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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作者:未知
沈诗诗道:“为了让我在宫中好受一些,哥哥疯了,他必须得疯了。我們越处于弱势,赫连家才会对我們放心。” 沈诗诗闭着眼,静静說着,忽地她露出一抹笑容,“哥很厉害,从小到大他从未让父皇母后失望過。” 那是自豪的笑容。 她为沈均辞自豪。 “父皇在最后留给哥哥的并不多,却成了哥哥拼死反搏的最后机会。” “你說是赫连轲嗎?”尹如凡蹙眉问道,但,赫连轲对她所称述的又不是這般。 果然沈诗诗摇头了,“小侯爷是個意外,是程家。” “那個蒙古大夫?” 她点头,“对,程家人丁单薄,隐于市集之中,为我父皇收集情报。赫连家族并不知道程家的存在。這是我們皇室秘密。程家世世代代忠于沈家。”她說了這些停下来,大口大口喘息,喘息之间鲜血還是滑落下来。 “别說了,我們出去再說。” 沈诗诗抓住她的手,“不碍事,不碍事。”感受到尹如凡体温,哪怕尹如凡此刻的手也是冰凉,也好過她。 “父皇母后死了,赫连家把我跟哥哥分开了,变相囚禁了哥哥。”她睁开眼冷冷一笑,“你可知道沈家老夫人是谁嗎?” 尹如凡摇头。 “我母后的贴身宫女,皇上的奶娘,哥哥的礼仪的嬷嬷。她是母后从人贩子手中救回来的农家女,从那时候她便在我母后身边,我母后待她如亲身姐妹,赐姓沈。宫中的宫女是不可嫁人,都要等待出宫时候,才能婚配。她与宫中一名侍卫藕断丝连,也是母后保下她,并赐予亲事。来年她生了一儿子,同年赫连家大儿子也出生,她便当了他的奶娘。” 沈诗诗說得很详细,看来她真的要把這段被歷史抹去往事,都告诉她。 “沒有想到,這哺乳之情大過姐妹,大過师徒,叛乱时候,也是她一刀刺进父皇的胸膛,也是她一杯迷药递给了母后,也是她哄骗我入了圈套。” 沈诗诗的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她无色的脸庞,這时候居然有点点红色。 是气愤! 她低声笑了两声,“很可怕对吧。因此造成我哥哥不信任人的性格。” 這些对于沈家兄妹来說,都是一场不能回首的噩梦。 “赫连家当知道哥哥疯了,便赐予他亲王的头衔。是为了羞辱他,他是前朝太子,如今沦为杀父凶手的亲王。对于不知情的百姓来說,赫连家還真是心善。” 沈诗诗說着說着睡着了,待她醒来时候,她喝了一口水,换了药,继续說道。 “我說到哪裡了?”她看向尹如凡。 尹如凡看着她坚持的目光,還是叹息一声道:“你說到,沈均辞被赐为亲王。也就是說,沈老夫人就是赫连家派来监视他的人。为了提醒他,现在他的身份也只够给一個奴才当儿子,所以沈老夫人是他娘。” 沈诗诗颔首,“嗯。” “其实后来我想了想,她可能怨恨我母后把她的丈夫和儿子都赶出宫去,并不她让接济他。” “为什么你母后要把沈老夫人的丈夫赶出府去?” “因为……她的丈夫背着她勾搭其他宫女,母后大怒又不忍她知道,也就赶出去,希望他能够有悔意。” 尹如凡抿了抿嘴不說话。 沈老夫人有了几分怒气,死了活该! 沈诗诗一笑,“這些都无关紧要,最主要我要告诉你哥哥,他是如何過来的。” “如何?”尹如凡也顺着她话道。 既然阻止不了她,那就陪着她說吧。 “程家找到哥哥时候,哥哥被欺负很惨,他不敢反抗。可一旦這些人欺负哥哥之后,就不会再来找哥哥麻烦,而且還会害怕哥哥病死,就会给哥哥很多东西吃。据程伯伯說,屏华苑内,一個隐蔽地方有個狗洞,他哥哥就带着這些食物爬了出去,到了景城南西巷最后面的乞丐屋,哥哥给那些无家可归的小乞丐食物。” “哥哥收买了那些乞丐,那些乞丐便为他做事,他教那些乞丐读书识字,他开始组织。