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更新
苏灵几人被江家保安领着,从大门走到灯火通明的别墅,足足用了十几分钟,沿路都是珍稀草木和假山石,奢豪气派,让人瞠目结舌。
花璨一路保持着嘴巴吞鸡蛋状,不停感叹:“纸上得来终觉浅,之前只在網上看過這些富人的奢侈程度,现在亲眼看到,才发觉什么是震撼?我真是太穷了!”
苏灵感同身受地拍怕他的肩膀:“沒事,你努力赚钱,咱们终有一天会比得上人家九牛上的一根毛的。”
花璨悲愤地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又转头看抱着已经睡着的苏小邪,一脸平淡的风潇,好奇问,“风道长,你为什么一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反应都沒有?”
风潇轻飘飘扫了眼周遭,轻描淡写道:“我家比這裡大很多啊!”
“……”
苏灵才想起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清了下嗓子道:“风道长,虽然我知道你家有钱,但到底是偏远山区,能跟大都市寸土寸金的比么?你可不能坐井观天。”
“說得也是。”风潇若有所思点点头,又问,“小花,這裡值多少钱?”
花璨:“少說也上亿吧!”
风潇道:“那我一块玉石五十万的话,家裡有一山的玉石,够一亿了吧?”
苏灵差点忘了他家特产是玉石這件事,她皮笑肉不笑咧咧嘴,好吧,坐井观天的是她。
花璨也知道他有玉石的事,不太确定地问:“风道长,你家真有一山玉石?”
风潇点头:“還有金子。”
花璨:“我怀疑你在吹牛。”
苏灵拍拍他的肩膀:“别怀疑了,风道长不会骗人的。不過沒关系,有我陪着你当刘姥姥呢!”
花璨叹了口气:“难怪风道长买几万块钱的巧克力,眼睛都不眨一下。”
“几万块钱巧克力?”苏灵疑问。
“是啊,给小邪买的。你沒看你账户少了几万块钱么?”
她哪裡整天查账户,听到花璨报告,神色复杂地转向风潇:“风道长……”
风潇淡定地打断她:“我明天让小山哥再帮我卖点特产去。”
苏灵:“……”
好吧,你有钱你說了算。
三人进了苏家的宴客厅,宾客已经差不多都到了,富丽堂皇之下,尽是衣香鬓影的年轻男女,好不热闹。
苏灵看着坐在风潇手臂转醒的苏小邪,忽然有点后悔将小家伙带来了,這裡面這么多穿着火辣清凉的美女,似乎有点少儿不宜啊!
“苏小姐,你们来了?”三人正杵在入口处,端着一杯香槟的江河,不知从哪裡冒了出来,神采奕奕地朝他们打招呼。
苏灵拿了包装好的礼物盒递给他:“江少,生日快乐!”
“谢谢谢谢!人来就好了,带什么礼物,太破费了。”說是這样說,但当场就把礼物拆开了。
看着周围人投射過来的目光,苏灵有点尴尬地捂住了额头。
短短一天時間不到,她哪裡能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况且她来這裡,是为了江海,根本沒把江河的生日当做一回事。
盒子打开,裡面是一套桃木项链手链,正是苏灵自家店裡的。
他们三人本就不是江河社交圈的,穿着打扮又与這宴会格格不入,周遭的人瞥到到那盒子裡意味不明地低低笑开。
江河清了清嗓子,朝旁人一瞪,笑道:“苏小姐的礼物真是太贵重了,這套桃木护身符可是价值连城,我在寺庙裡求了很久都沒求到,沒想到苏小姐完成了我的心愿。”
苏灵干笑了两声:“江少去忙吧,不用管我們。”
江河笑道:“那我先去招待朋友,你们自便,待会儿再来找你们。”說着又半真半假遗憾地叹了声,“你们来得稍晚了点,我爸妈怕打扰我們年轻人狂欢,送了我礼物人就走了,不然還能带你见见他们。”
“不不不不用了。”
“不過也沒关系,我哥還在呢。”江河說着,指了指宴客厅的一個角落,“他那個人很严肃无趣,不喜歡凑热闹,自己一個人在边上喝酒,待会儿带你過去认识认识。”
苏灵点头:“好啊。”
江河還想說什么,有人在叫他,他赶紧摆摆手:“那你们先玩儿啊!待会儿见。”說着,又贱吧嘻嘻地揽了揽比他矮了半個头的花璨,“小帅哥,你可得小心点,這裡很多女妖精,最喜歡你這款娘娘的小鲜肉了。当然,我有些哥们儿也挺喜歡你這一款的。”
花璨木着脸瞪了他一眼。
江河不以为意,离开前還笑嘻嘻拍了他屁股一下。
花璨气得脸都绿了。
苏灵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朝身旁两人道:“你们拿了吃的,找個地方坐着,我去江海那边看看。”
风潇瞅了眼角落背光处,那道端坐的身影,抿抿唇道:“我跟你一块去!”
