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掌乾坤 第40节 作者:未知 梁诚用欣赏的眼光目送秦刚走远,然后自去管事处报备自己已经进阶旋照,同时也报告了武德院淬骨池开放相邀之事。交给管事处一张武德院的证明文本告了假,之后立即动身前往武德院而去。 武德院所在地其实非常遥远,位于大玄国南方偏西一些,要是单靠御器飞行的话,几個月也到不了,因此学院安排的是让梁诚从国都永安城直接传送到武德院本院,由于梁诚是有功受邀前往,所以那昂贵的传送费不需自掏腰包,来回的传送费武德院都包了,梁诚需要考虑的,只是天罡院到永安城的這一小段路程。 這段路程梁诚走過多次,施展缩地挪移大法的话,不用多久就可以到达永安城。因此梁诚轻车熟路地出了学子林,按照以往的路线一路疾奔,由于自己的修为已经提升到了旋照期,因此速度又比平时快了许多,像一匹神骏的天马一般极速奔腾在西贺山脉的山水之间。 不久梁诚就来到了一座险峻的峡谷口,一道溪流沿着峡谷潺潺而出,蜿蜒曲折顺山形朝东流去,要是顺着小溪朝东,便可走到大半年前梁诚实验藏行符时偶遇左丘素青之处,穿過峡谷朝南直行便是前往永安城的方向。 梁诚看看东流的溪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左丘素青在溪水中那动人的身姿,沒由来脸上一热,随即微笑着摇摇头,径直朝峡谷奔去。 梁诚一只脚刚踏进峡谷,只听草丛中“嗖嗖嗖”一排绿色光点朝自己迎面直飞而来,梁诚猝不及防,但毕竟這些年经历的事情多了,反应很快,身子一個侧翻,扑朝一旁,只觉得左肩微微一麻的同时有几枚绿色的飞针“嗤嗤”险险擦着脸飞了過去。 這飞针有毒!梁诚第一時間运起灵力光罩,随即又祭出一面玉盾。然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肩,只见上面被穿了一個小孔,那枚飞针已经整個钻进肩膀的肌肉裡,针孔旁的皮肤在這一瞬已经黑了一大片,木木的几乎沒有了知觉。 梁诚知道被人暗算了,敌人现在不会给自己時間处理伤情的,于是潜运灵力包裹住肩膀中的那枚飞针,延缓毒性蔓延,同时飞快地取出一枚解毒丹药送到口中,然后四处打量,要看看是什么人在暗算自己。 果然“嗷呜——”一声吼叫,溪边灌木丛中扑出一头吊睛白额的巨大七级虎妖,张开血盆大口朝梁诚的脑袋一口咬下,巨口尚远,梁诚就感到一股腥臭的热气从虎口中喷薄而出。梁诚转過玉盾挡在面前,虎妖巨爪拍下,“咔嚓”一声,梁诚的玉盾就裂开了几道裂口,虎妖见被阻,连续几爪拍在玉盾上,“砰”地一声,玉盾化为碎片四散飞落。梁诚也被虎妖的巨力震得身子朝后飞去,半边身子一阵酸麻疼痛。 毕竟這是七级虎妖,按境界相当于人类的融合期修士,這面当年天羽子所赐适合筑基期的玉盾,已经不够看了。但這玉盾還是给梁诚争取了些许時間,趁這功夫,梁诚后退了几步,取出来一沓沓各类符箓,劈头盖脸朝着虎妖砸了過去,一時間火球冰雨,雷鸣电闪,风生水起“轰轰”爆炸声此起彼伏,“呜呜”风刃,“哗哗”黑水直奔虎妖而去。 虎妖见势不妙,往下一蹲身,往身后招来一阵狂风迎着梁诚掷来的符箓刮去,同时虎妖身上一阵金光灿然闪過,根根毛发竖起,结成了一個护罩。那些符箓的势头虽被狂风吹得缓了一缓,但還是纷纷打在虎妖身上,其中风属性符箓所受影响最小,道道风刃在护罩上切割過去,虎妖身上的毛发寸寸断裂,漫天飞舞。接着火符雷符也纷纷炸开,溅射出成片的火焰和电光。 