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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选其一

作者:饮星辰
一觉醒来我穿到了女尊!

  今天羡娘和川哥又fangdao了~

  她皱了皱眉,“羡娘?羡娘?”

  “嗯?”殷羡抬头。

  “你在想什么呢?连手裡的小箱子松了都沒注意到?”郝仁问。

  殷羡低头,這才发现他装银子的箱子掉在了车上,不過因为上了锁,所以别人不知道裡面装的是什么。

  捡起来重新抱在怀裡,怔怔地看着。

  从那杂货店出来的时候,抱着這箱子,总觉得两百两似乎不少了,沉沉的,可又想着茶馆裡听到的那些话,殷羡又不免觉得有些可笑……

  等等。

  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這什么都還不确定呢,那人不一定就是郡王,沒影的事他在這儿乱想什么?

  可是……

  真的沒影嗎?

  那些人說的有鼻有眼,時間地点什么的都对的上,想起之前那人的穿戴,腰间那枚玉佩,殷羡已经知道,這事八九不离十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该觉得庆幸還是该觉得倒霉。

  庆幸那人不是不讲理的人,不然也不会在他们完事后沒有追究他,反而放了他走,倒霉则是凭对方的身份,殷羡要是暴露了,恐怕只有死路一條,那人能放過他,可其他人却绝对不会,即便为了皇室脸面,他也绝对不会被轻易饶恕。

  心裡在紧张的同时,又难免有些失落,若那人真是郡王,那他之前的想法都要泡汤了,因为他怎么看,都不是需要自己的人。

  根据在茶馆听到的那些话,殷羡想着那位郡王应该是颇为受宠的,自己就算到了他面前,也只是半個仇人。

  等等。

  不对,若是真的很受宠,又怎么会沦落到之前那种地步?

  半晌后,殷羡使劲摇了摇头,如今郡王究竟是不是他都不确定,自己在這儿想這么多又有什么用?

  犹豫了许久,殷羡最终還是沒忍住,低声问了身边的郝仁,“村长,你听說過元王府嗎?”

  郝仁一愣,“元王府?怎么会不知道?那可是当今女皇的亲妹妹的府邸,据說女皇甚是疼爱這個妹妹,所以连王府都建在皇城外不远处,你怎么想起问這個了?”

  殷羡笑笑,“沒什么,就是在茶馆听到了一些传言罢了。”

  “什么传言?”

  “關於元王府那位郡王的。”殷羡并未多說,可若是郝仁也听到些什么,不可能不說下去。

  果不其然,郝仁犹豫了一下便低声道,“我知你听說了什么,提醒你一句,别說是皇室,就是芝麻大点儿的官想要碾死我們這些小老百姓那也是轻而易举,有些话听听就算了,可别到处說。”

  “我省得。”殷羡道,继续說,“对了,我一直想问,为什么有的哥儿眉心有红痣,而有的却沒有?”

  他话音刚落,就见不只是郝仁,整辆车上的人全都齐刷刷看向他,就连赶车的玉春婶都沒忍住回過头看了他一眼。

  殷羡浑身汗毛一竖!

  只见所有人面面相觑了一眼,随后齐齐哈哈大笑了起来!

  郝仁也是笑個不停,說话气都不顺了。

  “羡……羡娘,你究竟……究竟是怎么长到這么大的?”

  “我爹他去的早,沒說過這些。”反正他是孤儿,說起這些一点儿也不亏心。

  “這世间啊,男儿刚出生一月就会被喂下锁阳丹,那东西入口即化,吃了之后,眉心就会生出丹印,也就是你說的红痣,遇水不退,刀削不去,也代表男儿的贞洁,有锁阳锁欲的作用,待到成亲之时再吃化春丹,便会动情,与妻主行房之后泄了元阳,那丹印也就消失了。新婚之夜,会有专门的喜公驗證男子的丹印在否和真假,也是验身,若是被查出他失了丹印,那可是会被退回娘家的。”

  殷羡心裡暗自庆幸,還好還好,不是什么天生的类似处/女/膜這种东西,不過是用药物做的守宫砂一类的玩意儿。

  点了点头,动作却在半途僵住了,皱起了眉。

  动情的前提必须吃化春丹?

  想想那日破庙中两人神志不清的模样,這都不是暗中对付了,而是明目张胆的下药啊!

