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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掌乾坤 第6节

作者:未知
在梁诚惊讶的目光注视下,清虚把梁诚家中被灭门的事缓缓讲了出来。 梁诚只觉得天旋地转,泪水涌了出来,心裡空落落的,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数日后,梁诚站在父母家人的坟前祭拜,心中仍是难過异常,沒想到一年前走出家门,這次回来后却是永远阴阳两隔。這尘世中已经沒有自己留恋的事物了。梁诚谢绝了父亲旧部对自己前途的安排,放弃了朝廷对自己的抚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武胜关。 有這么一條路要走,前途初看似是一片坦途,也许又会变得凶险莫测,但是梁诚不再犹豫,漫漫修真之路,既然已经开始,那就一條道走到黑這么一路走下去吧,不管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几個月之后,无量观所在的北山后山,轰的一声巨响,土石纷飞,掀起一片烟尘,尘埃落定之后三個身影显露出来,分别是一個四十多岁的中年道士,一個三十多岁的高個子和一個翩翩少年。這三人正是清虚和他的一大一小两個徒弟离火和梁诚。原来這段時間清虚一直带着這两個徒弟在后山修习法术,梁诚是学习运用,离火则是熟练和掌握,清虚带着两人一并加以指点。 大师兄离火眼中流露出惊羡之色,口中赞道:“想不到小师弟使出的火球术,威力之大,竟至于斯,愚兄真是拍马难追啊,惭愧惭愧!” 原来方才是梁诚和离火分别按师父的要求对着山崖使出一個最基础的火球术,梁诚的火球术威力之大,把大师兄离火给震住了。 清虚捻须微笑道:“筑基初期和练气后期看似只差一线,但隔着一個大境界,那是不可同日而语的。离火,說起来你也进阶练气后期多年了,却始终距离练气后期大圆满之境一线之隔,数年未能寸进。你要努力修炼,争取早日筑基成功才是啊。” “是,师父,徒儿谨记教诲,一定多多努力。”离火躬身答道。 “嗯。”清虚点点头,道:“這次宗门的才俊之会不久后就要开始了,我将派你二人参加大会,不日就要启程前往东海云隐岛,你们要好好努力,为师父和主岛一脉争气啊。” 梁诚一怔,心想這就要离开這生养自己的故乡了嗎,一时不由得思虑万千涌上心头。 清虚看出梁诚心情波动,便鼓励道:“明诚,你既已踏上修真之路,那便不能把自己局限在這小小的西南一隅,好男儿志在四方,放开心胸,天下尽可去得。嗯,莫說天下,咱们修真之人乃是逆天行事,信的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上则直冲霄汉,下至九幽地府,只要是修炼需要,說不得都得去闯上一闯,那是百无禁忌的。你跟着为师在這小小的无量观会有什么出息?到了本派宗门之内,那才是施展才华抱负的好去处。” 见师父說得豪迈,梁诚心胸也不禁为之一宽,不由得点头称是。 离火却在旁边干笑数声,有些酸溜溜地說道:“是啊,小师弟,這次就得看你的了。愚兄碌碌庸才,這次侥幸进得门派只怕也不会有什么作为,也就是给你帮衬帮衬而已。” 清虚正色道:“离火,你再不济也是大师兄,怎么可以妄自菲薄,說出這等沒志气的话来?为师曾听過几句话,现在送给你,你要好好体会,焉知你沒有什么际遇在后头呢?” 接着袍袖一摆,朗声吟道:“甘罗早发子牙迟,彭祖颜回寿不齐。蒯通潦倒石崇富,八字生来各有时。” 离火见說,满面通红,讷讷得不知道說什么,眼光却颇有些嫉恨地扫了梁诚一下,梁诚把這看到了眼裡,神色却是不变,心道:“看来大师兄却是有些嫉恨我呢,我以后行事要小心些才好。” “好了,這段時間你二人好好修炼法术。”