虎妖被炸得嗷嗷狂叫,一股焦臭味在周围散发出来,本来這些符箓单個来看威力也不大,但是梁诚扔得多啊,反正這些都是从阎浮界带来的,自感這些符箓在今后的作用不大了,梁诚毫不在意地全部疯狂使用出来。 虎妖被连续不断的符箓炸得吃痛不過,夹着尾巴连续后退,被炸得越跑越远,趁這個机会,梁诚伸出右手两根手指,一下插进自己左肩,只见那鲜血喷涌如泉。好在片刻梁诚两指已经捏住毒针的针尾,一把将它拔了出来,丢到一边,然后拿出一瓶药粉,抖在伤处,不一会,一股清凉之意弥漫开来,肩膀上的疼痛和麻木感大减。 梁诚嘴角微微带着冷笑,目光朝左右看了看,這個虎妖虽然已经有些灵智,但是也不可能布下這個突袭自己的机关,更不会使用毒针這种暗器,不知是什么人,竟然這样沉得住气,眼睁睁看着自己疗伤還忍着不出手,必定有些缘故。 這时那许多符箓终于消耗殆尽,虎妖浑身一片漆黑,身上的毛已经烧得七零八落,尾巴尖端也已烧焦,浑身都冒着青烟,但是毕竟沒有伤到筋骨,实际上并沒有大碍。虎妖的样子愤怒至极,竟然沒有发出任何吼叫,只是瞪着两只铜铃般的快要喷出火来的环眼俯低身子慢慢朝梁诚走回来。 梁诚毫不示弱,“铮”地一声抽出啸月宝剑,一道剑光朝虎妖飞去,虎妖“嗷呜”一声,张开大口喷出一道青光,撞向梁诚的剑光,剑光被虎妖的青光撞的碎裂消散,那青光速度有所减缓,又往前飞出一截才坠落消失。 這一下看出梁诚的法力与妖虎存在差距,毕竟是隔着一個大境界,要不是梁诚修炼的是三转归元法,自身法力之浑厚远超同阶,那剑光根本不能影响到虎妖的法术分毫。 虎妖猛地朝梁诚扑了過来,速度奇快,带起一阵腥风,果然是云从龙,风从虎,风之力好像从虎妖体内源源不断生出来,形成团团风旋,笼罩着梁诚,试图限制住梁诚的速度。 可是自从梁诚变异出风灵根之后,对這风之力的感受也同样敏锐,整個身子犹如风中的一片枯叶,顺势盘旋纷飞,丝毫不与它正面相抗,同时梁诚运起缩地挪移大法,时而拉长土地长度,时而缩短,自己在這大地上往来穿梭自如,速度快如闪电,身法犹如鬼魅。 第九十八章 看画 梁诚步伐灵活,那原本以行动迅速著称的虎妖反而完全捕捉不住梁诚的身影,被绕得晕头转向。有时微一迟疑,反而被梁诚伸啸月宝剑在身上拉出一道浅浅的血口,虽然虎妖筋骨强健,梁诚并不能给它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是小伤渐渐累积,虎妖已是浑身浴血,怒发如狂,偏偏速度比梁诚慢,连梁诚的衣角也半点摸不到。 這时“嗤嗤嗤”几声,又是几枚飞针朝梁诚袭来,梁诚早有准备,啸月宝剑一挥,只听“叮叮”数声,那几枚飞针已被削成两截。接着梁诚一道剑气朝着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包挥去,口中喝到:“你给我出来吧!” “轰”地一声尘土飞扬,那小土包已经被梁诚一剑削倒,一個黑衣大汉从土包侧面纵身跳开。 “原来是你!”梁诚喝道。 只见此人修为在旋照后期,身材又高又胖,一颗大脑袋光秃秃的精光发亮,皱着眉头,眼神阴沉,正是那虎啸岭的郭毅。 既被识破,郭毅一言不发,抽出武器,摆出個防御姿势,這武器是一把看上去十分厚重的弯刀,刀背厚实,刀刃看上去只是略略开锋,刀格处是個龙吐水的造型,刀后鼻是一個狰狞的鬼头,鬼口中衔着一個黑色的粗环,整把刀只觉沉重不觉锋利。 梁诚也知道自己与虎啸岭早结成深仇,再說什么都显得多余,现在自己呈以一敌二之势,对手的境界修为還都比自己高,加之自己先前被暗算還受了点伤,虽然已经拔针解毒,伤口已经問題不大,但终究整個左臂還是有些不灵活,对实力发挥很有影响。 