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地头蛇的要求
“我們对周晓先生也是久仰大名了，說实话，我从沒想過一個华人在海外能做到這個程度，所以，对周晓先生能回国帮助发展，我們是非常敬佩的。”
“要来但是了？”周晓在心中接道。
“但是……”果不其然。
“文艺方面……我們這边向来都是比较慎重的，周晓先生的AZX……根据我們目前掌握的资料，似乎是直接能影响這边国内？這個……根据我們這边的法律法规是不允许的，中国的公司，必须处于中国……资本的管控之下……”李副市长說道。
“李市长，這方面，我們也是很了解国内想法的，所以AZX的国内分公司，虽然名字上看起来好像是分公司，但其实两家公司是合作而不是从属关系，我們日本方面对于国内的很多想法也都是只有建议的权利……”周晓耐心的解释着AZX的运营方式。
其实，不论他還是這個市长，其实都很清楚他的這番說法都只是托词而已，因为国内公司他父亲和周小婉两個家人执掌公司，通過這种关系，周晓几乎算是百分之百的掌控着公司的运营，那些建议权之类的，无非就是嘴上說的轻松而已。
不過，這一次周晓失策了。
以往周晓见的人，听他這么說了，大多也就打個哈哈過去了，以他的华人身份，還身兼大明星的身价，国内方面就算想追究也不好下手。
而且国内方面也很清楚，周晓对国内的投资，远不是眼前SNH才开始的，早在当年女子十二乐坊时期，AZX的国内分公司就已经开始运作了。
那几年规模很小的地下运作。未必能给AZX方面赚到多少钱，但国内的诸多规则和潜规则却是摸的熟了的，国内想抓AZX的把柄就更难抓了……
可是這一次，這個李副市长却好像根本沒考虑那么多，他直接說道：“周晓先生，你可能還不明白我們国内的很多东西，在我們国内，除了规则以外，是還有一套潜规则的。
像你现在的這個状况，虽然在法律上沒有問題。但对于我們来說依旧是不可以的……”
“不可以？”周晓有点发愣：“什么叫不可以？法律上可以的事情不可以？法律上不可以的事情反而可以？”
周晓满脸不理解的說道。
恩……啥不理解啊……周晓就是装作不理解而已。
這也算是他此时此刻“外国人”身份的一项特权了吧。
“话不能這么說，我們這边也是有自己的各种考虑的……”李市长介绍道。
接下来的几分钟，周晓就听着两個市长耐心的解释着有关周晓身份的各种問題，公司运营等强词夺理的各种“理由”。
而他，就完全扮演着一個不了解国情的华人，听了半天的解释后，终于憋出一句话来：“好吧，我知道了，這件事儿。等我回公司讨论一下，会给您一個說法的。”
有了這句话，对面碍于他的身份也不好逼得太紧，所以很快双方就再次进入粉饰太平的阶段。吃吃喝喝敬酒聊天，熟悉的仿佛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一般。
一顿饭吃了大约一個小时，周晓见火候也差不多了站起来說道：“那两位，我今天就失陪了。实在不好意思，明后天公司還有甄选，实在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是嗎！？可惜啊……我們已经很久沒遇到過周晓你這么聪明又有才华的年轻人了。今天咱们吃的也不尽兴啊，等下次一定再聚知道嗎！？”
“当然沒問題了！這样吧，下次我請！我在日本有两個私人厨师是做過米其林餐厅大厨的，下次带過来给两位料理一番，绝对包您满意！”周晓也满面春风的說道。
双方一阵客气之后，他跟潘家乐转身离开了会所，留下两個市长继续在那裡。
从会所出来上车，周晓的脸马上就黑了下来，他坐在后面一句话都沒有說。
潘家乐也是满脸的尴尬，這事儿是他找来的。
“周晓，這事儿……我是真不清楚，我本来以为他们是想跟你合作呢，沒想到她们竟然是为了這個……”潘家乐道歉。
“我知道，這不怪你。”周晓闷闷的說了一句，他真的不怪潘家乐，因为這事儿的确不是他能控制的，潘家乐看起来好像做着很厉害的什么工作，但其实论本质无非就是個小职员而已，对周晓這边，他能有很高层的交往，回国之后，他的地位却并不是太高，很多事情别說影响了，就连消息都未必能得到。
他此时的沉默，其实生气的部分很小，他心中更多的，是在考虑怎么应对這件事儿。
周晓跟潘家乐不清楚的是，在二人离开之后，房间内的两個市长也在聊着周晓的事儿，說着有关周晓的問題。
“真是個什么都不懂的男人，看他年纪也就二十多岁吧，能做出這個成绩，肯定是有背后关系才做到的。”