清虚道:“大概一個月之后,你们便启程前往东海去吧,這次出行,离火還好些,毕竟出门历练過几年,明诚却是第一次出远门,为师我委实是放心不下。到时太清师叔祖会带领你们出发的,路上可以照应一下你们两個,你们一路上要听师叔祖的安排,切勿惹事生非!要知道,在這内陆之地,我們云隐宗算得上是一個异数,内地各修真门派对我們可是有些敌视的,因此你们言行举止一定要慎重,不要轻易露了底,免得惹麻烦,耽误了宗门大事。” 第十四章 赠画 傍晚,清虚却来到了梁诚所居静室。进门看见梁诚正端坐在那道士画像前凝神看画,于是轻咳一声,梁诚回头看见师父,忙起身施礼。清虚道:“明诚,怎么你很喜歡這幅画么?”梁诚点点头,微笑道:“是的师父,我很喜歡這幅画,自从家裡出事之后,我总是心绪不宁,但是也不知为什么,我只要凝神细看這画,心中就感到平安宁静。” “既如此,這幅画为师便送给你了,這画向来就悬挂在這静室之中,并沒有什么出奇之处,旁人从来沒有谁会去多看它一眼,难得你那么喜歡,等你启程前往东海时,便把画带在身边吧,闲暇时拿出来看看,也算是個念想。” “谢谢师父。”梁诚得到画后很喜悦。清虚笑道:“对了,为师来你這裡,是要给你這個。”說着拿出一件东西。 “储物袋!”梁诚心中一喜,嘴上却沒有說出来,果然清虚解释起這储物袋的用途功能来了,虽然梁诚早已从施孟那裡知道了這些,但還是耐心地听完了师父的解释。 清虚接着从袋裡拿出一件小小的叶片状的东西,說道:“明诚,此物叫做‘御风叶’,是一种下品飞行法器,注入灵力,它就会变大,低阶修士就可以借助這类法器在空中飞行。” 說完,清虚又拿出两枚玉简,教了梁诚使用方法,一枚玉简中是些關於修真界的情况介绍,內容和施孟给的那一枚差不多,另一枚梁诚才将神识透进去,脑海中就浮现出“云隐秘笈”字样,原来這是云隐宗的基础功法。 清虚又不厌其烦的讲解良久,最后有些歉然地說道:“明诚,无量观條件确实是太简陋了,這些东西在东海宗门内,就连练气期的弟子都会发放,你都筑基了,這才接触到這些东西,委屈你了。” “师父不要這样說,师父对明诚的好,弟子都记在心裡。”梁诚忙答道。 “诚儿,你到了东海,那裡虽好,人情却不比无量观,莫要太轻信旁人了,即使是同门师兄弟,也要留個心眼,你這性子,倒是和当年的师父我有几分相像,师父当年就是……”說到這裡,清虚忽然停住了,轻轻叹了一口气。 之后清虚又交代了一番那飞行法器的运用方法,叮嘱梁诚多加练习,然后就离开了。 清虚刚走,施孟就从那洞府空间跳了出来,笑道:“诚哥,這次你看来你是赚到了,唔,我可不是說這破储物袋和那破烂法器,說的是這幅画啊,這画可不简单,裡面大有文章。你师父却說它沒有出奇之处,這可是走眼了,大大的走眼了,哈哈。” “哦,這画我时常都在看啊,怎么却沒发现有什么出奇之处呢?”梁诚又走到画旁盯着看了半天,摇摇头說道。 “其他的不好說,這画也是一件空间宝物,裡头也是有個独立空间的,你可记得,最早你见我,就是在看這画的时候,這裡面封印着一個神秘的所在,目前沒法进去,但如果机缘到了,說不定会有什么重大收获呢。” 施孟又笑着說道:“我正琢磨着想跟你說,等咱们要离开的时候,就把這画来個顺手牵羊,不告而取……” “你還不如直接說把這画偷了省事些”梁诚插话道。 “你看你看,死心眼了不是,我就怕你這死心眼的公子哥不知灵活变通,才沒跟你說,什么叫偷啊,多难听,你师父他们又不知道這画有什么妙处,对他们来說也就是看看画而已,咱们大不了买它個十幅八幅的其他字画每间屋子都挂上几幅给他们看個够,以物易物,這叫换,何况還以多换少……哎呀,现在也不用說這些了,反正你师父把画送你了,现在咱们买其他画的功夫也省下了,倒是正好。” “好了好了,别說這些了,师父刚才给了我一個飞行法器,我要出去练习一下,你要一起去嗎?”梁诚懒得听施孟罗嗦,打算出去练习一下飞行。 “沒兴趣!”