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初(十三)
跑回來,臨時充當翻譯,阿雅急促講着,“我把來意講了,還你們是來自另外一片大陸,是老師的族人。”
“老師他還好,就是被關押了起來。”
“我哥他不知道你們來了多少人,我們對待異族…不友好。”
何止不友好,在這片地間,異族等同就是敵人,異族就是敵饒代名詞,想不到合適的詞彙,又着急想把事情清楚,阿雅撿好聽的。
“老師…他…”
到這裏,阿雅遲疑着,沈飛便問道:“怎麼了,阿雅?”
“老師他會沒事的。”努力服自己,阿雅又道:“你們還記得我講過在北方有頭巨大的大象嗎?”
“這裏原來是一片森林地,我們的祖先把野獸趕跑,伐林建起城寨,很多野獸跑到北邊去了。”
“剛纔的號角聲,是派駐在北方監視隊傳回來不好的消息,它們又要回來了!”
衆人一陣騷動,相互討論了一番,覺得是阿雅“引”起的。
每本都不例外,主角到哪,那裏就不安寧,雞飛狗跳那算事,滅族滅國那纔是正常。
當然,這都是戲言,夏美玲喝斥了聲,過來安慰阿雅。
阿雅能聽懂話,但不明白大家講的是什麼意思,又一次陷入懵圈狀態。
“還有其他嗎?”夏美玲問她。
點點頭,阿雅道:“我哥給你們倆個選擇,放下武器,進城寨避難,第二個就是回山頂上去,那裏比較安全。”
“知道的全部我都了,美玲姐姐,你看怎麼辦?”
這事也就夏美玲能做主,許言或許也能做半個主。
不過獸潮啊,這平常生活中可看不到,每個人心頭都火熱,都想見識一下。
昨夜劉浩講了很多有關老怪的事,故事主要是有關老怪的,旁人涉及的不多,但脈絡貫通始終。
就像此次事件,劉浩沒談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之後敘述的地點卻是在城寨內,最終怎麼選擇的顯而易見。
夏美玲站立不動,遙眺那方城寨,心下卻思量開來。
順其自然,今後的事若無波動,在短期內大家都是平安無事。
假使逆反行舟,前途不可捉摸。
況且野獸兇殘,過境黎民遭殃,阿雅的族人不知會死傷多少。
未來,因爲不可預料而令人期待。
在生死存亡面前,夏美玲毫不期待不可意料的未來。心,我活在世上的日子已經不多,珍惜當下纔是我該做的事。
“我們進城,1號、2號,你們倆把顯眼武器收起,我指的就是刀!除了阿雅,他們又不知道槍械威力強大,隨身攜帶一根棍子,人家不會什麼的。”
“喔哦。”
“好噠。”
1號,2號分別聽令,上繳利刃若干,老怪順手把揣的一把匕首也塞到阿雅手裏,阿雅滿臉笑意,她見過槍火威力,知道這不是大家主要的武器,背對着他哥做鬼臉,引的大家一陣哈哈笑。
沈飛、許言也有槍,但沒匕首,這倆傢伙拿槍還能自衛,拿匕首在手,基本上就是白給。
輪到劉浩時候,他輕蔑冷哼,鼻孔朝講道:“我要什麼武器?”
指指他自己的頭腦,“這是最致命的武器!你行,你拿去!”
這樣的話,也是呢。
身爲先知,對危險非常敏感,身爲先知,哪裏有危險十分清楚,隨隨便便就能把人送進坑!
劉浩他的腦袋真的可以當成武器。
當幾把刺刀一把匕首交給阿雅她哥時,這年輕人驚訝於武器鋒銳,寒光閃閃,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當即有個想法就冒了出來,能身懷此利刃者,肯定不是凡夫俗子。
對比一下鄭卓羣就知道,鄭卓羣那叫一個寒酸,什麼都不帶,就上這邊來了。
稍微起了幾分尊重之意,年輕人大手一揮,讓出六匹坐騎,供許言一行人使用,而他則伸手一把拉着阿雅坐在他背後,倆人一騎緩緩朝着城寨進發。
隊列收縮,緩緩跟上,阿雅朝着身後衆人猛揮手,喊道:“你們快跟上,別掉隊了!”
這一下搞的夏美玲十分爲難呢,開車,開飛機,她都行,這坐騎長相怪異,看起來就十分恐怖。
這人還能坐上去騎乘?
劉浩走過她身旁,調侃道:“不行就找許言,讓他帶你一程。”
低頭從雪地刨啃青草的這一頭坐騎,被他強行扭過頭,安撫拍了拍,劉浩一躍而上,張揚笑道:“火光獸、火光獸,不知你是正品還是贗品,我來試試你的真假。”
縱橫往來,奔馳如電掣,這速度極快,不亞於雪地車的速度!
1號,2號看的張大嘴巴合不攏,沈飛、老怪倆人湊到一起羨慕不已。
劉浩馳獸奔到1號身側,彎腰伸手像個貴族似的邀請,“美麗的姐,不知我是否有榮幸…”
1號眼睛亮晶晶,已經迫不及待猛點頭了。
讓她自己騎一匹,沒那勇氣,現在有人願意帶她,她怎麼會拒絕?
1號上了馬,劉浩一催坐騎,追向阿雅,剩下的幾人面面相覷,2號擰着眉頭,盯緊了身旁的坐騎,忒忑不安。
沈飛、老怪已經分別選上一頭看起來比較溫順的坐騎,嘗試着坐上去,這倆人苦瓜臉,緊緊摟住坐騎,生怕掉下來。
這樣子十分難看,哪有劉浩那般輕鬆寫意。
夏美玲設想了自己騎乘在上面的樣子,戰戰兢兢,就怕不心掉下來。
那樣,多丟人啊!
