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四章 西蛊门的本源
一直以来,叶凌天都认为天雪非常可怕,却沒想到可怕到如此程度。這名看起来比女神還圣洁的女子,不仅实力高强,心智也深沉到了极致。
“真的很希望吉野亚衣出现在這裡,她欠我的东西真不少。”天雪得意的笑道,“叶凌天,谢谢你的镇蛊丹,如果沒有你我可能真栽了,即便毒蛊不能取我性命,但在对方丝丝入扣的谋略下想逃出生天,难度真不是一般的大,但现在形势完全反转,一網打尽這個词细细品味,当真美妙非凡!”
她這般說着,走到冷汗如雨的蛇女跟前,青色宝剑顺势一指,冷冷言道:“很痛是吧?”
“玉潇宫的贱人!”蛇女忍着巨大的痛楚,眸中全是愤慨,“你不得好死。”
“事实证明,我活得很好,而你会死的很惨!”天雪的青色宝剑顺着蛇女的大腿来回打着圈儿,面无表情的道,“叶凌天刚才說的很对,我們的手染了太多的鲜血,死不足惜,可那些无辜女孩不该死,即便死,也不该死得那般惨。”
“假仁假义,玉潇宫的人都是不要脸的biao子!”蛇女撕心裂肺的大吼。
“沒想到失去了双臂,你倒更彪悍了!”天雪冷笑一声,剑尖顺着蛇女的大腿向下一拉,无比凄厉的嘶吼响彻四周。
天雪鼓起内力,对着密林深处大喊一声:“别藏着了,看着自己的二长老生不如死,不是西蛊门的风采。”
远处密林中,文清面部僵硬,看着一條白蛇在地上不住挣扎,她无法想象蛇女竟失败了。
怎么办?她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决断,突然高阳急匆匆跑来,朝白蛇看了眼,神色一紧:“掌门,我們赶紧离开這裡……”
“离开這裡?”文清转身看向高阳,颤声道,“這是西蛊门重新崛起的机会,一旦机会失去,我們還要等多少年你知道嗎?”
“可是连蛇女那边都沒办法,我們……”高阳一脸的颓然,“只要人在就有希望,大不了再等,多少年我們都等過来了。”
“蛊门的兄弟等那么久,怎么還会等下去?”文清想了想,扭头对高阳道,“袁翔那边還在村落裡?”
高阳眼眸一亮,旋即道:“对啊!我怎么将他们忘记了?掌门,咱们這就回村落,天雪是我們共同的敌人,蛇女奈何不了他们,咱们跟武门联盟联手,還不是他们的对手?”
文清一把拉住高阳,一脸凝重:“不要去了,你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积石山!天雪死后,看看武门联盟到底怎么做的,我想如果你活着,他们会收敛许多!”
高阳眨巴着眼,对文清道:“不!要走也是你走啊!”
文清推开高阳,冷声道:“你是西蛊门的大长老,這個时刻,必须做出最冷静的選擇!”
說完,她将耳坠取下,放在掌心,捏住一個小小的圆点,而后耳坠化成两半。
在高阳无比惊诧的目光中,文清将纸條缓缓伸开,塞到高阳手中,语重心长的叮嘱:“這是西蛊门的密室地圖,裡面不仅有我蛊门的心法秘籍,還有通往外界的密道,走!不管最后结局如何,西蛊门以后就交给你了!”
“掌门……”高阳颤声道,“不可以啊!要走咱们一起走!”
“蛇女都不是对手,可见对方已经有了对付我們的法门,如果我沒估计错误,应该就是镇蛊丹!”文清冷哼一声,掷地有声的道,“不過若以为有了镇蛊丹就可以灭我西蛊门,未免太小瞧人!”
高阳一愣,不明白文清到底什么意思。
“高阳,有件事作为西蛊门未来的掌门你要知道,一直以来人们将西蛊门称之为蛊门是错的,真正的蛊门沒我們這么弱!”文清冷笑一声,“若非如此,当年玉潇宫早将我們灭了,不会留到今日,我們起源于东蛊门,那才是真正的蛊门!”
高阳浑身一颤,呆呆道:“這……为什么以前你沒說過?”
“有些东西不能說,因为东蛊门到底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文清深吸一口长气,冷冷喝道,“高阳,走!不要感情用事,你身上肩负的是西蛊门所有的希望,不要让蛇女白死!”
高阳咬了咬牙,浑身颤抖着,垂下了头:“我知道了,掌门!”