“我看也是，以前他不在国内发展咱们還管不到他，现在想回来发展，一定是在日本的运行不好才回来的，這些华人不都是這样，在国外活不下去了，回来想得到老家的资源了哼！”
“就是，像他這样的艺人咱们也不是沒遇到過，像那些李什么，成什么在国外混的，最后不還都是回来了？而且他们见到咱们不都是点头哈腰的，哪像這個，明明年纪那么小，竟然還敢梗着脖子跟咱们吵呢！”
“是啊，国家方面虽然对他们有鼓励，可是地方還是咱们的地方，规矩怎么可能由着他们来，看着吧，這次啊……不死也要剥他一层皮下来！”
“不過……你听過嗎？传說他跟上面二号還有私交呢啊！”
“嘁，他算個什么，還跟那位有私交，一個戏子而已。這一行做顶天了，不也還就只是個戏子，哪怕他有商人身份，那照样翻不出什么天来，上面那位……是他能接触到的？无非就是以讹传讹的夸张而已。”
“就是，退一万步說，上面那位就算真跟他有联系又能怎样，要知道，换届時間可差不多了……那位……也不能老坐在那裡……”
就在两位副市长聊着上面的那位的时候，這边潘家乐也跟周晓提起了那位。
“你真的跟他有私交？”潘家乐问道。他這裡得到的只是一些边边角角的消息，具体什么样并不清楚。
“什么私交啊，根本就不算私交，我只是因为一些巧合见了那位两次而已。”周晓說道。
“巧合？周晓你真是不了解中国啊，到了那位的层次，怎么可能有巧合，比如你說地震那次见到，是你在给当地的孩子上课的时候碰巧遇到的？别傻了，中国的各個部门肯定是先一步把你的资料发過来。确定了你的背景，保证了那位的安全之后才让那位過去的！”潘家乐直接就戳破了周晓话裡的問題。
“……要不你让我說什么，說我跟那位很熟，总跟他聊QQ。還给那位安利過AKB，那位在AKB当中還有首推？”周晓有些啼笑皆非的问道。
“额……好吧。”潘家乐尴尬的点了点头，周晓的意思很清楚，他跟那位的关系不是随便能拿来說的。大家只要敬仰就好了。
“关键問題，還是在眼前這两位地头蛇上……”周晓有些不爽的說道。
两位地头蛇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你AZX和周晓来我們這裡赚钱得遵守我們這的规矩。不论是明面上的還是暗地裡的，不然的话就别怪我們采取行动了。
這让周晓心中颇为不爽，不爽的原因是，对中国一直都比较微妙的日本，他们的首相在周晓来中国前亲自召见并且很客气的請他保持对中国的专注，希望他能成为日本方面在中日两国之间的“退路”，這样的他来到中国，那等于是带着“政治”任务的，可這政治政治還沒做呢，就先被当地的地头蛇勒索了一番，這……算什么事儿啊。
不過，周晓也是清醒的，要算的话，中国方面的問題其实并不能算是什么問題，反而是日本方面，看着一片和谐共荣，其实那副笑脸后面未必是什么崇高的想法，两方势力……真正的**和目标都差不多。
第二天，在公司内部的讨论上，公司的高层纷纷发表看法。
“我觉得适当的好处還是需要许出去的，周晓你心裡可能会感觉不舒服，但是如果能跟当地政府合作也算是我們的一個机遇，一旦我們做好這方面的工作，未来這條路或许会好走许多。”秋元康說道。
“是啊，周晓你不是一直都对未来中日的形式比较慎重嗎？既然如此，我們应该更需要经营好跟他们的关系吧。”井上大叔也說道。
周晓沒說话，不只是秋元康跟井上大叔，公司的其他很多高层也都纷纷发表了自己的想法，但在周晓看来，這些并不了解中国现状的日本人，忽略了很重要的一個問題。
“很关键的一点是這两位的等级，他们无非就是魔都当地的管理人员而已，你们可能感觉他们地头蛇很重要，但我觉得，一旦真正的上面发下来什么要求，哪怕咱们這次全力以赴去讨好他们，双方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铁到让他们愿意为咱们抗住上面的要求。”面对自己公司的人周晓就沒必要装傻了，他分析着对面的各种可能。
“咱们交了钱交了一部分股份也不行？”公司的日本人们问道。
“這就是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了。”周晓道。
“那……咱们怎么办？”众人问道。
“三個办法，一個是直接找日本方面的高层出头，這种做法的缺点，一是日本這边說不定要吐出来不少，二是這种做法一旦做的不干净，就等于是把中国那边给得罪惨了。
第二种方法是很简单的交钱办事儿，等日后上面再有别的問題则再考虑日后的。
第三种方法就是……直接找到最上面……”
“听起来……似乎第三种方法更好啊。”众人对视了一眼之后道。