邬剑和宛颜他们便是第一批。” 尹如凡:“……” “他的银两哪裡来?” 沈诗诗轻轻一笑,微微抬起眼睛,“偷来的,抢来的,骗来的。后来有程伯伯相助,哥哥做事就方便很多了。” “……” “至于小侯爷,他也是一個可怜人。赫连轲的父亲,我见過,虽說并不是一個有勇有谋之人,好歹也是聪明人,对人和善。虽說身为赫连家的人,有事情他也是无奈之举。他父亲也是唯一一個沒有冲进皇宫拿剑指着父皇的人。” 沈诗诗說到這裡,叹息一声,“也算是我害了他,我的血液一事一直都是秘密,那时候我還年幼,终究還是有些口无遮拦,再无法忍受时候,我开始抵抗了。也就說了一些不该說得话,被路過的他听见了,還得知了当年谋反的一事,他终究逃不過灭口。” “也许心中有愧,小侯爷来找哥哥,几次之后他们就凑在一块了。” 尹如凡怎么觉得沈诗诗瘦了。 短短時間,是谁把沈诗诗的肉全部给偷走了? 她脸凹了下来,還再說:“至于凤瑶,她是我阿姨的人,送来时候是一对可爱的小姐妹,当时他们便喜歡黏在‘那個人’的身边,母后见她们如此喜歡他,就让她们跟着他了。沒有想到终究养虎为患!” 那個人便是驾崩的皇上。 太過心善,养了一堆狼在身边。 所以沈均辞才把心狠了下来,把自己善良冰封起来嗎? “对于凤瑶跟你之间的仇恨,抱歉,我并不是很清楚。” “沒事。”她想要知道,应该早就知道了。 尹族啊? 沈诗诗歉然道:“哥哥之前杀你的事情,其实我知道。”她垂下眼眸,“我当初也讨厌你,我們兄妹俩背负太多屈辱,背负太多仇恨,背负太多的背叛。我命不久矣,他们要求哥哥娶你进门,是为了希望生下第二個圣女。” 尹如凡看着她,他们为什么不找你生?這一句問題她问不出口来。 沈诗诗却仿佛看透她的想法,轻轻一笑:“我若是生育,当场必死。而且那個婴儿也不知道能不能存活下来,长年供血,我的身体一直都很虚弱。” “所以,他们把主意打到哥哥的身上,娶你不管,你是不是来羞辱他所用,你就是一個不能存在的人。” 沈诗诗停顿了下,還是把主要原因告诉她:“尹族的人极度好战,大哥不想因为你把尹族人引了過来。大哥给了你一次机会,结果,让他失望了,他就杀了你。” “他這样說的?” 沈诗诗点头,“我相信哥哥,他从来不对我說谎。” 尹如凡翻了一個白眼,原主当初也就骂他白痴,然后懦弱一点,這就让他失望了? “杀你的事情上,我也有份。我不敢奢求你能原谅我。” “后来为什么不杀我?难道就不怕我坏了你们大事嗎?”尹如凡反问道。 沈诗诗瞄了一眼,笑了,“你嫁過来,那個老太婆盯得紧,大哥下手会有很多麻烦。至于后来呢?” 她莞尔的笑容,已经见不到那百花的模样,她太憔悴了,“你太善良了。对哥哥太好了,好到所有人都不舍得你死,好到哥哥也就嘴上威胁你。” “胡說。” 尹如凡不信的表情,逗乐沈诗诗。 她笑了几声剧烈的咳嗽起来,尹如凡顺着她的背,她笑道:“哥哥手下,有個叫邬立,他经常负责哥哥与我之间的联系,我每次听他說起你,就知道你是多好的人。也许,這是老天爷对我沈诗诗最后的温暖。” 尹如凡愧疚,她何德何能。 “你的温暖不是三殿下嗎?”尹如凡突然道。 “他是一個好人。”沈诗诗眼神变得飘渺,“可惜……,终究不该是我的。” 面对沈诗诗的感激,尹如凡内心一阵酸痛,她根本就沒有为她做過什么? 根本就沒有過! “那一晚,汤圆很好吃。這是我跟哥哥十几年来,第一次的元宵节。” 尹如凡眼泪不断的往下掉了下去,因为愧疚,因为她的虚弱,因为她的无奈還有悲惨的往事。 沈诗诗撑着自己身体,一点一点起来,伸手拿過杯子。 尹如凡以为她要喝水,帮她拿好杯子。 她却划破自己的手臂,血一点又一点的往杯子裡面滴去。 不安在心裡面慢慢的扩大,“你在干什么?” 沈诗诗抬起头来,朝着凤瑶消失的方向,“来了,三天時間,哥哥来了。” 