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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初入江湖吃大亏

作者:掩耳盗铃01
张闲只觉得肩膀一痛,這邪道好大的力气,至少也是個中上品的高手,四至六钧力气,這一抓至少有一百多斤重。

  他早有防备,知道這丹阳子是個练家子,立刻运劲抵抗,肩膀发力,肌肉筋骨鼓起,抵抗丹阳子的抓劲。

  還好他痊愈后,全身经脉通畅,练武已有小成,又修练了九转生死化龙术,這身板看似瘦弱,却也有两钧力气,否则被這一抓,定要個吃大亏。

  而在发劲的一瞬间,他手臂一甩,肩膀扭动,使了一招十三真武的肩技,专门应对被抓肩擒拿,肩背一扭就挣脱了丹阳子的手抓。

  “嗯?”

  丹阳子略微惊讶,這看似简单的一招交手,也看出了张闲的底子,沒想到這個瘦弱的年轻人,居然也有武艺在身。

  “呵呵,道友莫要心急,贫道不怕這怨煞。”

  张闲一脸的微笑,手执印决,行了一個道礼,以示自己也是修道之人。

  “小友你也是修道之人?”

  丹阳子愣了一下,心裡立刻警惕,這小子居然是個同行,莫是来追查他的?但這小子是谁,他在门内从未见過,或许不是追查的。

  丹阳子的心思转得飞快,也是老江湖了,装着行了一礼,不动神色的說道:“贫道道号丹阳子,阁山派弟子,敢问小友是在哪一派的修行?”

  “呵呵,原来是阁山派的道友啊。”张闲笑了笑,鬼知這是真是假,他說道:“我乃是昆仑山的修行,道号逍遥子,师父让我下山云游,我正巧路過這裡,昨夜观看天象,发现這一方有凶煞之兆,特意赶来相助。”

  “哦,原来是昆仑山的道友,久仰久仰!”

  丹阳子一脸的恍然大悟,装得像认识昆仑道友似的,心裡却是冷笑,当然听出了這话风不对,完全就是江湖术士這一套。

  “小友,這怨煞之气十分厉害,不知你要怎么相助。”丹阳子顺着這话风,故作试探,想看看对方的意图,以及对方是否看出他在练尸。

  “呵呵!”张闲也是一脸的乐笑,他当然明白,他這一套說词,唬得住外行,但绝对唬不住内行,对方试探他,他也顺着說道:“怨煞为祸,凶神作祟,妖邪危害人间,我辈修行之人,镇守阴阳,生死有序,当然是以法力驱散妖邪。”

  闻言,丹阳子不由得眉头一皱,這小子不简单,定然已经修成道行,還看出了他在练尸,话语之间是要跟他作对,不過听這小子的语气,满口胡扯,是個跑江湖的,八成是为了求财吧。

  而這小子年纪轻轻,就算有点道行,估计也只是個青头愣,他倒是不必担心。

  只是他废了大力气,摸清這一带的情况,眼看這具尸体就要练成,不想让這小子扰乱了好事,暂且忍一下,等他作完法,让村裡建坟,把這尸体埋下,然后再跟這小子好好的理论。

  “小友,這阴阳之事,可否借一步說话。”

  丹阳子一边說着,一边看向了门外的村人,說道:“大家暂且退远点,這门边的煞气厉害,小心沾到自己身上。”

  村人一听這话,吓得赶紧后退,而见张闲与丹阳子說得一套一套的,還以为在商量怎么作法,全然不知這两人在虚与委蛇。

  “呵呵!”张闲笑了笑,支开了村人,這也是他想要的,也懒得再装了,說道:“道友,你這练尸体的手段,好生厉害啊。”

  “啧啧啧!”丹阳子也笑了,开门见山的說道:“大路朝天,各走半边,小友是路過此地,還是来与我作对?”

  說话间,丹阳子摸到了背后的剑,堵住了门口,眼神不善,似乎一言不合就要拔剑。

  张闲见状,不由得眉头一挑,暗道一声卧槽,他被算计了,对方的武艺高强,還有武器在手,他被堵在這裡,武艺粗浅,手无寸铁,若是动起手来,這可不是闹着玩的,只怕小命就撂在這裡了。

  “呵呵,道友误会了。”

  他赶紧一脸的笑,立刻认怂了,心裡那個草泥马啊,初入江湖,還想当一回降妖除魔的高人,却不料吃了這么大一個亏,连忙說道:“道友,我是路過,路過,不小心撞见道友在這裡练尸,一时好奇,就過来看看,沒别的意思,呵呵呵!”

  “啧啧!真的是路過?”

  丹阳子冷笑,這小子果然是個青头愣,這就被他唬住了,既然如此,那就恩威并施,当即摸出一张银票,說道:“小友既然是路過,贫道這裡有些碎银子,就当是给小友的路资了,還望小友速速离开,否则别怪贫道剑下无情。”

  丹阳子的语气低沉,眼裡闪過杀机,把银票塞到了张闲衣服裡。

  “呵呵……是是,我這离开,多谢道友的路资。”

  张闲笑得比哭還难看,连忙点头,他是真的郁闷了,這些邪人都是杀人越货的主儿,他毫不怀疑对方会真的动手。

  他转身就灰溜溜的出门去了,這尼玛太丢脸了,但好汉不吃眼前亏,江湖凶险,退一步海阔天空。

  出了门,村人们都看着他,這丢脸丢得大了,但面子上還得撑住,脸不红气不喘的說道:“我仔细看了一遍,丹阳子道友的法力高深,已经把怨煞化解得差不多了,无需我相助了,各位告辞了。”

