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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二合一)說话怎么傻裡傻...)

作者:婳遥
片刻后,孙鞘浑浑噩噩地回到母亲身边,這才感觉浑身疲软、大汗淋漓,好像刚从炼狱裡爬出来一样。

  刘柯美问道:“你刚刚跟楚稚水同事說什么呢?耽搁那么久?”

  “說什么?”孙鞘惘然,“……我忘了,我不记得。”

  “待一会儿她出来了,让她帮忙介绍一下,我看她跟這边领导很熟,沒准有门路帮咱们办事。”刘柯美见儿子失魂落魄,她使劲捅他一下,催道,“我跟你說话呢,你听沒听见呐,都那么大的人了,稍微有点出息行不行!”

  谢妍什么时候用操心楚稚水的工作?只有她還沒福气地跟着儿子奔波。

  刘柯美越想越泛酸,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她一直知道楚稚水比孙鞘有能力,但她至今无法接受這件事,否则编织出的幸福假象支离破碎,就像赝品在真品面前黯然失色。

  孙鞘此时头脑混乱,他根本就沒走心,敷衍道:“听了听了。”

  沒多久,楚稚水和秦主任走出来,手裡還拿着评奖的资料。

  楚稚水遥遥就看到辛云茂,对方的身影实在扎眼,诧异道:“不是让你在车裡等嗎?干站在大厅裡不累?”

  辛云茂沒有回答,他神情波澜不惊,跟平时沒有差别,只是视线追随着她,好像站在原地等人的大狗狗。当然,看脸的话是威风凛凛的高贵狼狗,但联想性格就是呆头呆脑的二哈。

  楚稚水见他不言,她忽感思虑不周,犹豫道:“你是不是不会用车钥匙?摁一下就打开了。”

  辛云茂将钥匙递還给她:“走了。”

  “好,走吧。”

  楚稚水生怕跟刘柯美等人扯上关系,她不再耽搁,快步往外走。

  刘柯美想要拦住楚稚水,无奈她猛拍孙鞘两下,对方都丢魂儿般沒反应。最后,刘柯美气得不再管儿子,自己冲上去叫住秦主任,想要借此机会探探门路。

  “這事儿我帮不了,也沒什么可帮的。”秦主任惊得连连摆手,“你们在那边排队按流程来就行,我們這都是一個环节,有专人负责处理表格。”

  “秦主任,我看您刚刚不還跟稚水去那边聊過。”

  “你们认识观察局的小楚?”秦主任拍手道,“那你们该找她呀,人家局裡发展比我們好,沒准绩效都比我們多!”

  刘柯美怔愣,脱口而出道:“怎么会?不是說两三千。”

  “害,我底薪也两三千。”秦主任眼底闪過一丝讥诮,“那谁也不爱秀這些啊。”

  秦主任在职场裡浸润久了,早看出刘柯美和楚稚水不熟,估计就是随便攀关系,自然不会瞎接茬儿。他料定对方不敢找楚稚水,說不准双方還曾经有矛盾。

  另一边,楚稚水和辛云茂准备开车返程。

  上车后,辛云茂瞄她一眼,他轻飘飘来一句:“你同学喜歡你?”

  “别用词那么咯噔行嗎?”楚稚水瞬间鸡皮疙瘩冒出来,她被這话膈应到,差点沒操作失误,惊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他两只眼睛都看出来,除她以外,大部分人类对他沒秘密。

  辛云茂修改措辞:“他在追求你?”

  “他在追求我的学历,追求我的工作,追求我的家境,追求我在社会上的体面,但他沒有在追求我,我真谢谢你。”楚稚水郑重其事地解释,她又瞪他一眼,嘀咕道,“說话怎么傻裡傻气?”

  他该不会以为那样就算喜歡或追求吧?

  辛云茂听她說得條理清晰,他肯定地点点头:“不错,看来你很清醒。”

  楚稚水:“?”

  “虽然我瞧你想得挺明白,但還是要认真地提醒你,少跟那种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以后碰到外面的人也要擦亮眼睛。”辛云茂面露严肃,态度宛若家长,厉声告诫道,“从古至今,所有痴男怨女的故事都是女的倒霉,你作为我的信徒,不要怪我沒告诉你!”

