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屈辱
假如无法拒绝,那么,她便唯有一死了。
然而,男人的动作永远比她快。
“小美人,你是新来的吧?你可知后宫妃嫔若是自裁的话,是要累及家人的。”
男人說完,手随即松开。
“還是說你家人皆已去世,已经无牵无挂?如是那样的话,那便咬吧,记得力道重一点。”
他這句话說完,谢洛卿浑身便是一震。
不,她還不能死。
她死不足惜,可是哥哥怎么办?
想到這裡,她抛弃了全部的自尊,哀求道:“求求你,放過我吧。”
“放過你?”男人轻笑,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一般,“你知不知道,我此来宫中,就是为了刺杀那狗皇帝的,可惜却失手了,既然如此,那就玩一玩他的女人好了。”
“你說什么?”
谢洛卿闻言,下意识回头,想要听清他的话。
但是她刚一转過头来,便被男人狠狠地吻住了。
“唔~放开我~”谢洛卿不停地摇头,妄图挣脱他。
可是,哪裡离得了?
這一咬,男人总算是吃痛的放开了她。
他似是怒极,直接掐住了谢洛卿的咽喉。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他冷声道。
“咳咳~”双手被制,谢洛卿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他狠狠地掐着自己。
就這般死了也好,免得继续被這恶魔糟蹋。
谢洛卿昏昏沉沉的想。
可惜,就连死,都由不得她做主。
就在她感觉空气越来越稀薄之际,男人蓦地放开了她。
“想死?哪有這么容易!”
可是男人却不许她逃避。
穿好了衣服,将她扳過身来,男人道:“别哭了,我要先走了,下次再来找你。”
說完,他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這才飞快地解了她手腕上的束缚。
過了许久,谢洛卿才意识到男人已经走了,她颤抖着解开眼睛上蒙覆的纱巾,而后,朝四周看去。
只见池水依旧在冒着热气,水花溅了一地,原本在水面的花瓣撒得四处都是。
而石梁上原本挂着的她的衣物也已经湿透了。
更不消提地上斑斑点点的痕迹。
一切都昭示着刚才的确有人在這裡对她用了强。
谢洛卿面上泛起一阵阵怒意,她紧紧攥着手心,才能控制住强烈的想要自裁的念头。
“小主,您沒事吧?侍卫统领在殿外,說是宫中发现了刺客,他一路追着刺客到了此处,现在想申請搜宫。”
殿外,忽然传来宫女的敲门声。
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刚才的人,果然不是他。
谢洛卿瞬间脸色惨白,颓然倒地。
宫女推门进来,看见谢洛卿倒在地上,身上青青紫紫的,吓了一大跳,慌忙道:“小主,发生什么事了?可要奴婢宣太医?”
“不必了,”谢洛卿摇摇头,问道:“皇上如何了?可有受伤?”
“听說刺客沒有得手,不過宫中现在禁严,皇上今夜应当不会過来了。”
“那便好,你去给我找身干净的寝衣吧。”谢洛卿道。
他既无事,那她便放心了。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初初进宫,就遭遇這样的事,那么往后,還会发生什么呢?
爹和哥哥的担忧沒错,宫中果然凶险万分。
她不由又想到萧离落,想到他那一身的伤疤。
也不知,在這诡谲的宫中,他是如何活下来走到最高位的?
