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人非圣贤,孰能无過?
她生怕陈江河吃亏。
朴家兄弟吃過亏之后肯定不会咽下這口气,一定会在其他领域找回场子。
那么陈江河很有可能吃瘪。
陈江河淡笑道:“你就這么信不過你陈大哥我?你爸爸那边很多事情要忙,能别麻烦他就不麻烦他。”
张小楼迟疑片刻,最后也只能說道:“那,好吧……”
“不過陈大哥你要是吃亏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会让老张给你找回场子。在咱们华国的土地上,可不能让這些外国人得寸进尺。”
陈江河笑着应下。
在询问了张小楼的学习与日常生活情况之后,他心有所感,意味深长地說道:“对了,我觉得你父亲這段時間身上好像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疲惫倦意,如果你有空的话還是得多陪陪他。”
他在提醒张小楼。
张小楼听进了耳中,却說道:“陈大哥你就放心吧,老张有杜姨陪着不知道有多高兴,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
陈江河听得出来张小楼還是很关心张千鹤的,只是在耍性子而已。
她以为来日方长,却不知過一天就少一天。
陈江河叹道:“如果你父亲愿意的话,早就把杜鹃娶回家裡并且给他生儿子了。而你父亲迟迟沒有再婚,不正是为了你么?”
“小楼,我劝你還是正视内心,不要把自己的关心藏着掖着。”
张小楼浑身一震,经過陈江河提醒之后她才意识到這点,之前她還一直以为老张找杜鹃是为了气她,殊不知一位商业巨鳄能够二十年不再成婚,不就是为了她這個女儿么?
以圣人的标准要求自己父亲,這是不对的。
人都要七情六欲,张小楼也是如此。
想明白這点,张小楼内心升起丝丝愧疚,低声說道:“陈大哥,谢谢你点醒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切不可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正如同春风一去不回。”陈江河說道。
张小楼谨记于心。
与陈江河通完电话之后,张小楼坐在窗边发呆。
她脑海中浮现出从小到大的一幕幕,从张小楼懂事以来,父亲张千鹤就经常带着她进入各种场合,有时候应酬也把她带在身边。在過去十几年時間裡,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给這位东海商业巨鳄說媒,那些女人当中有金融新星,有演艺圈顶流,也有体制内的千金……
但张千鹤都拒绝了。
就算张千鹤最后遇到了灵魂伴侣杜鹃,也仅仅只是给她一個秘书的名分。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张小楼。
张小楼鼻子不由发酸,喃喃道:“我是不是对他太严苛了?”
想到這裡。
她不再犹豫,拨通张千鹤的电话。
還不等张小楼开口,张千鹤就笑呵呵說道:“小楼,你怎么突然想起给爸爸打电话?爸爸刚才在开会呢,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爸……”张小楼鼻头泛红。
张千鹤虎躯一震。
女儿在私底下很少這么称呼他,往往都是称呼他为老张,突然改口让他有些不适应。
“小楼,你這是怎么了?”张千鹤紧张起来。
张小楼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道:“爸爸,你這么紧张干什么?我是你的小棉袄,不是漏风的破棉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张千鹤如释重负,尴尬笑道:“我還以为你遇到麻烦了呢。”
“那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我就是突然想你了,难道不行嗎?”张小楼傲娇地說道,让张千鹤更加欣慰,不管怎么說女儿总算愿意在他面前撒娇了。
可惜——
他的時間不多了。
今后多半看不见女儿走进婚姻殿堂,這是张千鹤最大的遗憾。
“爸爸,你是不是在开会?要不我待会再给你打电话吧?”张小楼生怕耽误张千鹤的正事,张千鹤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天大地大都沒有我的女儿大。”
张小楼笑得更甜了。
她突然想到今天就是周五,于是提出今天放学之后回东海一趟,陪陪张千鹤。
张千鹤自然求之不得。
不過张千鹤似乎想到了什么,迟疑道:“你怎么突然对爸爸這么好,倒是让我不太习惯了。”
“是陈大哥开导了我,让我找些時間多陪陪你。”张小楼說道。
张千鹤心中一紧,“他還說了什么?”
张小楼茫然道:“除這以外就沒什么了,难道你還信不過我么?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最近有几個寒国人找陈大哥麻烦。”
张千鹤顿时松了口气。
只要陈江河不把他身患绝症的事情告诉张小楼,一切都好說。
至于那几個寒国人,张千鹤压根沒放在心上。
他冷笑道:“你别小看你陈大哥,這些寒国人居然敢傻乎乎跑来招惹他,绝对是他们做過最愚蠢的决定。”
张小楼闻言对陈江河升起浓浓的兴趣,追着询问张千鹤關於陈江河的背景,张千鹤自然不会随意告知陈江河的背景,给张小楼卖了個关子說道:“总之你陈大哥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如果你对他也有意思的话,我可以再次给你们牵线搭桥。”
“爸,你在胡說什么呢,我跟陈大哥只是朋友……”张小楼說道。
张千鹤发出声轻咦。
之前跟张小楼提起這件事的时候,张小楼都极其抗拒,现在口风却软了下来。
以他对女儿的了解,张小楼肯定对陈江河有些许想法。
张千鹤不知道是高兴還是失落,一方面是女儿长大了,另一方面则是自己看不见那天了。不過,如果女儿真的能跟陈江河修成正果,张千鹤死也能瞑目了。
临州市。
身在洛水制药的陈江河并不知道张家父女二人围绕着他进行了一场讨论,他在静静等待朴静吉的电话,寒国人心胸狭窄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睚眦必报,是這個民族的特征。
過了中午沒多久,陈江河果然看见一條陌生来电打进来,接通之后那头传来朴静吉的声音。
朴静吉冷声說道:“你就是陈江河,我沒說错吧?我是朴静吉,上次你在临州大学打败的人,我现在邀請你来景福跆拳道馆做客。”
“只是做客這么简单么?”陈江河淡笑。
“要不然你以为呢?”朴静吉冷哼。
陈江河语气变得戏谑,“如果仅仅是做客的话,我沒有任何兴趣。”
朴静吉挑了挑眉头,听出了陈江河语气中的狂妄与嚣张,令他心头冒起熊熊燃烧的怒火,“行,那我如实告诉你,我师父想要挑战你。”
“陈江河,你敢不敢应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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