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要回去也要他求着回去 作者:未知 尹如凡回到庚梁朝已经回春了,再经過一個多月的打探与赶路,尹如凡终于来到尹啸威說得尹家的外院的家主所在之地。 她站在城门口,手中紧握麒麟玉佩,坐在马背上,她不敢置信抬起头来,看上城门上的三個大字:海太坊,海王爷。 跟南阳王齐驱并驾的人,当初沈均辞原本也想拉拢此人,可偏偏此人软硬不吃,個性霸道蛮横,毫无破绽,是一個难啃下的硬骨头。 听闻此人无儿无女, 手上拥有百万雄师。 海太坊内所有人团结一心,并且不欢迎外人。 海王爷毫无野心,只是一块海太坊而已。 不管如何,庚梁朝历代君王都不愿意得罪他,他這個王爷的头衔是世袭,要追逐下来,恐怕時間久远。 可,无论庚梁朝如何换代,沒有一個君王想要拿回他這個王爷的头衔。 海王。 沒有想到海王的居然是尹家外院的家主。 尹如凡看着紧闭的城门,城门上的护卫警惕看着她们,手上的弓箭已经对准尹如凡很久了。 尹如凡大眼看着眼前這一切,不管這個海王认与不认,她尹如凡都不能這么轻易的放弃。 阳光下,尹如凡举起手中的麒麟玉,玉佩在阳光下折射出一点的光芒,她显得有些紧张。 “尹家内院小姐,尹如凡来此拜访海王!”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這一句话来。 尹一易听到這一句话,他的小脸也抬头来,他是尹家人。 从小一直受到尹家人的熏陶,任何情况之下,他都要身为尹家人的骄傲。 時間沒有尹如凡想象来得久,城门发出沉重的声音,拉开了。 尹如凡看到传言中的海王,他一身简单武夫的装束,他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群看不到尽头的人。 尹如凡收起手来了,她不敢怯场,她镇静的目光看着来者。 海王不惑之年左右,他面容粗狂威武,带着练武人有的压迫感,他身后的人,训练有素,每個人都透出不凡的气质来。 海王下了马,对着尹如凡道:“来人請显出信物。” 尹如凡也翻身下了马,她一手牵着尹一易,一手拿着麒麟玉佩,走到海王的面前,她举起玉佩在海王面前。 海王看着玉佩,再看了她,最后把目光落在尹一易的身上,他如 苍鹰一般的眼神审视着尹如凡等人。 最后,他猛然的跪了下来,单膝跪在地上,“海太坊看管人,见過主子。” 他這么一跪,他身后的人齐刷刷的往下跪去,高呼道:“拜见主子。” 尹如凡咬着唇,克制自己的這個时候激动的泪水,她弯下腰把尹一易推了出去。 尹一易看了尹如凡一眼,尹一易用稚嫩的嗓音道:“請起。” …… 海王府内,海太坊這裡住的所有人都是尹家的子弟,尹啸威就是那個狂妄霸道的海王爷。 尹如凡抱着尹一易坐在主位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這位自称为海太坊的看管人,外院的子弟的家主冷玉田。 她在冷玉田的带领下,见到尹家外院几個重要的弟子,分别是,齐海霖、叶金龙、明惊烨、崔剑锋四人。 齐海霖掌管尹家所有地底下的商业,黑市交易,暗杀,佣兵等等见不得光都是他掌控。 明惊烨掌管尹家所有的情报的来源,汇中上报给尹家的内院子弟原本是三舅妈掌管,如今…… 尹如凡摇了摇头,把這些负面的情绪都甩出去。 叶金龙掌管尹家外院子弟的训练以及刑法、 崔剑锋负责对外协商与交涉。 說实话,如今的尹如凡变得生性多疑,经過太過的悲惨经历,她变得格外的小心了。 她不能再让自己犯一丁点的错误。 所以冷玉田等人,可不可信,尹如凡還在审查過程。 “小姐。”有一個丫鬟跑過来通报,“冷坊主求见。” 尹如凡从一堆的情报中抬起头来,“請他进来吧。” 冷玉田走了进来,再次单膝跪了下来,他道:“小姐,尹家兵已经准备好,還請小姐和少主一同前往点兵。” 点兵? 尹如凡看着冷玉田,他面容坦荡,眼眸清澈。 