想着想着,谢洛卿疲累至极,沉沉睡去。
夜间,她一直做着噩梦。
梦见一個狼首人身的男人压在她身。
她想喊“救命”,可是张开口,却发不了声音。
想要逃跑,但四肢却无法动弹。
甚至于,她還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疼,干涩无比。
“兰馨,水~”她下意识的呢喃,還当是在谢府,唤着自己的贴身婢女。
也许真是在谢府,她呢喃完沒多久,就有人轻轻撬开她干裂的唇,用嘴给她哺水。
茶水的温度正合适,不冷不热,谢洛卿觉得好喝极了,情不自禁地张嘴,想要更多。
而床前的人,见状也一口一口地给她喂着。
直到她喝够了,床前身影将茶杯放下,又拿起一方帕子给她轻轻地擦汗。
擦着擦着,便忍不住伸出指,一遍一遍地抚摸着谢洛卿的眉眼,如珍似宝。
守到快鸡鸣时分,那人才悄声离开。
走到门外,他吩咐道:“好好照顾她,另外,传朕口谕,令谢府丫环兰馨入玉露殿伺候。”
“是,皇上。”宫女跪地叩首。
萧离落回到自己的寝宫承光殿,李茂全一边伺候他换上龙袍,一边道:“皇上,按您的吩咐,东厂特辟了一個单独的房间给谢大人,裡面一应用具都是上乘的,每日的膳食由专人送去,太医院的杜大人也于早晚都会去给谢大人诊治一次。”
“嗯。”萧离落淡淡颔首。
看着主子惯来精神的龙颜因为熬了一宿而出现了淡青色,李茂全道:“皇上,奴才不明白,您既然喜歡谢小姐,为何昨夜還要假扮旁人去接近她呢?”
“李茂全。”
“奴才在。”
“朕瞧着,你近日是太空了吧?”
“皇上,”李茂全一下子吓得跪倒,“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起来吧,”萧离落整了整衣襟,淡淡道:“呆会儿下了朝,你去玉露殿一趟,把清音丸送去。”
清音丸?
李茂全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宫中几代流传下来的神药,对先天嗓音沙哑、声带损坏严重者有奇效。可惜因药方失传,现在宫中统共不過几瓶了。
先前有一次萧离落生病坏了嗓子,李茂全建议拿出来服用,他還不肯呢,說是要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可现在,就這么随随便便给那位谢小姐了?
不待他细细琢磨,只听自家主子又补了一句:“就說是你自己的药,别說它的来历,也别說是朕让送去的。”
這下,李茂全是更加想不透了。
既然這么在意,夜裡不睡觉巴巴去玉露殿守了大半夜,那为何不亲自去呢?
這位主子,虽跟了這许多年,可是有些时候的心思,可還真是猜不透啊。
但是无论如何,李茂全都已经清楚了一点:那就是现在整個后宫,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玉露殿那位。不仅不能得罪,還要小心伺候着。
却說谢洛卿一觉醒来,感觉喉间干得厉害。
她正要唤人,忽然间兰馨推门进来,笑道:“小姐,您醒了?”
“兰馨?”谢洛卿有些诧异地看着自己的贴身丫环,问道:“你怎么会在這裡?”
“是宫裡的大人来府中接我入宫的。”
兰馨說着,放下手中托盘,走至谢洛卿床前为她挂起纱帐,问道:“小姐,可要现在起身梳洗?”
见谢洛卿点头,兰馨便伺候她起身漱口净面,梳了個简单的发髻,又让侯在门外的宫女端来一直热着的清粥小菜。
吃完早膳,兰馨拿出一個造型别致小巧的药瓶,道:“這是方才李公公亲自送来的清音丸,說是秋日天气干躁,小姐您可于每日饭后服用一粒,有清音润嗓之功效。”
谢洛卿闻言,略有些奇怪,问道:“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
“正是呢。”
果然是李茂全。
谢洛卿于是便不再多问了,服了药,又唤来昨夜伺候的宫女慧儿,道:“昨夜的刺客可抓到了?”
“回小主,說是让人跑了。”
谢洛卿蹙眉,沉吟片刻,问她:“你可有法子去寻一些避子药?”
“小主,這……”慧儿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這宫中,从来只有贵人小主们要求子药,哪還有人去要避子药的?
不過她见谢洛卿神色认真,似不是玩笑,便点头道:“奴婢在太医院倒有认识的人,我去问问看。”
谢洛卿见她神色,便知她想岔了。
不過眼下她也不想多做解释了。
昨夜那人射了好几次,她虽后来用水细细洗了,可到底還是担忧。
過了一夜,她已经想好了。
眼下,沒有什么事比讨得萧离落的欢心更加重要了。
他既然特意召她进宫,那么自有其目的,也许是要治她的罪,也许是因为先前对她假扮哥哥时那一丁点儿的兴趣。
不论如何,她既已来了,再怎么惶然不安,也只能去积极面对了。
于是谢洛卿跟兰馨道:“给我梳妆,我們去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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