“你早该知道了。”文清說完這话,脚下一点就窜入密林深处。
在她那落寞的身影消失之后,高阳抬起头来,面部肌肉开始发生变化,然后他从口袋掏出对讲机,冷冷言道:“做好准备!”等了几分钟,他又拨转一個频道,以颤抖的音调道:“张长老,大事不好,蛊门這边的任务失败了。”
失败了?张昌昌听到话筒中传来這個讯息,无比惊恐的道:“怎么可能?”
“确实失败了,天雪沒死。”
张昌昌对着话筒,紧皱着眉头,对袁翔道:“长老,天雪沒死。”
袁翔沉思一会儿,对张昌昌冷声道:“即便沒死,恐怕也受了重伤,我偏就不信,在蛊门精英的精心算计下,她天雪和叶凌天還能安然无恙!”
张昌昌赶紧对着话筒道:“天雪情况怎样?”
“受了非常重的伤,叶凌天也是!”
“让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张昌昌很是兴奋的下达命令。
“即便天雪和叶凌天只剩下一口气,也不要掉以轻心。”袁翔将趴在桌子上的一具蛊门门人尸体朝旁边一推,用方巾擦擦长刀上的鲜血,对张昌昌道,“将所有武者以最快的速度集合,绞杀叶凌天,绞杀天雪!”
“是!”张昌昌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走到门外,皮鞋踩在被鲜血浸染的大地,觉得天宽地阔。
天雪沒死的讯息着实让他吓了一大跳,不過也未超出意料,幸亏早做了准备,否则這一次說不定让天雪和叶凌天逃了,想到天雪惨死后的场景,张昌昌很兴奋,当所有的痕迹灭掉,玉潇宫短時間之内应该不会派人過来,即便有人過来,恐怕也不会像天雪那么强势,自然就有商榷的余地,有商榷的余地,自己就有朝上走的可能,不管最终结局怎样,都要比现在好很多,這一局,赌的值!
這一局,赌的值!有這种念头的還有文清。
她踩着松软的大地,伸手拨开挡在面前的林木枝叶,笑得很是洒脱。
這一次,自己是必死无疑了,可天宇和三平的仇也报了,更重要的是,给了西蛊门重新走向武门世界的机会,想到這些年来在积石山的艰苦岁月,文清低声自语:“作为掌门,做到這一步,不亏。”
她不是不怀疑贾健居心叵测,可如果贾健做得太绝,东蛊门一旦知晓,等待贾健的将会是灭顶之灾。
文清這般想着,嘴裡开始默默念叨,她的肌肤渐渐变得透明,血管清晰可见,远处蛇女的凄惨号叫依然不绝于耳,直到她距离事发地点二十五米的地方,她停下了脚步。
蛇女已经气若游丝,之所以還能喊出声来,天雪的点穴手**不可沒。
冰寒的剑尖指着神女的心脏,天雪对着密林深处喊道:“等你好长時間了,這個距离,你即便想跑,我也追得上,不要让蛇女再承受苦痛了,她的哭喊,让我的心都软了。”
文清向前迈了一步,天雪手中的碧海青天剑向上一扬,蛇女脖子一歪,彻底失去了呼吸。
叶凌天看着死的不能再死的蛇女,对天雪道:“真的要赶尽杀绝?”
“不杀還留着?”天雪转身看了看叶凌天,不解的道,“叶凌天,在你那可悲的同情心开始泛滥的时候,想想那些倒下的无辜少女,再想想她们的家人,你会觉得将這些人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我不同情他们,我只是有些不明白,到底为了什么?自始至终蛇女都未求饶!”叶凌天静静看向天雪,疑惑的道,“她们为了所谓的门派,不顾常人性命,即便死都昂着头,难道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嗎?为什么我們不能像西方那样,结成一個联盟?”
“自古至今,向来如此,结成联盟也不是不可能,那就是一统武门!”天雪闭上眼睛,碧海青天剑旋即一抖,“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這條规律一直伴随着华夏上下五千年,以后也不会变,唯有经历动荡,才会迎来真正的和平。”
“和平之后又是动荡?”叶凌天问道。
“這就不是我需要考虑的問題了,我只知道我的目标能够实现,和平至少可以维持很长一段時間!”天雪对着文清即将出现的地方,淡淡言道,“你的步伐能快一些嗎?据說赴死的勇士,走的都非常快,這样不安的灵魂才能得到宁静。”
天雪沒有注意到,叶凌天的脸色已经微微有了变化,他的眸中似乎闪烁着什么。只是他的想法還不能說出来,甚至想都要偷偷的想,因为這個念头很疯狂,在一定程度上是野心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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