“那是肯定的，不過……要怎么找到上面的也是個問題。”周晓在這個問題上也是比较犹豫的。
他……的确是有联系到上面那位身边人比如秘书的方式，不過這條路。除非必要否则他是绝对不会去做的，因为這個外挂太bug了，杀鸡焉用牛刀，用那位来压這群地头蛇太浪费了。
所以，就算直接找去中央部门，也必须用不经過那么高层次的方法。
“总而言之，這事儿先放着吧，咱们的法律文件很完整，他们轻易想找麻烦也是找不到的，我的看法是。等SNH搭建起来并且跟日本有一些交流了之后弄個中日交流大使什么的，最好再拉上AKB，关口知宏，甚至虚拟人物比如机器猫，這么组团一出来，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好拦着的。”周晓說道。
“這是個好主意！”秋元康赞了一句。
AZX的众人也纷纷点头。
“周晓最近這些年的成长真是很大啊……”井上大叔也感叹了一句。
周晓的這個做法，可以說是彻彻底底的阳谋，這一招一旦用出来，那是绝对的光明正大。除非中国方面的脸皮厚到一定程度，无视一切舆论就是摆明了车马要拦你，否则這种合作对方是几乎沒有任何办法去阻拦的。
SNH的成立就這么過去了，正常的招新正常的甄选。除了名为铁根儿的少女以外，SNH的一期生大部分都是前世熟悉的名字。
恩……還有一個特别的那就是周晓当年给周星驰提供剧本的《长江七号》“男”二号徐娇，甄选开始之前，徐娇直接就被公司宣布了进入SNH。這种方式看起来像是走后门但基本上沒人提出抗议，徐娇的资质，能进入SNH只能說是SNH的幸运。
比如像现在SNH甄选结束之后。国内各路媒体所给出的新闻当中，人们关注SNH建立是少的，大家更多的都是在关注徐娇這么個当年的小正太，如今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并且還是個标准的日系少女了。
SNH甄选结束之后，周晓直接回了日本开始這边的晨间剧工作。
《海女》的制作過程中，其实真正在故事发生地岩手县北三陆拍摄的东西并不多，大部分這边进行拍摄的都是各种外景，而剧集当中的绝大多数室内戏，包括北三陆的站台，小酒馆，小海女在北三陆的家，渔业协会等场景，根本就是在东京的室内摄影棚搭建的布景。
而《海女》的演员方面，大部分演员也已经决定了下来，尤其是剧集的两個女主角能年玲奈和小泉今日子，一個少女還一個曾经的日本顶级偶像也早就已经开始了对剧集的准备。
恩……這一开始接触演员，就看出区别来了。
小泉今日子跟桥本爱的演技相当不错，至于演小海女天野秋外婆的宫本信子那更是拍戏方面的老戏骨了，至于村花有村架纯，虽然演技沒有多出挑，但基本上也算是能满足晨间剧的要求了。
真正的問題出在能年玲奈身上。
這是個太過于特别的少女。
日本是沒什么像中国北影，中戏，上戏之类的大型电影戏剧学院的，日本大部分对演员的培养，是基于演艺公司而不是学校学院的，所以日本的演员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上着初中高中的同时在公司的培养下完成的演技训练。
這种艺人培养方式有利有弊，利的方面是公司推人，对艺人的掌控，還有对艺人的了解方面做的非常完整。弊端的地方就是，论演戏戏剧，日本方面缺乏一個完整的体系，在理论方面，日本远远落后于中国。
恩……当然，中国人搞理论這方面基本上处于独孤求败的状态。
小能年玲奈同样是在AZX的戏剧训练班，跟AKB的女孩们以及桥本爱，有村架纯等女孩儿一起成长起来的，可她的成绩嘛……普普通通，相貌上也并不出众，真要问的话，恐怕有很多人会纳闷儿为什么会选上她作为剧集的女主角。
事实上，能年玲奈的女主角拿到的的确也沒有经历過太多东西，只是一次面试就基本上确定了她的女主位置。
周晓的想法，本来是想把更多的時間投入到剧集的准备和AKB方面，却忽视了這么做所能带来的后果。
這個后果就是……当周晓进组开始了对剧集的前期准备，并且开始接触演员的时候，发现能年玲奈還并未进入角色当中。
那個记忆中傻乎乎充满元气，眼睛亮闪闪的仿佛一汪清水的天野秋……還沒有降临到她的身上！
作为绝对主角不能进入状态的代价是巨大的，周晓发现，一時間整部剧的开拍時間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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