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要赌就赌大一点 作者:未知 尹如凡和赫连轲两個人愣住了。 沈诗诗這是什么意思? 她答应了,她答应了,那三殿下怎么办? 尹如凡看着沈诗诗,只见她脸上挂着那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笑容。 她看不透沈诗诗的想法。 赫连轲也猜不透。 赫连轲有些呆立有些久,沈诗诗保持着典雅姿态,细细温温的再次问道:“不知道,小侯爷意下如何?” 赫连轲這才回過神来,他有些不可相信看着她。 赫连炎和沈诗诗关系并不是什么秘密,赫连轲作为沈均辞‘好友’他自然知道赫连炎有多么在意沈诗诗。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他心裡点点的酸意泛滥,還真是傻姑娘啊。 “能得公主的厚爱,是赫连轲的福气。” 他答应了! 他答应了! 尹如凡错愕的瞪大眼睛,脑中不断的想着:他答应了,那赫连炎怎么办呢? 沈晚晴在倒酒时候,听到赫连轲的回答,她的手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把酒洒了出来。 被席上的公子哥趁机言语调戏一番。 沈晚晴不敢抬头,她眼角扫了一眼坐在最前面的太子殿下,又把视线落在赫连轲的身上。 见他跟沈诗诗站在一起,看起来那般登对。 心裡面涌起一丝怨意,男人果然靠不住! 对于沈诗诗,尹如凡她并不是很懂她,但赫连轲這個人她是知道的。 听见赫连轲答应了,尹如凡才觉得有些奇怪,难道是在這种情况下,无法推脱嗎? 不,并非這般。 凤瑶若有所思看着眼前這一幕,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哀家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她的口气一扫刚才的怒火,“那哀家就把诗诗托付给你了,小侯爷可千万别让哀家失望。” 赫连轲单膝跪下来,做出保证。 尹如凡拿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口,她的心思千丝万缕,都屡不清。 两個人双双入席,尹如凡低着头不断喝着酒。 宴席還在继续着,歌舞袅袅,才艺不断,尹如凡完全沒有心思了。 沈诗诗和赫连轲赐婚的插曲沒有多少人在意。 赫连轲看過去好像是一個不错的青年才俊。家世单薄,作为女婿還算可以,至少自己女儿過去,并会受到公婆的刁难。 可准确算起来,就是因为家世单薄,沒有一個依靠。 失去也沒有什么可惜的。 酒過三巡,皇后跟庆贵妃說着话,偶尔逗逗庆贵妃带来的那只粉色的猪。 下面的人也在說着话。 看上去气氛很融洽,只有尹如凡一個人被摒弃在外面,她就坐在凤瑶的凤椅下,她单手托着酒盏,喝着酒。 她看起来已经有微微的醉意。 赫连轲微微皱眉,這样的环境,她居然放任自己,這不像尹如凡的作风。 “時間也差不多了,来人把东西准备上来。” 凤瑶开口,音乐停了下来,舞女翩翩退下。 那些人推出一個巨大圆板子,上面把礼、乐、射、御、书、数都包涵进去,居然還有一個舞。 尹如凡看得好笑,這是打算选状元嗎? 她一只手托腮,眼皮不断的往下盖去,好在一半的面容被面纱遮住了,不然她挂在嘴角上的嘲讽的笑容,就落在众人的眼中。 赫连轲皱着眉,他极力控制自己,可是眼睛還是忍不住去观察尹如凡。 生怕自己稍稍不注意,尹如凡发生什么事情,他会万般不忍,甚至不能原谅自己。 這种心思为微妙,微妙到赫连轲不想去深究。 一旁宫女端出一盘面粉,面粉上一颗颗布做得小球。 “這是哀家一個宫女想出来的主意,哀家觉得也是新鲜,今日测试一下。” 說着凤瑶看向一旁的自己贴身宫女,宫女站出来,微微抬起下巴,深受皇后喜歡的她,有资本高傲起来。 