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任何一個成年人都能听懂這句话裡面的暗示性。
我的理智却在這一刻回笼了,我搂住他的后脑勺,亲了亲他,“我想让你舒服。”
……
我們最终当然沒有做到最后,毕竟我們什么都沒有准备,我怕弄伤庄思齐。
尽管沒有做到最后,庄思齐也被我弄得哼哼唧唧,浑身瘫软靠在我怀裡,软绵绵的,就像是一滩水。
“非迟,我好喜歡你。”庄思齐又想小狗一样揽着我的脖子舔我,别人是接吻,庄思齐是单纯地舔舐。
“庄思齐,你是小狗嗎?怎么這么喜歡舔我?”我好笑地问他。
庄思齐讪讪收回了手,嘟囔着反驳:“我才不是小狗。”
“我喜歡小狗。”我摸了摸小狗的脑袋,给小狗顺毛。
庄思齐立刻又高兴了起来,很是勉为其难地接受:“那我就算小狗吧。”
我喜歡小狗,只喜歡庄思齐這一只小狗。
不知道小狗能陪我多久,我只想给小狗属于自己的全部的爱。
這么闹腾一通過后,我和庄思齐免不了再洗一次澡,洗完澡庄思齐执意要给我吹头发,這一次,我乖乖地坐着,享受着那温柔的手指和暖风,沒有再抗拒。
晚上我和庄思齐挤在一张床上,庄思齐睡裡头,我睡外头,小风扇就站在床头,呼呼地对着我吹。
“庄思齐,你不热嗎?”我看着裡头那只吹不到多少风還要小心翼翼往我身边挪的小狗,无奈地笑问他。
我天生体热,夏天的时候基本沒有人愿意靠近我,一起打篮球的同学不小心挨打我都会发出像是被火烫到的夸张的惊呼声。
庄思齐被我发现,便不再遮遮掩掩,直接一把抱住了我的腰,蹭着我的胳膊使劲儿摇头,“一点儿也不热。”
庄思齐的体温比我低,贴着我很是冰凉,像是一台人形制冷机器。
我觉得很舒服,却怕他不舒服。
“真的不热嗎?”
“你是不是不乐意被我抱着?”我发现刚刚坦诚相待過后,庄思齐的胆子也大了许多,颇有回到追我那段時間的风范。
或许庄思齐這样的人谈恋爱可以分为几個阶段,第一阶段是热烈大胆的追求,第二阶段是紧张害羞的恋爱初期,第三阶段是撒娇大胆的热恋期……
后面的阶段我還沒见识到,所以暂时不能多做评价。
“沒有不乐意,我体热,怕你贴着我会热。”我伸手挠了挠他的后颈,就像逗小动物一样。
庄思齐又开心了,“我喜歡贴着你。”
“那就贴近点。”我搂着他往身边带了带,听到庄思齐乐得发出咯吱咯吱的笑声。
“睡觉。”我打断了他的偷乐。
“晚安非迟。”庄思齐对我說。
“晚安,我的小狗。”我也說。
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际,我听到了庄思齐的声音,很轻很轻,“非迟,如果這是梦,我希望我永远都不要醒,如果我能一直一直陪着你该多好啊……”
我想睁开眼睛看看他,却害怕看到他难過悲伤的模样。
這几天我們那么默契,過得那么快乐,我們对這些事绝口不提,可是我們都清楚,我們只是暂时地逃避开了,总是要面对的。
庄思齐這個当事人不愿意开這個口,我便慢慢等,我便,再等一阵子。
第二天要上课,我调了七点的闹钟,闹钟一响,我习惯性伸手关了闹钟,再一睁眼,庄思齐正七手八脚缠在我的身上,脑袋挨着我的肩膀,睡得很香。
因为被闹钟打扰睡眠,庄思齐還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而后眉头舒展开来,又开始继续均匀地呼吸。
一切美好得像是在梦裡。
即使我不忍心打破這份美好,但我還是摇了摇庄思齐的胳膊,“小狗,起床了。”
不知道今天早上他有沒有课。
庄思齐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又伸了個懒腰,磨磨蹭蹭地睁开眼睛。
看见我,他迷迷糊糊地伸手摸我的脸,自言自语一般地问,“我在做梦嗎?”
“对,還在做梦呢。”我看他不清醒的样子,伸手敲了敲他的脑门,“快醒醒。”
這一下子庄思齐彻底清醒了,他嗖地一下坐起了身,惊喜地喊道:“非迟!你真的在我床上!”
“嗯。”我笑着点头。
“我真的睡了你!”他又继续大喊。
這话我不认同,我俩昨晚躺上床之后当真是清清白白,除了抱着我睡觉,庄思齐什么也沒干。
而且,就算真的有点什么不清白的事情……不应该反過来嗎?要說谁睡谁,应该也是我睡了他吧。這只可恶撩人的小狗。
“嗯?”我故作不解地扬了扬眉。
庄思齐立刻捂住嘴,含糊不清道:“我什么也沒說。”
算他识相,不然我一定会把他按倒,逼问他谁睡了谁這回事。
“你今天早上有课嗎?”我們两個挤在小小的阳台刷牙。
“……有。”庄思齐迟疑了一会才回答我。
“那我們一起回学校。”
“我是早上后面两节课,非迟你先去吧,我晚一点才去学校。”庄思齐笑着說。
我心裡产生了一点儿怀疑,“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一块儿走。”
這几天,庄思齐和我几乎沒有在学校碰過面,庄思齐不让我去找他,也不主动来找我,我們总是约在校外见面。
问原因,庄思齐就說我們在学校的時間对不上,碰不上面也正常。
真是個蹩脚的理由。
我原以为等他消化适应一段時間就能接受了,现在看来,他還是想在外人面前避开我。
“我哪有……”庄思齐嘴上說着沒有,眼神却明显心虚,不敢直视我。
“那你早一点過去,跟我一块儿上课,我這头两节是公开课,心理学,你不是很喜歡心理学嗎?”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心理学?”庄思齐先是惊喜,然后又支支吾吾,“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