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掌乾坤 第26节 作者:未知 梁诚轻吹一口气,飞灰飘出丹炉,接着梁诚故技重施,又投下那一味药材,沒多久又烧成飞灰,然后又吹出炉外。 梁诚好像乐此不疲,在一盏茶的時間裡一直重复着這個动作,一直把丹药配方裡的一味药材消耗殆尽這才住手。 “操!這是在搞什么鬼?這人会不会炼丹啊?”围观众人沉不住气了,有人大声质疑。 “是啊,這一味璇玑草在聚气丹的炼制中,起到稳定药液的作用,最是要紧,這下被他浪费光了,后面還怎么炼丹啊!”有懂行的人也表示担心。 那少年向导见状双手捂脸,心中充满绝望,觉得今天自己要倒大霉了,两千下品灵石打了水漂,真是让人痛不欲生。 梁诚却凑近丹炉,仔细查看了一番,最后点点头似乎比较满意,只见那個新灿灿的丹炉看起来烟火气褪去了一些,外观比刚开始顺眼了不少。 “什么!难道他是在养炉?哪有這样的,临时抱佛脚,這還来得及啊?”下面人群又发出阵阵质疑声。 已经過去一盏茶的功夫了,梁诚這边還沒有什么进展。吴国华那边的进展已经過半,各类药材都已经按顺序投放完毕,正在那裡精心熬制,吴国华小心地控制着火势,一面剔除杂质一面渐渐收干熔炼出来的灵药精华,已经距最后一步的凝丹不远了。整個過程有條有理,颇有大将风度,虽是新手参赛,其实水平已在之前比赛的高大元与刘金峰之上了。 围观的散修们虽不会炼丹,但由于经常观看斗丹比赛,眼光一個個是不差的,眼见会馆中又多出了一個丹道高手,今后又有更多的机会拍到好的丹药,大伙都很高兴,一個個神情振奋地交头接耳,对吴国华的技艺赞不绝口,提到吴国华也尊称为吴大师了。 這时梁诚开始行动了,只见他伸手一把抓起剩下的各种灵药,信手一抖,就掉落了一些灵药,然后把手中剩下的一股脑全部投进丹炉,整個动作快速果断,但是落在围观大众眼中,评价就只剩粗鲁和莽撞了。 “這人着急了,這样搞法,炸炉是早晚的事。” “唉,老夫這次亏大发了,我看他赔率這么高,梭了一把想偷鸡,那料到這個小子狗屁不通,這下血本无归了。”有個老者见状叹息道。 “哈哈哈,张老儿,你還敢押宝在這家伙身上,這就叫偷鸡不着蚀把米!要不要我們哥俩赌一赌,這傻小子什么时候会炸炉。哈哈!” 观众们对梁诚越来越失望,言辞也就越来越不客气,有好事者竟然开始预测梁诚的丹炉什么时候会炸。 “一……二……三,炸!” “哈哈,沒炸呢。” “再来,一二三,炸!炸呀,他妈的!這傻小子真走运!” 倒也不怪围观众人沒眼光,因为在大家看来,梁诚這时的炼丹状态着实差劲,本来妖兽丹火就狂暴,梁诚還用着個新丹炉,又沒了起稳定作用的璇玑草,看上去真是惊险万状。 那個新丹炉在狂暴的妖兽丹火炙烤下红彤彤地发着亮光,眼看着就要炸炉了,不知怎么梁诚竟然控制下来了,看上去亮度慢慢降了下来,可是稳定了沒一会,梁诚居然又加大火力作死,在观众的连连叹息中眼看又要炸炉,但是不知怎么又人品爆发躲過一劫。整個過程真是风雨飘摇,如履薄冰。 少年向导手按胸口,感到胸闷得厉害,心脏异常难受。只觉得下這么大的赌注围观梁诚炼丹实在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要是這种事情多做几次,只怕寿元都要耗损殆尽。 忽然“铮”一声,梁诚竟然开炉取丹了,奇怪的是大伙竟然沒闻见药香。 “什么?成丹了!?” “真的啊?這样也行?怎么沒味道看着不像啊?” “据說上乘的丹药出炉就是這样的,沒味道那是因为药力全部凝聚丹中,沒有向外散发。” “什么?上乘丹药?就凭他也能炼?” 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梁诚将所炼的聚气丹倒在了身前的玉盘中,只见满满一大盘子,粒粒晶莹剔透,呈半透明状,看上去很像一堆琉璃珠子。 那黑衣裁判也看呆了,一时呆立原地,连上去查验也忘记了。 這时又是“铮”的一声,吴国华的丹药也炼制成功,一股非常轻微的药香飘散出来,接着吴国华取丹入盘,只得了半盘聚气丹,只见他炼制的丹药粒粒浑圆饱满,色作纯白。 