尹如凡蓦然回头,那一道门依旧紧闭,沒有任何的动静。 “出去,用琉璃瓶装好,它对你应该有用。” 尹如凡怔怔看着她。 “别拒绝,這是我给你的礼物。” 尹如凡拿過绷带,用力捆着她的伤口,“我不要!” “不要啊,那我真的不知道该送你什么?”沈诗诗显得有些失望,她闭上眼睛,“嫂子。” 尹如凡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我在。”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仿佛把所有秘密都說出来,她整個人轻松不少。 又好像回光返照消失了,那般病弱。 尹如凡抱着她的头,脸紧紧贴在她额头,“你不是說你哥来嗎?我們出去……” “嫂子,我冷。” 尹如凡更加用力抱着她,“還冷嗎?” 她默默流下来的泪水滴在她的脸上,“别哭,我从十二岁那年就死了……只是我不想哥哥伤心,现在时候刚刚好……。” 感受到她的生命在消逝,尹如凡慌张叫喊着: “不要,不要,诗诗不要!你不要這样对待我……。” 沈诗诗靠在尹如凡的怀裡,她显得很安详,她越是這样,尹如凡越害怕。 “不要,沈诗诗,你给我醒来!沈诗诗!” 她的气息渐渐弱了下来,尹如凡被恐惧给包围住。 “不要啊,诗诗起来,中秋节快到了,你让你哥哥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啊?”尹如凡泪水练成线,急的她哭喊。 沈诗诗不能回答她了,她够了,真的够了!往事如此不堪,不堪她时时刻刻面对赫连炎,她的心该有难受! 沈诗诗的身体越发柔软,尹如凡哭喊着,她快疯了,抱着沈诗诗扬着头叫着:“啊——! 沈均辞,你不是快来嗎? 沈均辞啊!! 沈均辞,你妹妹要死了,我……我……我该怎么办啊?沈均辞啊!! 沈诗诗整個人仿佛沒有任何的力气,就這样软了下来,“啊——!救命啊!不要啊!诗诗……” 尹如凡刚刚喊出声,门被破开了,一道白炙的光线射了进来,照在沈诗诗的身上,她的手从身体下滑落下来,无力落在那肮脏的地面上。 尹如凡抱着她,扑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啊——!” 有人冲了进来,在她们面前形成了一道阴影,尹如凡紧紧抱着沈诗诗身体,“不要,不,不要啊……,不要死……” 死這個字打击到来人,他身体晃了一下,弯下腰从尹如凡手中夺走了沈诗诗。 尹如凡死死抓住,“不要,不要!”她悲恸的大叫,她扯着伤口都溢出鲜血。 “尹如凡!放手!”那比寒冬還要冷上几分的声音,充满着慌张。 她抬起婆娑的泪眸,缓缓松开手,跪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沈均辞,对不起。” 都是她的错,她沒有保护好她! 沈均辞身体停顿了下,快步朝外走出,“程清隽!” 尹如凡還跪在原地,忽地一件外袍披在她的身上,尹如凡抬起头,還沒有看清楚来人,她整個人抵不過虚弱,身体一软晕了過去,倒在身旁来人的身上。 她的眼角還再落泪,嘴裡无意识哭道:“对不起。” 来人心疼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抱着她走出這個阴森的地牢,“杀光,烧光!” …… 這是她此生不愿记起的三天。 她伤口恶化了,原本就有内伤的她,让尹如凡也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程清隽抢救整整三天時間,尹如凡這才醒了過来,她睁开眼睛,眼泪就忍不住滚了下来。 “王妃?”宛颜看着心疼,她坐在床边,拿着手帕擦着尹如凡的泪水。 