梁诚暗暗想找机会想要施展那一柄拍卖会所得的分水寒光矛,這矛可以发挥出两次相当于融合期修士的全力攻击,只要把握好了,必能重创对手,但是机会只有两次,用過之后要是不能奏效,那么在战斗中是沒有机会重新安装灵石的。 這时只见那虎妖依旧凶猛如故,不管不顾疯狂攻向梁诚,召唤来的一团团旋风還是一個接一個朝梁诚卷来,显然因为受伤已经有些狂暴了,梁诚心中暗喜,只要对手肯贴身近战,那么自己很容易找到使用分水寒光矛的机会。 只是那一看武器就知道善于贴身近战的郭毅却总是离战团若即若离的,只是发出各种远程攻击远远袭扰梁诚,出乎意料的是郭毅身法竟然十分轻灵,和他那庞大魁梧的身形完全不搭调。 只要梁诚靠過去,郭毅就飘身拉开距离,同时郭毅口中還发出各种啸声,非常类似虎啸,似在安抚那头狂暴的虎妖,但是不知何故,那虎妖好像并不买账,情绪依然狂暴,尤其是在梁诚不时欺身挪移到虎妖身前,冷不防割它一剑时,那虎妖更是怒发如狂。 看郭毅這個战法,梁诚略一思索也就明白了,自己当时竞价买這柄分水寒光矛的时候,虎啸岭的结丹修士郭华也在场,自然知道自己有這個底牌,說不定這次暗算自己還是郭华指使的,岂有不把所了解的所有情况告诉郭毅的道理,再一想也明白了郭毅为何迟迟不肯出手,却一直埋伏在旁的原因,一定是忌惮自己這张底牌,想着让虎妖诱出自己底牌再出手。 梁诚心底冷笑,因为自己真正的保命底牌并不是這分水寒光矛,這柄矛顶多算是個杀招,要是真的把符宝底牌拿出来,莫說是眼前的一人一妖,就是结丹期的郭华亲自到场那也是毫无抵抗力的。不過符宝确实是压箱底的绝招,用一次少一次,梁诚不到万不得已,還是不肯使用的。 梁诚看看目前局面,那头妖虎已经彻底狂暴,因为境界压制的缘故,啸月宝剑虽然把這虎妖割得浑身飙血,可惜根本无法重创,郭毅又在一旁不远不近进行袭扰,要是现在自己使用就使用分水寒光矛的话,虽然有一定的可能重创虎妖,但是接下来郭毅的狠狠一击就难以应付了,何况郭毅在侧,到时一定会对自己施展那寒光矛加以阻挠的,所以完全伤不到敌人的可能性不小。 难道真的沒有办法,要使用符宝了嗎?梁诚心中很是无奈,忽然很怀念当年施孟伴随自己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一下,那样多好啊,咦,对了,施孟…… 忽然梁诚心中灵机一动,想起一件遗忘了很久的事情,于是打定一個主意,随即梁诚借着虎妖催动而来的风团,滴溜溜一转,伸手快速取出一颗行气丹送进嘴裡后,忽然快速朝郭毅跨出一步,這一步由于强力催动了缩地挪移大法,让郭毅感觉十分诡异,只觉得脚下大地忽然一個模糊,随着梁诚的步伐打了個对折一样,立即将明明之前還在远端的梁诚送到自己跟前。 那追着梁诚的虎妖见状沒有半分犹豫,身体一個转折也随着梁诚追去,但是毕竟沒有梁诚這种诡异的法术的速度快,還是被拉开了一段距离。 這突如其来的变化使郭毅一個激灵,然而毕竟旋照后期的修为不是白给的,郭毅立即飘身朝后,這时郭毅听到梁诚大喝一声:“看矛!” 顿时郭毅头皮发炸,心底暗叫:“這一招终于来了!”惶急之间将手上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小型瞬移符立即催动,忽地一下朝侧面瞬移出去半裡地。 就在郭毅激发瞬移符传送出去的那一瞬间,瞟眼看见梁诚嘴角带着的一丝冷笑,立即反应過来,刚暗叫一声:“上当!”人已瞬移出去了。 