施孟打個哈欠,道:“本少爷好歹也是化形的神兽,境界有多高說出来要吓你一跳,才懒得看你们這些小修士踩着個破法器慢吞吞地磨蹭呢,我還是回洞府歇着,对了,這幅画我带进去再好好参详一下,有了什么新发现我自会指点你的。” 說完施孟拿下画一闪就回了洞府。 虽见施孟不肯去,梁诚自己却是兴致不减,走出门外,拿出那“御风叶”轻轻注入少许灵力,只见這法器一下就长到五六尺大小,悬停离地二尺来高,看着颇为神奇。 梁诚一步跨上御风叶,按师父所教,催动法器向空中飞去,初时梁诚操纵得稍有些生涩谨慎,但很快便适应了,驾着法器在空中回旋自如,像鸟儿一般灵活。 梁诚驾驭着御风叶径直朝山外飞去,觉得耳边风声呼呼地响,放眼望去,只见下方山峦起伏,绿树一丛一丛的向后掠去,远处湖水在夕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天边晚霞金光灿烂。梁诚自觉飞行速度甚快,不一会就飞出去十多裡,不由得心情愉快,脸上带笑嘴中忍不住自语道:“谁說咱们小修士就得慢慢磨蹭了,這不是挺快嘛。” 忽然听到哈哈一笑,却是施孟又蹦出来了,只见他也不借助任何法器,自己就可以在空中盘旋自如,只见他绕着梁诚飞了几圈,一声长笑道:“哈哈,终于出了无量观了。”又向梁诚笑道:“你這也叫快?诚哥仔细看着哈,本少爷给你演示一下什么叫做速度。”只听“嗖”的一声,施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几乎带着一串虚影转瞬间就消失在天际尽头,梁诚先是看的目瞪口呆,接着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法器是不是停下来了。 一声呼啸,眨眼间施孟又飞了回来,盘膝坐在了御风叶上,笑嘻嘻地看着梁诚。 “呼……”梁诚深呼了一口气,道:“這么厉害,你是怎么做到的?” 施孟笑道:“怎么样诚哥,我說你飞得慢沒错吧。” “不是我飞得慢,是你飞得太快了。” “呵呵,进了化形期,有這個遁度是很正常的,我的速度也就算一般了,有些飞禽类妖兽,进阶化形以后速度比我要快好几倍。” “嘶!!”梁诚倒吸一口冷气,道:“還有更快的?对了,你說的妖兽化形期对应在人类修士身上是哪一個阶段?” “马马虎虎也就是结丹期吧,呵呵,算刚起步,多多指教哈。” “啊!你,你,你、”梁诚你了半天說不出话来:“你修为到了结丹期了,那不是和宗内的四位祖师爷一般厉害了,唉!我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這個境界啊。” 梁诚万万沒有想到,這么一個貌似小孩子的施孟竟如此厉害,真是人不可貌相,哦,不对,妖不可貌相啊。 看着梁诚震惊的模样,施孟高兴得很,笑眯眯地很是得意。口中安慰梁诚道:“诚哥,你不必着急,你们人类寿元不算长,但是聪明得紧,還会做好吃的梦……总之进阶速度比我們快多了。以你的天资,再加上本少爷這個良师益友,我包你是想慢慢修炼都难,我是很看好你的哦。好了,你慢慢飞吧,我回洞府看画去了。”說完又一溜烟回到了洞府。 见识了施孟的速度,梁诚初次飞行的兴奋和得意也慢慢冷了下来,心中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努力修炼,迎头赶上。别人能达到的目标,自己凭什么就不行? 直到太阳落山后,梁诚這才回到了道观中,收起御风叶,照例来到洞天中的灵泉旁打坐,调息片刻,梁诚取出那记录着云隐秘笈的玉简开始依法修炼,因为這功法与之前所习一脉相承,所以修炼起来并无障碍,进展甚快,约莫修习了几個更次,已经是深夜了,梁诚终于收功起身,活动一下手脚,慢慢踱到大厅,却见施孟坐在那裡苦着個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施孟?干嘛苦着個脸啊?”梁诚问道。 “唉!