她抖了抖唇,看着宛颜,“诗诗呢?” 宛颜哽咽一声,转過身,克制住自己,“王妃节哀顺变。” 尹如凡握紧拳头,紧紧抓住被子,悲愤想要大叫,可是发出是一声一声的痛哭的声音。 沈王府陷入沉痛的悲哀之中,明日便是沈诗诗出殡的日子,尹如凡终于去找沈均辞。 她這些日子都不敢去找沈均辞。 但,她明日无论如何都要去送殡。 她不顾宛颜和梨花的死命的阻止,她拖着病弱的身躯,去主院书房找沈均辞。 她扶着墙壁,一步一步朝着沈均辞的书房方向走去,宛颜和梨花就跟在尹如凡身后,不敢上前。 因为尹如凡不让她们搀扶,她像是惩罚自己一样,痛楚掩盖自己的心中的愧疚。 就在一個拐角处,她手突然无力,软了一下,她差点跌倒在地上。 宛颜和梨花急忙上前,已经有人先扶住尹如凡,尹如凡微微抬眸,笑着称谢:“多谢。” 尹如凡为這個女人高贵的气质微微一愣,她一脸温柔,眼中有着关切,她身上有着书香门第的温婉的气质,又有大将之门的英气,细细一看,她又有难掩高贵之气。 尹如凡在沈诗诗的身上见過這样的贵气,這個女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她把尹如凡扶了起来,轻轻打量着尹如凡,她這么随意一扫,并不会让人觉得不快,反而還觉得应当如此。 尹如凡什么都沒有,就是第六感强了些。 沈均辞多疑,她何尝不是呢? 尹如凡挣脱她的搀扶,自己扶着墙壁,宛颜和梨花立马上前,尹如凡還是拒绝。 她不看那個女人,只是点了点头,“告辞。” 女人显然对尹如凡反应冷淡有些错愕,旋即一笑,“想必你就是沈王妃吧。” “嗯。”尹如凡只是淡淡回应一下,继续往前走。 那個女子对着尹如凡龟速前进身影笑道:“在下邢海棠。” 她脚步顿了下,继续前进。 邢海棠,好熟悉的名字,她曾经在那本史记上见過,她放慢脚步了,脑中开始回忆那书最底下,小小几個字。 合阳谷曾诞下一名拥有凤鸣的女子,神算论定此女子拥有凤命。 最主要,下面有一句话,尹如凡当时還哈哈大笑好几下。 得邢海棠者,得天下! 尹如凡猝然回眸,那個拐角处已经沒有那個女人的身影了。 宛颜看着尹如凡的表情,她有些犹豫,咬了咬唇,“王妃,她是……” 尹如凡举起手制止住宛颜,“這是沈均辞自己的事情,不关我的事情,你不要跟我說什么?” 宛颜心裡着急又难受,“王妃!” 尹如凡充耳不闻,继续朝着沈均辞书房方向走去,其实她的脚步有些乱了。 每一步不知道为什么走得那么困难,好不容易摸到沈均辞的书房内,她踏了进去。 沈均辞就坐在案前,他神色有些憔悴,他气色有些不好。 哪怕這样,也无损他的俊美,反而把他呈现出更加成熟又魅力。 尹如凡就這样扶着门,静静看着沈均辞。 沈均辞也抬起眼,深深凝视着尹如凡。 房间内陷入一阵沉默中。 宛颜和梨花两個人见状就退到一旁候着,不去打搅。 尹如凡身体一個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沈均辞身体微微动了下,還是克制住了。 她动动唇瓣,想起沈诗诗的死,她心一阵的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眼眶還是泛红,“我……我明天想要去送她。” 她口气有着点点的哀求。 沈均辞靠在椅背上,原本還有一丝的温度,忽然间消失了,“你以为你配嗎?” 你配嗎? 尹如凡感觉身体被冰凉的水浇過一样,她靠着门,让门来支撑着自己,她垂下眸,“对不起。” 沈诗诗不应该死的,她不救她的话,她就不会死。 “对,你的确对不起她!”沈均辞冷冷道,“你知道你吃下的菩提灵丹是给谁的嗎?” 尹如凡微微睁大眼睛,摇头。 “是我特地找来给诗诗续命用的!” 尹如凡心脏一缩! “你却吃了,自私的吃了!” 