  “你刚刚到底在外面受什么刺激?”楚稚水翻了個白眼,“我爸妈都沒這么耳提面命操心。”

  为什么她要被最不懂人情世故的他教导?這就是学渣勇于给学霸讲题的信念感嗎?

  楚稚水吐槽:“谢谢你的关心,但我对男人過敏。”

  辛云茂终于心满意足,他露出孺子可教的表情,赞同道:“這還差不多,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楚稚水露出异色,狐疑道:“为什么你還跟着附和?所以你也不是好东西?”

  她平时跟女性朋友闲聊,王怡文等人附和就算了,换成辛云茂哪裡不太对。

  众所周知,男的說這话相当于渣男免責聲明,基本就可以直接拉警报了。

  “我又不是男人。”辛云茂一本正经道,他乜她一眼,模仿她原话,“說话怎么傻裡傻气?”

  “……”

  楚稚水一抿翘起的嘴角,憋笑道:“嗯,你不是男人。”

  “当然不是。”

  她面对他自傲的神色,虽然知道說的是实话,但還是莫名感到一丝滑稽。

  楚稚水深感不能在男人话题继续纠缠,否则她真会被他逗乐,赶忙打岔道:“是不是孙鞘刚才跟你搭话了?”

  他沒有上车等她,還突然說一大堆,肯定有原因。

  辛云茂沒有回答。

  楚稚水推测孙鞘私下抹黑自己,不過她倒不担心辛云茂误会,一是他作为妖怪少根筋,二是他对孙鞘态度鄙薄,不然不会义正词严地敲打她半天。

  “行了,碰到那种人确实倒霉。”楚稚水一边启动车辆,一边出言宽慰,“幸好秦主任跑出来說我們是同事,不然我都能猜到要被怎么瞎编排。”

  秦主任后来要沒为评奖追出来,她基本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绝对被造谣一箩筐。

  辛云茂一愣,他突然顿悟:“這也不失为一個好办法。”

  “什么?”

  辛云茂面色镇定,宽宏大量道:“虽然我沒法回应人类的感情,但我不介意帮你撑门面,你可以带我出去跟凡人炫耀,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不会戳穿你的。”

  “???”

  “谢谢,你可真大方。”楚稚水麻木地反讽,“为什么你的体贴总用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

  辛云茂语带笑意:“毕竟你是我的信徒,别人都有你沒有太可怜了,满足你小小的虚荣心沒問題。”

  “……”

  苍天呀,大地啊,她上辈子做了什么才碰到這個不普却超自信的男妖怪。

  楚稚水深呼吸,她握着方向盘,淡淡道:“能請你不要在我开车时說這种话嗎?容易让我直接开车撞树,最后导致咱俩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辛云茂错愕,“我建议不要,你会受伤,但我不会。”

  “…………”

  楚稚水观察着路边情况,将车缓缓地停在一旁,確認沒有妨碍正常交通。

  辛云茂感受到停车,不解道:“为什么突然停下?”

  “因为我拳头硬了。”

  “?”

  辛云茂還沒反应過来,他胳膊就被猛捶一下,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她。他嘴唇微动想說点什么,又看她面无表情地盯自己,最后眸光闪烁,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些许不服气。

  “看什么看?”楚稚水铁面无私道,“說错话就要挨打。”

  這可是他上回說的。

  妖怪自恋的毛病就该被正义铁拳好好掰一掰。

  “哼。”

  辛云茂不敢還嘴,用微弱气音抗议,又换回一记攻击。這次,他终于老实闭嘴,不再胡言乱语。

  轿车重新启动。

  楚稚水揍完他神清气爽,她一向奉行君子动口不动手,但对他這种情况不做君子才能解气。

  辛云茂坐在副驾偷瞄她,他被捶两下倒是不痛,刚刚被她气势震慑,這才沒有继续发言。

  什么叫无欲则刚?她就是无欲则刚。

  他就沒见過她這么凶的人类。

  楚稚水跟秦主任碰面后,便开始着手评奖的事,沒過多久居然听到一则趣闻。

  家中,谢妍精疲力尽地回家,一边换鞋一边抱怨:“這237路公交车来得真慢,根本不准时。”

  “我俩等你好久了。”楚霄贺起身,“我盛饭去。”

  “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楚稚水比母亲先到家,她洗完手正摆放碗筷,“我多绕一点也就十分钟,肯定比你坐公交车快。”

  “最近千万不要去接我,我們单位门口特别乱,吓人极了!”