作为一個女子点兵就已经够奇葩了,她手上還带着一個小鬼,在那些人的目光注视下,有多么其奇怪。 尹如凡一個一個的走了過去,她在這些人的眼中沒有看到嘲笑,沒有看到惊讶,一点的轻视都沒有。 她能相信這些人嗎? 尹如凡沒有点過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若不是冷玉田在一旁指导,她指不定会闹出笑话来。 点完兵,齐海霖過来跟尹如凡一一汇报關於尹家所有的商业,已经他们拥有多少的暗卫,都跟尹如凡說得一清二楚。 齐海霖說完之后,叶金龙也過来汇报情况。 尹如凡面对這样的坦诚,還真的一点喘息都沒有给她。 到了最后一個崔剑锋,他只是交了一份册子,什么都沒有說,就转身离开了。 尹如凡還在奇怪着,她打开册子,上面写着人物的名称,地位,权利,還有兴趣癖好,甚至习惯性是用词都记录得很清楚。 在這样的轰炸之下,尹如凡每天都過得很忙碌。 她甚至都沒有开口,冷玉田就已经把事情都交待好了。 “小姐,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尹如凡听到声音,抬起头来,就看见冷玉田走了进来,强壮的身躯占据了门很大的面积。 “冷叔。什么时辰了?” “小姐,三更天了。” 尹如凡靠着椅背,揉了揉自己的眼,“都這個时候了。” “小姐,可怨冷叔這样逼着你?”冷玉田给尹如凡倒了一杯茶。 “冷叔的用意,如凡明白,時間不等人。如凡也想尽快给尹家报仇!” 冷玉田走到尹如凡的面前,把茶递给尹如凡,“小姐心性坚韧,冷某佩服。家主曾经让冷某找個時間,把這一封信交给小姐。” 說着他从怀裡掏出一封信,放在那一堆纸上面,潦草有力的字体,写着尹如凡三個字。 尹如凡急忙的拆开信,她看着內容,沉默良久。 冷玉田道:“给小姐的時間并不多了,還望小姐明白。” 說完這一句话,便退了下去。 留下尹如凡沉思着。 …… 庚梁朝,玄武二年夏末,平兰城干旱,沈均辞第一時間派下粮食,户部侍郎亲自领命,待粮食前往。 谁知道,白铭弟子之中,归德将军,請命护送前往。 沈均辞原本不愿,为了此事,他第一次与白铭翻脸。 白铭請病告假,连续五天不上早朝,他不上一天的早朝,他门下的子弟,就告假一人,现在已经告假了五個人了。 沈均辞终于克制不住的自己,差点把御书房给砸了。 “够了,好了,你也别生气了。”何子轲站的远远都在柱子后面,他的身后一步就是门。 沈均辞阴测测的笑了,“白铭!” “他就是打着這一批粮食的主意,你有什么办法?”何子轲說道。 沈均辞還觉得不够解气,他一脚踹倒椅子。 何子轲又道:“谁叫我們当初攻打的皇宫的时候,把兵都用完了,造反那一场战我們损失太大了,白铭這一边,损失跟我們比起来就少得多了。” 沈均辞沒有理会何子轲。 何子轲继续說道:“我還不知道,你当心秦侍郎被找借口解决了。难得是秦侍郎這個人不畏惧白铭,還果断拒绝白铭的招揽,忠心耿耿,是個人才。可是你圣旨已经下了,如今想要保他有点难。” 沈均辞一個冷眸扫视過去,何子轲脖子一缩,“我說得都是实话,皇上,您忠言逆耳利于行啊。我一片忠心,您不能這样对待我。” 沈均辞发泄完了,弯下腰搬起椅子,坐了上去,“你要是說不出其他的话,就给朕滚。” “我也想滚啊,皇上,我滚不了啊。”何子轲哭笑道,“我滚了,您找谁诉苦去。” 沈均辞锐利如刀刃的眼神扫视過去,何子轲缩了一下脖子,“我难道說错了嗎?” 是啊,沈均辞摸着他身下的龙椅,为了這一把龙椅,他付出太多了。 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屈指可数。 他现在只能自保。 白铭比他想象来得更加狠厉,這一年来,他不断的招揽人才,白铭不断从他手中抢走人。 “皇上,要不我們花点银两請几個人?”何子轲提议道:“這种事情,总不能我們自己内部人动手吧,且不轮被白铭知道了,一旦人手调离,皇上您的生命也有危险,所以……” 所以只能請人。 請谁? “只要能保下秦侍郎,這点银两還是值得的。” 