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山上捡便宜
大伯家,大伯很兴奋,一直问:“孩子娘,小虎媳妇怎么還沒過来?”
正在剁黄菜叶,准备拌点跟人家换回来的稻米糠,喂野猪的大伯娘,抬头看看天,說道:“按說這时辰,他们也该過来了。估计又被几個孩子,缠着练武了。唉!這几個孩子,自从前天从县城回来,遭了那么件事,個個都快成武痴了!”
大伯忙說:“咦!這你可别打岔,孩子们多学点东西藏身可是好的!别人想学還找不到人教呢。”
大伯娘赞同的点点头:“你這說的倒是個真话!只是,我一直都奇怪的很,我們這么多年怎么都沒有听說過,刘老家有会武功的人家啊?這刘家丫头是家传的還是請师父教的啊?”
大伯一瞪眼,“切!這谁家有宝贝会大张旗鼓的嚷嚷?你沒看小虎媳妇都让他们在院子练嗎?你回头也交代几個臭小子,家裡人学会什么不要到处說的满天知!”
“可是,已经有好多人知道,大满他们在练武了。”大伯娘表示這個任务很难完成。
大伯很不讲理的蛮横道:“那也不要說,就說瞎练!”
夫妻俩正說得起劲,小虎和二丫带着小龙過来了。大伯娘笑着问小虎:“小虎怎么沒有跟他们一起练功?”
二丫接過话:“他呀,现在比小龙還缠人,我走到哪他跟到哪!”
小龙瞪大眼睛反驳嫂子:“我可不缠人。二婶婶都說我现在不缠她了,不信你们问二婶婶去!”
大伯娘笑着抱起小龙,“是啊!我們小龙现在不要大娘娘也不要二婶婶,只要嫂嫂了,可是的!?”
小龙满脸疑惑的看着大娘娘,“?”
小虎则满脸通红的低头进了后院,假装忙乎事情去了。
大伯则兴奋的对二丫說道:“小虎媳妇,你快跟我過去看看那牛,今天早上可精神多了。看见我去了,它自己就站起来了。我喂它泡過的菜籽饼,都吃了有两大碗。看這样子,是要好起来了!”
二丫一听也很兴奋,本来,那牛光喝水不吃草、泡豆子也不吃、泡菜籽饼也不吃。只能用黄豆磨成豆渣,给它当水喝。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待,沒想到真的让它挺過来了。
当即就到二叔家的后院,靠着院墙临时搭建的一個牛棚裡,看那牛。二叔已经在裡面,围着那牛左摸右摸。
看到大哥和侄媳妇過来,忙到:“大哥,侄媳妇!我看這牛是挺過来了,我摸它耳根,也不是那么烫了。而且,它站着的时候,也不打颤了。”
二丫装模作样的看看那牛,其实,她根本就不懂看牛状况,只是附和大伯和二叔而已。
“大伯、二叔,既然這牛有了好转,那就說明之前的做法是正确的,那我們還继续那样养着。只是浪费了家裡,你们辛辛苦苦收获的黄豆了!”
大伯生气的說道:“你這孩子,說的什么话?豆子才值几個钱?這牛得值多少钱?這账我們难道還不会算?”
二丫举手投降:“大伯别生气,是我說错话了。那個二叔,以后的牛粪可就交给你管理了,无论如何,一定看好牛粪。必要时候,可以用水把牛粪化开。那牛黄有可能有鸡蛋大小,也有可能只有鸽子蛋大小。现在冬天了,正是牛结石发作的时候,所以要特别看仔细了。”
二叔两眼放光的应道:“侄媳妇放心,這事我谁也不让過手,一定亲力亲为。”
二丫回到大伯家,大伯娘逮着机会问:“侄媳妇,你买的那個缎子和细棉布,我一直沒有找到机会问你。你是买给叶子做嫁妆的嗎?怎么沒见你跟那些首饰一起给你二婶?”
“那個啊!我是准备配着皮毛做皮毛大衣用的,红叶的嫁衣,還是等我們去省城时再买吧。”
大伯娘一拍大腿,恍然大悟似的說道:“吆!我就說呢!那颜色既不能做嫁衣又不能做被面子。我還以为你不懂嫁衣、嫁妆被子都是要大红的!就光知道挑那有气派的买呢。幸好,因为這颜色不对,我沒拿给你二婶。”
二丫笑着看大伯娘精神饱满、神气十足的状态。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就不再是当初那种死气沉沉,愁眉苦脸的腌菜样子。当真是—人是英雄财是胆!
“红叶不是要到春上才嫁人么?這還有三四個月呢!等皮毛和猪皮弄好了,皮毛做成皮毛大衣,猪皮做成皮包。要么一件卖不出去,要是能卖出去,那就是大价钱。
所有的欠债不单能還清,還能给红叶置办一個像样的嫁妆。
您让二婶放心,即便這次沒钱置办像样的嫁妆,将来有條件,也会给家裡所有女孩還有二姑,补上一份!绝不会叫我們家的女儿在外因为嫁妆的事受委屈。”
大伯娘笑的合不拢嘴,“這可是你說的,我可都记着了。到时你几個大姑子找你要嫁妆,你可别說我嘴快!”