  一家三口在饭桌边落座,谢妍稍微喘一口气,又夹两筷子热菜,這才有余力朝家人们八卦起来。

  她唏嘘道:“刘柯美儿子的女朋友打上门了,前不久天天在单位门口闹事,把我們好多人都吓坏了,保卫处的人赶都赶不走。”

  “打上门?”

  “对啊,我才知道你上次說得沒错,孙鞘确实跟附近哪個村的小姑娘谈恋爱,然后小姑娘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到医院一查怀了。”谢妍为难道,“但孙鞘家裡不乐意,說孩子不是孙鞘的,反正就一直拖着,你也知道刘柯美那德行,估计還对小姑娘說不少难听话。”

  楚霄贺皱眉:“這叫什么事儿,好好负责就完了。”

  “可不是,然后小姑娘一生气,直接叫自己哥哥们過来,把孙鞘堵家门口暴打一顿。他们当时還有人报警呢,警察過来后那小姑娘就往地上滚,哭闹着骂孙鞘是杀千刀负心汉,還叫嚷着让警察抓她吧,反正她也不想活了,就這么一尸两命!”

  楚稚水已经能想象现场警察的绝望,她表情古怪:“那警察同志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带到派出所劝和,让小情侣别瞎吵,好好回家過日子,两边都打不得骂不得,冤家宜解不宜结,赶紧挑日子结婚,传出去对谁的名声都不好。”谢妍道,“接着小姑娘家提结婚要求,孙鞘得掏一百万彩礼,婚礼费用另算,要大张旗鼓办!”

  楚霄贺点头:“還行,他们家凑凑能凑出来。”

  楚稚水:“爸,不是,人家要你這個思路,就沒前面那档子事儿了,孙鞘家绝对不同意……”

  “当然不同意啦,說结婚可以彩礼沒有,一分钱都别想让他们多掏,這不就拉横幅到我們单位门口闹事。听說去過孙鞘和他爸那边了,估计得闹到两人真结婚。你不知道那群哥哥多混不吝,他们就聚在门口不走,還嬉皮笑脸說到时候請我們保卫处的人喝喜酒。”

  “沒有人管嗎?”

  “谁也管不了啊,警察来過了,他们說‘同志,這是我和我妹夫家务事,你们就不要瞎掺和了,谁家两口子都会吵架,不是啥大事儿’,還說‘你们拘留我干嘛,拘留结束我還来,反正家裡兄弟多得很,轮换着拘呗’。”

  楚稚水:“?”

  楚稚水惊叹:“還能有這种操作?又不是驾照销分。”

  楚霄贺:“這是碰到狠人了啊。”

  谢妍显然憋坏了,她绘声绘色道:“不光有警察来,還有槐江电视台记者跑過来报道。记者還问他们‘這么闹不怕妹妹嫁进去受苦嗎’,這些人一点不带害怕的,面对镜头都不慌,张口就是‘新夫妻结婚都有摩擦,不听话再接着打,打着打着就磨合好了,人一辈子不都這样,一睁眼一闭眼活完了’。”

  “咱们家是不爱看电视,沒准這两天就有报道。這事儿确实最先是刘柯美家不地道,谁让孙鞘想着白睡人小姑娘,但我听单位的人說小姑娘也不是善茬儿,一直都不愿意到医院检查,孩子是谁的确实不好說,反正就闹成现在這样了。”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刘柯美和孙鞘再鸡贼,也不料能够踢到铁板,简直有苦說不出,估计真被女方家揉捏一辈子。

  其他人沒见识過這种事,堪称最近劲爆八卦1。這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不光是单位同事知道,连槐江电视台都播报,彻底将孙鞘等人的名声搞臭,今后在槐江市抬不起头来。

  楚稚水感慨道:“阳间新闻啊。”

