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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三餐 第82节

作者:未知
也不能光吃涮锅,還有俩凉菜,一個松花蛋,一個海米拌芹菜,热菜做了丝瓜炒鲜核桃仁,用的是今年中秋产的核桃,一個芥蓝炒牛裡脊。主食只有芝麻饼,烤得酥香,一口下去,烧饼皮酥酥,芝麻沾嘴唇得喷香。 晚餐倒好,吃涮锅和火锅不太一样,有個顺序,先涮肉,再涮菜和冻豆腐,最后吃粉丝,红铜火锅中间烧着炭火,锅又高,温崇月担心夏皎吃不惯、烫了手——每年吃涮锅子烫伤的人不在少数,几次都是捞出来先递给她。夏皎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但餐桌上沒有人故意打趣她,她才渐渐地松了口气。 晚饭后,還是张云和顺路,送于昙回去。 晚上住在這裡,老人觉浅,温崇月和夏皎沒有胡闹,次日中午才回苏州。 周一前的晚上总是显得格外珍贵,南征北战——喔不,關於南方和北方居民的友好体质切磋和肉搏较量,结束后,温崇月放好热水让夏皎去洗澡,他开始准备今日的晚餐。 先将刚回家就浸泡好的花生捞出来,剥掉一层红的花生衣,和糯米一起放搅拌机中打成浆,過滤后,加点糖,小火慢慢炖,边熬煮边搅拌,直到浆汁开始咕咕噜噜冒泡泡,才停下来。 夏皎洗完澡跑出来,花生酪也刚煮好,将花生酪放在桌子上,她一边喝,一边忍不住凑過去,嗅嗅温崇月:“温崇月。” “嗯?”温崇月沒抬头,“怎么了?” 他打算将做花生酪剩下的渣拿来加到面裡面,摊饼吃。 接受教导,他十分爱惜粮食,很少浪费。 夏皎贴過去:“你家裡一直是男性做饭嗎?” 温崇月纠正:“是咱们家——是的,一直是男性做饭。” 所以于昙姑姑不怎么下厨,她小时候以为做饭是男性的工作,后来虽然有所改观,不過的确,交往的历任男友都会洗手作羹汤,她也不怎么钻研厨艺了。 夏皎羡慕地叹气:“要是我从小就在你——咱们家生活就好了。” 温崇月叫她:“皎皎。” 夏皎:“嗯?” “虽然我們沒有血缘关系,”温崇月缓声說,“但你我都是彼此亲自挑选的家人。” 夏皎踮起脚,轻轻亲了亲他的脸,小心翼翼地问:“那,温崇月,今天我們還能玩兄妹游戏嗎?” 沒想到她的关注点在這裡,温崇月忍俊不禁:“可以,只要你喜歡,主仆游戏,或者——” 他停下来,在夏皎耳侧說了两個字。 夏皎:“不要!我還沒有這么变态!” 作者有话說: 大概還有两--三章的样子。 啵啵宝贝们!! 贴贴~ 感谢在2022-03-27 22:14:58~2022-03-28 16:52:1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太太,饿饿,万万、44747485 1個;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荔枝玫瑰冰 134瓶;南栀 56瓶;lion.x 36瓶;加大尼亚皇室淑女 32瓶;心心宝儿 30瓶;31039901 20瓶;34567391、太阳 15瓶;国光苹果、cz518、少年、池影、20744535 10瓶;月满山岚、44747485、烟雨如黛、蘅芜君 5瓶;58280394 2瓶;花火、是仙女吖、沫沫壳、沈家小桃子、岁岁、不可辜负、挽潇缕缕、su9z9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最新评论: 【想问一下北方的朋友這种锅子除了芝麻酱還有别的好吃的蘸料嗎?