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回忆与发现
金少爷不喜歡這种眼神,其实不管是他,任何人也不喜歡一個死人這样瞪着自己,所以他轻轻的拍了拍手掌,下一秒钟,门外悄无声息的来了两個黑衣人。
“把他们给我拖出去!”金少爷冷冷的沉声道。
“是!”两個黑衣人应了一声,手脚利索的把黄兴龙与那個极品mm给拖了出去,不像在拖两個人,而像在拖两條死掉的野狗。
老赤眼见见看着這一幕的发生,眼睁睁的看着两條活生生的生命暴毙在自己的眼前,一种冷彻心菲的寒意浓浓的弥漫在心头,他真的不敢相信,人命,在這裡竟然是這么的脆弱与廉价,而那转眼间造成了两條生命消失的男人,却像是個沒事人似的,拉過了一张椅子,好整似暇的坐在他的面前,像是看情人一般,眼光十分柔和的看着他。
“你叫老赤?”金少爷的声音很温和的问。
老赤赶紧点头,眼前這個男人看起来温文儒雅,不管是声音,還是眼神,都温柔得沒话說,可是他很清楚,這個人远远要比刚才对他用刑的黄兴龙更阴险更残忍。
“那好,老赤,我问你,你希望我像刚刚那位黄侍郎一样对你嗎?”金少爷仍是一副商量的语气。
老赤拼命摇头,像是吃了摇*头*丸一样。
金少爷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我不太喜歡和一個哑巴說话!”
“我不希望,我一点也不希望,真的,不要对我那样,我真的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啊!!”老赤情绪相当的激动的哀求。
“嘘!”金少爷神经兮兮的把手指竖在嘴唇上,“冷静,冷静!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面对着這個男人,老赤有股說不出的害怕,比面对着那個给他割包皮的医生都要害怕,所以他赶紧的拼命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不管他怎么的努力,仍是控制不住的全身颤抖。
“你放心,我不是来折磨你的,我是来听故事的!”金少爷很难得的笑了笑,“不過我一点儿也不喜歡听含有水份的故事,所以我希望你說的故事,是绝对真实的,好嗎?”
“好,好,好!”老赤迭声回答。
“那好,刚才你对黄侍郎說的话,我已经全部听到了,现在我来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再次遇到林晓强,然后又发生了什么事,你能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一点一点儿告诉我嗎?”金少爷很认真的问。
“可以的,可以的!”老赤赶紧的应承。
于是,金少爷调整了坐姿,作出一副认真聆听的姿势。
老赤调整一下思绪,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回忆起往事,好一会儿才张嘴道:“是這样的,那天我們把林晓强卖了之后,原本想放弃那一车的货,可是那些光碟只要转手出去,值一千大几万呢,我們有些不舍,于是就开着货车直往甘省驶去了,可是很倒霉,半路上遇到了警察查车,其中有個经验丰富的老刑警,一下就发现了我們货箱底部压着的光碟,于是我們就被逮捕了,在公安局关了三天,我們就被引渡回深城,出发的时候,警察又押来一人,而這人就是林晓强。”
老赤說故事的能力很有限,沒有什么形容词,也沒有扬昂顿错的节奏,更沒有制造什么悬念,普通人一定会听得兴致全失,昏昏欲睡,然而金少爷却听得津津有味,饶有兴趣的问:“然后呢?”
“我們看到了林晓强,心裡很是吃惊,直叹冤家路窄,因为之前我們摆了他一道,也很羞愧。所以躲躲闪闪摭摭掩掩的,怕的就是這短命仔一下扑上来掐死我們,可是他见了我們,只是错愕了一下,随后就不看我們了。车行一路,大家都相安无事,可是到了保安族路口,也就是当地人所說的阿訇人地界的时候,林晓强突然大声嚷嚷着他要拉屎!”
“哦?”金少爷听得睁大了眼睛。
“是的,当时他就是那样嚷的,警察们原本是不想停车的,因为那個路段属于两省边界,是個三不管地带,一旦出了什么事情很不好解决的,可是那個时候我却控制不住的放了個屁,很臭,非常的臭,警察们都以为是林晓强放的,以为他真的要拉出来,所以就停了车,结果车一停,那些阿訇人就打起来了!”
听到那個屁這么的厉害,金少爷差点失笑起来,“再然后呢?”