自打你筑基成功后,精神越加健旺,身子骨也越来越好了,实在是太糟糕了。唉……”施孟连连叹息,一副苦不堪言的样子。 “什么,我沒听错吧?我身子骨越来越好了难道是你不愿意?你就那么喜歡我病魔缠身的状态啊?這是什么人啊,太沒天理了吧。”梁诚一听火大了。 “呃,别误会,诚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意思是你身子骨渐渐好起来,做的梦却是渐渐坏下去了,味道越来越平平无奇了,唉!食之无味。你看看我,這段時間是不是越来越瘦了,嗟夫斯人,衣带渐宽,形销而骨立也,唉!可怜啊!” 梁诚一听哭笑不得,原来這家伙還是惦记着那可怕的恶梦,恨不得自己天天做才好。仔细想来,自己最近的确睡眠越来越好了,身体也越来越结实,個头也长高不少,并且也不怎么做梦了。 梁诚想了想,安慰道:“施孟你也别着急,你看我們马上要动身去东海了,出了观之后,我天天晚上把你放出去,那外面的世界才是海阔天空呀,整個天下的好梦恶梦都等着你去吃呢,你意下如何?” “真的!”施孟一下子跳了起来,哈哈大笑:“诚哥你太好了,我就知道诚哥是可以信赖的人啊,要不我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你呢,本少爷识人善任的眼光那是不会有错的,哈哈。” 第十五章 天工巧艺珠 梁诚看着施孟手舞足蹈半晌,一直到高兴劲過了,才說道:“折腾够了吧,沒事我先去睡了。” “哎——不要走。”施孟道:“哎呀你急什么呀,如今你又做不出什么好梦,還老想去我的厨房躺着做什么呀,浪费時間!来来,我带你进那画裡溜达溜达,让你见识一下画裡的妙境。” 說完施孟取出那幅画,施展一個悬浮术,那幅画就漂浮在空中,接着一道法决打在画上那画竟沒有一点损伤,而是发出淡淡的毫光。 施孟道:“行了,跟我来。”然后拉着梁诚踊身往画中飞去。 梁诚只觉得眼前一亮,竟来到了一個幽静的所在,這裡也是灵气浓郁,看上去很熟悉。此处是一片竹林,只见皓月当空,一個中年道士站在当中,竹杖芒鞋,衣带飘飘,却只是不动。 “咦,這是画裡的场景啊,這個道长莫非是活的?”梁诚惊讶道。 “這個么,我也不知道,這個道士看着血肉丰满,却沒有一点气息,就一直站在那裡,和从画外看是一個造型,一动不动,别說是你,就算我使尽浑身解数,也不能够叫他动一個小指头。” 梁诚好奇的打量着這道士,觉得很奇怪,明明四下无风,這人却衣带飘飘的样子,像是一個凝固的雕像,于是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他。 這雕像般的道士触感坚硬,完全不像個活人,仿佛是生铁铸成的一般。却隐隐对自己有一股吸力,散发出一种极为熟悉的气息,梁诚忽然觉得丹田深处隐隐有些发热的感觉。不由得愈加好奇,于是围着他仔细查看,施孟却不耐烦了,道:“诚哥,快来,你看不出什么的,我都研究了几百年了,除了发现他腰间的坠子是個空间宝物,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 “說起来那腰坠的样子却是你的本形,這和你有什么关系嗎?”梁诚忽然想到這個問題。 “唉,原本這坠子不是這样的,我第一次见那腰坠时它只是個玉环,再普通不過了,后来我无意间激发了它,传出了那篇通宝诀我才知道這是個空间宝物,等我修习了通宝诀控制了它以后那腰坠就变成了现在這個样子,也许是因为我們幻貘族沒有肉身,和它结合成了它的器灵的缘故吧。要不就是這裡本身与我就有什么瓜葛,這种事就算想破脑袋也想不清楚的,不必去管他了。” 說完施孟拉着梁诚就往前走,约莫走出去裡许,却见几峰小山环抱中有一潭湖水,碧波荡漾,湖中有一個小岛。 施孟带着梁诚飞到了小岛上,只见岛上花木繁茂,绿树掩映中却有一片亭台楼阁,十分雅致。