  话完,他還抖了斗衣袖,示意村人让一让。

  村人们都是一脸的愣然,赶紧让开一條路,完全沒弄清是什么情况,這位逍遥道长来得快,去得也快啊。

  张闲健步如飞,灰溜溜的跑了,丹阳子来到门前看了一眼,眼裡冷笑,又安抚了村人们几句,村人们不懂门道,丹阳子這么說,村人们就怎么信。

  见张闲已经走远了,丹阳子伸手进包袱,摸到一张符纸,撕碎了。

  作为一個老江湖,丹阳子已经有了防备,以防這小子去而复返,或是還有其他人躲在暗中,他把护法叫過来,以防万一。

  随即,丹阳子坐回灵堂上,继续念咒练尸。

  另一边,张闲离开后,远远的躲进了树林,心裡那個郁闷啊,這行走江湖,高人不好当,被人拿剑威胁一下,就只得认怂了,看来他也得弄点钱,买件称手的兵器。

  拿出衣服裡的银票,他倒是忍不住笑了,一百两,這尼玛也真够有钱的,随手就是一百两,定然是用法术赚取的不义之财。

  “玛德,這一百两,就算是心理安慰了。”

  他把银票收好,正好缺钱,对方也是個老江湖,一边武力威胁,一边给钱,若是一般人遇到這事儿,只怕也不会再管闲事了,但他一想到這裡就来气。

  “這個邪道,草芥人命,滥用法术,還敢拿剑威胁小爷,真以为小爷我怕你不成。”

  张闲自顾自的說着,颇有几分狠劲,又說道:“小爷我是远距离施法,不跟你一般见识,今天就替天行道,收了你這個邪道。”

  他是钱也收了,闲事也要管。

  打量着四周,找了一個偏僻的草丛,席地而坐,闭上眼,集中念头,凝聚目力,随即眼睛睁开,目有重瞳,眼神深邃无比,看向了陈六家的方向。

  目光一凝,眼裡的重瞳收缩,目力透视,焦点搜索,画面瞬即拉近,只见丹阳子念咒施术,黑娃子尸体的怨念越来越重,面部表情狰狞扭曲,眼睛越睁越大,流着血泪,嘴裡也裂开牙齿,犹如一具凶神恶煞的厉鬼,却被镇魂符死死压住。

  丹阳子這会儿正好念完了咒,起身检查尸体,拿出一瓶丹药,正在给尸体喂药,配合推拿的手法,似乎在帮助药力渗透尸体。

  “练尸還需要用丹药?也不知這是什么药?”

  他心裡好奇,他只是在道书见過练尸的记载,但具体如何练,他却不知道,本着对法术的向往,即便练尸是邪术,他也還很想了解一下。

  “罢了,先破了尸体的怨魂,再对付丹阳子,若是有机会,搜一下丹阳子的包袱,或许有练尸的秘笈。”

  他心念一动,目力锁定尸体,手捏印决,低念勾魂咒和安魂咒。

  “死者已矣,阴差勾魂,阴阳有序,归于长眠,敕!”

  无形的念头化为咒音,跨越阳界的阻碍,穿梭阴界,直达尸体的脑海元神,勾魂与安魂结合一起,犹如一曲从阴间传来的古老巫谣,牵引着死者走向阴冥的深处,长眠安息。

  勾魂、安魂等法术,起源于古巫,原本就是引导那些眷念阳间的亡魂,执念太深,化为鬼怪不愿离开,犹如阴差勾魂,引导亡魂进入阴冥长眠,但這些法术,都被利用成了勾魂夺魄的杀人之术。

  黑娃子气绝身亡,已经归属阴间,被法术强留于阳间,练成鬼怪,怨念深重,滞留阳间,但终究是已死之人,阴阳有序,任凭怨念再强,也抵挡不住阴冥的牵引。

  不過有一道镇魂符压住,大放灵光,阻挡着他的念头,仿佛就像一块石头,死死的压住尸体的魂魄。

  他手裡的印决一变,两指捏成剑诀,一声低喝:“破!”

  剑诀一指,凝聚念头一戳,镇魂符的灵光瞬即被戳破,尸体的魂魄被勾走,越走越在,阴阳過界,怨念消散,阴魂安息。

  尸体狰狞怨恨的面部表情逐渐舒展,睁大的眼睛失去凶光,体内生机消散,快速過度成一具真正的尸体,就像睡着了一样,彻底死透了。

  “嗯?”

  丹阳子正在推拿,立刻发现了不对劲,只觉得镇魂符一震,就像失灵了,从尸体的额头上掉落下来,尸体的怨念也快速消失,生机流失,魂飞魄散了,连眼睛也自己闭上了。

  “奇怪了,這是怎么回事?莫非有人捣鬼?胆敢坏了老夫的事儿,找死!”

  丹阳子不愧是老江湖,第一反应就想到了有人捣鬼,眼裡闪過一丝杀机,摸出一块玉牌,玉牌的正面篆刻五道符箓阵法,背面篆刻一篇文书,這是阁山派的出师符宝,乃是正宗仙家的上清道术。

  丹阳子一手持符宝,一手掐印决,按在尸体的额头上,一缕无形的联系锁定了张闲。

  “五行灵符斩决,死!”

  丹阳子一声低喝,诵念咒语,催动符宝,一出手就是最厉害的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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