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入宫不是一個好事情 作者:未知 沈均辞身上的秘密,尹如凡向来都看不透。 他說不敢,虽然好奇,她也沒有细问。 反正也问不出個所以然来。 结果,沈均辞倒是回答了,這让尹如凡有些意外。 他靠近尹如凡,笑得邪魅,“因为我会杀了他。” 他這一句话,吹出来的气就好像从地狱十八层吹上来,让人毛孔悚然,寒从心生。 尹如凡瞪着那一双大大眼睛,眼底深处有着一丝的害怕。 這样的害怕他笑了。 他的笑容,让尹如凡不悦,扁了扁嘴也就沒有說什么。 他近来的心情很不错,尹如凡可以明显感受到。 尹如凡拿過那個帖子,帖子上面薄薄的木板上面的凤凰浮雕,摸着有些冰凉。 “诗诗会照应你的,想要做什么尽管大胆的去做。” 沈均辞這一句话又让尹如凡觉得诧异,這可是沈均辞第一次跟她說這么贴心的话。 也因为這一句话,让尹如凡觉得不安。 总觉得明天的宴請又是一個不平静的日子。 旋即,她自嘲笑了笑,反正她去過的宴会,還真的沒有平静過。 她已经习惯了,宴会什么都跟她无缘了。 她不由挺直腰杆,明天她就要上最大的战场了。 尹如凡后面就发现,她最大的战场,永远都不属于這一场。 第二天,天微微的亮宛颜站在尹如凡的身后,打算把一枝翡翠珍珠摇,放在尹如凡垂云髻上,尹如凡拦了下来:“沒用的,我這张脸无论配什么都无济于事。” 宛颜听着尹如凡自嘲的悲观的话,她忍不住道:“王妃,您不要……” 原本想要說些宽慰的话,尹如凡打断了,“那個女人见不得我好,我越平凡,她就越发得意,别打扮太過华丽。” 太华丽也是自弃其辱。 她转眸望着梨花,拿出牡丹锦云绸缎长纱裙,淡粉色的长裙,极为华丽,衣摆处大朵大朵的牡丹,夺目耀眼。 這是她为数不多的好衣裳,当时宛颜看着說,适合她的身材与气质,硬是买了下来。 她哪有這般高贵炫目的气质,根本就沒有机会穿,這次场合也的确适合。 但,尹如凡不能穿,她穿成這样不就邀請他们来攻击自己嗎? 越低调越好,“换,换一件。” 梨花有些惋惜道:“王妃您真的不穿?” 這么好看的衣服,放着多可惜啊。 尹如凡摇了摇头,她看着铜镜裡面的自己,虽然不算像以前第一次看见自己容貌,丑到惊人。 可,還是丑得人不想多看几眼。 “我记得有一套深蓝色的纱裙。” “那会不会太素了,王妃那一套可一点装饰都沒有。” 尹如凡又拿下头上一些金色的发饰,拿起一根银色发簪,上面是一颗很精致玉石桃子。 這個发饰并不值钱,大概一两都嫌多,用這样发饰进宫就显得寒酸了。 宛颜张了张口,也就沒有說话。 “而且,我沒有学過宫中的礼仪,穿得那么鲜艳,只会显得更加糗。” 她出糗是出定了,只是她還是不想,太過丢脸了。 梨花心裡有些不舒服,自己王妃又不是真的太差劲,为什么连穿個漂亮的衣服都這么难呢? 可别忘记了,他们家王妃,今年也才十六,碧玉之年。 尹如凡站起来穿衣服,看着自己身边两個丫鬟的表情,失笑,“你们這是什么表情?” “替王妃您心疼啊?您年纪轻轻为何要背负這么多?” 梨花替尹如凡穿裡面素白色的长裙,一边說道。 說实在,她们家王妃身材真心好,婀娜多姿,玲珑有致,身上不带有一丝的多余的肉,尤其是那一双修长匀称的腿,皮肤光滑就好像刚剥皮的鸡蛋,白皙剔透,稍稍一动就能泛着粉色气色。 骨架小小,明明不胖,却抱着她时候,柔柔,就好像沒有骨头一样。 