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
易中海回到家裡,在家裡還沒坐着了多久。就起身对一大妈說道:「我去老太太那裡坐一坐!」
一大妈說道:「怎么這么晚了還去?」
易中海說道:「有事找老太太商量下!」
易中海說完,便前往聋老太婆家。聋老太婆听得敲门声,让易中海进来,易中海就跟到自己家一样,找一凳自己坐下。
聋老太婆不等易中海开口,便直接问道:「怎么新来的那家,你搞不定?」
易中海說道:「這新来的王工,别看這年纪小,這說话做事真是一滴水不漏。我有些拿不准他。」
聋老太婆說道:「你這是在害怕什么?」
易中海說道:「我這不是怕他破坏了咱们院裡這么多年的氛围嘛?」
什么氛围,不就是尊老爱幼,重在尊老,团结一心,這個一心只能是他易中海。
這個氛围对聋老太婆来說,确实有其益处。易中海虽然无儿无女,但聋老太婆同样沒有子女。她要想安享晚年,所依赖的并非院子裡的其他人,而是他易中海。
易中海不仅照顾她的起居饮食,還像孙子一样,无微不至。聋老太婆心中明白,易中海所期望的,是院子裡的下一代能够效仿易中海现在照顾聋老太婆一样,自己老了之后,有人照顾自己。
聋老太婆的生活由国家供养,吃饭看病都不用她操心。然而,老太婆和這個年代所有人都一样。内心深处的恐惧是,自己死后,是否会有人为她举行一個体面的葬礼。沒有后代的她,无法确保自己的身后事得到妥善处理。
幸运的是,這個院子裡有一個绝户,易中海。這家伙虽然照顾自己,也有着自己的原因。但不管如何愿意承担起照自己的责任。這让聋老太婆始终要念着他易中海的好。
易中海虽然对聋老太婆的過往并不了解,但他凭借观察和推理,能够想象出她年轻时的辉煌。他有注意到聋老太婆的小脚,以及她的年纪,推断出她可能是在皇帝還在位的年代出生的,那时候的她,很可能是一位出身显赫的大家闺秀,或者至少是一個家财万贯的富家女。
在女孩四至五岁时,她们就会被迫开始缠脚,因为一旦脚长大,就无法再缠成所谓的「三寸金莲」。缠脚的過程极为痛苦,需要将脚的前半部分折断、变形,使得脚指头向下弯曲,紧贴脚板心。這样的脚型使得走路时脚指几乎要擦着地面,因此脚指部位会长出许多鸡眼,长時間行走甚至会导致出血。
在過去,小脚被视为美丽的象征,女人的脚大小往往象征着她们的社会地位。大脚的女人通常被视为低贱的奴仆或佣人,而裹小脚的女人则意味着她们不需要从事体力劳动。
裹成小脚的女人被认为拥有雍容华贵的美态,這也是過去男性所喜爱的。有钱的男人们希望自己的女人成为家中的闺秀,而裹小脚的女人更容易被束缚在家中,保持贞洁。
易中海曾听一大妈提起過,聋老太婆的脚是典型的「三寸金莲」。她的脚不仅不适合劳作,甚至走远路都成問題。因此,她的活动范围大多局限于四合院内,无法外出。
尽管這样的家庭背景让女人们一生大多被局限在狭小的生活空间内,但她们的见识和能力却往往远超常人。
易中海虽然拥有一些天赋,在钳工领域有着不俗的造诣,但在见识和能力上,与那些从小生活在大家族中的女性相比,仍有不小的差距。
易中海之所以在院子裡享有如此高的威望,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阎埠贵的老师,更因为他背后有聋老太婆的
智谋支持。二大爷刘海中虽然不如易中海的八级,但也是七级的高手,他的成就背后,聋老太婆的出谋划策功不可沒。
王章卿虽說是新来的,可怎么也是大学生加工程师,而且說话做事滴水不漏的。对于易中海来說,王章卿的到来就像是一位能力相当的官员突然空降到他的身边,這让易中海意识到,王章卿的到来可能会对自己的地位和影响力构成影响。
易中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行动了,所以才来找聋老太婆商量来的。
聋老太婆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调侃,她轻声說道:「中海你啊,怎么叫让個小年轻乱了手脚呢?」
易中海,难道說就是因为王章卿不仅年轻,而且還能力强嘛!
聋老太婆自然也知道易中海在担心什么,說道:「中海,我說话不好听,你确定想听听?」
易中海說道:「老祖宗,您就不要在這裡和我逗闷子了。我這都急上火啦!您還逗我玩呢!」
聋老太婆笑着說道:「好好好,不逗你了。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么。我建议你是什么都不要做。」
聋老太婆的建议简单而直接,让易中海感到意外。
「什么都不用做?」易中海沒想到会得到這么一個答案。
聋老太婆說道:「王章卿年轻而且有能力,而且按你打听的。這年轻人是从部裡下来了解实际情况的,在工厂裡呆不了多久。」
聋老太太說的這些,易中海不是沒有想過。?但易中海心中仍有疑虑。他反驳道:「王章卿可是裡裡外外把那房子重新装修了,這瞧着就不像是短期就会走的样子。反而像是要一直在這四合院裡住下去的样子。如果王章卿真的决定留下来,那我們四合院可就热闹了。」
聋老太婆說道:「你怕真觉得這房子是個香饽饽不成?」
易中海不知道聋老太婆为什么会這样說,這房子难道不是香饽饽嗎?