面对沈均辞的质问,她只能摇头,“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就算你知道,你也会吃!因为天底下尹如凡你最怕死!”沈均辞冷嘲,打击着尹如凡。 是她的错嗎? “为此,诗诗沒有怨恨過,甚至還說你吃比她吃来得好,尹如凡你又是怎么对待她的!” 对,她沒有为沈诗诗做過什么? 对,她对不起沈诗诗! “为什么?”沈均辞走了出来,问道:“为什么?” 尹如凡不解? “为什么不救她?“ “我……我也想,我……我无能为力啊!” 尹如凡落泪解释道。 “无能为力?這是我听過最差劲的谎言!” “我沒有!我真的想要救她!”尹如凡面对沈均辞的误解,她大声叫道。 她怎么舍得沈诗诗死啊,她也不愿啊! “你明明吃了菩提灵丹,为什么不救她,哪怕喂她一口鲜血,她就能撑到我来啊!” 他的怒声在她耳边回荡。 荡得她滑落在地上,是這样嗎?是這样嗎?原来她可以救,可她沒有救。 眼睁睁看着她死? 沈均辞居高临下看着她,他冷冷问着她,“尹如凡,我该把你怎么样?我该把你怎么样呢?” 尹如凡被沈均辞提了起来,他狠狠看着她,恨意在他眼底弥漫着,让尹如凡不敢直视。 “我恨不得杀了你!” 這個词久违了。 “你杀了我吧。” 這一刻她真心。 她真的想给沈诗诗赔命。 “滚!”沈均辞把尹如凡丢了出去,“别让我看见你,给我滚!” 尹如凡跌在地上,回過头,只见沈均辞的冷漠的背影,沒有看到他眼底的挣扎。 “我真的不知道,沈均辞……” “呵!尹如凡,你的命是诗诗保下来,我不会杀了你!给我滚!” 宛颜扶起尹如凡,尹如凡甩开,她跌跌撞撞上前,抓住沈均辞的衣领,“我不走,诗诗不愿我……” 沈均辞转過身一巴掌打在尹如凡的脸上,他冷嘲笑了,“尹如凡,你是认为本王有机会当皇上,你现在找個借口想要当皇后,好大的野心啊!你踩着我妹妹的尸体往上爬,你要不要脸啊!” 尹如凡终于受不了刺激,她退后好几步,面上血色全部退光了。 “好,我走!我尹如凡从来不稀罕什么后位,对,我欠沈诗诗的,并不欠你!沈均辞!” 她用尽最后尊严,心中对着沈诗诗說抱歉,她怒喊道:“你我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 說着她忍着晕厥感,狼狈逃离了沈均辞的书房。 而她這么一句话,被赶来的赫连轲听见了,见她伤心欲绝的离开了,他心疼不已,愤怒冲了過去,对准沈均辞脸一拳打過去。 沈均辞一只手握住他打過来的拳头,“你想干什么?” 赫连轲愤怒道:“你明知道,這件事情不关尹如凡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苛刻她,你为什么要把错都算在她的头上!你要算账你找那些人算去啊!” 說完他转身打算去追尹如凡,沈均辞却唤道:“站住!” 赫连轲怒然回眸,“干什么?” 沈均辞从袖口掏出一個小小的琉璃瓶,裡面是鲜红的血液,“别說我给的。” 赫连轲接過琉璃瓶,他心中一時間百感交集,這是沈诗诗留给尹如凡的血。 他深深看了一眼沈均辞,挥一挥袖子,大步朝着尹如凡方向追了出去。 沈均辞慢慢走到案后,坐了下来,面对一堆的文案,他看不进去了。 邬剑跳了下来,“主子,您为什么要赶……” “滚!”沈均辞烦躁一扫桌面上的文件,邬剑闭嘴退了下去。 为什么…… 因为…… 沈均辞靠在椅背上,脸上的冰封一块一块剥落下来,他显得很痛苦。 “她,尹如凡是我沈均辞剩下最后的亲人了。”他把這句话含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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