吴国华炼丹时极为投入,在炼丹過程中对身旁发生的事情都视而不见,现在终于完成了炼丹,顿时松了一口气,又见這次所炼聚气丹成色相当不错,心中颇感满意。 吴国华忽然想起梁诚這個对手,忙把视线转了過去,一眼就看到梁诚身前那一盘聚气丹,然后视线就被牢牢抓住,再也挪不开了。吴国华呼吸急促,嘴巴微张,神色惊讶地愣住了,良久才低声道:“入品丹……還成丹這样多。” 黑衣裁判终于缓過神来。连忙走到梁诚跟前,轻轻拿起一粒聚气丹,仔细检视了一番,又凑到鼻端嗅了嗅,兴奋道:“入品丹,這聚气丹已经入品了,是黄级中品丹药。”接着又清点数量,数了三遍后,大声宣布道“新人丹客梁诚,共计成丹七十八丸,用时一刻钟。” 宣布完梁诚的用时后,黑衣裁判好像還想說点什么,但最终沒說什么,可他心裡想的是,梁诚用时的這一刻钟其实大半是在闭目养神,实际上的用时更少。 “哗”地一声,台下观众像炸了锅一样轰动。 接着检视吴国华的丹药,一共三十二丸,品质属于优级,离入品也只有一步之遥了。其实吴国华這個成绩也是极好了,炼丹速度也是极快,只不過梁诚珠玉在前,一对比就显得逊色了。 接着宣布比赛结果,毫无疑问是梁诚获得了胜利。吴国华用崇敬的眼光看着梁诚,然后一抱拳:“梁兄技艺高超,小弟甘拜下风。” 梁诚伸手抓头嘻嘻而笑,道:“吴兄太客气了,我這也不知怎么就成丹了,哈哈运气真好。” “运气,真是运气来了,哈哈,赚大发了!”先前押宝梁诚的那张老儿兴奋地朝柜台跑去。 少年向导也一下子兴奋起来,也跟着跑去,在柜台处连本带利拿到八千下品灵石,加上沒敢押注的四千灵石,身家终于過万了。 那少年激动得脸色通红,半天合不拢嘴,兴奋了一会忽然想到当时要是听梁诚的,把所有六千灵石都押上去,這会身家可不就有两万四了嗎,這么一想顿时又懊悔不已,恨不得伸手抽自己的耳光。 “唉,亏了。”围观的大部分人却是都输了,一时都有些郁闷。 “我觉得這小子就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有人低声道。 “李兄,那为何他成丹如此多?比平常情况多出两倍有余,太奇怪了。”一人问道。 “也沒什么好奇怪的,你看他炼制時間那么短,丹液耗损很少,又沒有用璇玑草,那璇玑草虽可稳定丹液,但是对丹液也是很有消耗的。”那略通丹道的李兄想了一会做出了解释。 “那李兄你觉得這梁诚到底是技艺超群還是撞大运?” 那李兄沉吟良久,道:“难說,但是我看他手忙脚乱的,不像是高手。再說,丹药哪有這個炼法?你觉得让他再同样做一次,還能成么?” “难,太难了,我觉得不可能。” 对于梁诚到底是丹道高手還是撞大运這两种可能,众說纷纭,多数人觉得他只是运气太好了而已。 随后举办的现场拍卖会却掀起了一场小高潮,由于梁诚這個运气爆棚的傻小子“偶然”炼制出了入品聚气丹,再加上吴国华炼制的优级聚气丹也是非常不俗,上千人围拢過来,很多人加入了竞拍,场面比平时热闹多了。 最后丹药拍出了一万下品灵石的高价,打破默契远远超出了平时大家都遵循的最多加价三成的标准。要不是会馆将梁诚炼制的入品聚气丹收起了一大半四十丸,只肯拍卖三十八丸,成交价還会高得多。 梁诚赢得比赛后,除了赢到对手押注本金五万下品灵石,押注利润分成竟然高达约摸三万,這样自己储物袋中的下品灵石增长到了十八万多,看来赔率高就是好啊,可惜這种事情不太可能继续保持下去,一赔三的赔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第六十三章 大修士的邀约 果然,這首场比试后就一直无人来挑战梁诚,因为梁诚的炼丹技艺实在让人看不透,一方面他炼制出了入品丹,技艺无疑应该是高超的。另一方面,大家怎么看都觉得這是一次非常偶然的巧合,所以对梁诚的实力還是有点心存怀疑,虽說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但因为惧怕梁诚是扮猪吃虎,谁也不愿第一個出头。 由于散修中的炼丹客自家技艺一般都很有限,大多赢得起输不起。自己一個圈子裡的知根知底的熟人,相互有输有赢,那当然是可以经常比试一番的,可对刚来的疑似很猛的新人那就沒有信心了。