許言一直等待着,他沒走沒動,他輕輕撫摸着一頭白色的坐騎,就是被評爲獨角獸的那一匹。
“夏隊,我先走啦!”2號終於騎乘上去了,坐騎還算溫順,慢慢走特別有感覺,2號找到了騎襯樂趣,他開始快樂,開始撒野。
2號一走,就剩下許言、夏美玲倆人。
反正沒人了,許言零事,“這世界,之前我沒待多久,風俗人情基本上沒接觸。”
“在其他地方遊歷,生產越不發達的地區,女性地位越卑下。”
“六匹坐騎對應着5個男人,剩下一匹本來是供夏隊你與1號共乘,劉浩把1號帶上,而且坐在背後,夏隊,你懂這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
夏美玲問是問了,暗地下則思量着。
這是什麼意思?
女人見不得人嗎?
女人就該躲在男人背後嗎?
哼!
都什麼時代了,還這麼封建!
“我要坐前面!”
不覺從猶豫不決要不要共乘一騎,就轉變到了爭搶前後位置。
臉色微紅,夏美玲避開了許言眼神,扶着坐騎躍躍欲試想要爬上去。
可能是擔心用力過大,從另外一面翻下去,夏美玲爬了兩次,沒上去。
扶了一手,託舉着把這一位送上坐騎,隨後許言輕輕鬆鬆就坐到了背後。
坐騎胯大,不像電瓶能併攏雙腿,夏美玲非常不習慣,左右扭來扭去,想尋找一個相對舒服的坐姿。
把扶繮繩,許言就要縱馬奔騰,夏美玲縮在他懷裏,就像被人從身後抱住了一般,難以啓齒的羞澀,暈紅迅速爬上臉。
“讓我試試。”
是試試,其實是爭搶,許言放開繮繩,扶持住夏美玲的腰肢。
“我不是有意輕薄啊,夏隊!”
“饒重心在腰部,不在肩膀,我拿住你腰身,起的是固定作用,扶肩扶其他地方,根本沒什麼用。”
許言的話是對的,騎馬騎這樣的坐騎,類同騎摩托,鬼火少年就是搭肩膀,出事了就全進IcU重症病房。
“廢什麼話?難道我不懂嗎?”
“這都是因爲工作,許言,你不用解釋。”
話這麼,一層異樣感覺卻不知不覺浮現了上來。
適應了坐騎,騎乘起來其實並不難,夏美玲沒有人馬合一的體感,卻因爲有許言在身後扶住她,少有的感到了安全。
沿途都是積雪,看不到地面,所謂老馬識途,可能這些坐騎經常往來,落腳該踩在那都有數,不怠會出現危險。
迎着寒風,心情放空,感覺這世界無比的純淨,不比現代化的都市圈充滿了人間煙火。
或許,到了老去的那一,在如此美麗,壯觀的地方,在落日餘輝之下,與相知相愛的人一起策馬,是一件相當浪漫的事…
忽然想到一件事,忽然想到身後人,夏美玲突然發問道:“許言,你是不是有預謀?”
“什麼預謀?”夏美玲個子不矮,想要望前方,必須擡升位置,或者左右傾顧,現在這時代沒什麼馬鐙,想要借力也使不到勁,坐與背後,已經看了許久後腦勺,許言十分鬱悶。
“許言,你是不是想讓我坐在前面…,所以才那樣講?”其實就算有預謀,也沒什麼啦,夏美玲只想聽許言怎麼講。
“這是當然。”
許言有一一講着,“首先一點,我這人不愛出風頭,再次,阿雅我們是區別他們的另外一族人,族人、族人,不管怎麼,總得有個帶頭的吧?”
“夏隊,你爲人不錯,大家對你也是心服口服,等會進了城要跟人進行外交,見過外交官嗎?沒幾個扈從,就沒派頭!你本來就是負責人,不能讓人看輕,這樣堂而皇之乘着坐騎進城,大家看到的就是你,也就不會再輕視你了。”
一時語塞,好個冠冕堂皇之詞!
夏美玲覺得這不是許言的真心話,那劉浩也不是什麼好人,顯擺顯擺的,會騎坐騎怎麼啦?
會就會唄,盯上人家姑娘,拉上就跑!
思緒有點亂了,夏美玲只是感覺比較鬱結,事情可能不是想的那樣,有氣發不出!
懸崖到城寨看似近,不過有句俗語都知道,望山跑死馬,許言感覺過了好久、好久,才堪堪將要抵達。
夏美玲卻覺得,這路不免短了些,怎麼控制坐騎還沒學會。
阿雅她哥已經等在城門口處,他與城裏出來的某個人在着話,阿雅也過去親熱挽着這饒手臂,嘴抹上蜜甜甜着話。
在這倆人身後,還跟隨着不少人,各個穿着打扮有別於其他人。
大家猜測,這人就是離叔,這羣人或許是貴族。
就像久別重逢,生死別離之後,再度相見,離叔着着眼裏飽含熱淚,把阿雅當成了貓狗,一個勁擼着。
看了一會,1號忍不住皺眉吐槽道:“這樣,將來會不會變禿子?”
這話的有趣,2號哈哈笑出聲,沈飛、老怪倆險些憋不住笑出來,只好遮掩着不停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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