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惊天秘闻
后来终于等到他回府,我想方设法与他见面,沒想到他却想要毒死我灭口,得亏老天有眼,让我大难不死,回来揭穿他的真面目!”
這一番控诉,字字血泪,條理清晰,也在情在理,令人不得不信服。
李长泽杵在那裡,一言不发,脸色阴郁。
镇国公也跟他差不多的状态。
只有蒋氏,她紧皱着眉头,胸口起伏,仿佛都要喘不過气来了。
却還指着秋萍质问道:“這全都是你一面之词,我們凭什么相信你!”
“夫人想要证据還不简单?”秋萍看着蒋氏說道,她从怀中掏出几封信和一块玉佩。
“這是這两年李长泽给我写的情诗,還有定情信物。”
陈友德接過来看了看,李长泽的字迹他并不认得,但是那块玉佩上确实刻着他的小字。
“国公爷,国公夫人,你们可要過目確認一下?”他看着两人询问道。
可這两人竟然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仿佛对這些证据毫不关心。
蒋氏更是不死心的看着秋萍继续质问道:“就凭這些?說不准這些都是你偷的,或者伪造也說不一定。”
蒋氏为李长泽的辩护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难不成国公夫人如此大公无私,为了国公府的颜面打碎牙齿也要咽下去嗎,太不符合常理了。
秋萍也很不解,但還是說道:“李长泽大腿内侧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色胎记,你们一验便知,這我总不好作假吧。”
此话一出,众人惊羞不已,但心中已经信了秋萍九分。
蒋氏被她這句话气的捂住胸口,大口喘着气,她脸色涨红,神色暴怒。
“不知羞耻的下贱货,是不是长泽抛弃了你,你不甘心才這样污蔑他!”
“我沒有。”秋萍难以置信的喊道,“夫人你是失心疯了嗎,为何如此袒护一個要害死你亲儿子的凶手?”
是啊,很多人都震惊的看着她,觉得她好像有点气疯了。
“国公夫人,你是不是糊涂了,现在种种迹象都表明李长泽就是個狼子野心的,他那么害六少爷,你应该为六少爷讨回公道才是。”永平伯夫人纠正她。
一直旁观的薛姨娘观察着蒋氏的脸色,忽然开口道:“就是啊,夫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亏您平日对二少爷那么好,却不想他就是個人面兽心的畜生,外面的私生子就是养不熟。
這种人放到其他府上,主母是可以将他当场杖毙的,您還客气什么。”
按理說,薛姨娘当着镇国公的面說這些,有些大逆不道,但在场的人却觉得有些道理。
她甚至提醒了他们,這位二公子是個外室所出、生母不祥的私生子,這些年鲜少有人提起,都快忘记這茬了。
“要我說孩子還是正统的好,這种母不祥的,就不该领回府,连庶出都不如,竟敢胆大包天的图谋世子之位,這是要霍乱纲常嗎。”永平伯夫人啧啧叹道。
蒋氏的牙齿咯咯作响,那一声声私生子,畜生,母不祥……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镇国公的脸色也是从未有過的难堪和阴郁。
“你们全都住口!”蒋氏忽然大声喊道,仿佛受够了一般。
“谁說长泽是私生子,谁說他沒有母亲?”她痛苦的大叫。
镇国公额上青筋直跳,看着蒋氏厉声警告道:“你给我闭嘴,别乱說话。”
他這声警告让众人疑窦丛生,仿佛有什么秘密即将从蒋氏口中道出。
蒋氏看着镇国公痛苦的摇着头,又看向孤零零站在那裡的李长泽,他被人唾骂,被人侮辱,他看着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
蒋氏的眼泪一下子决堤,心中像是开了個口子一样钝痛。
“不,我受够了,我的孩子他们受了太多委屈,是我不好,全都是我的罪孽,我生了他们却不能认他们。”她歇斯底裡的痛哭。
她的话比秋萍的状告震慑人心千倍百倍。众人匪夷所思的看着她,有的甚至捂嘴惊呼。
已经不单单是惊讶了,而是根本难以消化,這是什么惊天秘闻。
“我看你真是失心疯了,在這裡胡言乱语。”镇国公脸色吓人,一边呵斥,一边疾步走向蒋氏,准备一巴掌打醒她。
可李长泽比他更快,他忽然冲上来抓住蒋氏的肩膀,红着眼睛质问:“你什么意思,我的母亲到底是谁?”
