐瞒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有心查探一件事时,手下也不是酒囊饭袋。 在確認她们母女三人有可能活着时,他就吩咐人第一時間在京裡进行了严密排查,尤其是童卓新进京之后所有和他接触的人员,哪怕一個小吃摊、一個小铺子都不会放過。 薛一梅母女是在童卓新离开京城后,府裡才发生了火灾事件继而失去踪迹的,童卓新自然成为他调查的主要目标。 果然,随着深入的严密查寻,一些线索渐渐的浮出水面。 银碗胡同发现的两名死者,姚家全家人突然失踪,還有童八四的老婆叶嬷嬷,虽然她誓死也不透露大女儿的想法,但她的一双儿女却经不住恐吓,很容易就将大女儿曾经对他们說的话招了出来。 還有,他调查发现,童卓新离开京城时少了两名兵卒。 在大女儿失踪后,這两名兵卒出面购买了大量的马车、马匹、粮食和药材,甚至之前還在南城门附近购买了宅子,而且经過租赁宅子的那户商家描述,就是和他洽谈的正是這两人无疑。 就算当初他不知道两名兵卒是谁,但经過铺子的伙计和商户的描述,這两個人這么可疑,很自然就进入了他的视线,并根据知情人描述,将他俩的相貌画了下来。 可惜,這两個人跟着大女儿离开了京城,暂时无法確認,也无法找寻。 多亏手下机灵,知道盯着肃亲王府,這才发现了其中一人的踪迹。 梅允琛现在不敢有别的想头,其实就想跟這個人问问,童虹影母女三人是否安然无恙,目前居住地在哪裡,如果她们不想回来,他也不强求,只求让他知道她们平安的消息就行了。 尤其是梅圣杰,潜意识裡他都不敢面对他,也沒脸见他,见了面都不知该跟他說什么,每次想到這個可怜的孩子,他都恨不得杀了自己! 当然,如果她们母女三人想要回来,他当然求之不得,他会尽一切努力,补偿她们,虽然這补偿来的太晚了! 其实他内心還有一個最大的疑惑,他想要问问大女儿,梅府可谓是铜墙铁壁、固若金汤也不为過,她们母女三人听說還带着春兰那奴婢,四個妇孺是怎么出的府门而不惊动任何人的。 别說是几個手无寸铁,毫无武功根基的妇孺,就是他自己,要想躲過府内的暗卫都還要费一番心思,她们竟然做到了,這简直不可能! 梅允琛正在书房裡暗自沉吟,想着怎么样去和那個兵卒见面,就听梅群在外面禀告:“老爷,宫裡来人了,請老爷去宫裡走一趟。” “嗯,我這就去!”梅允琛答应着出了书房,径直跟着公公去了宫中。 他不知皇上现在招他有什么事,不過很有可能与奏折有关。 梅允琛走后,梅府的几個主子却都消息很灵通,知道宫裡来人将老爷叫走了,自然各有揣测和自己的心思。 听雪堂裡,老夫人靠坐在软垫上,听完古嬷嬷的禀告,明显衰老的脸庞上闪過一抹担忧。 自从童虹影母女三人失踪以后,尤其是老夫人得知梅圣杰竟然是自己的亲孙子时,真的是肠子都悔青了,那种痛悔、自责、愧疚,让她也无颜面对自己的大儿子! 她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故意纵容,大夫人崔雨柔就算再大的胆子她也不敢那样对待童虹影母子,可谁知道那件板上钉钉的的事情,却是另有隐情呢? 怎么会有這么荒唐的事情? 可又一想,始作俑者是自己的大儿子,虽然大儿子沒有跟她详细說明当年的事情,她的心裡也只能暗自骂娘,也不敢对皇上有丝毫不敬。 现在自己的一双孙儿远在天涯,不知怎么样了,每次想起她都黯然神伤,痛悔不已。 尤其是大儿子,虽然终究和崔雨柔和离了,但人却变了很多,变得沉默寡言,也消瘦了很多,连柳姨娘那儿都很少去了,每天就宿在书房。 最让她震惊得是,府裡的杜姨娘和丫鬟,竟然是淑妃的人,而自己倚重的心腹常嬷嬷据說竟然是皇后的人,差一点儿将她气死! 這一個两個的是干什么?拿梅府当菜市场了吧?這得多深沉的心思,那么早就将眼线安排過来?說到底還是梅府漏洞太多,真的是防不胜防! 可就算再严密,下人也不能沒有,谁敢相信一個十来岁的孩子会是对方安排的细作呢?以后再买人尽量往深裡查查,不可能杜绝這种事,其他人家也一样。 她现在别的也不求,只希望府裡平平安安的,大家热热闹闹的团聚在一起,可惜,這样的希望暂时实现不了,也不知在她有生之年還能否看见她那小孙子和大孙女儿,不管怎么說,她希望不管她们在哪裡,都活的好好的就行了。 现在,听說皇上叫走了大儿子,不由得担心起来。 皇上和大儿子之间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关系那么近了,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這也是她最为忧虑的地方。 皇上是谁?不论当年大儿子和皇上之间关系多好,君臣有别是最起码的为臣之道,可惜大儿子太過意气用事,总将高高在上的皇上当成当年和他关系莫逆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