她缓缓說道:“各位皇子、公主、郡主,還有小姐、公子们,這個转盘,开始转动时候,可拿起一個粉球开始投掷,投掷中那一项目,便考察诸位小主的這一個项目。” “那怎么评個好与差呢?” 宴席上有一個人问道。 宫女对着此人福了福身,笑着道:“若是公子比试,自然有小姐们众人评比,若是小姐们比试,那就劳烦各位公子了。” 凤瑶笑道:“你们可要拿出看家本领,谁夺冠了,哀家可以答应你们一個要求。” 這個奖励不得不說是心动。 皇后的要求,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懿旨一下,谁敢不从。 這么一来,大伙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尹如凡趴在桌子上,她头好重,她大眼睛扫视一圈,最后落在赫连凌的身上。 這個宴会上,他都是不动声色。 连多看她一眼都沒有,這個男人的心還真的是薄凉。 “谁先开始呢?”凤瑶问道。 這时候有一個举手,先行站了起来,尹如凡扬了扬眉,虽然沒有正式见面,但也是老熟人了。 伍侍郎,她的侄媳妇的哥哥。 也对,他還未娶妻,這個时候,是他最好的表现时候。 他对着皇后行了一礼,拿起粉球,转盘开始转动了。 作为侍郎,他应该最得意是文类,不管是史策,還是文论,对他来說应该是小菜一碟。 瞧他胸有成竹的模样,尹如凡看了转盘,她沒有记错的话,转盘上面還有舞,要是砸到舞蹈那就搞笑了。 尹如凡是個乌鸦嘴,或者伍侍郎還真是倒霉,他還真的砸到舞了。 跟他交情好的几個公子,忍不住笑起来,凤瑶也是笑了。 伍侍郎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怎么看怎么有趣。 他想要拒绝都不能拒绝,因为组织這一场的人是皇后娘娘。 凤瑶好笑的催促道:“伍侍郎,這项目可是你自個选的,哀家還在等着呢。” 有一個乐师還认真的询问道:“不知道伍侍郎要的是哪一种奏乐。” 伍侍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跳了他平生的第一支尴尬的舞。 尹如凡看着伍侍郎那窘迫的样子,看得人又是欢喜又是同情。 结果,可想而知,成绩并不好。 這個时候,一名小姐,羞答答的举了手,给伍侍郎宝贵的一票。 伍侍郎感激的目光落在這個小姐身上,那小姐红透了脸了,羞得抬不起头来。 尹如凡饶有兴致,不得不說,這個皇后牵线還有真有一把手,這么已经牵上一对了。 能在這裡的人,身家背景都是极厚的,這個小姐也非等闲之辈。 伍侍郎开门实在太糟糕的,让第二個试的人,都要凤瑶催促好久才敢上来。 有好有坏,一時間气氛达到最高点了。 “本王也来试试看。” 這個声音,尹如凡看過去,赫连凌站了起来。 尹如凡感觉一道红色在眼前一闪而過,定眼一看,便是那口口声声說在意她,实际上薄凉的男人。 赫连凌一身洁白绣云的紧衫,外罩着暗红色的长袍,不得不說,他穿這样妖艳的衣裳,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反而觉得很适合,毕竟他那张脸偏女性化,又是一双丹凤眼,带着邪魅的妖气。 他就這张站在大殿之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 尹如凡感叹一声,這样的凉薄的男人,长得還真是帅气啊。 就如同他很爱惜自己的美貌,他也很注重美貌。 长相這般的丑陋的自己,怎么会入他眼呢?他在意是她背后的真相。 他闲闲站在那裡,仿佛开得正艳的曼陀罗,神秘又這奇特的吸引力,尹如凡脑海中却想起另外一张的完美无暇的俊脸,那冷冰冰的感觉,像极雪山顶上的雪莲花。 想着想着,她不由笑了,笑得手上的酒撒了, 他怎么会是雪莲花呢? 圣洁和纯洁跟這個男人一毛钱都搭不上,要是真的是雪莲花,也是开在地狱之中。 不知道为何,她仿佛看到一片白皑皑的雪地上,一朵白色的雪莲绽放着。 這样的冰封的环境下,它如何生长呢? 