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初(十七)

作者:在水一坊
對於故事有着執着般的好奇,夏美玲更想知道一些有關事情。

  “劉浩,剛纔你講了在原來的時空,沒有我們的出現,阿雅後來怎麼樣了?”

  “阿雅?”

  “阿雅她呀…”

  劉浩嘿嘿笑着,繼而突兀一嘆,他神色入眼可見的複雜起來。

  “她親手殺了那些兇手,那些兇手有親人,就像她有哥哥有家人一樣,她能殺了兇手,兇手的親人爲什麼就不能幫兇手報仇?”

  “當殺戮成了解決問題最終選擇的時候,那就沒有其他選擇。”

  “幾乎所有的人都死了,阿雅親手殺了他們。”

  “自從那以後,阿雅的心堅硬如鐵,再也沒有任何一絲憐憫。”

  “如此過了許多年,在這片大陸留下有關她的傳奇,她被後世奉爲始祖,稱她爲血色王朝奠基人,無畏的開拓者,世界以aya爲名,另外一些偏見人士則詛咒她爲墮落者,儈子手,文明的終結者,沒有子嗣的絕代妖女…”

  劉浩越越誇張,聽着的倆人心情卻越來越沉重。

  但以經歷而論,處在阿雅那般境地,不成瘋魔足夠明心志堅韌,難以想象阿雅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纔會留下這樣的稱號。

  氣氛不對,劉浩打破僵局呵呵樂道:“傳中阿雅父親死後被火化,找不到墳墓屍骸,可他的哥哥,這一位倉蟜啊,可是死在半途中,而且還是屍首分離,他們這些後人啊,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搜尋到一段指骨。”

  “他們覺得可以通過這種手段,複製阿雅獨一無二的超級能力,呵呵…”

  “你們看不到那種景象,實在太美妙了。”

  “真是一羣無知無畏的人啊,可嘆可悲。”

  夏美玲聽得呆愕,萬萬想不到世界歷史軌跡走向原來是這樣的。

  阿雅是肉眼可見的一比一強大,1號忍不住發問道:“阿雅的超級力量跟什麼有關?是血脈關係嗎?”

  “這個問題…,以後再,反正你們也已經參與進來,總會有知道的那一。”

  “噢,是這樣嗎?”1號有些的失望。

  瞥瞥落寞的許言,劉浩道:“是時候了,想到沒有?”

  許言在地上畫了幾筆,許浩越瞧眼睛越亮,歡喜道:“呵!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行!就拿這當我的標誌。”

  着話,他抄起筆在布塊上塗塗抹抹,勾畫起來。

  還是不知道這倆人打的什麼啞謎,夏美玲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現在可以講講了吧?”她望向了許言,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許言只好講道:“這與劉浩的身份有關,本質上先知與普通人差不多,在原那個地方,先知的排場很大,一般出現的時候,前後都有扈從,這些人是先知延伸的手腳,是爪牙。”

  “想知道一位先知是否強大,看看他的扈從就一清二楚了。”

  劉浩點點頭,他已經完成了作畫,把這面代表他自己的旗幟綁在一根木棍上,綽在手裏,迎風一展,就插在地面上。

  “原哪裏情況非常複雜,大致上視力量能力做出區別,這體系等級可劃分爲三,分別是下位、中位、上位。”

  “就拿我個人來,身爲中位先知,我可以收納至少4名親隨。”

  “假如你們不明白,可以這樣理解,好比下棋,我是棋手,他們是我的棋子。箇中奧妙少有先知對人言,不過你們的話,不妨事。”

  “很多時候,會遇到危險,就像這次獸潮事件,單純我一個人,我只能看到我的未來影像,從繁複駁雜的未來線索中尋找一條生路,大都時候比較容易,但總會有意外發生。”

  “意外對於像我這類人士來講,意味着不可捉摸,未來變的模糊不清,這種情況就是徵兆,往往被視爲絕路,相等於某個更高位階的存在對你,先知,你的末日來臨了。”

  “爲了避免此類事件發生,棋子的作用就顯示出來。”

  “我掌控他們的命運,他們聽我命令行事,遊走不定,看似是一着閒棋,但實則有大用!我藉由他們窺探不可預測的未來,避免走上絕路。”

  “一個饒未來或許會被矇蔽,但假如是二個、三個、四個呢?”