要是她家王妃脸蛋再好看一点,一定会很迷人的存在! 外面再套一层墨蓝色的薄纱,薄纱垂直到地,月牙色的长袍,披在身上。 還真得是一点的装饰都沒有,素得让梨花直摇头。 尹如凡瞧着镜子裡面的自己,還挺满意的。 她這张脸注定是不会惊艳出彩了,再做无谓的打扮,只会显得很可笑。 外面的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尹如凡踏上马车,掀开车帷。 沈均辞居然会出来送她一把,他负手站在沈王府的庭院内,与尹如凡四目相对。 尹如凡放下车帷,“走吧。” 說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上次被請进宫,她還处于朦朦胧胧的状态之下。 如今,不一样了。 真的不一样了。 她這次有目标,她仇人。 這一次才是真正的见面! 盈姨,這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皇宫,宫闱层层叠叠,长廊曲曲折折,随处可见不凡的作品,每一处不论是环境摆设,還是物品都是最高的杰作。 這就是皇宫,世界上最贵,最豪华的鸟笼。 也是這世界上,最血腥,最无情的斗兽场。 她身边的丫鬟被留在外面的等候着,她跟着领头的太监公公身后走着。 “沈王妃,杂家跟您說說這宫中的规矩,您要听好了。” “有劳公公了。” “沈王妃,宫中不同于其他地方,规矩礼仪繁多,您嫁入王府一年来,娘娘還未派礼仪嬷嬷教导您,今日娘娘上了心,特地吩咐杂家要跟王妃提個醒。” 尹如凡闻言,心裡冷笑,凤瑶会這么好心? “多谢娘娘好意。” 太监公公回過头,对着沈王妃笑了笑,笑容亲切和蔼,這次声音压低不少:“公主也交待杂家,让王妃莫慌,公主就在前头等着王妃。這娘娘嘱咐的事情,杂家還是要办的,還望王妃不要见怪。” 沈诗诗也在這宫中混了十几年头,多少也有一点的心腹。 太监公公說得很详细,从见到皇后该做什么,什么时候该跪下,跪下要磕多少個头,弯腰弧度要多少,他都說得一清二楚。 连坐在席上,该怎么拿杯子,第一口该吃什么,說话的音调要多高,都有要求。 尹如凡也听得认真,当看到沈诗诗的身影,太监公公却說:“還望王妃娘娘,把杂家刚才說得都反着来,求杂家一條活路。” 尹如凡听明白,凤瑶特地交待這個太监公公說反话,沈诗诗却下令让他好好教导她。 太监公公为了表达忠心,自然不会违抗身沈诗诗的话。 可想要活命,就必须尹如凡出糗。 尹如凡掏出一些银两,交到太监公公的手上,“有劳了。” 太监公公并沒有拿,而是轻轻一笑,“杂家祝王妃好运。” 說着他退下了。 沈诗诗迎了上来,“嫂子。”她笑得白嫩的脸上泛着红光,美丽的眼眸一闪一闪的。 尹如凡有些受不了她的热情,微微扯了一下手,“嗯。” “嫂子,你放心一切有我。”沈诗诗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尹如凡扭头看着就在眼前的慈宁宫,她的心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 有不少千金小姐从她们身边路過,也并沒有看着她跟沈诗诗。 沈诗诗是前朝遗孤,原本就该处死的人,不知道为什么還会活在皇宫之中,无人敢动。 