四川人实在有点吃不来芝麻酱】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是什么,我听听】 【几章沒看小两口玩這么大了】 【两天沒看四更也太强了,小两口已经玩這么大了嗎】 【父女嗎?萝拉小猪最喜歡的()】 【哪两個字(//?//)】 【我以为是性别转换了的那個呢】 【讨厌啦死鬼~那两個字是什么啦?有什么是我們vip不能看的哼】 【加油加油】 【最后說了啥?我好想知道】 【太快了 我的快乐就剩几章了..呜呜】 【姑姑的事情会解释嗎】 【撒花】 -完- ◇ 64、冬酿酒 冬至团子 十二月。 虎丘水杉红, 姑苏城寒意深深。 都說春困秋乏夏打盹冬无力,在气温下降后,出门這件事也变得有些艰难。 夏皎的大衣换了下来, 变成了羽绒服,裡面穿一件毛衣, 下面也开始穿厚厚的加绒裤子。她本身就是南方人,也适应了南方湿润润阴寒寒的冬天, 倒是店裡面,有個哈尔滨的妹子,被冻得差点掉眼泪,午餐的时候,眼睛含泪地描述室外的阴湿感:“我觉着自己像是走路上被人浇了一头冰水。” 长江以南沒有暖气, 這让北方人很不适应。夏皎還好,但她也无比想念住在北京时候的统一供暖, 地板和整個房间都是热烘烘的, 可以光着脚在木质地板上走来走去,或者直接坐在上面窝着看电视, 读书。 這裡不行,羽绒服一潮湿就好像失去了抵御能力。 外面的小红毛本来還是照例下课时候跑来蹲一蹲——郁青真和夏皎慢慢地說清楚原因, 小红毛,哦不,朱孟城一直为当年的事情感激郁青真,现在這种行为有点像“滴水之恩, 无以为报, 所以盯梢”? 简单来讲, 小时候的朱孟城因为身体弱、個子小, 沒少被人当成女孩欺负過, 他现在发育好了,感觉自己有能力报答当年的恩情,所以天天跑来這裡,看看郁青真有沒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帮忙。 說到這裡,郁青真吐槽:“你說,一男高中生,小屁孩,能帮什么?他现在就梦想着路上出现個欺负我、劫道的,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算互相扯平——拜托哎,现在都什么时候来,怎么可能会出现這种事。” 夏皎:“……咦?” 她对這件事仍旧持谨慎的保留态度,她承认自己对一些看上去小混混的坏学生存在一定的偏见。但這种偏见,在亲眼目睹郁青真把只穿了校服的朱孟城一通教训后,出现了一点点破碎。 “大冷天還穿這么少,耍帅啊?”郁青真气不打一出来,教育他,“冻坏了手怎么办?啊?不是說要好好学习?你得考大学啊……” 噼裡啪啦一通教训,就像教训自家不成器的弟弟。夏皎看着朱孟城老老实实站着,他個子高,耷拉着脑袋,就像一個……被小鸡仔教训的老实巴交大鳄鱼。 不過教训是有用的,第二天,朱孟城再過来,就开始老老实实穿厚衣服、戴手套。 朱孟城家就住在附近,他每次都是送郁青真上地铁站,再默默地回来。夏皎撞见他两次,他好像并沒有“金盆洗手”,還是和狐朋狗友们在一块儿,不過到了郁青真面前,還是老实巴交大鳄鱼的形象。 眨眼间,冬至将近。 温崇月买了冬酿酒——只有在冬至前夕才会有,每年冬至前上市,就卖两周,冬至当天停止销售。温崇月公司中也发了一些,夏皎的花店裡也送,不過是精装的,超市裡就能买到。 温崇月拿回家的散装酒,去观前街老酒铺买的,只是夏皎尝着味道沒有什么区别,都是金黄色的酒液,糯米酒,上面飘一层桂花。 夏皎很疑惑:“味道差不多嘛,为什么還要排队去买散装酒?” 温崇月說:“以前散装酒卖的便宜,所以排队的人多;现在排队的年轻人,大多是觉着散装的更有……嗯?那句话怎么說?” 夏皎猜测:“潮流?網红?還是认为散装的更有滋味?因为等待让酒有了意义?” 温崇月颔首:“差不多。” 