苏灵指了指他手边刚刚转醒的苏小邪:“你带小家伙吃东西,不然待会他不乐意了。”
苏小邪睁着一双惺忪的眼睛,昂头道:“风道长,我肚纸饿饿了。”
风潇纠结了片刻,又瞅了眼那远处的男人身影,终于還是不情不愿地点头:“好吧。”
苏灵挥挥手,头也不回地朝江海跑去。
一旁的花璨用手肘戳了戳一脸郁闷的风潇,小声道:“你看那個江海,表面上是高富帅总裁,隐藏身份是法力高深莫测的两界守门人,简直就自带光环,不知道仙姑会不会被他迷倒?”
风潇转头幽怨地看向他。
花璨挠了挠耳朵:“风道长,我知道你喜歡仙姑,不過你现在這样不行啊,仙姑她心有這么大……”說着夸张地比了個手势,“你光对小邪好是沒用的,你得主动出击才行。”
风潇脸上有点发红,别别扭扭问:“怎么出击?”
花璨笑嘻嘻拍拍胸口,道:“你算是问对人了,我虽然沒谈過恋爱,不過在網上看過不少人类的爱情小說,這件事交给我就好了。”
风潇由衷道:“小花,你肯定能化龙的。”
“承你吉言,承你吉言!走,咱们带小邪去找吃的。”
這厢的苏灵已经来到了江海所在的小沙发后。她在網上查過這位江氏集团的现任总裁,人生经历是标准青年才俊的轨迹,生于富商之家,从小学业优异,国外名校毕业后进入家族企业工作,从基层做起,一直到三年前父亲退休,正式挑起大任,当时正好而立之年。
总之从他有條不紊又满满当当的人生经历,完全看不出他還隐藏着一個不为人知的重要身份。
此刻小沙发上就坐着江海一個人,面前小几上放着一杯香槟,人微微歪头看向宴客厅中央,一只手扶在另一只手的袖口,抚摸着上面的袖口。
大约是气场太高冷,方圆几米沒有人靠近。就连苏灵走近后,都被這显而易见的冷感而弄得放缓了脚步,深呼了几口气,又才继续前进。
“江先生!”她走到江海旁边开口打招呼。
江海抬头看向她,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对她发出疑问。本来就不平易近人的脸显得更加冷冽了。
好在他很快就想起来面前的女孩,眉间表情稍稍缓和,问:“你是小河的朋友吧?昨天在江源大厦见過的那位?”
苏灵咧嘴一笑:“江先生還记得我?”
江海微微笑着点头,不過笑意并沒有让他冷冽的气质有所缓和。
苏灵自顾地在他旁边一座,這位江总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挪开了半人的距离。
苏灵:“……”
這位江大总裁不会是误会了什么?而且她本来也坐得挺远的啊。
江海大约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掩饰般拿起面前的香槟喝了一口,慢慢放下后,又才开口道:“我看小姐和我弟弟其他朋友不太一样,不知道小姐在哪裡高就?”
苏灵道:“……做点小生意讨生活。”
江海点头:“现在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总想着走捷径,像小姐這样自食其力的很不错。”
不知为何,苏灵觉得和這位江总的谈话,总有种莫名的尴尬感,她摸了摸鼻子,目光落在他左手腕的手环上,状似随口问:“江先生,你的手环很特别!”
江海愣了下回過神,右手摸了摸手环,轻描淡写道:“這是我爷爷送给我的,算是护身符吧。”
“难怪?”苏灵点头,“我說怎么手环上好像有符文。”
江海将西装的袖子拉下来盖住手环:“老人家比较信這些。”
就算是神经大條如苏灵,也看得出江海不愿多說,甚至提到這個手环时神色有些躲闪,看来果然是有問題,指不定這手环就是掩藏他纯阳之体的法器。
江海站起来,轻笑了笑:“小姐,您去和我弟弟他们玩儿吧,我失陪一会儿。”
這就走了?半句话都沒套出来呢!
苏灵眼睁睁看着江海摸了摸着袖扣,面无表情地走向宴客厅的后门,开门离去。
這时一個打扮时尚妆容精致的女孩贼兮兮凑過来,朝她竖了竖拇指:“美女,真有勇气,竟然敢找江总搭讪!吃瘪了吧?”
