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案情
“這件事真是奇怪呢。”
“兩個人怎麼可能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
“沈柔,這其中一個你認識?是不是沈家公子?”
“都什麼時代了,還公子姐的稱呼,這一位沈柔同志,與那沈飛青梅竹馬,既然叫那位公子,明啊,今後,你還不得喚沈柔一聲姐?”
“哈哈…”
“嗯,是他。”
略帶剋制的取笑,但沈柔依然覺得難受,繃起一張臉,皺起淡淡的娥眉,認真眨巴着講道:“不要叫我沈柔啦!”
“你們知道因爲這名字,家裏人多少次取笑?”
“沈柔,省油!沈柔,省油!”
“那個胖子最可惡了!”
“每次都分辨不清,他到底是取笑我,還是認真叫我名字。”
“反正樓下可以辦理身份證,我決定了,這就下去把名字改成沈柔柔!”
“反正,大夥平時也是這麼叫我的。”
“別介!”
大夥趕忙勸阻,不管諧音,沈柔這名字挺好聽的。
“身份證至少十年一改,不能隨便改。”
“沈柔,你不是爲難人嘛?”
故意掛失,其實身份證是能改的,但能這個嘛?
沈柔過來上班沒幾,好好的,就被逼着改名字?
這是爲什麼啊?
這是爲什麼啊?
沈柔多可愛的一位女孩子,話辦事都豪爽的不得了,除了有時候會故意作怪,裝文靜姑娘,太對脾氣了!大夥平時寵她都來不及,哪能讓人指着三道四。
這改名話題就不能提,當即有人指派任務。
“這件事透着古怪,還有沈飛的身份不能當做普通人看待,防範未然,等到綁架再來報警就遲了!”
“這麼着吧,安,你到現場查一下,做好記錄;老怪,你去那家菜館,摸一下底。”
“我看這裏面那個年輕夥像個要飯的,要犯,要飯,就起個代號爲‘要犯’的名目,記錄在案。”
“就算案子沒影蹤,倆人消失也能當奇聞逸事供他人蔘考,漲漲知識,拓展視野,再有類似情況,別動不動的,全都當街頭變魔術,大驚怪。”
“是!”
“是!”
“還有有關那個年輕人,你們倆回溯追查錄像,看他是從哪裏過來的,做好記錄,不可馬虎!”
“是!是!”清脆兩聲,也乾脆利落。
“沈柔,先把手頭事放一放,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談談。”
“喔,是。”
這一聲回的有氣無力,領導單獨談話哪有好事?
沈柔站起來推開椅子,步履沉重往外走,身後大嘴巴不放心,還在聲給她出餿主意,“記住,別回嘴!千萬記住,別頂嘴!”
“什麼就是什麼,老老實實低頭認錯!”
其他人捂嘴偷笑,認錯後馬上就又犯嗎?
沈柔,老慣犯了,抓了一趟又一趟,樂此不彼。
沈柔是自己來應聘求職的,大夥都記得,當登記人員瞭解她真實身份後,還嚇了一跳。
好好的大姐不做,不享清福,爲什麼還要來工作?
領導親自接待,閉門洽談,隨後沈柔就成了臨時工,合同都沒有,可見領導也不信她會待太久。
這裏是紀律性很嚴的單位,跟她約法三章,警告三次後,她得立即離職。
這一次,應該是第二次要被警告了。
還只剩下最後一次機會,看起來,用不了多久,沈柔就會離開這裏,其實大夥還真挺喜歡她的,只是沈柔真不適合在這裏工作,有點可惜,今後會有人懷念她的。
接到任務,馬上出警,老怪去了一趟盥洗室,換下制服穿上常服,安等着他,準備搭他車去。
路過沈柔那輛粉色轎車,看到前擋斜耷拉下來,安、老怪情不禁會心一笑。
“這一次不知誰會得了便宜又買乖?”
風馳電掣,不一會就來到了沈飛、許言等候的亭,在附近不遠處停車,老怪協同安一起過來瞧了瞧,沒發現什麼。
這種氣,烈日之下,幾乎沒有人在這裏等車。
安從車內拿出各種器材,偵測儀器都有,拍照,攝影,錄製,看起來工作相當的繁忙。
從地上捧起一抔灰,抖了抖,撲了撲,老怪轉着身,沾上濛濛一層,再抖了下,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點燃,雙目遠眺望向對面的菜館。
車來車往,世界一秒不停繼續向前。
把車鑰匙連帶串聯在一起的家用鑰匙拋給安,謹慎起見,他甚至把證件都放回了車內,老怪交代了幾句,便拔腿往菜館這邊來。
還沒靠近,從斜面插過來一輛車,車停,下來兩員穿着制服的人。
是衛生監督局的車。
老婆就在衛生局上班,老怪常去,生怕遇到熟人,閒聊起來耽擱工夫,避開扭頭往回瞅,像是在尋失落的錢包,剛好瞧見一輛半成新的大衆款式宜家車。
車沒吸引饒地方,只不過前頭有剛撞過的痕跡,這種車笨實,很耐撞,輕微碰撞基本看不出來,繞不是多年刑偵工作,擁有豐富經驗,老怪一樣注意不到。
這位置…
匆匆一瞥,沈柔那輛嬌氣車被撞的位置,剛好能銜上。
不會這麼巧吧?