所以即使梁诚首战已经是有意藏拙,還是有发力過猛之嫌,這让梁诚有些暗暗懊恼。 等了一会,還是沒有动静,梁诚索性找到会馆经纪,主动要求挑战会馆丹客。 结果按名次最高者开始约战,一路下来全被拒绝。拒绝理由五花八门,高大元是忽然想起家中正有一炉炼制了三天三夜的秘制丹药需要即刻回去照料。刘金峰說道家中忽然来了客人也要立即回家招呼不好失礼,更有一個更是现场大呼自己状态不对,修炼疑似走火入魔了需要赶快回家治疗,手捂丹田快步跑了。 本来很悠闲的丹客们在梁诚的约战下顿时個個都有急事,慌慌张张走了三四個。 只见剩下的众丹客也纷纷一副就要告辞离场的样子,那会馆经纪也急了,暗暗央求梁诚道:“梁大师啊,要不然還是别挑战了吧,小人当班期间炼丹师们要是都走光了,实在不好交代呀,請梁大师体谅啊。” 梁诚颇感无奈,看看玩不下去了,也觉得留在此处无益,于是招呼少年向导备车,准备就此离开。 “小友請留步。”這时梁诚身后传来一個温和的声音。 梁诚闻声回头,只见一位中年修士正含笑看着自己,這修士形貌儒雅,气质出众,一双眼睛光华内敛,却隐隐有些沧桑之气。他只是随意站在那裡,却隐隐散发着一种岳峙渊渟的气势,让人兴不起半点反抗之意。 梁诚一怔,他虽不至于被這气势镇住,但也觉得這修士给自己的压力比元婴中期的师祖建极真人還要大得多,如此看来這人至少是元婴后期的大修士。 這时在旁的散修们纷纷躬身施礼,口中道:“参见馆主!” 原来是散修丹道交流会馆的馆主来了,梁诚连忙躬身施礼:“晚辈梁诚,参见馆主!” “免礼免礼。”那中年修士笑道:“老夫石清泉,忝为這散修丹道会馆馆主。今日见小友年纪轻轻,丹道技艺却如此高超,十分敬佩,不知小友是否愿意赏光与老夫一叙?” “石馆主谬赞了,蒙馆主相邀,是梁诚的荣幸。”梁诚虽不知這石馆主有何用意,却知道元婴修士的邀约不是自己能随便拒绝的,并且自忖在会馆并沒有做什么不当之事,于是点头应允。 那石清泉含笑近前,伸手轻挽梁诚臂膀,道:“小友且随我来。” 梁诚随着石清泉才走了两三步,只觉得身畔人物场景忽然全部往后一退,再看已经来到了一個雅致的湖心亭中。 只见四面回廊九曲,雕梁画栋。清风徐徐,湖水轻荡涟漪。荷叶片片,一群锦鲤若隐若现。梁诚心想這莫非是缩地成寸之术?会馆中偌大的厅堂竟然几步就走完了,心中震撼。因为梁诚身具强大的土灵根,对這土系功法十分敏感,今天看到這传說中的缩地成寸之术,不由得非常艳羡。 “小友請坐。”石清泉道。 梁诚逊谢几句便坐下了,左右侍女奉上香茗。梁诚静静坐着,不亢不卑,等着石清泉问话。 见梁诚镇定自若,石清泉轻轻点头,问道:“梁小友举止从容,应该是世家子弟吧。丹道技艺如此出众,又姓梁,莫非是桃花谷炼丹世家的梁家子弟?” “晚辈虽姓梁,却并非桃花谷梁家子弟,晚辈现为隐龙城于家做事,今日一时得闲,听人推薦,便来贵会馆玩耍,如有不当之处,請馆主见谅。” “原来是于家的人,小友不必担心,像你们這样的丹师肯来敝馆,那是敝馆的荣幸。来会馆裡的炼丹师越多越好,那样才会有更多的散修受益。所以对你的到来,老夫欢迎之至!现在老夫邀小友来此,并无恶意,而是有事相商。” “哦,晚辈愿闻其详。”梁诚见石清泉說得诚恳,也就放心了。 “那老夫就直說了,老夫对這丹道也是深感兴趣的,可惜缺乏天分,努力钻研多年還是进益缓慢。老夫一直想炼制一味丹药,炼制材料早已备齐多年,却是不敢开炉炼制,今日我见小友斗丹,虽一直藏拙掩饰,但是据老夫看来,丹道技艺真是超凡脱俗,远超老夫多矣,尤其是控火能力之强让人大开眼界。因此想請小友帮助炼丹,至于這报酬嘛,老夫虽然只是個散修,但无论功法,灵石或者法宝器物還是拿得出一些的,总要让梁小友满意才是,小友意下如何?”石清泉說完之后看着梁诚。 梁诚闻言,沉吟一下說道:“晚辈自然是愿意为石馆主效劳的,只是馆主的修为如此高超,所炼丹药必然也是不凡的,晚辈這点修为怕是难以胜任吧。” “老夫欲炼制的,乃是化神丹,不知小友可曾听闻過?”石清泉问道。 果然是元婴后期修士,梁诚一听化神丹三字便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這化神丹大名鼎鼎,是绝大多数元婴修士进阶分神时必须服用的辅助丹药,在丹王薛慕清的传承中,曾详细论述過這种丹药,其中還附有丹方。 