  大家都求仁得仁,可谓社会正能量。

  槐江观察局内,窗外的大树越发浓密,枝头的嫩叶被暖风吹成深绿,等到气温继续升高,炎热的夏季就要来临。

  楚稚水用手机看一眼天气,人参播种分春天、夏天、秋天三個播种时期,也不知道老白在茶园附近的地裡忙得如何。各地区的温度有所不同,人参种子在适宜的气温裡播完最好,否则会影响到出苗率。

  最近是经济开发科的悠闲时光,茶园工作结束,新产品在开发,偶尔忙着评奖,每天准时下班。

  楚稚水给秦主任做的方案获农业扶贫项目奖,不但有助于槐江当地的茶农,连带经开科后续产品也有政策扶持。如果有企业选用观局牌产品,可以获得一些优惠條件,提升新产品竞争力。

  秦主任对获奖一事感到高兴,這毕竟也算他的工作成绩,還热情安排楚稚水去银海市领奖。他心裡想得很明白,沒有楚稚水穿针引线,這件事沒那么容易办成。

  楚稚水有点犹豫,她确实沒什么事,但就为领奖跑一趟,实在有些小题大做,沒马上回复秦主任。

  食堂裡,金渝听完此事,她震惊地瞪大眼,迷茫道:“你要去银海出差?那我怎么办呢?”

  楚稚水疑道:“什么怎么办?我就去一两天。”

  “但办公室裡就只剩下我俩了!”金渝慌得手足无措,“說不定你回来只能在食堂饭菜裡看见我!”

  “等等,你不是不可食用的鱼类?”楚稚水无奈,“而且牛哥烧鱼的时候看到了,也会认出你让厨师捞出来的,否则就得启动食堂食品安全事故应急预案。”

  金渝深感性命垂危,她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你去的话,我会死的。”

  楚稚水见金渝如此排斥,心說不然带她一起去,然而想到辛云茂又感觉不行。這是激化群众矛盾,而且局裡的差旅费压力比较大。

  這样一寻思,不然就算了,谁料接下来银海的事情沒個完。

  下午,楚稚水接到陌生号码来电,号码所在地竟然是银海市。

  “喂您好,請问是楚稚水么?”

  “您好,我是。”楚稚水对电话那头的男声并不熟悉,“請问您是?”

  “我是新透视频的齐畅,托朋友要来您的联络方式,您可能不太熟悉新透视频,我們是一家被绿盈集团投资的新公司,听說您刚刚从龙知离职,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意向,方不方便见面聊一聊?”

  楚稚水有所领悟,对方八成想挖人,答道:“不好意思,我目前不在银海市。”

  “沒关系,那您什么时候回来?”齐畅礼貌道,“我們到时候约個時間?”

  “我确定好時間立马答复您,好么?”楚稚水一边用电脑搜索公司名,一边和气地說道,“我跟您加個微信,如果有什么需要我提前了解的资料,您也可以发给我。”

  新透视频创建沒多久,網上的信息实在太少,但绿盈集团還挺靠谱的。龙知视频当初也有绿盈参投,现在再投资建立新透视频,只能理解为要养蛊搞竞争,想一口气吞掉全部市场。

  片刻后,楚稚水看到齐畅发来的资料還挺惊讶,她原以为齐畅是公司hr,沒想到他是新透视频大老板,类似于李龙科在龙知视频的位置。他能够亲自打电话,看来挖人很有诚意。

  楚稚水倒沒有回银海市的念头,但她记得王怡文想要换工作,沒准是個好机会。

  当然,她得先跟齐畅见一面才行,那就必须要去银海市出差了。

  局长办公室内,胡臣瑞听闻楚稚水申請前往银海市出差,他倒沒有任何异议,二话不說就拍板答应,话裡甚至透出一丝欣喜:“小楚,那你不然多待两天吧,也别急匆匆地往返,银海局那边有招待所,他们到时候都会安排好,你過去不用担心!”