苏灵本想說她并不是搭讪,但转念一想,估计說了這女孩也不信,只得皮笑肉不笑咧咧嘴。
這也让她意识到,原以为江海坐在角落,沒人注意,原来也是众目睽睽,果然高富帅都是自带光环。
她不好偷偷摸摸跟上去,想了想,還是决定先去吃点东西。
等她端着食物找到坐在沙发上的同伴,发觉风潇和花璨被几個美女包围着,两人不知是不是沒见過這阵仗,十分不自在地挤在一起,手脚似乎都沒地方放,连苏小邪都沒管了,任凭小家伙被两個美女抱在腿上投喂。
比起那两個局促不安恨不得遁地逃走的大人,小家伙倒是惬意地享受着美女照顾。
苏灵乍一看到這阵仗,本来是很沒义气地想笑的,但是眼睁睁看到站在沙发后的一個美女,双手搭在风潇肩膀,涂着艳红丹蔻的修长手指隔着衣服慢慢往下滑落,而另外两人则将他的帽子拿下来,开始玩弄他的发髻。
风潇脸颊爆红,想要摆脱,可前有狼后有虎,身旁還有個向他求救的花璨,简直就像是陷入妖精窝的唐僧。
苏灵头疼地揉了揉额头走過去,将沙发后的美女挤开,一手搭在风潇肩上,笑道:“亲爱的,吃饱了嗎?”
风潇昂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眼睛裡迅速涌上一包委屈的泪光,苏灵勾住他的脖子,绕到他旁边坐下,捻起一块小点心喂到他口中。
旁边几位美女刚刚调戏這两個帅哥,见着两人害羞得不敢說话,還以为是单身,看到苏灵突如而至,才知道原来是有主的。毕竟都是江河的客人,为化解尴尬,其中一個美女笑嘻嘻道:“你男朋友真帅?”說完,又把苗头集中对向花璨,“這個小帅哥应该是单身吧?”
苏灵笑道:“他是我弟弟,今年刚刚十七岁。”
“這样啊!”几個女孩只得悻悻离开。
剩下两個逗苏小邪的美女,等人走开,龇牙咧嘴一番,朝苏灵吐槽:“美女,你可看紧着你男朋友吧?這几個女的看到帅哥就跟饿狼看到肉一样,简直受不了。帅哥有什么好看的,小团子才可爱。是不是啊?小宝贝。”边說還边激动地揉了揉苏小邪面团般的肉脸蛋,“你妈妈竟然让你跟着臭男人来這种地方,肯定不是個负责人的妈妈,你跟阿姨回家好不好?”
苏灵:“……這是我儿子。”
苏小邪看到苏灵手中的美食,配合地奶声奶气道:“妈妈!”
风潇:我不是臭男人。
女孩有点尴尬地松开手,把苏小邪放下来:“那個……我去吃东西了……”
說完拉着同伴灰溜溜跑了。
苏灵摇摇头,把苏小邪拉過来,投喂了两块点心。又转头看向身旁的风潇,见他双颊的红晕還沒褪去,忍不住戏谑道:“风道长,是不是第一次见识我都市女孩的奔放?”
风潇抿唇不說话,倒是终于得到解放的花璨大舒一口气:“简直太可怕了!我可是個童男蛇呢?风道长也是吧?灵灵姐你要再不来,我俩的贞操就要被夺走了!”
苏灵大笑:“瞅你们這点出息。”
风潇低声喃喃:“其实……我不是。”
“什么?”苏灵沒听清楚。
风潇摇摇头,红着脸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风道长啊!還能叫什么?”
“……刚刚過来的时候。”
苏灵不明白。
花璨想了想,小声耳语道:“风道长,你别想多了,仙姑刚刚是为了解围才叫你亲爱的。”
苏灵眉头一皱:“小花,你鬼鬼祟祟和风道长說什么呢?是不是說我坏话!”
“沒有!”风潇和花璨异口同声。
苏灵一头雾水地看着两個人举止有些怪异的人,摆摆手回到正题:“刚刚我和江海說话,问了他的手环,他反应有点奇怪,遮遮掩掩的,我觉得大有問題。我怀疑那手环表面是辟邪的护身符,实际上是掩盖他纯阳之体的法器。”
“真的嗎?”花璨问。
苏灵点头:“我的猜测应该不会错。不過我觉得他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身份。”
风潇默了片刻:“承不承认倒是不重要,只要确定是他,我們一面暗中保护他,一面弄清楚结界之门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就可以了。”
“沒错,如果最近的事真的跟结界之门有关,江海只怕是已经处于危险之中。”
几人正低声說着,满面红光的江河跑過来,重重往花璨身旁一坐,揽着他的肩膀道:“小帅哥,有沒有被女妖精吃掉啊?”
花璨白了他一眼。
江河不以为意地坏笑了两声,又挪到苏灵身旁:“苏小姐,我們家的点心好吃嗎?”
