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血溅当场 作者:未知 “草民见過這位姑娘!” “你胡說!你胡說!”洛琴叫道。 赵氏拉着她的手,让她稳住自己的情绪。 赫连凌警告看了洛琴一眼,对着被洛琴疯狂叫声吓到的牛大郎问道:“你在何处看到她?” 牛大郎挪了挪位置,远离了洛琴和赵氏這两個主仆。 也许是因为拉大的距离,让他有一定的安全感,他才缓缓道:“在西郊王员外的家附近。” 他回忆了下,“大概是七天之前吧,因为她当时行为很诡异,所以我记得比较清楚。” 赫连凌问道,“她当时行为如何诡异?” “那时候,不仅仅只有她一個人,還有另外两個男人,那两個男人我倒是沒有看清楚,不過,這個姑娘我看得很清楚,因为……” 洛琴表情仿佛要把牛大郎生吃活剥一样。 赫连凌严肃警告:“洛琴,你要是再敢威胁人证,休怪本王不客气了!牛大郎继续說,有本王在,任何人都不能动了你!” 牛大郎有了赫连凌的保证之后,他接着說道:“因为,姑娘很是凶悍的命令着两個男人,草民刚好从王员外的府中出来,這位姑娘正对草民。” 牛大郎再次偷偷瞄了一眼洛琴,“草民当时心想還沒有见過,這么漂亮的姑娘,要是给草民当媳妇该多好。” 洛琴听到這一句话,顿时忘记自己的处境,被一個倒夜香的男人窥探着,作为大户人家的丫鬟,這也是個耻辱! 骂人的话,差点脱口而出,最后還是察觉自己身在大理寺。 手指上的疼痛,還不断的刺激着她。 把她理智刺激回来。 硬生生忍下了這個羞辱。 牛大郎见她敢怒不敢言,這才放心大胆的說话:“此后,我還经常跟我朋友炫耀,我看到一個漂亮凶悍的女人。” 尹如凡笑了笑,想起在西巷时候,那牛大郎說得可沒有這個含蓄。 牛大郎這個人是沈均辞第二天,在她伺候他穿衣服时候,咬着她的耳根,酷酷甩了几個字過来: 西巷,牛大郎。 說得沒头沒尾,害她想了半天,最后让邬剑一打听,才知道是個倒夜香,夜间還刚好目睹洛琴搬运尸体的那一幕。 她的身份很敏感,所以她要找出一個第三者,這样才能堵住赵氏的话。 结果,尹如凡发现,她除了香霜郡主還真的一個朋友都沒有。 她就约了香霜郡主,還不能刻意的把她往西巷引,让香霜郡主看出端倪来,后续也要编一大堆的话来掩盖。 她還刻意绕道邓府门前路過,這样她才有借口谈起邓昌桂的事情。 又提起赫连凌态度,事后,果不其然,香霜郡主听到牛大郎說得话,就格外的兴奋。 還一副自己是幸运之星,自己初次听见這样案情,就找到至关重要的人物。 得意好一阵。 私下让人注意保护着牛大郎。 甚至香霜郡主還要尹如凡出银两,把牛大郎临时聘請到一处安全的别院倒夜香。 赫连凌问道:“什么时辰?” 牛大郎沒有听懂。 赫连凌重复一遍說道:“你是什么时辰看到她?” 牛大郎思考了下,肯定道:“亥时。” 吻合。 “洛琴,西郊王员外后,再走不久便是乱石林,你還敢狡辩!” 洛琴看向赵氏,赵氏微微蹙眉,她低头不解的询问道:“洛琴,你不是跟本夫人說闹肚子嗎?为何你会在乱石林?” 早在刚才,赵氏已经跟她传递信息,說得很明白了。 要是這件事情不能平安的解决,那就…… 洛琴一咬牙,转過头对着赫连凌磕头道:“奴婢的确去乱石林,下葬一名毁容的男子,但奴婢万万不知道,那就是邓公子啊。” “要不是邓学士到来,奴婢根本就不知道。” 邓宏康看着赵氏,对着洛琴道:“是不是這個女人杀害我儿子!” 洛琴偷瞄向尹如凡道:“凌王。邓学士明鉴,事情经過是這般的。奴婢扶着沈王府到了屏兰苑休息,刚走沒有多久,就看见一名男子偷偷溜进沈王妃的房间内。奴婢怕這個男子图谋不轨,最悄然的尾随其后,结果听到一阵的吵架声,奴婢害怕极了,就逃开了。” 尹如凡闻言扬了扬眉毛,這個时候祸水东引会不会太迟了。 “奴婢逃了一半时候,思前想后又觉得不妥,還是回头了。這时候,奴婢见到一名男子痛苦的捂住脸,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他倒在地上时候,奴婢等了挺久才会過去看,他……他……已经死了!”洛琴有些颤抖,仿佛想起那噩梦般的情况。 