  原主是怎么死的?难道是因为受不住情动,热死的?這說出来当笑话都沒人信。

  殷羡眸色沉了沉,看来追查原主身份的事必须提上日程了,他既然占用這具身体,不为原主报仇也說不過去,如果原主還有什么亲人,他也得接手照拂。

  郝仁和殷羡在村口下了车,但却并未一起走,郝仁要去另一户人家办事。

  前两天聊天的时候听她說過,有一户人家绝了户,父母双亡,只留下一個刚十岁的儿子。

  這個世界的男子地位是很低微的,并且人数還多,都說物以稀为贵,男子越多,地位越发低下,通常一小户人家都能娶上三四個夫郎,当然,正夫只有一個,其他都是侧夫或者小侍。

  就郝家庄裡他就看见過几户人家都不只娶一個,郝仁则是因为与他夫郎青梅竹马,感情极深,這才例外。

  殷羡作为一個现代男人,不难理解這裡女人的想法和作为,谁不想坐享齐人之福?就是现代,养小三包二奶找情妇的人数不胜数。

  殷羡年轻的时候也有一点大男子主义,可是后来在见到他一個朋友一边爱他的妻子,一边喜歡着外边养的小情儿的时候,他被膈应到了。

  后来那人的妻子得了抑郁症住进了精神病院,对方跑来找他喝酒,喝醉了就诉苦,說着自己妻子不理解自己的心和感情,說自己心裡有苦說不出,說自己是真心爱妻子,也真心喜歡小情儿,怎么就不能和睦相处呢?

  殷羡被恶心到了,当时就想呸他一口,放你娘的狗屁!

  他怎么就沒见他苦?

  钱照样赚,酒照样喝,小情儿照样睡,私生子照样生,在外面照样和人谈笑风生,吃的山珍海味,酒不贵的不点,苦?苦在哪儿?

  倒是那妻子孤零零住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连個慰藉都沒有。

  此后,殷羡心裡的婚姻观爱情观就在潜移默化中被摆正了。

  他现在還庆幸自己当初决定男扮女装,然而却不知道,官府有规定,女子二十岁之前必须娶三夫,否则就会被官配,当日后知道這一变态规定的时候,他下巴都要惊掉了。

  当然,這是后话。

  女尊世界的男子就相当于那個世界古代的女人,最大的用处就是生育,无论是在法律上還是社会上,地位都是非常低的,而這裡的男子名下可以有财产,但田产却是只能在出嫁之时作为嫁妆记在名下,沒出嫁的时候是不能有田产的。

  那户绝了户的小男孩儿的双亲原本是有田地的,但是他沒办法留下,只能上交官府,可那户人家本就穷困,若是再沒了這田地,生活便无以为继。

  郝仁心善,便想了個办法,让那男孩儿同意先将那田地转到她名下,平日裡還是他自己使用,等到日后成亲再转過去。

  她這次进城就是办這件事的。

  殷羡在這裡并沒有买地,虽然从外面买米买菜花销多了点,但他也不是支付不起。

  可种地這种事,他是怎么也不会的,与其事倍功半功败垂成,還不如不干,有那精力和時間,他干什么不行?

  可粮食不会种,柴禾却是会砍的,并且他也想用這件事来锻炼身体,除此之外,他每天還会锻炼两個小时,這裡的男人身体都比较弱,他虽然看起来高大,实际上却并沒有看起来的那么健康,他可不想沒输给這個可怕的世界,却输给了自己的身体。

  拿着柴刀上了山,寻到了一棵粗细正好的树正要砍,却见一只灰色的东西飞快地跑来,一头撞在了他面前這棵树上倒了。

  殷羡无语地蹲下身,原来還真有自己撞树的兔子啊?他一直以为這是假的呢!

  “那……那個兔子是……是我发现的……”怯怯的声音出现在头顶。

  殷羡找到一块石头坐下,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心裡却是烦躁。

  這要走多久才能看见人烟啊!

  自小生活在车水马龙的大都市的殷羡,忽然有种自己上辈子都沒走過這么长的感觉。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错觉,他只知道要是再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他這腿就要废了。

  本来身体就虚弱,之前又中了药泄了不少精,這气色一下子就黯淡了。

  因为不知道要找原主的人势力怎样,所以他想来想去,最安全的地方還是远离集市和人群的农村。

  养精蓄锐,积累实力,暗中查探,步步为营,再一次感叹自己为什么沒有原主的记忆,要是有的话,也就沒有那么多事了。

  歇息了一会儿,殷羡又上路了。

  就在他又走了小半個时辰后,总算看到了寥寥炊烟,终于松了口气,隐约能看到不远处有几户人家,殷羡迈着有些沉重的脚步走向一户看起来要好一些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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