苏灵笑眯眯道:“很好吃,谢谢江少的招待。”
江河勾了勾唇:“你喜歡就好。你们想玩什么?打牌還是台球?”
苏灵环顾了下四周,发觉江海還沒回来,便指着宴厅后门:“后面是花园么?”
“是啊!苏小姐想去参观?”
“方便嗎?”
“当然,我带你们去。”
江河殷勤地领路,只是刚刚走到后门处,便被人叫住:“江少,寿星来开個球呗!”
是几個打台球的人在叫他。
江河挥挥手回应,对苏灵几個道:“你们先去随便转转,我去给朋友开個球再過来。”
苏灵暗暗给把他叫回去的人点了個赞,朝风潇和花璨招招手,飞速闪了出去。
豪华别墅的隔音效果极佳,出了后门,嘈杂喧闹几乎瞬间远离,清风拂面,伴随着花香,仿佛进入了另一個世界。
這個后花园面积很大,约莫占了一亩地。此时夜色已沉,虽然有夜灯,仍旧很暗淡。
“感觉到了什么嗎?”苏灵低声问风潇。
风潇蹙眉:“有邪祟之气。”
苏灵点头,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大家噤声,苏小邪很配合地用小手捂住了嘴巴。
几個人轻手轻脚地踏在鹅卵石小径,往花园深处走去。
走了大概二十几米时,前方隐隐传来一道低低的男声。
苏灵用手势示意大家停下来,躲在旁边一簇树丛裡。只见十几米开外,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月色下。
正是江海。
而在江海前方两米处,是两個身形佝偻的野鬼。
“今天是我弟弟生日,你们要是敢捣乱,别怪我不客气。”
那两個野鬼歪歪头,脖子发出骨头错位的声音,在夜色中听得人浑身发毛。野鬼拧完脖子,又发出咯咯的阴森笑声,又忽然窜上前,齐齐朝江海扑去。
江海伸出左手一挡,腕间的手环一道金光射出,两個野鬼瞬间被弹出几米远,在地上蜷成一团低吟。
苏灵暗叹一声,這江海果然不是普通人。只是這感叹還沒结束,从两個野鬼身后忽然又冒出来一道黑影,周遭的阴气顿时暴涨。
那鬼头发及地,脸色惨白,眼眶是黑漆漆的两個洞,分不出是男是女,身形比江海還要高一個头。它一只手提起一個倒在地上的野鬼,顷刻间便吸食入腹。
就算是见過不少邪祟的苏灵,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样的厉鬼,不由得打了個寒颤。
一旁的花璨拉了拉她的袖子:“仙姑,好……好吓人啊!”
苏灵赶紧住他的嘴巴。
那厉鬼吞噬了两個野鬼后,身形又涨大了一倍,迈开脚步,不紧不慢地朝江海逼近。
江海踉跄地退了两步,一個沒站稳,跌坐在地上。那厉鬼顺势上前,张开爪子朝他扑過来。江海将左手抵在额间,手环金光闪烁,击打在那厉鬼身上,然而那厉鬼却只是张嘴摇头痛苦地低吼了两声,手上的动作并沒有停。
“不好!”苏灵见状不对,赶紧从树丛后跳出来,捡起地上一块鹅卵石,打上一個符,迅速朝那厉鬼丢過去。
被击中的厉鬼松开刚刚贴上江海脖子的手,往后倒地,但很快又爬起来,跳過江海,朝苏灵袭来。
“灵灵,我来!”抱着苏小邪的风潇,从后面跑上前,几乎是以闪电般的速度,将一张符纸准确地贴在厉鬼额头。
那厉鬼抱着脑袋挣扎了片刻,终归還是化成一团黑气消失了。
就在此时,几人身后发出一声夸张的尖叫:“大哥!”
本来坐在地上陷入怔忡的江海回過神,忙回应道:“小河,大哥沒事。”
江河惊慌失措跑過来,扶起地上的人:“大哥,又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了嗎?”
江海点头:“刚刚好像遇到了厉鬼,怕他进去你的生日会捣乱,就想拦住,但爷爷给的手环好像不怎么管用了。”說着看向苏灵和风潇,“還好有你這几位朋友帮忙,原来你的朋友是道士。”
苏灵摆摆头,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模样,暗道,装得還挺像那么一回事。
江海叹了口气,继续道:“实不相瞒,我从小体弱火焰低,总是招惹各路不干净的东西,害得小河一直跟爷爷一起生活。”
江河道:“大哥,你說這些干什么,招惹邪祟又不是你的错。”他顿了下,又问,“你的辟邪手环,对付刚刚那個厉鬼真的沒用了嗎?”
江海点头:“是啊!也不知是厉鬼太凶,還是手环用久了效果在减弱。”
苏灵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江海,如果說他真的是守门人,這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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