  “按理說弄完茶叶這事,我也该跟叶局联络一下,但最近一直抽不出空来,不如你就代表我出面過去,反正茶叶能卖成也是你的功劳。”胡臣瑞笑呵呵道,“我会跟叶局提前說一声的。”

  楚稚水心想她和局长职级差那么多,怎么可能代表胡局出面,叶局知道也会感到不快,但胡局似乎完全不在意此事。

  “胡局,這不合适吧。”

  “合适,非常合适。”胡臣瑞思索一番,他语气放缓,意味深长道,“小楚,你是能成大器的人,跟叶局见面时能忍就忍,你要实在忍不住,我给你一個纸袋,到时候打开纸袋就行了。”

  胡臣瑞从办公桌抽屉裡掏出一個鼓鼓的白纸袋,最上方被严密封住,捧在手裡颇有分量,有点像面包店装吐司的食品袋,只是看不见裡面的內容。

  楚稚水道谢完接過,她从办公室出来后晃一晃,只听纸袋裡哗啦啦作响,好像装满颗粒状的东西。

  古有诸葛亮锦囊妙计,今有胡局的神秘纸袋?

  机票很快订好,楚稚水要去银海市出差,自然要告诉科室的二妖。

  金渝听完疯狂冒泡泡,她恨不得当场哭出声,坚决不肯让楚稚水走。楚稚水只能私下建议,金渝实在害怕得不行,可以到后勤科牛仕那边躲两天,自己办完事情一定会尽快回来。

  辛云茂则对她出差的事毫无反应,谁也沒法从他脸色上看出什么。他无动于衷地听完,只是单手拨弄着糖堆,好像并沒有放在心上。

  楚稚水原以为他会使小性,沒想到他竟如此平静,一時間颇感意外,說不出什么滋味。

  银海市,机场气派开阔,国际和国内航班各有通道。

  银海市作为国内经济最发达的城市之一,刚一落地就能感受到其时尚繁华及歷史底蕴,机场外侧被设计成高科技空间站般的亮眼形状,机场内的店铺门面却布置得古色古香,摆着当地的特色小吃,方便游客们出发前购买手信。

  這裡既有琳琅满目的美食商铺,也有光鲜昂贵的奢侈品店,每年的销售额度相当惊人。

  楚稚水上大学后对银海市逐渐熟悉,她熟能生巧地在机场裡穿梭,打算要是局裡面沒有安排,就先跑到王怡文家裡借宿。两個人好久沒见,等王怡文下班后,還能晚上出去喝点小酒。

  胡局說会给银海局打招呼,但她一向对局裡期待值不高,来之前就跟王怡文說過,实在不行到对方那裡住。

  谁料观察局妖怪這回挺靠谱,楚稚水還在转盘等行李,突然接到陌生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是略尖的男声,客气道:“您好,請问是槐江局的楚科长嗎?我是银海局的杜子规,您叫我小杜就行,我已经在接机口等您,拿完行李出来就能看见我,我拿着牌子的。”

  “好的,辛苦您了,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拿完行李。”

  果不其然,楚稚水一出来就看到杜子规,還被他一路引导往停车场走。

  杜子规個头不高、满面笑容,嗓音极具特色,一见到她就热情地张罗起来,不是抢着拉行李,就是帮忙开车门,连上车后都在源源不断地寒暄,真跟大多数人类机关单位裡的科员差不多。

  “楚科长,招待所那边的房间开好啦,最近银海气温变化挺快,估计您刚从槐江来不适应,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跟前台說。招待所旁边是咱们局裡,您最近外出要用车就给我打电话,我到时候开局裡的车来接您。”

  “好的好的,您费心了。”

  楚稚水被這一串话都搞懵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杜子规,总感觉這跟槐江局不太一样,一度怀疑妖怪该不会派個正常人来接她吧?

  這自来熟的态度和周全的待客方式,真不像妖怪该有的,实在让人不习惯。

  楚稚水暗中观察杜子规,想要看他是否有异常,就像金渝吐泡泡一样。

  杜子规正在开车,他察觉她的视线,疑道:“怎么了嗎?您要是口渴,旁边放着水。”

  “好的,谢谢。”楚稚水欲言又止,“您也是……”

  杜子规似不理解她的意思,他停顿片刻,恍然大悟道:“啊,对,我是妖怪,忘记您是人类,看不出我們了。”

  “嗯,谢谢您,我沒什么特别的意思。”楚稚水得到答案,她终于松一口气,不知道如何形容,委婉道,“……只是您真的很像人,比好多妖怪都要像,我确实有点认不出。”

  不是化人后的相貌多出色,而是现代交际手段极好。

  杜子规喜不自胜:“谢谢夸奖,谢谢夸奖,您也很像妖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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