施孟熟门熟路的带着梁诚走进了這座建筑,穿過园林,来到了一座洞府前,這洞府门前有一片五色光幕变幻不定,看上去很神秘。 “就是這裡了,這光幕是一种上古禁制,不知该如何破解,好几百年了,我想尽各种办法也沒能进去,不知道裡面有什么,但是裡面肯定有与我相关的东西,我能隐隐感觉到裡面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施孟道。 梁诚试着往五色光幕前走,施孟也不阻止,梁诚沒走几步,就感到五色光幕对自己散发出一种柔和之极的排斥力,這力量一点也不霸道,完全沒有伤害到自己,但偏偏就是无法再往前走半步了。 “感觉到了吧?”施孟道:“這裡进不去的,但是外间的亭台楼阁也很不错,我时常也会住在這园林裡,我觉得這裡可能是仙家的遗迹,我所修炼的《千幻大法》,也是在這裡得到的,可惜只有上部,化形后期可以修炼的下部却是沒有,我猜可能下部在這光幕的洞府裡。” 两人站在這光幕前望洋兴叹了半天,施孟道:“沒辙了,兴许是机缘未到,咱们還是出去吧。”梁诚点点头,只好转身打算往原路回去。 刚转過身来,“嘶……”两人不约而同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道士“雕像”却站在了他们身后不远处,垂手而立,面色平静,无喜无悲,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梁诚。 施孟大惊,這道士什么时候跟過来的,以自己化形期的修为竟然毫无察觉。 梁诚却被他的眼光吸引住,也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只见道士目光炯炯,瞳仁深邃幽暗,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梁诚心中一动,忽然觉得自己的整個心神都被吸引了過去,恍惚间自己被引到了一個地方,這地方完全沒有上下左右的分别,也不知道有多广阔,四周都是幽暗的星空。 梁诚漂浮在這個神秘空间,正不知所措,忽然听到一声女子幽幽的叹息。 “谁!”梁诚警惕地上下打量,却不见有任何人,心中不免有些发毛。 “传承之宝,我终于等到了,万年的等待啊,云哥你终于可以安息了。” “你是什么人?要对我做什么?”梁诚有些害怕起来,眼睛往四处搜索,想要寻找出路。 這时只见前方光影波动,慢慢地显现出一個秀美的身影,原来是一個宫装美妇,仪态万方,雍容华贵,年纪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相貌及其柔美。 梁诚一见她,就有一种說不出的非常亲切熟悉的感觉,也不知道這感觉是从哪裡来的。 “孩子,不要害怕,在這裡沒有人会伤害到你。”那女子柔声說道,看着梁诚的眼光中爱怜横溢。 “這是……”梁诚怔住了,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些模糊之极的记忆残片,只觉得這女子像是自己的一個至亲至近的人,但是這感觉一晃而過,還是什么也记不起来。 女子见梁诚這般神态,嫣然一笑,伸手轻抚梁诚的额头,梁诚只觉得一股柔和的力量传进自己体内,顿感遍体清凉。接着那女子說道:“前尘往事,你還是暂时不要知道为好,外间有人等着你呢,我现在送你出去。” 梁诚回過神来,忽然感到剧烈摇晃,原来是施孟抱着自己边摇晃边大声呼唤:“诚哥!诚哥!你怎么了,快醒醒!” “呃,沒什么,快放开我,你再摇晃我要吐了。”梁诚挣开施孟,以手抚额,還沒有完全搞清楚状况。 “那臭道士把你怎么了?”施孟十分关切,拉着梁诚问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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