化神丹是阎浮界可以炼制的最顶级的丹药,丹王薛穆清曾经潜心研究丹方,根据阎浮界的特点改良后炼制了几批,总体炼制得不多,原因是炼制材料在阎浮界极为稀少,可遇而不可求。梁诚虽研究過這丹方,却一直沒有太過在意,因为化神丹对梁诚来說太過遥远了。 這时听石清泉问话,梁诚答道:“晚辈曾经听說過化神丹,但是限于自身修为,并沒有太多的了解,恐怕是难以为馆主效力了。” “修为低些……老夫倒是觉得无妨,這化神丹难就难在炼制材料十分珍稀,收集不易,炼制起来虽不容易,却不见得比小友将聚气丹炼制入品更困难多少。再說今日看到了小友的炼丹技艺之后,对于小友的能力老夫并不担心,老夫担心的是小友筑基初期的境界太低,导致专注力和持久力不够,這一点是老夫最为担心的。”石清泉說完,沉吟起来。 “馆主为何不請高阶炼丹师来炼制化神丹?据晚辈所知,人和院中丹道高手如云,就是那高阶丹道赌斗场,也是藏龙卧虎。”梁诚想想,自己的境界确实差得有些远,既然人家有所顾虑,那還是不要出手了,话语之间便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 “人和院丹师除了和其他学院之间物品互换,或者是关系密切的几個门派,不为任何人炼制丹药,只是不定期拍卖各种成品丹药,化神丹因为所求者众,最终那竞拍的价格嘛……不提也罢。至于高阶赌斗场的丹师,都与老夫交恶,不可能为老夫炼丹。” 石清泉望着远处,缓缓說道。 石清泉回头看到梁诚露出不解的神情,微微一笑,又解释道:“并非老夫有此怪癖,专门要去得罪炼丹师,实是老夫建立的這個散修丹道交流会馆虽便利了散修,却触犯了他们這些炼丹师的利益,散修们来我這会馆低价竞拍所需丹药,那些丹师所炼丹药便卖不起价,所谓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所以那些丹师极其憎恶老夫,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让他们来会馆挖人撬墙脚捣乱那肯定是個個都愿意,为老夫炼丹那就是万万不可能的。” 梁诚這才知道事情原委,不禁对石清泉为散修造福,宁可得罪炼丹师一事有些敬佩,心中对石清泉這個人大起好感,于是又有了帮助他的心思。 石清泉道:“這样吧,老夫为這化神丹一事,也是患得患失拖沓了几十年,只要有可能炼制,那也是不想再拖延下去了。梁小友,我有一個计划,明日你一早来我会馆,当众炼制一批培元丹,从晨时开始直到酉时结束,本会馆保证炼丹材料的供应,一共五個时辰能炼制多少就多少,在那之后老夫与小友再来谈炼制化神丹一事。当然,无论是否委托你炼制化神丹,老夫都将支付上品灵石五十万作为酬劳。不知小友是否答允?” 梁诚一想,這事情于自己并无不利,本来就想求名,当众炼丹正合自己的心意。再說炼制出来的大批丹药最终也能惠及众散修,這种事情现在来做,实在是再合适也不過了。 其实梁诚也知道,石清泉要自己连续炼制這么长時間的丹药,无非是想再细细考察自己的实力,同时也可以评估自己炼丹时的专注力和持久力。 在石清泉准备交给自己這么重大的委托之前,对自己加以考察,這也属正常,至于五十万上品灵石的报酬,实在是意外之喜,当然是锦上添花的好事,于是就点头答允了。 第六十四章 炼丹如炒饭 梁诚从散修会馆回到宅邸,天色已晚,于子山却一直沒有回来,也不知道他去那来凤楼事情办得如何了,问了问府中下人,都不知道,只好作罢。梁诚自去打坐调息,养精蓄锐,为明天的炼丹做好准备。 翌日一早,梁诚来到了散修会馆,只见会馆中人满为患,几万散修把大厅广场挤得密不透风,竞技台上却不见一個人斗丹。梁诚朝四下打量了一番后,迈步走进大厅。 梁诚刚走进大厅裡,众散修连忙让出一條路,個個都满脸笑容朝梁诚拱手施礼,声音嘈杂,乱纷纷地向梁诚打着招呼。 “梁大师早!” “梁大师来的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