夏皎疑惑发问:“那你为什么排队买?” 温崇月言简意赅:“大约是发泄无用的精力,以及让小皎皎也尝尝’正宗’。” 夏皎凑過去,给了一個安慰亲亲。 她這几天比较忙,又是学习又是出差,的确有那么一点点忽略丈夫。 苏州的冬天是从腌雪裡蕻开始的,苏州的老人都喜歡腌一些脆生生的雪裡蕻吃,温崇月不会腌,就买了一些回来。還有藏书羊肉,藏书是地名,藏书镇,也是制造這個羊肉的工艺,用木桶加工出来的羊肉都叫這個名字。 藏书镇山上养的羊不够吃的,也有从山东、河南运過来的羊,做好了之后,一样的沒有腥味儿,温崇月和夏皎吃羊腿肉,裡面加了羊肚和羊血,白菜、油豆腐,熬煮出来汤乳白色,嫩生生,上面浮一层细细碎碎的小葱花,店裡還送了一個小碟,能让客人蘸着蒜蓉辣椒酱吃。 羊肉吃多了上火,夜半月中,温崇月忍不住抱着夏皎亲亲贴贴,她刚刚洗過澡,胳膊和脖子又软又滑,空调吹着暖风,她就像一颗煮熟、又滑又香喷喷的汤圆,温崇月吃了两桃,又含了汤圆几口,嘬得汤圆出甜豆水,夏皎又抬手,将温崇月推开。 “困呢,”夏皎含糊不清,“等周末吧。” 温崇月无声叹息,摸了摸妻子的头发,小温压汤圆,不甘又难受地折返。 “睡吧,”温崇月說,“小娇娇啊小娇娇。” 這個外号真是起得一点儿也不假,真是娇。温崇月明白,若是强硬一些或者再无赖些,她肯定不会拒绝。只是看她這几天忙忙碌碌,让人不忍下手。 夏皎忙,但冬日的节令菜一样儿也沒少吃。炒毛豆,炒肉丝,炒冬笋,炖什锦大锅……一眨眼,冬至到了。 冬至這天,夏皎终于放了一天假。 過冬至,要吃冬至团子,水磨粉做皮,馅料儿有两种,白团子用苏州本地的白萝卜和猪肉做馅儿,青团子是芝麻豆沙馅儿,還有咸鲜味的腊八粥,青菜、赤豆、黄豆、油豆腐、芋头、百叶……温崇月听从同事建议,又往裡面加了荸荠和白果,一块儿慢慢地炖。 冬至清晨,夏皎一睁眼,先去精神百倍地找温崇月问好,伸手要红包。温崇月早有准备,塞给她一個,按住亲了亲脸、又亲了亲眼睛,才松开手,要她去洗漱,然后吃冬至团子、喝腊八粥喝冬酿酒。 今天于昙给她们放假,温崇月也請了年假,就一天假,远地方去不了,還是在苏州裡玩,想着是时候取旗袍了,哪裡想到又在旗袍店中遇熟人。 宋兆聪。 对方看上去气色不算太好,到底是老子遭殃,儿子也跟着受牵连。白若琅对他不怎么上心,或者說,白若琅只对自己上心,其他的一概不管。他老子宋良舟极宠他,活脱脱宠出来個纨绔子弟。 宋良舟如今有难,想着要将宋兆聪送到国外避避风头,实在不行還能让他多学点儿东西,可惜计算晚了些,已经错過最佳时机,白若琅沒能送走,儿子也沒能送出去,财产转移失败。 宋兆聪近两個月灰头土脸的,和自己那些狐朋狗友算是断了联系,更何况从白若琅口中得知自己心心念念追了這么久的女孩早就成了嫂子,更是无颜愧对温崇月——宋兆聪再怎么顽劣,還是守规矩的,惦记哥哥妻子這种话說出去实在丢人,现在见了温崇月和夏皎,也是躲躲闪闪。 他這时候跑苏州過来,還是来取白若琅之前在這個店裡订的一些衣服,以及先前白若琅在苏州一些店存的钱,都一一取出来。 夏皎沒怎么和宋兆聪說话,倒是温崇月,面色如常,嘱托他几句,淡淡的,临走前,又问了句:“妈還好嗎?” 宋兆聪呆了呆,才慢慢地說:“還好,沒什么事,她被姥姥接回去了,在姥姥家住着,就是受了点惊吓……” 温崇月說:“你這几天多陪陪她。” 宋兆聪点头。 温崇月又說:“别的沒什么事,有什么困难给我打电话。說到底,我還是你哥。” 宋兆聪:“嗯!” 夏皎却惊异地看了温崇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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