“再然后,可想而知,那些阿訇人是和林晓强认识的,人家演的是双簧,阿訇人以多胜少,把警赶跑了,林晓强得救了,我和老曾也摆脱了警察,不過,我們却并不好過,因为林晓强虽然不记恨我們,他的那個阿訇人兄弟叫什么阿怒的却不肯饶我們,把我們关进了牛棚裡”
“等一下,你刚刚說林晓强的兄弟叫什么来着?”
“阿怒,怒气冲天的怒!”
“是他?”金少爷愣了愣,想当初自己一时性起,觉得那富家女颜柏诗挺好玩的,想来点男追女的把戏打发打发日子,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弄得他恼羞成怒的来了個霸王硬上弓,把颜柏诗给强*奸了,而自己养的那個废柴关元松,好像就是把责任嫁祸给一個名叫阿怒的人,而自己之所以对林晓强产生兴趣,也是因为他给阿怒打了這场官司。
這個事,看来不属于偶然,而是有因又有果啊。
老赤见金少爷沉思,沒敢问你认识那個阿怒嗎?反而是连话也不敢往下說了,因为他怕自己一不小心打断了别人的思路,又惹火烧身。
“怎么不說了?继续說啊!”金少爷回過神来的时候见老赤的嘴不再动了,于是催促道,好像是怕老赤忘了自己說到哪儿,又补充一句,“你刚刚說你们被阿怒关进了牛棚,然后怎么样了?”
“我們被关进了牛棚,恰好那個时候发生当地的山裡发生了野猪灾害,林晓强带着保安族人上山去打野猪了,可是他這一上山就失踪了,足足失踪了七天七夜,听族裡的人說,他是被会上树的超级野猪给叼走了,可怜他失踪了七天七夜,我和老赤也饿了七天七夜”
“停,你刚刚說会上树的超级野猪?”
“是的,虽然我沒上山,不過那些上山打野猪的保安族人個個都是這么說的,他们說那些野猪会上树,還会摆阵型围攻人群,像是有了智商一样的”
金少爷听到這裡,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复杂的表情,如果野猪会上树,而且還会摆阵势伤人,那么這些猪肯定是被人训练過,甚至是人为的基因改造過的。這种事情对凡人来說不现实,但对他的妻子来說,却是小菜一碟,他清楚的记得,妻子就喜歡改造一些猛禽异兽,把它们抓来做试验,弄点這個药那個药的给它们吃,把猴子变成猩猩那么大,把土狗变得像野独一样残忍,把野猪变得像人一样聪明,這些都是她的拿手好戏。
难道說,妻子就在保安族中,而林晓强之所以会做這种神乎奇神又破绽百出的整形手术,就是自己的妻子所传授的?
想到了這点,金少爷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难掩的兴奋,忙打断老赤道,“后来怎么样?林晓强死了嗎?”
“沒死,如果他死了,我和老曾也活不了的,那個阿怒說了,如果林晓强死了,我們两個就必须得给他们陪葬。過了七天七夜,林晓强回来了,看到我們饿得奄奄一息的,就让人把我們放了出来,而且還给我們一顿饱餐呢!之后他让我們离开,可是因为那條怒江,還有我們的通缉犯身份,于是又倒了回去!”
“那你怎么又出来了?”金少爷问。
“事情是這样的,因为老曾十分的看好林晓强,但我却认为他并沒有什么了不起,最后他给我和老曾整了容之后,我就借故出走了”
“你說林晓强给你和老曾都整了容?”
“嗯,不但给我們整了容,他甚至也给自己整了容!”
“他也给自己整了容?”金少爷這一惊可吃得可不小,想了想,他沒让老赤再让下說,而是站到了他的背后,双手推了推,那個椅子竟然就动了,老赤這才注意自己,绑着自己手手脚脚的這张椅子竟然是活动的!
金少爷推着老赤,出了地牢,穿越了幽暗的长廊,到了尽头的一個房间。
厚重的房门被打开之后,一阵寒意夹带着薄雾从裡面飘散出来,這個房间竟然是一個冷库。
金少爷把老赤推了进去,一直推到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箱子前這才停了下来。
“老赤,你仔细看看,這人是谁?”金少爷指着躺在箱子裡的人道。
老赤坚难的探起了头,看了一眼躺在箱子裡那人的面容,但仅仅是一眼,他惊愕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這箱子裡躺着的竟然是就是眉心中枪的林晓强。
震惊,无比的震惊,使得老赤呆若木鸡似的愣在那裡,林晓强死了?林晓强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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