這是庚梁朝的天下,沈诗诗就好像是一個外人,身上捆绑着定时炸弹,谁会喜歡她呢? 尹如凡就更不用說,她最近风头虽說很盛,那也只是对无知的百姓。 這些朝中的人,多少都知道,一個傻子王爷,一個丑八怪的王妃,哪怕把沈王府搅得天翻地覆,也改变不了什么? 难不成皇上還会重用一個傻子不成嗎? “如凡。”這时候,有人朝着她们跑了過来,是香霜郡主。 她又是一身红色劲衣打扮,只是她還是顾念到這裡是皇宫,這劲衣也不是太過分。 看着上面的面料,恐怕是香霜郡主拿出来最好的一件了吧。 她干净利索的打扮,带着英气,她小跑到尹如凡的面前,见到古典美人的沈诗诗,微微一愣,旋即一笑。 “你们姑嫂感情還不错啊。” 香霜郡主這一句话让尹如凡皱了皱眉头,她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话。 沈诗诗搭话道:“香霜郡主。”她有礼貌的唤了一声,轻声說道:“我向来喜歡嫂子性情,香霜郡主不也是如此嗎?” 香霜郡主笑道:“我只是觉得奇怪,你们两個很少见面,居然感情会這么好。” 而且尹如凡還沒有怎么给她好脸色。 “一见如故,這個词语不是拿来用在這個地方嗎?” 香霜郡主哈哈一笑,“对,对。不過,如凡,你最近有跟魏玉香接触嗎?” 尹如凡侧過脸来,“有什么不对嗎?” 香霜郡主用下巴抬了抬,“她不断再看你。” 尹如凡顺着過去,对上魏玉香的目光,只见她对她你友善的一笑。 “她来沈王府找伍婉君几次,我见過她几次,怎么有問題嗎?” 香霜郡主摇头:“只是觉得奇怪,魏玉香以前可跟你不怎么对盘,如今态度有变化,你可要小心一点。” 尹如凡点头,“谢谢,我会的。” 小姐们进去都差不多了。 “嫂子我們也该进去了。” 三個人一起踏上去慈宁宫的阶梯。 走上這個鸿门宴。 宴会在大殿上举行,宽大的场地,包容上百人還不显拥挤。 男女分开两边坐,中间也沒有隔着什么屏风,就這样面对面坐着。 按照各自父亲的官品坐下来。 尹如凡等人进来已经算晚了了,皇后早已经坐在凤椅上等待着,宾客席上坐得差不多,只剩下三三两两的几個空位而已。 凤瑶身边一名长相温柔女子,身上也穿着凤袍,尹如凡稍微数了一下,凤凰只要七只,看来是贵妃级别的妃子。 前面的人一個一個的对着凤瑶跪拜,行礼,凤瑶漠不关心,說平身是她身边一個宫女而已。 她這样无视這些千金的举动,沒有人敢抱怨。 一国之母有谁敢說,他们還只是靠着父亲官位才能到這裡来,又不是御史,有什么好弹劾的。 轮到尹如凡几個人,她们上前,哪怕尹如凡有心想要出糗,前面那么多人都做了示范,她看也看懂了。 跟随着沈诗诗和香霜郡主的动作,跪了下来,她身体還沒有弯了下来…… 就感受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奇怪了,今日哀家邀請的都是未出阁的小姐,怎么混入一個残花败柳来呢?” 尹如凡的头刚低下来,听到這话,想要抬头。 “哀家让你抬头了嗎?跪着吧。”凤瑶這么一句话,就让尹如凡动也不敢动的。 “来,告诉哀家,谁让你进来的。” 凤瑶命令的口吻, 比沈均辞都還要讨厌。 有了对比,沈均辞瞬间可爱好几倍。 尹如凡低着头,躬着身,淡道:“臣妾昨日收到送宫中发来的帖子。” “帖子?拿上来给哀家看看?” 尹如凡把帖子递了上去,宫女把帖子拿给凤瑶看了。 “還真是哀家的帖子,哀家想你应该沒有那個胆子,仿冒哀家的帖子吧。” 凤瑶的讽刺的话,听着浑身不自在。 “臣妾,自然不敢。” “這帖子谁送的?”凤瑶沒有理会尹如凡,一双凤眼扫视過去,看着那一個個宫女都低下头去了。 “哀家问,谁送的!” 帖子从她手上丢了下去,砸在尹如凡的头上! 尹如凡却不能动,也不能跳起来指着凤瑶骂,只能把這個窝囊气咽在肚子裡面。 刚才那個给尹如凡带路的太监公公战战兢兢走了出来。 “是奴才,娘娘。” 凤瑶靠着凤椅,带着指套的指甲敲着,“哀家让你請沈王妃了嗎?” 太监公公抖着身体,跪在地上。 “今日的哀家宴請都是千金小姐,青年才俊,你自作主张让沈王妃进宫,岂不是害她丢人么?” “奴才知错,知错!”太监公公磕头认错。 這张帖子明明就是凤瑶亲手递给他,让他去沈王府传帖子的。 皇后想要翻脸不认账,他一個奴才能說什么? 什么都不能說。 “哀家今晚上可有比赛,要是沈王妃夺冠了,难不成還二嫁嗎?” 說着站在凤瑶身边的得宠的宫女先哈哈大笑起来。 她一笑,众小姐公子就知道什么意思,也跟着笑了。 “沈王妃。” “臣妾在。”你這個死贱人,老娘在呢。 “难不成今日你费心进宫就是想要改嫁?” 尹如凡道:“王爷待臣妾如珠如宝,臣妾为何要改嫁?” 凤瑶闻言扬了下画得精巧的眉毛,“如珠如宝?哀家沒有想到這王爷脑子不灵光了,对女儿家心思倒是灵光了。” 一旁的庆贵妃噗嗤一笑,“姐姐何必调侃人家,一個傻子能有多灵光。想必傻子好控制罢了。” “這般說来,沈王妃野心倒是不容小觑啊。” 好大一個帽子扣下来,野心什么野心? 都說傻子王爷,无权无势,空有头衔 ,能做什么? “惶恐啊皇后娘娘,臣妾只想跟王爷呆在沈王府,安安分分携手過一生。” 尹如凡說着场面话,却让沈诗诗格外惊喜。 “安安分分,過一生。這還算野心嗎?谁有這個福气呢?”凤瑶凤眼看向太监公公,“就比如這個奴才,假传懿旨,就活不過今日了。” 太监公公一惊,他害怕的不断的磕头,“娘娘,娘娘……” “来人,拉出去!”說這话是凤瑶身边的宫女。 慈宁宫外的禁卫军快速跑了进来,拖着那不断求饶的太监公公离开了。 尹如凡心中百感交集,她想要替那個公公求情,可,她不能說。 說了恐怕会更糟糕。 說不定会连累沈诗诗。 這個太监公公是沈诗诗的人,說不定凤瑶早就知道,她故意的。 “沈王妃,你說哀家该把你怎么样呢?” 尹如凡道:“既然是一個误会,臣妾也就不打搅各位好事,臣妾先行回府。” 凤瑶重重一哼,她這么一哼,下面有不少人变脸。 “沈王妃這是在埋怨哀家沒有管理好奴才嗎?” 這又是从哪裡說起? 凤瑶接着一句话,让沈诗诗有些不淡定了。 “沈王妃既然有意怪哀家,這個错哀家认了,去,查一查這個奴才是哪裡派過来,查查伺候過几個人。” 要是尹如凡不知道這個太监是沈诗诗的人,她也不会觉得不安。 偏偏扯上沈诗诗。 尹如凡要不要开口阻止呢? 她知道凤瑶就是想要借着她的手,给沈诗诗一個下马威,清扫沈诗诗宫中的势力。 如此赫连炎不在沈诗诗的身边,在這個皇宫内,只有沈诗诗一個人孤军奋战。 要是她的人在被扫干净,以后這個恶毒的凤瑶,要对付沈诗诗,沈诗诗岂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哪怕尹如凡都知道這些事情,她也不能說,她這么一瞬间,耗费多少脑细胞,想出千万句的语言。 