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甲戌:‘喜从天降‘
百年前的悟绛峰上,他们师尊穆修远从来都是出了名的超凡脱俗不理世事,一年到头除了闭关就是指导几位亲传弟子的修习,连山门都很少出,更别說参加什么修真界的盛事了。
据說,他们师尊穆修远是修真界中近五千年来最有希望得道飞升的修真者,强大的实力直接碾压正魔两道,无人敢略其锋芒。
所以面对這样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藜谟从前能仗着自己年龄小在师尊面前撒娇打滚求包养……不是,是求各种护身法器就已经很不错了,哪裡還能有什么妄念。
而作为天道门长老穆修远的关门弟子,上有师尊在修真界的赫赫威名,下有几位人中龙凤的师兄们组团刷名声,加上藜谟本身的资质也是十分出众,因此他在修真界几乎都是横着走的。
——虽然因为性情惫懒,藜谟的修为进度着实比不過前面四位师兄,也沒什么机会横行霸道修真界就是了。
但是還是之前提過的,不和這些妖孽的师兄们比,单单放在修真界中,藜谟的资质也是顶尖的。
修真界中最低的资质为五灵根,往上就是四灵根、三灵根,双灵根,最高的资质为单灵根,藜谟就是木属性的单灵根。
甚至比起双灵根的三师兄和四师兄,藜谟的资质在他们师兄弟裡都名列前茅。
然而藜谟的修为完全沒有三师兄钱玉宇和四师兄应凉那么高,除了年龄差距之外,最大的原因還是他的性格懒散。
虽然师兄们都因为小师弟的不求上进头疼教导過,但是对于藜谟来說,躺着就能成仙的未来已经注定,努力不努力的差别着实不大呀。
因此不管师兄们怎么教导,藜谟听着也就听着,就是成效嘛……大家都懂。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這裡也就随意一提。
然而藜谟着实沒想到,一梦百年,天道门的悟绛峰就变了样,师尊入魔了就不提了,连几位师兄都不是往昔的模样。
但是醒了之后来到浮凤城参加花朝节的這几天,藜谟却发现了另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這两天浮凤城裡发生了什么事情嗎?”
這日和几位天道门的师兄们在大街上逛街,藜谟眼角瞥過一眼前方某位衣着华丽的修士看到他们一行人时硬生生转了個方向走远的背影,纳闷的說道。
“怎么感觉城裡的修士都在躲着我們走?”
不仅仅是今天,前两日他和天道门的掌门大师兄谷温茂去這座城中的修仙门派,也就是他二师兄端木凤家的飞凤谷中拜访的时候,偶然见到几位同是正道修真门派的弟子,那时他们看藜谟這些天道门弟子的眼神就不对了。
昨日藜谟和几位天道门裡的师兄弟也遇到了同样的事,就是感觉城裡的修士在绕着他们天道门的人走。
而且這些正道的修士就算了,昨天半夜藜谟被饿醒,一個人跑到街上去吃宵夜,路遇两位不怀好意的魔修。
本来藜谟還以为昨天晚上要废掉不少护身法宝才能跑路呢,沒想到那两位奸邪的魔修都准备动手了,临了了却忽然脸色大变,连滚带爬的跑了。
留在原地的藜谟一头雾水,左右看看周围也沒人呀。
……几個意思?
因此這会儿逛街的时候又看见修士绕着他们走,藜谟是真憋不住了。
然而此时被他询问的天道门只有:“……”
该怎么說呢,這些正道魔道的修士不是在躲着他们天道门的人走,其实只是躲着藜谟师兄一人而已。
“……大师兄让我去买药材。”一旁一位天道门的弟子恍然大悟,忽然拂袖便走。
“大师兄也叫我去!”
“還有我!”
“還有我!”
“我也是!”
藜谟拉着一位差点跟着跑了的师弟,眯着眼睛感觉到有什么了:“你干什么去,买药材的人够了。”
“……我给师兄你去买麻辣兔头。”机灵的师弟身影一闪就溜了。
于是眨眼睛,一众师兄弟逛街的人裡就剩下藜谟,和清风、明月两人来不及反应,留在原地。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普通人不敢靠近气质超然的修士,其他修士又绕着藜谟他们走,藜谟三人周围的位置一時間居然有点空荡荡的。
“站住。”
反应過来的藜谟逮住最后两位沒来得及逃开的知情人,清风和明月。
“到底怎么回事。”
“……”清风和明月。
“你们要是不說,我就去问谷师兄了。”藜谟开口就是吓唬。
他们掌门大师兄谷温茂性格火爆直爽,不是会在师弟们面前妄语的人。
可是這几天藜谟都沒听到什么,显然天道门這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谷师兄瞒下来了。
不過如果藜谟直接去问,谷温茂不会在师弟面前說谎,但是回過神要是发现是清风明月他们泄漏了這件事,那他们可就倒霉了。
显然也想清楚了這点,清风和明月只能:“……”
真的是,宗门那边瞒着藜师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也才刚入门沒多久啊(tt)!
“藜师兄,你别說是我們說的啊!”沒办法,清风和明月两位弟子对视一眼,悄悄地在师兄藜谟身边耳语了几句。
于是這天下午,藜谟一脸震惊的拍上胭脂阁包厢的餐桌。
“提亲是什么意思,华音阁的阁主宓妃真人不是位渡劫期的尊者嗎?”
可是這位修真界中加起来也不超過十位的渡劫期尊者之一,近几日居然大张旗鼓的跑到天道门去提亲,提亲的对象就是藜谟這位天道门的内门弟子。
這件事现在成了修真界裡最大的八卦,来浮凤城裡参加花朝节的修士们都知道了,偏偏只有藜谟這個当事人被瞒在鼓裡现在才知晓。
“而且宓妃真人都五千多岁了吧?”藜谟努力回想了一下過去师兄们告诉他的事情。
不過此时端木凤拿着扇子敲了敲藜谟的脑袋,警告道:“女人的年龄是不能拿出来說的。”
“……那也不能老牛吃嫩草。”藜谟捂住了自己的清白。
虽然,他现在其实也沒這东西。
“想什么你,宓妃真人不是替自己求亲的。”端木凤翻了個白眼,“她是给他儿子求亲。”
“……等一下,宓妃真人什么时候有儿子了?”藜谟更震惊了。
至少百年前,藜谟就沒听說過。
“也就二十年前的事情。”端木凤轻摇绣扇,“她儿子今年刚刚及冠。”
“……”藜谟。
敢情是他老牛吃嫩草了?
……不是,给谁提亲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要找上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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