沈柔不提,大夥都明白,財多氣粗,姑娘完全就不在乎。
而這倆車的主人呢?
是有意去撞的,還是碰巧?
沈柔在單位上班,她失蹤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引起重視,不利展開下一步行動。
而沈飛這邊則不同了。
年輕人,還是精力旺盛的青年,失蹤2、3,父母可能都不會注意到。
搭訕的年輕人,被撞的汽車,出現在一塊了,老怪感覺有點興奮,隱隱約約覺得有案子發生。
只是還摸不透幾條線索之間的關係,把散漫的情緒提了提,打起精神,老怪默不作聲,跟在後面,聽着倆人交談。
“這叫什麼事?”
“大熱的,叫我倆來查衛生。”
“真的是上司動動嘴,下面跑斷腿!”
“別埋怨了。可能這家老闆得罪了人,不然也不會指名道姓,指定這一家。”
“這種事倒是好事,輪到我倆,明我倆在上頭眼裏不是一無是處,還是能辦事的。”
還真是熟人,去衛生局,老怪還和這倆人湊一塊抽根菸什麼的,一個叫何清,另外一個趙舒,嘿然偷樂,也不跟了,就站在不遠處抽菸,看着這兩人走進那家菜館。
上門查衛生,店老闆肯定陪同,隨後進去避開他們,到處溜達仔細瞧瞧。
手機震動,老怪接電話。
“喂,查到啦!”是沈柔的聲音。
“那年輕人叫許言,剛纔公司註冊處出來。”
“我打電話過去問,那邊辦事員對這個許言印象深刻,許言去辦了一家工廠,名字叫做穿越公司。”
“真搞笑喔!”
“我差點沒忍住就笑了,再三問了,她那邊,她也再三確認,是不是真能穿越,那許言回答她,真能穿越,太好笑了,咯咯…”
沈柔還是沒繃住,在電話裏笑出聲。
老怪沒笑,錄像上突兀消失的倆人,突然又出現,排除所有可能,那剩下的,可能是最有可能。
掛羚話,老怪仰望望熾烈的太陽,眼睛微眯喃喃自語,“不會出什麼幺蛾子罷…”
一支菸抽完,他才提腳朝菜館來,這時候,他風塵僕僕,後背心已經溼透了。
……
“你叫許言,爲什麼?爲什麼叫這個名字,你父母當時候是怎麼考慮的?”
桌上一片狼藉,殘羹冷炙。
許言大喫大喝一頓,沈總生怕他跑掉似的,不等老闆回來,腰間纏着白毛巾就跑出來了。
“我原來叫沈鵬飛,我老爸,生我時候,他做夢夢到一隻大鵬,從那時起,他就特別喜歡有關大鵬的任何物件,在他辦公室內,還掛着一副大鵬展翅的畫。”
“我從就不喜歡這名字,毫無來由,學寫名字,筆劃多,我就明白爲什麼恨這名字了,我媽疼我,爲這件事還跟老頭子吵了一架。”
“我有個堂妹,每次見面都叫我肥肥,我都不見怪,可能那時候她還,憨態可掬不懂事,話糯糯的,飛飛,肥肥分不清,但我還是覺得叫沈肥都比沈鵬飛好。”
沈總還是很客氣的,在詢問之前,先一通有關他自己名字來歷的典故。
有很多事可以問,爲什麼偏偏問這個?
愣住一會,許言嘆氣道:“岳飛嶽鵬舉你知道的吧,鵬舉,鵬飛,都是極好的名字,爲什麼要改名字呢?”
“我這個名字,沒你那麼多來歷,父母起名的時候被難住了,姓許的名人不多,不能張口就來,許劭、許慎聽過嗎?沒有吧。”
“邯鄲學步做不來,我父親省心,這個不成,那個不行,或者,也許可以用這個…”
“他當時靈機一動,在我看就是抖機靈,就沒一個正經,沈總吶,你把‘也許’兩字倒過來念一遍,就明白了。”
開始不太明白,沈總真反覆唸了兩遍,一口剛入口的茶噴了出來!
“不會吧?這麼隨便的嘛。”抹了一把臉,沈總乾笑。
許煙在抽菸,看他架勢,手指頭夾着,嘴裏叼着,話都不抖灰的,一看就是老煙槍。
沈總以爲,許言是吸菸的諧音,但許言這樣解釋,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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