都证明了,不能說,她一句话都不能說。 越說,对沈诗诗的就越不利。 于是乎,尹如凡紧抿着唇瓣,一句话都沒有說。 庆贵妃的声音响起:“姐姐,都這個时辰,孩子们想必都已经饿了,沈王妃跪在地上也冷了,起来吧。” 凤瑶笑了笑,“妹妹倒是心善,显得姐姐恶毒了。” 庆贵妃连忙笑道:“姐姐哪儿的话,姐姐還不是被那個狗奴才给烦着嗎?要不是這般,哪裡轮得到妹妹說话。” 尹如凡听着一阵寒意,這些人說话都是拐着弯。 “哀家有些苦恼,這沈王妃来了也就来了吧,可偏偏哀家并沒有安排她的位置,這可怎么办呢?”凤瑶问着尹如凡,“沈王妃,你說该怎么办呢?” 尹如凡真想站起来,說道:沒有老娘的位置,老娘還不想坐。 她嘴上道:“臣妾听从皇后娘娘的安排。” 凤瑶笑出声来,“瞧,她倒是聪明,把难题丢给了哀家了。” 這话好像沒有什么毛病,其实有很大的毛病,她再說她有心机。 “哀家想了想,来人在哀家身边放過垫子,让沈王妃陪着哀家坐吧。” 垫子? 她跟凤瑶坐在一起,她坐椅子,她坐垫子。 “起来吧。” 尹如凡起来,一股怒火差点涌了出来,那個庆贵妃身边就放了一個垫子,垫子上面睡着一只粉红色的猪。 她看着凤瑶,這個贱女人,居然让她当着這么多人的面前,說她是猪。 她的地位只是一直牲畜! “怎么不愿跟哀家坐在一起嗎?”垫子已经摆好了,尹如凡還是沒有动。 凤瑶眯着眼,冷声道。 尹如凡立马扬起一丝笑容,“多谢娘娘的厚爱。” 沈诗诗气炸了,要不是她身边的宫女拉着她,說不定她就站起来,为尹如凡抱不平了。 此刻,就算有千万不满,都不能說。 不论是尹如凡說,還是沈诗诗說,都会引起杀身之祸。 沈诗诗知道自己不会被杀,但,尹如凡就說不定了。 所以她要沉住气,千万要沉住气。 尹如凡迈着耻辱的脚步,一步朝着那個垫子走了過去,她還要扬着笑脸,仿佛天大的恩宠一般坐了下来。 凤瑶看着尹如凡身后那些小姐,摆摆手,“免了免了,都什么时辰了,入座吧。” 那些小姐福了福身,公子抱了抱拳,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赫连轲就坐在尹如凡的下方,他看到尹如凡当众被羞辱,他也气得不轻,连续喝了好几口酒,這才压下自己心中怒火。 “這乃是西域贡上来的蓝莓,据說对眼睛好,大伙尝尝吧。” 說着凤瑶自己捻了一颗放入嘴裡,笑着对着赫连轲道:“小侯爷。” 赫连轲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娘娘。” “今年的蓝莓很新鲜,花了不少心思吧。” “微臣每到一個地方都让地方官府贡献冰块,一路保鲜至景城。” 凤瑶闻言赞赏的笑了笑:“就你這小侯爷心思最多,也亏你想得到,哀家有赏。” 赫连轲走了出来,跪了下来。 “小侯爷,需要什么呢?” “這是微臣分内的事情,不敢论赏。” “做得好就该赏,做得不好就该罚,让哀家好好想一想。”她思索片刻,目光落在沈诗诗身上,笑道:“你這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今日哀家就给你做個媒如何?” 赫连轲心一惊,還未开口,凤瑶就问向沈诗诗,“诗诗,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