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章 別人恐懼我貪婪
卡金德咆哮道，臉上的肌肉因爲憤怒而扭曲。
"龍國人的把戲還沒有結束，你們就準備認輸了？
本特利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怨恨和不滿。
"認輸？亞歷山大，看看現實吧！”
“7000萬噸！他們已經拋售了7000萬噸糧食！這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的任何預測！
"而且價格還在上漲，"康納斯補充道，聲音中充滿了挫敗，"我們本該賺錢的，但龍國的行動完全顛覆了市場規律！
哈伯緩緩摘下眼鏡，用手帕擦拭着鏡片，聲音中帶着一種老年人特有的疲憊和認命。
"亞歷山大，有時候，認輸也是一種智慧。邦吉公司存在了一百多年，我不能在我的任期內看着它倒閉。
卡金德的臉色變得鐵青，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他大步走到窗前，然後又猛地轉身，雙手在空中揮舞着，像是要抓住什麼看不見的東西。
"你們這些蠢貨！"他幾乎是在尖叫，聲音因爲過度憤怒而變了調。
"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龍國人就是在等着我們自亂陣腳！他們在賭我們會崩潰！而你們，你們正在上他們的當！
他重重地一拳砸在桌面上，水晶杯因此震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你們知道，如果市場得知我們四大糧商開始拋售手中的糧食，會發生什麼事嗎？這將是一場災難性的連鎖反應！
卡金德的額頭上青筋暴起，臉色因憤怒而漲得通紅："價格將會暴跌，不是下降10%或20%，而是可能回到原始水平甚至更低！”
“到那時，我們所有人都將血本無歸！沒有人能夠全身而退！
他的目光在三位同伴臉上逡巡，帶着一種近乎懇求的憤怒："如果再堅持一下，再堅持幾天，龍國人肯定會露出馬腳。沒有任何國家能有無限的糧食儲備！他們一定是在虛張聲勢，一定是的！
康納斯搖了搖頭，眼中滿是疲憊和退縮："亞歷山大，我原本相信你的判斷。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龍國的糧食儲備遠超我們的想象。繼續堅持下去，只會讓損失更加慘重。
本特利挪動着他那肥胖的身體，勉強站起身，聲音中帶着一種奇怪的妥協和解脫。
"我已經決定了，路易達孚將在明天開盤時開始逐步拋售手中糧食。我…我很抱歉，亞歷山大，但我必須爲公司負責。
哈伯也慢慢站起身，蒼老的面容上寫滿了認輸的痕跡。
"邦吉也將採取類似的行動。市場已經變了，我們必須適應。
卡金德的身體微微晃動，彷彿被一記重拳擊中。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疼痛。
一種深深的被背叛的感覺涌上心頭，夾雜着無盡的憤怒和一絲難以察覺的恐懼。
"你們這羣懦夫！"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在困難面前就立刻繳械投降？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商業勇氣？你們不配做糧食行業的領袖！
康納斯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同情和歉意。
"亞歷山大，這不是關於勇氣的問題，這是關於生存的問題。嘉吉已經在這場博弈中損失慘重，我們不能再賭下去了。
本特利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有些慌亂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領、
"也許…也許你是對的，亞歷山大。也許龍國真的會露出馬腳。但我…我們等不起了。
哈伯擡起頭，眼神複雜地看着卡金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亞歷山大。我們選擇了保全實力，而你…你可以選擇繼續戰鬥。
卡金德雙眼通紅，胸膛劇烈起伏，像是一頭即將爆發的火山。
他環視着這三位曾經稱爲盟友的人，眼中充滿了輕蔑和憤怒："說白了，你們是怕了！怕得像老鼠一樣想逃走！
他的聲音因爲過度激動而略顯嘶啞："那好，逃吧！你們逃吧！”
“但記住這一天，記住是你們背叛了這個聯盟，記住是你們的懦弱葬送了我們控制全球糧食市場的計劃！
康納斯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太極端了，亞歷山大。”
“也許…也許你還可以贏。如果龍國真的撐不住了，如果他們的糧食儲備確實到了極限，那麼你將是最大的贏家。
本特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
"是啊，如果你贏了，那就是贏家通喫。我們…我們也會爲你高興的。
哈伯緩緩站起身，拍了拍卡金德的肩膀，但立刻被後者憤怒地甩開。
"別失去理智，亞歷山大。市場永遠不缺機會，輸了這一局不代表輸了整場遊戲。
卡金德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他看着這三個曾經意氣風發的商業夥伴，此刻卻像喪家之犬般準備逃離戰場。
他的胸中翻涌着無法言喻的憤怒和屈辱。
"滾！"他最終咆哮道，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仇恨，"都給我滾出去！阿奇丹尼不需要你們這樣的盟友！我自己會繼續戰鬥，我會證明誰纔是真正的贏家！
本特利、康納斯和哈伯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默默地收拾起各自的物品。
他們的動作緩慢而沉重，像是在參加一場葬禮。
沒有人再說話，辦公室內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和沉重的呼吸聲。
當三人終於走向門口時，卡金德站在窗前，背對着他們，身體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他的影子在夕陽的照射下，長長地投射在地板上，顯得孤獨而固執。
"你們會後悔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當我證明龍國人是在虛張聲勢時，當我成爲全球糧食市場唯一的王者時，你們會爲今天的懦弱付出代價！
門關上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辦公室內迴盪。
卡金德終於獨自一人，面對着紐約的燈火和遠方的挑戰。他的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過度而變得蒼白。
在這場關乎數十億美元的博弈中，他選擇了孤注一擲，賭上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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