要给二姑和几個大姑子补嫁妆,真是二丫的真心打算。這点信心她還是有滴。
她可不愿做那光吃不吐的守财奴,沒得时候有人来给你,有得时候就要舍得拿出去,這样才能长长久久。
训练回来的几兄弟,要求明天去山上把天麻挖回来,這点二丫也同意。
這一次,大伯和二叔都沒有跟過去。
一早他们到山上的时候,山裡的雪虽然沒有完全化尽。但是有草木的地方,基本都已经裸露了出来。
他们找到做了标记的天麻那裡,很好,沒有被人挖過的迹象。
二丫拿出小铲子,小心翼翼的扒拉表面的沙土,一点一点的挖出如同小红薯的天麻。
小虎他们紧张的看着二丫轻轻的很小心的挖天麻,都不敢动手,生怕弄坏了這宝贵玩意。
来子耐不住性子,端着弩箭溜到一边去找兔子和山鸡。
天麻快要挖完的时候,来子跌跌撞撞的跑回来,话都說不利落:“快!快!快!那那那.....”
二丫停下手裡的活,抬头看着来子:“别着急,喘口气再說!”
想子给来子顺顺胸口,又轻轻拍拍背。
来子顺了口气,說道:“嫂子,那边!”指着有水的那地方,“那边,我看到有两個狼躺在那,還有花花的好大的东西也躺在那儿。”又顺口气接着說:“我怕是你說的老虎,我沒敢過去!”
大家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都齐刷刷的看向二丫。
二丫放下手裡的铲子,拿起砍刀对他们說道:“来子和小虎把弩箭架好,不要放手,随时准备射击。大满你们几個把砍刀拿好,都跟我過去看看。”
几個人猫着腰,轻手轻脚的摸過去。离得不远,二丫看到在水边,躺着三個大家伙。两個灰色的是狼,那個黄白相间的,不用說就是虎了!
很明显,這双方可能是打了遭遇战。结果两败俱伤抑或是死!
想子一看都是躺在那,想必是死的,就兴奋的要冲上去。二丫忙拉住他,轻声喝道:“回来,怎么這么鲁莽?”
二丫看看四周,声音放的很轻对他们說道:“有的狼很狡猾,看到猎物,不会直接跑上去,而是在四周打转。确定沒有危险,才会去捕食猎物。如果,你们直接冲上去,那狼就有可能要与你抢食物而攻击你。
另外,那几只躺在那的,不一定就是死的,也有可能是暂时昏死,你们就這么過去,很有可能在你不防备的情况下攻击你!”
几兄弟连连点头,想子惊出一脑门的汗!
二丫又分派大家:“小虎,你拿好弩,注意四周,看到有东西扑過来,就放箭。来子,你拿好弩,只看那三個躺着的,只要一动就放箭。大满、大宏、想子你们跟着上前去,拿好砍刀,一看到有活的就赶紧补上几刀!”
“哎!”
二丫带着他们一步一步摸過去,看那三個沒有一個动的,身下流出的血都已经凝固,已经可以确定是死了。
两只狼和一只虎都是一身的伤,它们的致命处都是在喉部,可惜了那一身的皮毛。
由于只想着挖了天麻就回去,所以,只背了一個背篓子。现在,這三個大东西,只能想办法用山裡的圆木头和藤條捆着,拖回去了。
几個人把三個死物拖到离天麻不远的地方,暂作停留,二丫又接着去把剩下的天麻挖完。
下山的时候,還不過午时。一路上,看到他们拖着三個死物的路人,都是惊叫连连。
“天啦!他们是从将军山下来的嗎?看来那山不能上去了,不是說沒有老虎的嗎?你们看,他们拖得那是不是老虎?”
“哎呀!将军山也有老虎?我的娘也!下雪前我還去山上打板栗子了。”
“哎呀!赶紧回去跟她们說說,不能去那山上采蘑菇了。哪知道這山還有老虎呢!”
“我的老天也!這几個孩子本事可真大,打死一头老虎,還有两只狼!”
“切!這都看不出来?那明明是老虎和狼相斗,斗死的。他们捡了個便宜罢了!”
“唉!那也不错了,要是我腿都吓软了,哪裡還敢往家拖哦!”
二丫他们不管一路上别人的议论纷纷,只管埋头拖着往回走。其实,二丫是在心裡感叹大伯的睿智。难怪大伯每次都要等到天黄昏的时候才下山回家,這一路上真的好多村庄好多人哦!
拖到家的时候,把大伯娘吓得‘啊啊’直叫,一路上都是低着头不吱声的几兄弟终于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村裡的人听到消息,都跑過来看热闹。
大伯家的院子裡,几乎全村的男人都围在那三個死物周边。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热火朝天。
“哎呀!可惜了這個虎皮!”
“這虎肉虎骨都是好东西,這個至少卖個二十两银子。”
“你這就不懂了,這老虎就是沒有皮,也能卖個五十两银子。”
“哎吆!這狼拖回来干嘛?又不能吃不能喝的。”
“谁說狼肉不能吃了,听說狼肉可是大补!”
“哎!守发家這是要翻身了,這等好事,都给他们家几個孩子遇到了。”
“你這是說酸话呢?這么危险的事,也是好事?!”
“你說什么呢!宏发家過了這個大坎,我比谁都高兴。我做什么要說酸话!”
“行了行了,都是一大家子,别为了几句话就吵起来!”
大伯高兴的给大家倒水端茶,“今天已经晚了,在這吃饭也是来不及了。明天晚上大家都在這儿吃狼肉,小虎媳妇說狼肉能吃,她会做。大家敢吃狼肉的明儿都過来!”
大伯接着又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那個還需要大家伙们自己带碗筷桌凳過来!”
“好!那我們需要帮着做些什么不!?”
大伯挠挠后脑勺:“這個啊!我也不知道,倒时有需要的话,我再過去找你们。”
“好叻!”大家伙高兴的应道。
大伯很会做人,家裡逢难沒有人袖手旁观,家裡遇好事,都为他高兴。帮是真心的帮,高兴也是真心的高兴。
就冲這一点,二丫就觉得大伯做人很成功。自己這些做晚辈都要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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