沈均辞头有些痛,請人就证明,他此刻的无能。 沈均辞最受不了這样的牵制,他需要時間,再最艰难的时候,他只要熬過這一段時間…… 白铭,他有信心的连根拔起! “皇上?” “請,拼死保下秦侍郎的命!”沈均辞大手一挥。 何子轲不由长长松了一口气,他就怕沈均辞顾及面子,死活不听劝。 秦侍郎那种刚正不阿的性格,虽然有些讨厌,但,不得不說,在对付白铭的那一班人事情上,做得還真是让人畅快。 何子轲转身出去,顺便告诉外面候着公公,你家主子息怒了,进去伺候吧。 何子轲打开门,回头,眉眼挤到一起,“听說,听說……” 沈均辞最看不得他這一副表情,他眯起眼来。 何子轲笑眯眯道:“听說,听說,国父正在挑选美人。” 沈均辞脸上布上冷霜。 “听說,听說,国父要替皇上填充后宫。” 沈均辞的脸上的寒霜一大块一大块的结成冰。 “听說,這其中還包裹国父去年认领的一名的义女。” 沈均辞的身上犹如暴风雪。 果然如此,去年他特地进宫求了一個郡主的头衔。 說是给他义女。 为了就是這個目的吧,想要在后宫给他牵制。 “皇上,皇后不理后宫之事,這后宫的牵制,你可有人选嗎?”何子轲问道。 沈均辞的脑海中闪過一长丑陋的容颜,旋即他摇了摇头,沒有。 …… 接下来的時間,庚梁朝十分热闹,劲爆的消息一出接着一出。 户部侍郎勾结强盗抢走朝廷赈灾粮饷,白铭越過沈均辞亲自找了刑部下达了通缉令。 海太坊城内,海王府内。 尹如凡带着面纱,端详着眼前這個秦侍郎,“這就是沈均辞要我們救得人。” “大胆!皇上名讳你也敢直呼,大逆不道!”秦侍郎原本還感激,一听尹如凡的话,立马指责怒道。 “還真的一個不讨喜的人。”尹如凡点评道。 齐海霖道:“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她打算怎么做? 尹如凡還沒有說道,秦侍郎道:“天下之大莫非黄土,你们身为皇上的臣子,自然要替皇上分忧,平兰城干旱,百姓苦不堪言,你们還有闲情在這裡坐山观虎斗,人要先以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尹如凡皱起眉头,沈均辞要保下的人,是一個食古不化的木头。 “让冷叔過来一趟,我有事情要跟他商量。” 冷玉田過来了,她对着冷玉田道:“劳烦冷叔咱们皇上写一封信,告诉他想要秦大人,就亲自来一趟吧。” 冷玉田看向尹如凡。 他让人把秦侍郎請了出去 ,秦侍郎還在不断大道理。 尹如凡现在的心,哪有那么多怜悯,当初尹家被灭门的时候,尹家护着這么多年的襄阳城的子民,可有怜悯過他们嗎? 她就不信了,尹家打斗的声音,外面沒有一個人沒有听见。 可是依旧沒有人来救他们,尹家上上下下都死了,死在凤媚的手上。 冷玉田道:“小姐,這是一個大好时机,你为何還要如此……” 尹如凡看着冷玉田道: “虽然是老爷子吩咐我做的事情,但是沈均辞赶我出去,我要他求着我回去。” 她留下這一句话便离开了。 沈均辞在忙碌,尹如凡也在忙。 沈均辞忙着平兰城的干旱饥荒,尹如凡忙着造势。 她要把海王爷的声势要压過所有的人。 她要让白铭知道,要让沈均辞知道,海王爷完全可以克制住的南阳王。 她要跟沈均辞站在一样的高度,她要手刃的敌人的权利。 而不是像当初一样被动无力。 所以尹如凡让崔剑锋和明惊烨两個人,用海王爷的名义的赈灾,除盗。 甚至,让崔剑锋找到那個归德将军的罪证,当场用王爷的名义,杀之而后快。 接着尹如凡顺着福旺多给的消息,以及自己的情报,让人暗地裡抄了白铭的女婿的家,而這些的财务,都转成赈灾的粮食。 当沈均辞收到冷玉田的信的时候,海王爷的所作所为早已经传入他的耳朵裡面了。 “信上說了什么?”何子轲问道。 沈均辞把信丢给了何子轲,“你自己看。” 何子轲看完之后,“皇上您要去嗎?” 沈均辞负手站在窗外,他脸上冷凌一片,“去,为什么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