梁诚强力催动這缩地挪移大法,身上也是顿感一阵发虚,丹田中的灵液顿时消耗了一多半,好在梁诚及时服下了一枚行气丹,丹田内的灵气小有补充,但是毕竟消耗的灵力太多,短時間补充不及,缩地挪移大法已经无法催动,梁诚的速度立即慢了下来。 可是梁诚毫无停顿,立即祭出分水寒光矛直刺那随后追来的虎妖,只觉得丹田灵息又被此矛吸走一半,這时分水寒光矛那黑黝黝的铲形矛头散发着一股凌厉之气,整個短矛如一道黑光朝着虎妖的肚腹一穿而過,“噗”地一声,顿时血光崩现,相当于融合期修士全力一击的威力果然非同小可,那虎妖肚腹上被刺出一條大口子。 虎妖猝不及防遭此重创,顿时惨叫一声,翻滚着倒向一边,挣扎几下,肠子都冒出一大截,顿时气息衰弱,眼看已经奄奄一息失去了战斗力。 梁诚收回寒光矛后正想上去补一剑,彻底了结這個畜生,忽觉脑后生风,一柄大刀直砍過来,忙闪身避开一看,原来是郭毅已经奔回来了,趁着梁诚虚弱,舞大刀追着梁诚猛砍。 梁诚一阵虚弱,步伐有些踉跄,于是虚晃一下手中寒光矛,那郭毅托地跳出圈外,犹如惊弓之鸟。看看梁诚并未催动寒光矛后,郭毅快步来到了虎妖身旁,远远望着脚步虚浮的梁诚,一边取出一個黑乎乎的灵兽袋,将重伤的虎妖装了进去。 郭毅满脸怨毒地盯着因消耗過度而脸色苍白的梁诚,骂道:“跑啊,還跑得动嗎!你這個天杀的小王八蛋!竟敢伤了我五叔的灵宠,老子要你拿命来赔!” 却见梁诚微微一笑,从储物镯中取出一個卷轴,迎风一晃那卷轴飘了起来,展开来悬浮在半空中,郭毅一惊,正待后退,却见這卷轴虽是一個法宝,但毫无攻击力,显然是一個辅助型法宝,再說以梁诚這种不到结丹期的实力,是无法催动法宝的。当然,那個可以镶嵌灵石的准法宝分水寒光矛是個例外。 “這是在搞什么幺蛾子?”郭毅心中疑惑,但還是沒有放松,远远仔细打量這幅画,同时手中又取出一枚瞬移符,做好准备,打算一旦势头不妙,立即逃出去再說。 郭毅细细看着這幅画好一会,只见画中一排竹林,明月高悬,一個中年道士竹杖芒鞋,立于月下,衣带飘飘宛如神仙,使人立即感到一股飘然出尘之气。 “咦,這幅画不凡那。這……這幅画竟然包含空间之意,原来是一個内含空间的法宝啊!”郭毅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满眼都是贪婪之色。 這时见梁诚忽然跪在地上,朝自己连连磕头求饶:“小人知罪了,冒犯了郭大爷的虎威,实在罪该万死,小人如今将這幅空间法宝献上,求大爷饶了小的一命,今后再也不敢招惹虎啸岭了。”說罢神色惶急,只顾“咚咚”磕头,眼看脑门都要磕出血来了。 第九十九章 大梦难醒 郭毅心中有些奇怪,暗道這不是做梦吧,沒料到這小贼先前還那么死硬,這一刻却如此狼狈不堪。也对,眼见他已经底牌尽出,法力耗尽,在這必死之局中,這会儿求生欲望上来了,所以打算放弃抵抗以求保住性命,這倒也說得通。 忽然郭毅有些清醒過来,心底一惊:“不对,這小子的分水寒光矛可以发出两次相当于融合期全力一击之力,這可是来时五叔曾谆谆叮嘱的,這攻击在五叔的灵宠身上用了一次,现在還剩一次。原来這小子示弱是想找机会对付自己呀!” 想到這裡,郭毅還是离得远远的,脸色阴沉,喝道:“小贼!别做梦了,老子早看出了你的诡计,休想靠這种下三滥手段骗過老子!”边說边挥出一道道刀光,远远攻向梁诚。 梁诚显然已经浑身脱力,勉强躲开前面几下,终于被后面刀光砍中大腿,哀嚎着跌翻在地,口中大叫道:“郭大爷饶命啊,小的……小的是真心实意投降,你若是以死相逼,小人宁可立刻毁了這幅空间法宝!”說着一把将卷轴拿回,持在手中。 “别!”郭毅见状慌忙叫道:“梁诚,不是我虎啸岭要把你怎样,实在是你自己处处招惹,与我們作对,你要是真心保证不再与我們作对,再对我們的损失加以赔偿,留你一條性命,也不是不能商量的。不過,在這之前,你也要表现一点诚意才行啊。” 郭毅心中暗暗冷笑,现在還妄想留得性命,這個梁诚也太异想天开了,但是为防止他狗急跳墙毁了画轴,安抚一下给他個假的希望,让他放松警惕也是必须的。郭毅也是老江湖了,知道太過轻易的答应他只会让他更加疑虑,因此故意說出些索赔损失的话。 果然梁诚闻言很是惊喜。连声道:“小的愿赔!小的愿赔!只求饶我一命,今后就是给虎啸岭众位英雄结草衔环,当牛做马都愿意。” “好,只要小友肯這样想,那天下就沒有化解不了的冤仇,只不過……”郭毅看了看梁诚左手所持的分水寒光矛,又道:“只不過小友手持一柄分水寒光矛,這是要威胁在下嗎,可不像是有什么诚意的样子哦。” “這……”梁诚也看了看手中短矛,脸上表情十分犹豫,一副难下决心的模样。 “哼!梁诚,不要以为你手上有這個东西就能伤到我,既不愿意投降,那么還是接招吧!”說着郭毅作势又要挥刀攻击。 “不要!我愿意投降!”梁诚一狠心,将那分水寒光矛朝郭毅方向一甩,那短矛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啪”的一声落在郭毅脚边。 郭毅警惕地看着這一切,手中扣着短距瞬移符,直到短矛落地才松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捡起分水寒光矛,只见這短矛色泽黝黑,线條流畅,确实是一個不错的法宝。 郭毅嘻嘻一笑,也收起了大刀,笑道:“這就对了,咱们就此化敌为友,說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其实我們虎啸岭也是一点不愿意得罪天罡院的。” “对啊,对啊,我天罡院实力非凡,学院学子要是被杀,也是一件大事,一個闹不好,和虎啸岭两家可能会起争端的。所以還是大家和平共处来得好,虎啸岭的损失,我梁诚一定翻倍赔偿!”梁诚一见郭毅這個姿态,顿时有了些底气,說话声音也响亮了些。 郭毅倒背着双手,缓缓踱到梁诚身边不远处,神态悠闲,开口道:“那就好,那就好,至于我虎啸岭的损失嘛……” 梁诚满脸讨好的笑容,正侧耳倾听郭毅說话。 “便用你的小命来赔!”郭毅身形暴起,大刀早已挥出,一刀便将毫无防备的梁诚劈成了两断。 郭毅仰头哈哈大笑:“這個愚蠢的东西,死到临头了還不自知。”伸手拿起那画轴法宝,用手轻轻抚摸,笑道:“這真是一個意外之喜啊。” 郭毅不敢再多停留,這裡毕竟离天罡院不远,于是一把取下梁诚的储物手镯,连同画轴一起收好,然后一個火球术毁尸灭迹,然后把四周打斗的痕迹清理了一下,立即御器飞行,往永安城进发,路上心中多少有些担心,沒想到這次埋伏竟然把五叔的灵宠伤到了,這可真是不好交代啊。 忽然想起梁诚這小子据說是個丹师,应该有不少疗伤丹药的,于是随便寻了一個荒僻处,检视起梁诚的储物镯来,這一看不要紧,顿时郭毅心花怒放,觉得這一趟埋伏真是太值了,梁诚的储物镯中竟然有几百万上品灵石,各类丹药整齐堆码,一捆捆炼丹灵材更是多得犹如小山一般。 “哈哈哈!”郭毅激动得一颗心砰砰直跳,随手取出几颗伤药给灵兽袋中的虎妖服下,顷刻间就见這畜生大有好转,郭毅觉得這伤药的效果实在太好了,然后郭毅把梁诚的东西扣下大半,只是随便剩了几样拿回去交差。 