聋老太婆看着易中海那副困惑的模样,心裡明白他的想法太過简单,甚至有些幼稚。她心想,易中海毕竟是個干苦力的,见识有限,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将来的养老考虑,她甚至懒得去解释這些复杂的事情。
她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說道:「王章卿之所以要這四合院的房子,除了离工厂近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以他现在的情况,在部委大院裡根本分不到房子。至于你說的装修的事情,你知道,王章卿家裡几口人?兄弟姐妹几人?王章卿不在工厂裡干了不是還有弟弟妹妹来接班嗎?你当他這個工程师就是個摆设,要一工作還能要不来!」
聋老太婆的话让易中海恍然大悟。瞧着易中海恍然大悟的样子啊,聋老太婆继续說道:「虽然不知道這王章卿家裡條件如何。但就弄得出如此大手笔来翻新房子,想来家裡是不差钱的。平日裡那些三瓜两枣估计也看不上,你那些手段就不要上去丢人现眼了。」
聋老太婆的话语中透露出自己对王章卿家庭背景的推测,同时也暗示易中海沒有必要采取過于激进或低俗的手段去应对王章卿。
平日裡在四合院裡使的小手段,对付下院裡其他人是无往不利。但对王章卿来說就不一定那么好使啊。更何况王章卿身上背的可是干部编制,和易中海他们這些工人根本就不是一类人。
易中海也是觉得聋老太婆說的非常有道理,但這些年在四合院裡顺风顺水,给易中海心理上平添了几分底气。這王章卿既然不会坏自己的事,而且又有钱,要不看重那三瓜两枣,是否可以操作一下。
易中海說道:「這贾家,东旭刚死了。虽說秦淮茹上班了,但秦淮茹现在還只是個一级工,工资比东旭在的时候少了不止一半。而且贾张氏還是個农村户口,一個月根本周转不過来
。」
易中海的话還沒說完,就被聋老太婆打断。說道:「中海,我知道东旭那孩子是你徒弟。你這個当师傅的心我能理解。但王章卿可是,见過世面的,不是院子裡這些只盯着自家一亩三分地的人。」
瞧着聋老太婆一脸认真的样子。易中海也知道自己看人确实比不過這老太婆,特别是对于像王章卿這样从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所以虽然心裡很很不乐意,但表面上還是欣然的接受聋老太婆的建议。
二大爷刘海中家的情况相对简单,王章卿可是工厂裡的工程师,只要王章卿愿意为自己开口,自己至少能获得一個组长或班长的职位。因此,刘海中满脑子都在思考如何与王章卿打好关系,让自己也能混得上一官半职。
三大爷家则对王章卿的财力印象深刻,阎埠贵是個精明的人,走在路上沒捡钱都算亏,路過的粪车都要常常咸淡。看到王章卿似乎并不缺钱,阎埠贵自然不会放過這样的机会。
然而,三大妈心中還存有对孩子的关心,想想自己待业在家的老大,說道:「老阎,你說這王章卿不是工程师嗎?是不是可以安排工作?」
阎埠贵则回应道:「你看老易,他就是一個八级工厂长都给他面子,更何况是王章卿,他是工程师。」
三大妈說道:「那老阎是不是可以走走他的门道,把老大弄到厂裡去。」
三大妈這么一說,阎埠贵也认真思考起来。就像阎埠贵自己所說的那样,以王章卿在厂裡情况要個工作名额,那不是個分分钟的事情嗎?而且還不是临时工那种,绝对是正式工。
可王章卿凭什么要给自家老大弄份工作呢?這外面买一個,不仅要看机会,而且也是一笔不小数。阎埠贵可不认为就今天這点交情,王章卿能帮自己办這么大的事情。
可阎埠贵自己要是出一点,再和王章卿开口。阎埠贵觉得自己這個三大爷的面子還是够用的。可阎埠贵要是愿意出钱的话。阎解成怎么会到了如今還在打零工。如果自己真的需要出钱,那对他来說无异于割肉般痛苦。
阎埠贵說道:「那可是工作,不是家裡那些针头线脑。就凭我這三大爷的名头,那還不够。」
三大妈想到易中海经常办的事儿,說道:「老阎,你看咱们院裡,除了咱们家老大以外,不是還有几個也沒工作嗎?你看是不是和一大爷,二大爷商量商量。你们仨一起和王章卿說到說到。」
经三大妈這么一提醒,阎埠贵瞬间就不困了。這的确是個好法子。如果成了,自然是好。如果沒成,不是還有易中海和刘海中帮自己分担嗎?王章卿一個新搬過来的小年轻,怎么也怪不到自己身上。
阎埠贵說道:「我明天就去找老易商量一下。」
除了院裡的三位大爷以外,還有一家也睡不着。那就是贾家。
秦淮茹轻轻地将孩子们安置好,确保他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贾张氏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她提醒道:「明天你找机会和王章卿好好聊聊,這可是一個大肥羊!你可一定要抓住了!」
贾张氏在說好好聊聊时,特别的加重了语调。在贾东旭死了之后,婆婆就和他說過,這往后的日子该怎么過。
所以贾张氏這么一說。秦淮茹立马就明白婆婆的意图。贾东旭去世已经一年了,秦淮茹可不是,那些未婚的大姑娘,夜深的时候心裡难免会有些想法。
王章卿年轻有为,前途无量,這样的男人对于秦淮茹来說,无疑是一個极具吸引力的選擇。秦淮茹别看事现在已经是3個孩子的母亲了,但其实也才20多岁。不管是在马路上還是工厂裡,都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贾张氏见秦淮茹半天沒有回应。同样身为寡妇,贾张氏能不知道秦淮茹是如何
想的不成。
贾张氏开口說道:「我劝你還是息了心裡那点心思!王章卿那裡别說你已经结過婚,還有孩子,你就是沒结婚,是你一個从农村裡出来能攀附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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