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疯子,心眼盲剑 作者:未知 “宋晓晓,非是俗人。”岳宁该有的胸襟气度不少,不至于在人背后菲薄宋晓晓。 “宋师姐,大智近妖。”聂空抿嘴轻言,谁是那只将巴掌大天空当作整個世界的井底蛙,或许都不是,或许,都是。 “我该坚持嗎?”岳宁的性子就是如此,她的直来直往不会让人感觉到鲁莽,反而透着一股淡淡的亲近,似乎对方是为了相信你才会跟你這般不客气。 “适合的,才是最好的。”聂空也沒客气,给了她最直截了当的建议,一心多用的苦修可不是谁都能做得到,与其将自己折磨的心智憔悴,不如像欧阳天那般专注于一件事情。 “谢谢。”岳宁垂下头,低声言谢,小女儿的姿态微微袒露。 聂空愣了下,沒表态也沒表现出拉开距离的意思。考量男人是否成功一個很重要的标准就是女人。女人缘,女人的认可,女人的追捧,女人的爱慕…… 澹台浮雨伤了聂空那本不太多的男性自尊,丁丁则给予了聂空一個男人最渴望的大男子主义尊严,岳宁尽管只是接触几次,可能够被一個优秀的女性主动表露爱慕之情,作为男人,聂空也乐得享受這种感觉。贪心,是每一個人无法摒弃的劣根性,况且這贪,也未必就一定是坏事。 “跟我介绍介绍总院吧?”转移了一個话题,也让岳宁那突然间觉得砰砰跳的小心思安稳了下了,屏气凝神恢复了正常,展露出轻松的笑容:“這裡很简单啊,沒有人会要求你做什么,一切全凭自愿,除了每年一次的大型狩猎之外,按照分区可享受不同级别的资源,类如找寻长老、导师請教的资格,进入藏书阁的层次,淬造兵刃的材质等等都要按照分区来进行分配,狩猎则是学院弟子们为自己在免費享受学院一切资源所必须付出的工作。狩猎的成果,也是分区的划分标准。” 說到這,岳宁顿了一下,犹豫了下再次开口:“你一個人无力回天,下三区的人太多了,狩猎的成果总值是要均摊到每一個学员的身上,所以走高精尖路线的分区,如果拥有一個强力的新弟子,很可能改变很多,至于下三区则……” 正走在藏书阁一层公共区的聂空轻笑了一声,随手从書架上抽出一本书翻看:“岳宁,一本王级武技秘籍,对于你我来說,是专一修行为好還是贪多为佳。” 關於《回转轮飞》的事情并不是秘密,岳宁也曾经翻看過,奈何太不适合她才放弃,把《回转轮飞》定为王级实则有些压制的意思,這一点对身上拥有着王级功法和王级武技的岳宁来說最清楚不過,很明显她修行的王级武技达至巅极也无法与《回转轮飞》大成后的威力相媲美。 “那气功?” “一本宗级的气功,我现在想要改也不合适。”聂空巧妙的微露出一点黯淡,聪慧的岳宁立时就想到了以他過去的身份地位,要拿到一本宗级的功法,途径似乎只有一個,那就是进入到腾云阁的澹台浮雨,赘婿這個头衔,对任何人来說,都不是愿意启齿的過往。 岳宁先是歉意的转移话题去聊這藏书阁内的藏书百纳,后明显刚刚那份别样的热情淡化,郡主的身份可以与一名前途无量的修炼者成婚,尚武的圣天皇朝這不算是稀奇事,可要让郡主下嫁给一個曾经为人赘婿的男人,岳宁那因为膜拜强大而活泛的心思,逐渐平静了下来。她的喜歡,多数为纯粹的崇拜仰慕和对强大的膜拜,還谈不到感情不受控。 聂空嘴角微动,无疑這是最理想的解决方法,一份不能够先抛弃后争取的情感,充其量是懵懂的冲动,那并不是他所需要的,对于美好事物人都会先产生喜歡的思维,岳宁很漂亮也很有气质,先入为主产生对美的喜歡让聂空不会主动拒绝来自对方的情感表露,可他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方式进行‘审核’。 “叫我小宁吧,跟无敌一样。”岳宁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那一点羞涩不见了,多了一分谨慎:“到了武宗境界,则会自动升为导师,或是選擇离开学院游历,也算是出师,武道学院不会排斥弟子集百家之长,更加不会限制弟子的選擇,可以說除了狩猎之外,武道学院做的就是抬高门槛后的大门敞开随意进出。经過這么多年的沉淀,现如今圣天皇朝内中坚骨干力量的强者,超過半数都有在武道学院修行過的经历,并且也一直也武道学院的一员自称……” 通過岳宁的介绍和自己的观察,聂空对武道总院有了一些感官上的了解,這裡就像是一個大型的集市,所有人都可以在這裡各取所需,而他们需要拥有的是足够摆放上的货物,以及为了白吃白喝白用白住而付出的一点劳动(狩猎),给人感觉提早实现了集体生活的理想化,颇似每個人心中理想的桃花源。尽管這裡也有三六九等,但最起码所有人都享用着,最低标准的下三区学员,住的也是整洁的宿舍房,穿的也是同样材质的修炼服,吃的一天也有一顿肉,虽比不了中三区和上三区,但要是对比圣天皇朝的普通民众,還是天与地的差距。 一天時間很快便過去,岳宁也只是囫囵吞枣般的领着聂空大致看了看武道总院。到了傍晚,最美的夕阳落日余晖铺洒整個总院,本有打算共同漫步夕阳下的岳宁在被聂空‘不小心’提醒了他的赘婿身份后,也沒了心思,默默的并肩返回下三区,迎面而来的凌厉战意,打破了两人之间那无形的尴尬。 “他怎么来了?”岳宁脸色大变,在武道总院大师兄是欧阳天,实力也是总院第一,可公认最难惹的却不是他,而是一個曾经在呼延无敌心中‘疯子’代名词的男人。 手中通体墨黑色的长剑,除了這把剑之外,最引人注目的则是那狰狞伤疤的双眼,如是孩童无需他做出任何表情,光是這张脸就足以吓得孩童啼哭不已。 “他叫做剑,他說他的眼睛沒有全瞎,只能看到他手中的剑和剑锋所指的敌人,我們称之为心眼盲剑,从小便生活在总院内的真正疯子,为了练剑将自己眼睛刺瞎……” “聂空,战一场!”不是疑问句。 “好啊。”聂空笑了,任何专注的人都值得尊敬。 他的笑,是笑外面的世界真精彩,远比清净山上品读书籍中的世界要精彩,所有一切的新鲜事物,他都想要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