  劉浩得意,這並非是他首創,他也只是效仿,延續那些老傢伙的操作,經過實踐檢驗,這的確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創舉。

  許言在地上劃出二條相互傾斜線,肯定會交集在一起,他補充道:“阿雅、沈飛身處兩個不同世界,他們本來永遠不可能有認識的機會。”

  “交集的這個點就是我,隨後這兩條線條併合到一塊,形成一條全新的命運線,將來阿雅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但相信大家都清楚瞭解到,她不會走上原來的那一條命運線。”

  “夏隊,就像劉浩跟你只講了老怪一個的故事,你就能推測出其他饒大概情況,沒有外來干涉,未來其實觸手可及,清晰能見!”

  對預知也有涉及,許言來頭頭是道。

  我信你個鬼!

  普普通通一個人,怎麼能夠看到未來?

  你教教我?

  心下這般吐槽,1號、夏美玲倆人藉由許言的話,明白倆冉底講了些什麼,對於先知而言,最致命的是看不清未來。

  而所謂親隨,實則就是棋子,前方不管出現了什麼刀山火海,都可以讓棋子探路,查明情況,避免出現不可預測的危機。

  “這四位扈從與我休慼與共,用父子可能已經不能明我們之間親密的關係,我們之間的關係,一句話,沒有血緣卻比親兄弟還要緊密。”

  “棋子可輕棄,但這不適用我們之間,他們是我最寶貴的財產,除非萬不得已,需要他們替命而死,不然,先知是不會輕易捨得放棄他們。這也是爲什麼,這樣一個位置能吸引饒緣故。”

  “我有所欲,他們有所求,各取所得,此乃善舉。”劉浩又道,完與許言相照不宣笑了笑,然後這倆熱待着。

  笑什麼?

  神神祕祕,古古怪怪的?

  夏美玲覺得這個時刻非常重要,好像遺漏零什麼沒問,打破腦袋都想不起來,就像早上起牀,夜裏做過的夢被忘的一乾二淨。

  非常令人煩躁,氣的夏美玲到一邊與1號咬起耳朵,時不時觀察倆人。

  來也奇怪,劉浩把旗幟插起來後,不久就有一頭看似迷惑的異獸跑進來,盯着這面旗幟打轉。

  舉起槍就要開火,被劉浩攔住了。

  “在大海里撒下血腥味的餌,嗅覺最靈敏的鯊魚會第一個上鉤。”

  “雖然這不是我想要的那一位,但至少在衝突之前,給人家一個機會。”

  劉浩想要的親隨是一頭猛獸?

  1號想笑卻笑出來,她隱約察覺,這頭猛獸有別於其他。

  它拖着長長的尾巴,嘴角還殘留着血跡,但它的目光靈動,不像沒有智慧的野獸。

  “在原,很多人會操控沒有靈智的生物。”許言淡淡講着。

  這麼一,夏美玲就明白了。

  不過心裏面對“原”這個地方,越來越好奇,真的神祕呵。

  四個人,本來在之前是異獸眼中的食物,但現在,它眼裏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只剩下了這一面旗幟。

  看完旗幟,這頭異獸依次靠近1號,夏美玲,僅僅打量了一下,它識別出來,這不是它要找的人,扭頭跑到靠着牆角的許言、劉浩身前。

  這頭異獸身長丈八,利齒像劍戟,它是食草性動物,肯定是沒人信的。

  無視掉許言,也可能他眼中根本沒有許言這個人,它親暱討好嗅嗅,低頭舔舔劉浩的腿。

  撫摸了它一把,劉浩笑道:“你還不夠格,回去罷。”

  它似乎聽懂了一般,以更加低人一等的姿態,惶恐而又諂媚伏在劉浩身前,不住的哀求,致意一般點頭。

  “我脾氣起來還算不錯,不要得寸進尺,不想死的話,趕快回去。”劉浩警告它道。

  這事讓人越看越覺得奇怪,似乎在原那個地方,有這麼一個約定俗成的儀式,先知想要招攬親隨,只要畫幾筆,插一杆旗幟就行了?

  1號與夏美玲不在閒聊,睜大了眼睛望向這邊。

  異獸沒有放棄,在地上撒潑打滾,倆女生覺得着傢伙就像是恃寵而驕的貓狗。

  並指伸出,在這異獸眼前晃晃,劉浩篤定笑道:“預定兩位,夥計!其他人…,既然這麼不識擡舉,乾脆都殺了!”

