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李肃
“吕兄弟你這是在练书法嗎?”一個有些瘦弱的同学笑着走了過来,尖嘴猴腮配合上那古怪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不太对劲,年纪看上去要比吕布大几岁。
“两腮无肉不可交,脸上横肉为凶者。”吕布突然想起来這么一句话,眼前這個人就是标准的两腮无肉。对于古人的话吕布认为都有些道理,因为在某些时候他总能应验。
“是啊,沒事做就在這练习一下书法,只是字迹难看,难登大雅之堂,见笑了。”吕布不认识眼前這個同学,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只好将桌上的竹简卷起来,笑着回答,他只知道這人刚才在在院子裡可是有不少同学围着,看来在同学裡声望很高。
“今日为何不去院中玩耍,我和几位同学都等着你呢。”這位同学笑着对吕布說。
“這個呀,我头上的伤還沒有好利索,不能剧烈运动。”吕布摇了摇头說,“对了,我头受伤之后有点迷糊了,你叫什么来着。”
那同学听到吕布忘了他是谁,脸色突然有一丝喜色闪過,不過他马上又恢复原样了,微笑着告罪說,“原来兄弟伤還沒好,都怪我唐突了,我是李肃。”
李肃脸上的异色并沒有逃過吕布的眼睛,“這人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吕布一眼就看出了不对。
“哦,想起来了,原来是李兄啊。”吕布做了一個揖,不动声色的說,李肃看起来比吕布大称为李兄也很正常。
“既然兄弟伤還沒好那我就不打扰了。”李肃看了眼吕布就笑着去院子裡玩耍了。
吕布看着离开的李肃,摸着下巴打量着這個家伙,這就是后来董卓的部下李肃?就是那個自告奋勇对董卓說能劝降吕布的李肃?
三国裡记载着李肃是吕布的同乡,這时候的人本来就不多,同乡的同姓人取名字都会可以避开同名同姓,那么眼前這個李肃就是那個家伙了。
要說李肃這個人对吕布那是相当了解,不然也不会自告奋勇的去敌营做說客,并且還很有把握的样子。
可以說吕布的坏名声就是从這個人开始的,三国裡记载李肃对董卓說,“某与吕布同乡,知其勇而无谋,见利忘义。某凭三寸不烂之舌,說吕布拱手来降。”
這话其实是真假参半,有勇无谋可能是真的,见利忘义就有待商榷了,如果吕布真是這么一個见利忘义的人,李肃怎么敢独自去劝降吕布,就不怕吕布杀了他去领赏么?
董卓既然见到了吕布见利忘义,为了一匹宝马一箱金珠就能杀掉义父,又怎么会還收吕布做义子呢?别人再拿两匹宝马两箱金珠,那不是自己也会被杀?能颠覆整個汉室的董卓明显不是這样的傻子。
三国演义太主观,吕布這個人是老罗不喜歡的类型,所以很容易被丑化,吕布为什么见利忘义一点都沒有提,就像這個人天生就是這样的。
李肃看起来对吕布很熟悉,而且听他刚才的话,他和吕布玩得還比较好,听语气還经常一起玩耍。
“刚才他那神色是为什么?”吕布突然想到了刚才李肃的那個古怪神情,明显是听說吕布忘了受伤前的事而高兴,這种事有什么可高兴的?
“除非……除非這事和他有关,所以希望我忘了那些事。”
吕布回想着受伤前的事,可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受伤前的一切似乎都忘记了。
一想這些事情头就又有些疼了,吕布揉了揉额头這才好了一些。
“不管這些了。”吕布不再去想那些事,反正自己已经不是那個头脑简单的吕布了,李肃這個人想利诱自己可沒那么容易,只要自己留意一下应该就沒事了。身为一個穿越者,吕布有信心看穿這些小把戏的,能骗自己的人這個时代根本就沒有。
李肃這时候正在院子裡,一群少年围在一起准备开始角抵,李肃三言两语就忽悠住了那些少年,他成为了裁判,让那些少年则围成了一個圈,准备开始角抵,两個少年已经弓着腰准备相搏了。
吕布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两個少年角抵,這角抵和后是的摔跤很像,就是赤手相搏,倒地为输。
李肃這家伙還真的很会忽悠,一下子就将那些少年分成了两派,并且挑起了他们间的矛盾。
“摔他。”
“摔他!”
“用力摔他!”
……
围着的少年不停的喊着。
摔跤总有胜负,输了的少年不服输,两方的矛盾一下子就爆发了,一场多人混乱摔跤几开始了,那场面甭提多热闹了。
而這场战争的挑起者李肃此时正站得远远的,面带微笑的看着那些打成一团的少年。
“你们這是在做什么?”大厅裡传来先生愤怒的声音。
吕布一回头正看见先生站在大厅裡,脸色铁青,怒目而视院子裡的少年。吕布赶紧正襟危坐,這时候要是被误会了那可是跳进大河也洗不清了。
李肃也站得远远的,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還不时的看看天空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先生拿着戒尺走到院子裡,咬着牙說,“你们這些孽障,都给我跪下。”
对于本来清静高雅的书馆变成這個样子,先生非常愤怒,自己的教的礼仪這些少年竟然全部都抛诸脑后,在這文雅的地方像一群泼皮无赖一样斗殴,這简直是有伤风化,要是传出去了,自己這些年积攒的名声就毁了。
“伸出手来!”先生看着跪在地上的十几名少年。
“啪啪啪。”的响声就从院子裡传来,一直持续了好久,等到吕布再回头看的时候那些少年的左手已经都不能看了,一個個肿的像熊掌,先生给他们留了右手,估计是留着晚上的罚抄文章用的。
先生是动了真怒了,手下一点情都沒有留,每一下都是结结实实的,堪比用刑。吕布估计這些人的左手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别想恢复了。
一下午那是十几個少年都跪在院子裡,先生沒让他们进来,本来有些拥挤的大厅少了一半的人,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
李肃依旧坐在他的位置上,面带微笑着背书,对于院子裡跪着的人完全沒有一丝歉意,就像整件事都和他无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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