她继续道:“奴婢害怕,害怕被人发现后,会以为奴婢杀了他,所以,奴婢就想起之前听到姐妹们說得,乱石林阴森可怕,根本就沒有人发现。奴婢心一横,就用银两雇佣了王府内好赌的两位兄弟,帮我搬尸体到乱石林,奴婢良心過意不去,就祭拜一下,沒有想到邓学士就来了,之后事情就变成這样。” 她再次磕头,“王爷,人不是奴婢杀的。” 好說词,這话真假参半,她差点都信了。 洛琴对着邓宏康磕头,“邓学士,人真的不是奴婢杀害的,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 厉害,厉害,原本尹如凡是局外人,洛琴一個說词,把赵氏给說出去了,把她给兜进来了。 邓宏康道:“你当时說,我儿误闯夫人房间,难道不是指她嗎?” 邓宏康指着赵氏。 洛琴抬起头疑惑道:“王妃,也可以称为夫人,王府上下除了老爷,沒有人称呼她为王妃。” 邓宏康居然有些犹豫了,尹如凡突然出现,還出来帮助他,的确很奇怪。 這件事情原本就不关她的事情,为什么要帮忙,甚至‘好心’替他们找证人。 难道真的如同這個奴才所說,沈王妃是想要洗脱罪名,所以要让巡抚夫人承担這個罪名? 尹如凡看着赫连凌,赫连凌看着她,看样子沒打算替她开口。 好吧,那她自己說。 “戌时对吧,你到西郊时候,已经是亥时了。” “那也就是戌时末才发现尸体,然后搬运。”尹如凡侧過头,笑得很灿烂,“凌王不妨给我做個证,我在把沈少爷绑到树上是什么时候?” 赫连凌道:“戌时中。” 尹如凡对着脸色苍白不已的洛琴和神色不对的大夫人,她笑道:“也就是說,你這個奴才把我关在屏兰苑你前脚走,我后脚也走了。” 尹如凡看着她们笑道:“這時間对不上啊,你们說该怎么办呢?哦,也难怪了,大夫人姗姗来迟,根本就不知道我把你宝贝儿子挂了多久,至于這個奴才呢?根本就沒有看见過。” “不怪你们,真的不怪你们,连大哥发现沈杰旭都是戌时末。”尹如凡玉指着赫连凌道:“只要這個凌王,是第一時間发现,而且不瞒你们說,是他帮忙的。不然那会挂那么正。” 尹如凡站起来,看着赵氏发青的脸色,她对着赫连凌福了福身,“谢谢王爷的出手相助。” 赫连凌抱拳一揖道:“客气客气。” 尹如凡這才回過头去问道:“所以你說的争吵,真的是从屏兰苑听来的嗎?要是真的是那样,那定是沈兰溪和邓学士的儿子在吵架。” 沈兰溪已经死了,想到這裡,洛琴一阵毛孔悚然。 尹如凡又道:“還是說,你的确听见争吵,不是屏兰苑,而是屏水苑,你记错了。” 洛琴一個激灵,连忙道:“不是,我不知道。” 她摇头摆手,尹如凡步步逼近,尹如凡還沒有說什么,洛琴就连爬带滚站起来,“你别過来!” 尹如凡笑道:“看来這一声夫人,是另有所指了。” 洛琴不敢看赵氏,她感受到一道催命符已经贴在她的额头上了。 “沈王府后院除了大房比较复杂,我跟王爷后院简单得很,這夫人不是我,那就是……” 洛琴听到這裡,她恐惧的一個转身居然撞上石柱,血溅当场! 尹如凡有些恍惚,很快她轻轻咬了舌尖一下,让自己清醒。 不去看洛琴的尸体,死有余辜! 邓宏康看着赵氏,赵氏站的那裡已经不能太過淡定了。 洛琴太晚死了,早一点死,尹如凡就死无对证了。 把一切矛头都指向尹如凡时候,她就该死了。 哪怕最后有赫连凌作证,但,邓宏康也会犹豫,怀疑。 只要邓宏康疑惑,她還有机会。 谁会想死,若不是到了非死不可,洛琴也不想死。 赵氏直视尹如凡道:“尹如凡,你這個贱……” 尹如凡堵住她的嘴,“ 我想起一件事情来,邓学士,一直以来你都說你儿子是误闯,也许并不是误闯呢?” 赵氏有些不好的预感,她失去冷静,尖叫道:“尹如凡!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情!” 尹如凡充耳不闻,她掏了掏耳朵,“沈棂月在京兆尹衙门,邓昌桂是京兆尹少尹,我对官场上的事情不大了解,請问邓学士,少尹的帮忙对案情有沒有帮助呢?” 這么一說,赵氏的身体晃了两下。 赫连凌目光落在赵氏的身上,再落在尹如凡的身上,最后看向邓宏康。 只见,他瞪大眼睛,双手握拳,克制住自己的怒火。 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