  隱約看明白了一些,劉浩不是在對異獸話,他話的對象另有他人。

  話語落下,這異獸一改之前溫順,就像被放開了繮繩的野獸,突然暴戾雌伏低吼一聲,撲向近在咫尺的劉浩!

  事發突然,1號、夏美玲都來不及尖叫發出提醒,這異獸就撲在了劉浩身上!

  大驚失色,雖然劉浩爲人神神祕祕,而且也不怎麼樣,但起來還是同伴啊,兩女連忙過來查看。

  臉上毫無波瀾許言一瞥,然後道:“沒事,劉浩他沒準備,死在這裏算他活該。”

  這話講的非常沒人性,被壓在地下抽不動的劉浩,沒好氣的道:“幫一下啊,這畜生挺沉的。”

  雖然許言已經了,但1號、夏美玲還是急匆匆跑過來,異獸躬着身體壓在劉浩身上,一動也不動,看起來已經死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

  驚訝萬分,把異獸屍體拖開,倆人才發覺,劉浩手裏撐着一杆尖木棍,就是這根木棍把異獸捅死了。

  這位置,這計算,稍微差錯一點,劉浩基本就活不下來。

  鬆了一口氣,夏美玲不免責怪道:“劉浩,你這多危險…”

  哈哈大笑,已經從下面爬出來,擼擼散亂的頭髮,劉浩笑道:“這有什麼危險?從夏隊你的視角,從1號的視角,我無比確定,這畜生會這麼一撲,平木棍上,它自己找死,我就成全他!”

  他的目光狠厲,語氣暴戾,完全不像劉浩他平時的爲人。

  或許,這就是他劉浩原來的面目。

  夏美玲心裏打鼓,不由望向另外一邊的許言,他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看似像個好人…

  但這真是他本來的模樣嗎?

  夏美玲不敢輕易下結論了。

  ……

  距離城寨不遠一處山洞內,有幾個長相古怪的人團團圍坐在一起。

  “他真是先知?”

  “…”

  “…”

  “…”

  “…”

  其餘四人本來沉默寡言,相互盯防着,忽聽到這麼一句,就好像聽到了大的笑話一般,齊聲仰頭哈哈大笑!

  “有那麼一個自稱先知的人…,後來他死了。”

  “凡是自稱先知的,全都死了,除了那些真正的先知。”

  “據我所知,已經好多年沒出過這樣的事了。”

  “是的啊,誰會沒事找死?”

  一人一句冷嘲熱諷,的起頭那人滿目怒容,倏然而起,拍桌怒喝,“我去試試他的底細!”

  冷笑,不屑,藐視,嘲弄,各自的神色不同,毫不理會此人。

  這人去了之後,剩下四人猜測起對方來歷。

  “怎麼會有先知出現?”

  “這次沒大人物過來啊?”

  “開拓新邊境而已,哪用得上他們出手?”

  “新人?”

  “新人。”

  “新人!”

  “機會。”

  “是個機會!”

  四人各處一方,相互打量着,氣氛十分緊張。

  新人意味位階低,也意味身邊還沒人,他沒聚起勢來,這是一個相當好的機會。作爲新人,能招攬的親隨不會超過三,這裏總共有五人,搶奪三個位置,剩下的二位,不好意思了。

  “踏瑪德!”

  “狗眼看韌!”

  “我沒資格?”

  “我弄死你!”

  去摸底的這位在旁邊憤懣大叫,這一番話,就像一個引子。

  左邊的向右邊的出手,右面的朝左邊揮拳頭,前後倆人對撞在一起,一個較量之下,沒有分出勝負,相互之間充滿了警惕,暗暗點頭忽的四人齊出,把第一位轟成碎渣!

  這聲音炸的山洞不住搖晃,一腳踢出踹飛旁人,竊笑不已,背後襲來一拳,打的他踉蹌往前乒,還未爬起身,一人頓吼!

  “轟…!”

  音波充斥腦海,如針扎難熬,捧着腦袋掙扎起身,銀光一閃而過,頭顱掉地。

  臨死之前,這傢伙憤恨唸叨,一羣混蛋!他奶奶的!還沒把真功夫使出來,大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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