他也是砸到舞,赫连凌的和伍侍郎的不一样,他的舞倒是很让人期待。 哪怕他随便乱舞几下,那些小姐也会着迷吧。 尹如凡在胡思乱想中,只见赫连凌拿起一把折扇,通体红色的折扇,金边点缀出它的美。 他沒有跟乐师說什么乐曲,而是径直的舞动起来,這原本是剑舞,以扇代剑舞起来,也是如此美丽。 尤其他一身的红色的衣裳,飞舞着,飘动着。 每一下,他都舞得那么有艺术,带着美感。 音乐慢慢跟着他的动作响了起来,不是他配合音乐,而是音乐配合他。 他一曲毕,引得满场红。 连尹如凡也想忍不住为他鼓掌。 赫连轲见尹如凡一双眼睛就這样钉在赫连凌的身上,他浑身难受,就想千万只蚂蚁爬過去一样。 恨不得把赫连凌撕得粉碎。 好在赫连轲沒有失去理智,一股脑热上前,去自讨苦吃。 他武功不如赫连凌,這是事实。 赫连凌下场了,赫连轲上场了。 赫连轲转到射上面,這裡毕竟是室内,空间還是不够大。 所有骑射都要稍后到外面比试一番。 对于小姐们,凤瑶就显得宽容多了,转到骑射,一缕重新转到琴棋书画這些类项目上。 差不多时候,凤瑶把目光放在尹如凡的身上,她道:“沈王妃可有兴趣试一试?” 尹如凡懒洋洋抬起眸来,她拉扯一下衣服,素净的衣裳,沒有把她体现出多么靓丽,倒是把她极好的身材体现出来。 来了。 “好啊。” 她走路有点晃,她的失态让不少人皱起眉头,眼中的轻笑与嫌恶丝毫沒有掩饰。 她拿起粉球,开始瞄准,转盘开始转动着,她砸中了画。 画? 尹如凡還沒有說什么,就有人站出来說道:“娘娘,奴婢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话是皇后身边最受宠的宫女,碧佳,她道:“听闻尹大人府上出了一個景城第一才女,尹素君。” 尹如凡的大姐尹素君,站了起来,福身:“小女子不敢当,是友人的玩笑吧。” 凤瑶柔和看着她,“你也别妄自菲薄,哀家见過你的才华,的确称得上第一才女。” 尹素君嘴角忍不住笑了笑。 碧佳继续道:“跟尹小姐相比,奴婢自然沒有這個胆量,不過奴婢猜想,沈王妃身为尹小姐的妹妹,想必也不会差到哪裡?” 碧佳对着尹素君笑道:“尹小姐一副《荷花鹧鸪图》,堪称一绝。鹧鸪在尹小姐笔下仿佛活了一般,此话被珍藏在皇宫之内,奴婢有幸观看到,不由感慨。” 尹如凡静静看着碧佳开始拍马屁,她這個马屁,对着尹素君拍,仿佛高高在上的凤瑶也很受用。 尹素君谦虚一笑:“過奖了。” 碧佳继续道:“碧佳因此想要与沈王妃比较一番,看看自己功力到达很地步?” 這就奇怪了,她佩服尹素君,结果要跟自己比赛? 废话借口還真是找了一堆! 尹如凡笑了,“比什么?”她手转动着衣摆,“要不,咱们打個赌如何?” “不知道,沈王妃打算如何赌呢?” 尹如凡笑着看向凤瑶,亮晶晶的眼睛,直直看着她,“本宫毕竟是王妃,不可能随意跟一個小小的奴婢打赌比试。” “還是說沈王妃怕了?” 席上有一名公子问道。 尹如凡手指指向那個公子,“你跟我赌,還有点资格,她……”她耻笑一声,沒有說话。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凤瑶。 尹如凡目的很简单,她要凤瑶授权。 這时候庆贵妃开口了,“沈王妃,這般如何?本宫准予她同沈王妃比试。” “她可是皇后娘娘的奴才。”尹如凡指着碧佳。 “够了!沈王妃,你這是在挑衅哀家嗎?”皇后凤瑶怒道。 她這么一发火,全场寂静下来。 “皇后娘娘,臣妾毕竟是亲王妃子,跟一個奴婢比试,丢得可是皇室的脸。臣妾沒有這個胆。” 凤瑶刚想发难,沈诗诗也站了出来,“娘娘,王妃說得也并无道理,這传出去终究不好听。” “那本宫的身份也不够嗎?”庆贵妃也有些恼怒了。 沈诗诗笑着道:“贵妃娘娘,您要是把碧瑶派出来跟王妃比试,倒是說得過去,碧佳毕竟不是伺候在您身下。” “好,哀家也想看看,沈王妃想要怎么一個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