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王者的降臨
僅僅只是片刻的時間，他就能夠看到某種漆黑、骯髒、污穢的東西從間桐宅之間慢慢涌了出來。
衛宮切嗣同樣皺了皺眉。
如果被那個東西給碰到，可能會發生相當糟糕的事情。
此時此刻，兩個人在心裏都這麼想着。
衛宮切嗣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Saber………恐怕就是被那個東西給污染，脫離了我的掌控嗎？”
不，應該不僅僅只是如此。
他立即下了決定：“現在戰況不明，我們還是繼續向後撤比較好。”
“繼續向後撤？”遠阪時臣有些詫異地看着衛宮切嗣，“但是，Assassin和Saber……………”
衛宮切嗣沒有理他，手插在風衣口袋裏轉身就走。
旁邊的Rider則表情有些凝重：“嚯…………那個黑泥，看起來真是相當邪惡的東西啊。”
他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提起韋伯：“我們也要走了，小Master。”
“啊？”韋伯一臉懵逼。
他看着Rider:“但是我們的目的不應該是協助Saber和Assassin嗎？”
Rider搖搖頭：“太危險了。我能夠感覺得出來，只要是碰到那個東西，無論是誰都有可能變成相當糟糕的存在。”
“如果單單是我就算了，但是現在在場的還有你。”Rider看着遠處的黑泥，“看這個架勢，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蔓延過來了吧。如果到那個時候你被沾染上了，我也不清楚到底會發生些什麼了。”
韋伯被Rider抗在肩膀上，眼睛盯着遠處的間桐宅看。
光是看幾秒鐘，他就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好吧，”他說道，“先回去吧，Rider。”
Rider輕輕點頭。
他轉頭看向遠阪時臣：“抱歉了啊Archer的御主，現在那個地方已經變得有些危險了。如果還想繼續達成願望的話，最好還是稍微退後幾步。”
遠阪時臣聽着Rider的話，依舊愣愣地看着遠處。
Rider剛想再說幾句，卻一下愣住了。
他仰頭，看着照明燈的頂端。
黃金之王輕蔑地打量着遠處的黑泥，雙手抱住胸口：“低賤、骯髒。”
“時臣，你的女兒竟然淪落在那樣下作的巢穴之中。作爲父親而言，你簡直是如同塵土一樣渺小。”
遠阪時臣擡頭，看着吉爾伽美什：“王啊……………”
吉爾伽美什沒有去看遠阪時臣，只是開口說道：“鬧的還真大啊，Assassin那個傢伙。嚯，是想要將“惡”作爲自己的武器嗎？”
他腳踏在照明燈上：“不過可惜，看起來這份過量的“惡意”對於他而言也是一場試煉。”
說着這句話，他看了一眼間桐家：“哦，這倒是出乎了本王的意料…………”
黑夜之中，漆黑的騎士扛着自己的御主飛速疾馳。
他穿過層層疊疊的蟲潮，越過兇險萬分的結界，一躍而起跳過封鎖的邊牆，穩穩當當地落在高臺上。
遠阪時臣看着黑色的騎士：：“Berserker…………還有雁夜？”
間桐雁夜被Berserker扛在肩膀上，擡起頭打量着遠阪時臣：“遠阪時臣…………”
間桐雁夜臉上露出一個有些扭曲的笑容：“是你，一切都是你的錯……………”
遠阪時臣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原地，平靜地接受着間桐雁夜怨毒的視線。
僅僅只是看了一會兒，間桐雁夜就壓抑住自己滿心的狂躁和憤怒，轉而用冷靜的聲音說道：“間桐髒硯…………那個傢伙已經瘋了。”
“他打算用“此世全部之惡”將從
者污染，然後將其他的從者全部殺死，藉此讓聖盃降臨在這個冬木市。然後再用這份“惡意”，徹底斬斷人類之“惡”。”
“然而這個方法的代價極大，因爲“惡意”的蔓延是不會受到控制的。曾經間桐髒硯還會勉強支持住，但是現在已經不行了，“惡”將蔓延到整片大地之上。哪怕現在從者死去，聖盃降臨的速度也仍舊慢於“惡意”擴張的速度……………”
“那個間桐髒硯，是打算用整個冬木市作爲溫牀孕育着外界的“惡”，繼而連通聖盃內部的“惡”，以此實現徹底的斷絕！”
聽着間桐雁夜的話，在場的幾個人都驚住了。
然而吉爾伽美什只是不屑地嗤笑一聲：“斬斷“惡”？可笑。”
“人類能夠存在在這片大地上，“惡”是同樣不可或缺的。沒有“惡”的顯現，就永遠不會有“善”的表徵。希望將“惡”全部消滅殆盡？不過是打算將人類的根基毀滅，讓人類對於未來失去了希望和秩序而已。”
聽着他的話，衛宮切嗣回過頭。
他一反常態，低沉地說道：“斬斷“惡”，創造真正正義的世界，有什麼問題嗎？”
吉爾伽美什聞言，看了一眼衛宮切嗣。
“嚯…………”吉爾伽美什露出一個有趣的笑容，“原來如此。”
他打量着衛宮切嗣：“這麼說吧，現在的人類還沒有到達可以徹底杜絕“惡”的心理準備。先不說除滅“惡”的手段究竟是如何，真正斷絕之後世界必然迎來徹底的變革。那很有可能是一段混沌、複雜的時光。”
“而且，“惡”也是人類的一部分。”吉爾伽美什高傲地說，“人之一切都可盡情交託於本王，只需要王來允許、王來承認、王來揹負一切即可！”
聽着他的話，衛宮切嗣只是嘆了一口氣。
遠阪時臣看着氣氛，立刻說道：“王啊。”他半跪在地上：“這是作爲臣下的諫言，希望王能夠親自征伐，以熾日一般的光輝照耀污穢，讓邪崇如同冰雪一樣消融。”
聞言，吉爾伽美什嘴角一勾：“打着自己的算計，時臣啊，作爲臣子而言你也不過如此。”
“不過罷了，既然本王已經降臨於此，讓那個臭蟲肆意地玩弄本王的臣民本就是作爲王的失格。”
英雄王淡淡地說：“感到喜悅吧，時臣。因爲你的諫言，本王決定出手了。”
遠阪時臣看着離去的英雄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轉頭看向一邊的間桐雁夜，猶豫了一陣，說到：“你的……………變化很大。”
間桐雁夜現在渾身痠痛，聽到遠阪時臣的話以後，臉上露出一個無奈而勉強的笑容。
“只不過是有人讓我稍微“冷靜”
一下而已，”他說，“不過就算冷靜過了，仍舊還是被繩子牽引的螞蟻啊……………”
說完這句話，他勉強擡起頭：遠阪時臣。”
注意到遠阪時臣回頭，間桐雁夜說道：“放棄你的想法，和葵、櫻、凜好好地生活。不僅僅是我，你也需要“冷靜＇一下。”
遠阪時臣轉過頭，聳了聳肩：“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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