蒋氏看着李长泽的脸,伤心到崩溃大哭,“是我,是我,你和云桐都是我的孩子。”
走到一旁的镇国公只觉得一阵急火攻心,喉间溢出一股腥甜,张嘴便吐出一口鲜血来。
李长泽则是跌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像疯了一样。
场面一度混乱极了。
……
李长泽和秋萍最后都被顺天府的人带走了,秋萍来的时候就想好了退路,一纸诉状早已递进了顺天府衙。
一场惊天闹剧终于落幕,宾客们也陆陆续续走了。
而整個国公府仿佛炸开了锅,风雨欲来。
甄姨娘跟着薛姨娘回到住处,门刚关上,她便拉着薛姨娘的手,焦急的說道:“你掐我一下,快掐我一下!”
薛姨娘翻了個白眼,還真在她手背上狠狠掐了一把。
“啊,好疼!”甄姨娘痛呼的缩回手,又跳起来,激动的叫道:“是真的,天呐,這一切都是真的。”
薛姨娘和李云兰皱眉看着她,面带无奈。
甄姨娘后知后觉的收敛自己的肢体动作,又降低音量,问道:“你们怎么都能這么冷静?”
“不冷静,难道学你一样咋咋呼呼?”薛姨娘沒好气的說道。
“不是啊,我這反应也很正常吧,毕竟這事儿是不是匪夷所思,府上养了十几年的外室子,居然是正房夫人亲生的,這简直是天方夜谭,說书的都不敢這么编。”
“确实震撼,但也不是无迹可寻。”李云兰看着自己的姨娘說道。
所以震惊過后,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实。
薛姨娘给李云兰投去一個赞赏的眼神,幸好她不像甄姨娘那般心思浮躁,沒见识。
“你也是府上的老人了,别人不知,你還不知道嗎,大小姐和二少爷从小在府上的待遇如何?”她问道。
甄姨娘凝眉道:“自然是极好的,样样都照着嫡出的来。”
“是啊,那云兰呢,還有三小姐這個正经嫡女呢,夫人又是怎么对她们的?”薛姨娘问。
甄姨娘恍然,“以前都說夫人慈母心肠,可她也不是对谁都好,尤其是三小姐回府后,她更是越发暴露了爪牙。”
薛姨娘面带嘲讽,“对啊,因为三小姐威胁到了大小姐的利益,她再也装不下去了,试问有哪個嫡母会为了一個外室女三番五次的去算计其他女儿,這么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甚至为了這個外室女,把自己亲侄子的命都搭进去了。
薛姨娘突然不胜嘘唏,她也是今天才知道這個消息,原来如此啊。
恐怕三小姐早就对此产生了怀疑,或者更早。
所以今天早上才会吩咐她,给夫人的早膳裡加了一些特殊的汤。
想到這裡,薛姨娘恍然失笑,這個三小姐真是把所有人都摸透了。
而甄姨娘還在慢慢咀嚼這個消息,她抬头惊恐道:“照這么推算,夫人和国公爷岂不是在先夫人還沒有去世的时候就勾搭上了,還生了孩子,天呐,這简直是男盗女娼,不知羞耻啊!”
……
“混账,私德败坏,不知廉耻!”陈家的马车裡,陈夫人也在痛骂。
她气的胸口胀痛,情绪激动。
可是這些词语都不能泄她心头之恨,她从沒有這么恨過,恨那对狗男女。
她难以想象,容安的生母生前受到了多大的委屈和侮辱,甚至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老爷,你明天在大殿上一定要参镇国公,還有那個蒋氏,狠狠的参他们!”陈夫人看着陈友德愤愤的說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陈友德拍拍她的背,帮她顺气,“你别气了,为了這种人气坏自己不值当的。”
“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自己。”陈夫人說着哭起来。
“我心疼容安啊,我心疼她母亲。当年姜家小姐生下容安的时候,本就气血两亏,那個畜生居然抱着别的女人生的龙凤胎回来气她,還要求把孩子记在她名下,当做嫡出的养。
简直是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姜家小姐恐怕就是被气沒的。
這样一来,可不就为那個蒋氏腾出了位置,遂了他们的心愿。這是蓄谋已久,是谋害!”
陈夫人越說越失控,陈友德安抚着她,叹出一口气。
這事若是属实,委实恶劣。
马车外,陈云舟骑在马上,神色复杂。
别看他长得人高马大,但他的小心脏還是挺脆弱的。
面对野兽强敌,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這府邸裡的阴私勾当却叫他胆战心寒,匪夷所思。
他庆幸自己身在陈家這样简单正直的人家,也感叹人心的险恶和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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