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去谁家吃饭?
杨敬领着他们两人直接来到了自己的小办公室,让他俩坐定了才說道:“明天就手术了,但老阚的病情是比较严重的,你们俩知道嗎?希望你们不要对手术的效果预期太高。”
阚金中的妻子是個典型的农村妇女,皮肤粗糙黝黑,双手指节粗大,一看就是历尽风霜,苦笑着对杨敬道:“是啊,我們都知道很严重,但是摊上了能怎么办?也就只能按杨主任你說的办了,還能有什么好办法?”
杨敬又看向阚金中的儿子,這是個青年,显得比较木讷,坐在那裡,呆呆木木的,见杨敬望過来,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杨敬因为被病人闹怕了,所以是一定要他表個态,见他不說话,就追问道:“小阚,你的意思呢?”
小阚又摇了摇头,笑了笑道:“我听你的,你說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杨敬见他俩都表态了,轻轻点了点头說道:“大姨,還有小阚兄弟,阚大叔的病情,确实是很严重,目前也沒有什么完美的方法,既然你们相信我們介入科,那我就一定会尽最大努力,也請你们放心,但是,对于手术效果,我們千万不要過于乐观,只能随时复查着看。”
两個人都不住点头表示理解,杨敬就让他们回去了,寻思着明天做完介入手术,将這個老阚的肺肿瘤大部分杀灭后,再让他做個分子实验,看看适合不适合吃靶向药物。
又拿出阚金中的片子来细细观看,琢磨着明天手术的事,忽然电话铃声响了,一看,是刘春燕打過来的,赶紧接了起来,“喂,春燕,什么事啊?”
电话那头刘春燕却像是個小姑娘一般娇声道:“怎么,沒事就不能给你打個电话了?杨大主任,你在干嗎?我查岗行不?”
“呵呵,行,谁說不行的,你爱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行了吧?我正在办公室看片子呢,要不,你過来坐坐?”
今天大清早的就被王守亮姐弟二人闹了一顿,杨敬此时也不知道怎么的,有些想刘春燕了,真心希望俩人能见见面,說說话。
刘春燕却說道:“不行啊,刚来了一個急腹症的患者,我一会還要上台做手术呢,我打這個电话主要是想告诉你,今晚上我妈妈叫你去我家吃饭,必须去,不准請假的啊。”
杨敬听了哈哈大笑,“你妈妈比我們院长還厉害啊,院长开会還說有事可以請假的呢,到你妈這裡成了不准請假了?”
刘春燕在电话那头也笑了起来,“說不准請假就是不准請假,解释权在本小姐這裡,你要是不来,以后就取消你来的资格,就這样定了,拜。”說完不由分說挂断了电话。
杨敬拿着片子微笑了起来,如果說他本来的心情是阴霾遮日的话,那么,现在,太阳总算露出了一缕阳光,在跟刘春燕闲扯的過程中,不知不觉的,心情就好了很多,他不由微微笑着,自言自语道:“春燕,我爱你。”
放下片子,看了看表,已经快到点下班了,把片子收拾了起来,寻思着下午上班再看。
刚要走呢,密斯赵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见杨敬,嘻嘻笑道:“杨主任,刚才是给谁打电话啊,我老是要不进来。”
“哦,沒什么,是一個熟人,怎么,你找我有事啊?”杨敬随口答道,但是眉梢眼角的一丝笑意却是怎么也遮掩不去,杨敬也懒得去遮掩,索性温柔的笑着,心裡全是刘春燕,念着她的好。
密斯赵盯着杨敬的脸看了一会,心头起疑,“按說今天早晨才刚和医闹打了一架,心情不說忧伤沮丧,也至少会有不高兴啊,可是看杨敬现在,哪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啊?”
杨敬见密斯赵老盯着自己看,笑道:“喂,密斯赵,你個大姑娘家,哪有這样看人的,注意点你的目光啊。”
密斯赵让杨敬這么一說,回過神来道:“是這样的,杨敬大哥,我爸爸让我通知你,今天晚上,他請你吃饭,地点是我家,他還說有要紧事跟你說,希望你一定要来。”
“今天晚上?一定要来?”杨敬心道,今天這是怎么回事啊,要么就一個請自己吃饭的也沒有,要么就一下子来俩,而且一個声称一定要来,一個则是声称不准請假,可自己就一個人啊,分身乏术啊。
杨敬心思一转间已经拿定了注意,這时候,当然要先照顾春燕了,密斯赵的老爸請客,什么时候不行啊?因此他笑着道:“密斯赵啊,我今晚已经约好人了,你要是早說十分钟就好了,我一定去。”
密斯赵扁了扁嘴,忽然神情一变,趴到杨敬耳边神神秘秘的道:“你爱来不来啊,反正我听我爸爸說今晚是要帮你理顺些事情,還要告诉你一些秘密。”
杨敬一听就怔住了,這倒不是因为随着密斯赵和他的接近,一阵清香直入鼻端,正是国际大品牌亚博诗尼所带来的梦幻般的芬芳感觉,让人犹如徜徉于花的海洋一般,而是因为密斯赵那句话。
杨敬敏锐的抓住了這句话裡面的关键词:理顺、秘密。
這么說来,今晚并不是一次普通的家庭宴会喽,很有可能是涉及到自己目前的困境喽?要是能找到解困之法,那的确是值得一去啊,杨敬心裡暗暗道。
“你爸爸還邀請了谁?”杨敬一面皱着眉头思考着,一面问密斯赵道。
他问出這句话后,却沒听到密斯赵的回答,一抬头,却看到密斯赵正盯着他看,眉眼迷离,眼神中似笑似嗔,竟是有些痴了。
杨敬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肩膀道:“喂,密斯赵,你怎么了,发什么痴啊?”