于是到了永安城找到五叔顺利交差,领了赏赐回到了虎啸岭族中,其实以现在的眼光,五叔的這些赏赐郭毅早已看不上了,但是好东西也不嫌多,就当是锦上添花也不是一件坏事。 郭毅回到了自己家中,立即闭关研究那卷画轴,這一看不要紧,這才发现這画轴中暗藏的功法秘籍,灵石法宝简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笑梁诚那蠢货之前竟然沒有发现,一想其实也对,世上如我郭毅這般惊才绝艳,大机缘随身的修士又能有几個! 這时郭毅又觉得梁诚的储物镯与画轴中的宝物相比又不算是什么了,简直是個笑话!郭毅至此资源功法全都不愁了,随后几年功力那是突飞猛进,数十年后竟然顺利进阶分神了,从此成为虎啸岭老祖,莫說什么五叔,就是之前的元婴老祖,见了自己還不是要匍匐在地,恭恭敬敬地低头請安。 郭毅再闭关几年,功力早已进阶合体,一時間有种天地万物尽在掌握之感,這时的他的心早就不局限在這小小的虎啸岭了,于是出山进京,寻找机缘。 几年之后凭着過人的手腕和深厚的功力,郭毅成为了大玄国朝中重臣,掌握着巨大的权力,随口一句话,可以决定千千万万人的生死。 這时国君开始对郭毅心生忌惮,平日裡时时猜忌,处处掣肘,郭毅十分不满,心道天子轮流做,焉知明天不是到我家,于是心中渐生反意,开始联络朝中重臣,私养死士府兵,暗藏军器铠甲,以图大事。 终于有一天抓住机会,趁国君呼延亮出郊祭天之时,猛然发难举事,结果顺利铲除呼延一族,自己身登大宝,一時間为清理前朝逆臣余孽,把個永安城杀的是血流成河。 既克大位,自然要先正国号,封赏群臣,大赦天下,群臣上表,荐国号“大梦”,国主郭毅言道甚合朕意,遂许之,随即天下大定。接下来几年,大梦国运昌隆,风调雨顺。 眼见大梦国蒸蒸日上,领国起了疑忌之心,又互相搞那合纵连横的一套,联手进犯大梦国疆土,一時間大梦国边境烽火连连,狼烟四起。国主郭毅闻讯忧虑,召集群臣,共商良策。 “众位爱卿,汝等世受国恩,如今国家危难,何人愿为国家解厄,为朕分忧?”国主郭毅问道。 国主话音刚落,只见一白须白发的老将军站起身来,奏道:“末将杜心泉,愿意为国出战!” “杜老将军愿意出马,必能荡除群丑,建不世之功!甚好——朕心甚慰!” 于是招钦天监择吉日封坛拜将毕,老帅领着大梦国八十万精锐部队,浩浩荡荡出征而去。 大梦国果然有如神助,几個敌国纠集在一起的乌合之众虽然人多,但完全不是对手,在老帅杜心泉运筹帷幄之下,直杀得他们流血漂橹,伏尸百万。 无奈之下,各国国君纷纷肉袒自缚,出得城来,拜伏路边,割地請降。苦苦哀求大梦国主郭毅做了天下共主,是为大梦天王!各国国君愿为诸侯,镇守边土,年年进贡,岁岁来朝! 从此天下大定,歌舞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处处都是赞颂郭天王恩德的声音。既已政通人和,群臣上表,赞颂天王功德,請天王为万世基业着想,万勿耽搁了子孙大计,使得宗庙无后,這时郭天王才想起来,自己竟然连個子嗣都沒有。 這怎么成!是朕疏忽了,因公而忘私,這样是不行的,郭天王猛然醒悟,由此在民间广选采女,充实后宫,顿时后宫佳丽三千,嫔妃成群,莺莺燕燕,君王忘朝。 一年之后,嫔妃们诞下皇子数十名,之后国家一直繁荣无比,日子舒心便觉過得快,二十几年的岁月一晃眼就過去了,皇子们已经长大成人,天王择贤者立为储君,从此国家有幸,后继无忧了。 卷二 阴阳动静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