密斯赵被他這么一戳,身子一震,看了杨敬一眼,脸色酡红道:“杨哥,你刚才专心思考問題的样子,真的很有男人味道哎,对了,你刚才說什么了?”
杨敬瞪了她一眼道:“你发什么花痴啊,我已经是名草有主的人了,以后不要再讲這些個风言风语了,你要再這么說话,让楼下的刘春燕来打着你我可不管啊。”
密斯赵闻言吃吃笑了起来,“哎哟,好害怕呢,不過,杨哥,你還记得你說過的一句话嗎?”
杨敬道:“什么?”
密斯赵忽然又凑上前来,用她美丽的大眼睛直直盯着杨敬的双眼道:“你,现在還沒有结婚,所以,任何人都是有机会的,何况,這年头,就算你结婚了,我也還是有机会的,你說,是不是?”
杨敬接触到她的眼神,只觉两只美丽的大眼睛如同湖水一般澄澈,他赶紧将眼神挪开,心裡轻轻念叨着刘春燕的名字,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沉溺其中了,连连摆着手道:“喂,密斯赵,一直以来,我和你都是哥们的关系,你可不要多想啊。”
密斯赵见他有些慌乱,忽然高兴了起来,直觉上感受到了自己美丽的杀伤力指数,简直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忽然对于她在這场竞争中的信心又增大了不少,咯咯笑道:“杨哥,如果两個男女能像哥们一般相处,是否已经足够說明他们相处融洽呢?”
杨敬鼻端又传来那种花海般的芬芳,令人惊奇的是,這种芬芳,并沒有侵略性,而是淡淡的,慢慢的,将人同化在花的海洋裡,让人不知不觉间便要**其中,继而产生温柔的渴望。
杨敬再退后一大步,脊背已经贴墙而立,看着密斯赵,摇了摇头道:“密斯赵,我們从前那样像哥们般的相处不是很好嗎?我和刘春燕之间的感情,你不会理解的,我和她早已经深入了彼此的心中,不会改变的。”
密斯赵也不知道是沒听明白還是故意装傻,咯咯笑道:“好吧,哥们,晚上见哦,我今晚会在家裡等你的。”說完,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的快步走了。
杨敬大声道:“喂,我今晚還有事的啊……”但他忽然想到密斯赵說赵主任找自己是有要紧事要告诉自己,說话的声音也不由小了下来,摇摇头,心道,看来今晚是必须去密斯赵家了,待会跟刘春燕說明白情况就行了,唉,希望她能够理解自己的苦衷。
唉,去谁家吃饭,也成了件很纠结的事。
杨敬忍不住连着叹了两口气,摸出电话来,却是想着给刘春燕打個电话,心道:“晚上自己不能去她家了,中午却是沒事,正好請她吃個饭,顺便解释一下,省得她怀疑自己是要去攀高枝。”
想到那日刘春燕给自己陪床时說的那句话“不耽误你攀高枝啊”,心裡不由一阵甜蜜,轻轻說道:“春燕,春燕,你,便是我這一生的爱恋啊。”
电话拨通了,却是无人接,杨敬知道她是上了手术,却也不挂断,反复给她拨打,心道,她上手术也必定有人给她保管着电话,看自己拨打次数多了,自然就会接通。
果然,過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一個清脆的女声:“杨主任啊,你找刘大夫有什么事嗎?”
杨敬微微一笑,這刻他的旁边也沒有别人,自然是真情流露,笑得甜蜜之极,只觉连心灵都有了极大满足:“沒事,請代我问问春燕,她什么时候能下手术,我想等她一起吃午饭。”
過了一会,电话那头传来刘春燕的声音,看样子是那個女的把电话拿到了刘春燕耳边,只听她用不耐烦的声音道:“喂,不是說好了晚上见嗎?中午這台手术還不知道什么时候下呢?你先自己吃吧,挂啦啊。”
說完,竟不待杨敬說话,自行挂断了电话。
ps:這两天一直发烧,因此,每日三千字竟然成了沉重的负担,只好不停的减少自己的睡觉時間,這样,形成一個恶性循环,時間越来越紧迫了……
一個美女的邀請固然令人欣然,但俩女同时来,就有些头大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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