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徹查到底
不過稍微有差距的就是,瞿冬炎到底是一個人紅口白牙,而李姝言那邊,還有三個好姐妹。紛紛揚言自己是證人。
雖然兩方人馬不至於大打出手,可也是你一言我一語,頓時吵了起來。
瞿冬炎開口不多,但是每一句都是說道點子上,能讓對方氣的恨不得把屋頂蹦個窟窿。
趙矜墨又是一拍桌子,知道瞿明月被欺辱之後,他就已經有了想法。甚至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是李姝言他們這幾個人就能夠說出來的。畢竟,她們都是待嫁的閨女,平日裏鮮有出門,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瞿明月的事情?
這裏頭肯定不止這麼一點事情。
趙矜墨心裏有了成算,看了一眼身旁的公公,便知道已經派人去查了。又看下面的人因爲他的拍桌而終於不吵了,便沉聲說道,“這件事情,別朕自有公斷,但不管你們兩方是何人說謊,這可都是欺君之罪!”
最後四個字一出,原本就已經跪到地上的李姝言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都是未嫁的姑娘,也不過十五到十七歲的年紀。又是高門大院養大的,即便在內宅之中見識過不少陰私手段,可到底沒見識過皇帝的怒氣。
這會兒一聽到欺君之罪,頓時好幾個人撐不住了。
最小的那個吏部郎中王郎中的女兒,王雪燕不自覺的就哆嗦了一下。看那樣子,恐怕是要哭出來,更是忍不住想跟皇帝說實話。欺君之罪可是要殺頭的。
而若只是閒言碎語幾句,又不是她們傳出去的,她們也不過是有所聽聞,所以才議論幾句,罪不當死啊。
幾個大人到還不知道自家女兒的小心思,之前見到女兒們傷着了,可不趕緊來見皇帝。畢竟大人的是這一次風頭正勁的瞿冬炎,要知道這一次平定南蠻,他可是有大功的。
但是也不能被欺辱到頭上去。而且要知道,他們家的這幾個女兒,可都是有意送到宮中選妃的。若是這次由此傷了容貌可怎麼好?
幾個大人聽到瞿冬炎的指責之後,心頭就有些發毛,瞿冬炎話裏話外的意思,他們是聽出來了。可自家女兒也不該是這樣的人才對,特別是聽到李姝言言之鑿鑿,他們也就又信了幾分。
可是此刻再看,他們剛剛放下的心不免又提了起來。
就是最鎮定的李姝言,此刻似乎也有一點震顫。
欺君之罪的定論一下,頓時沒有人敢吭聲。瞿冬炎正準備說什麼,卻被門外傳來的一聲通報而打斷。
“啓稟皇上,刑部尚書宋濂宋大人求見。”門外的公公聲音尖細而銳利,似乎將在場人的耳鼓都要穿透。而刑部尚書忽然出現,也讓李侍郎他們心頭有些發慌。
好好地刑部尚書忽然出現做什麼?
此刻距離公公去侯府宣旨,也不過是過去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但這是皇帝下的特令,自然要先行查證。而且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什麼難度,一不是命案,二背後也沒有黑手。
他們只要到事發地點,幾番查探就能全部問清楚。
那幾個被瞿冬炎打了的人,還是客棧的小二拿了銀錢,才送到醫館的。事情不夠是發生在上午,這裏可還有許多目擊者根本還沒有離開,在酒樓聽說書聽的正起勁兒呢。
何況,這酒樓背後還有蕭雲期的影子。
“微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宋濂是個四十多歲的沉穩男人,給趙矜墨行禮之後,站起來就是單刀直入。
“這是皇上吩咐微臣調查案件的結果,事發經過和始末,以及證人證詞均記錄在案。”宋濂開門見山。
而其實刑部尚書來親自督辦這件事情,其實是大材小用。但是這件事引發出來的卻遠遠不是表面那麼簡單。宋濂也是看得清楚,但是既然此刻瞿冬炎和瞿明月都在這裏成爲了被告,那麼現在這份結果也是可以給他們正名了。
皇帝的本意,肯定也沒有讓他在這幾個時辰內將事情調查的一清二楚。
只是讓他取證,幫助瞿冬炎洗脫證明就可。
但是他卻覺得這件案子很有趣。
趙矜墨覺得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其實不夠宋濂查出太多的東西。但是證明瞿冬炎是青白的,李姝言等人是惡人先告狀,還是可以的。
此刻他也覺得,到底還是內宅裏的女子,自認爲有幾分本事,卻連他這個皇帝都以爲能夠期滿的了。
其實她們不過是自視甚高,他們是官家小姐,瞿冬炎縱然是立了軍功,可他們這幾家聯合在一起,還抵不過一個小小中尉?至於相傳瞿明月所立之功,於她們眼中不過是他人的吹捧罷了。
或許瞿明月是做了那麼一點事兒,但肯定是有某種原因讓別人將這事兒無限放大,才讓瞿明月擁有現在的名頭。
而她們,這麼做不單單是能報仇,更是搶先一步將瞿明月鬥敗。省的日後進了宮裏,成了她們的絆腳石。
或許現在瞿明月是沒有背景的,但是等皇上大婚時宣讀聖旨,給了瞿冬炎封官嘉獎,那他可就是瞿明月的後臺。所以他們只能先下手爲強。
可是卻沒想到,刑部宋濂會從中插一腳。
並且是如此迅速且有力。
李姝言當時敢做出這個決定,就是斷定當時沒有別人知道她們在商談什麼話。當時從她們身邊走過的,只有瞿冬炎。
趙矜墨看着手上的幾頁紙,越看是火氣越大。
短短的時間裏宋濂能夠調查到這麼多,可見外面該是傳的多麼肆無忌憚。這些人的依仗,無外乎就是瞿明月毫無背景可言,即便是住在侯府,跟蕭雲期關係親密,可一衆後宮嬪妃和大臣們,也不會忌憚武軍候府到什麼話都不敢說的地步。
或許也應該有一點他的緣故。瞿明月的功勞被人越傳越廣,可是他卻不曾召見過她,也許在有心人裏,就是虛張聲勢。
看着其中一段,趙矜墨心頭就是一堵。他不過就是不敢見瞿明月罷了,縱然他是個皇帝,可他也是個凡人。有不敢的事情,難道不是很正常的嘛?
趙矜墨將手中紙張往地上一摔,聲音冷厲,“你們給朕好好看看,別當朕是冤枉了你們。不積口德,妄造口業且不知悔改,還期滿於朕,你們可真是向天借了膽子嘛?”
李姝言可不敢去看那些紙張了,但李侍郎還是趕緊拿過來看了看。
紙張四散,他也不敢爬動去拿,只拿了最近的兩張。一張是那一桌被打的男人其中之一的口供,講述了他的污言穢語,但又言明,他也不過是道聽途書。
另一張是酒樓的一個小二,上頭說是曾經在給李姝言他們端茶送水的時候,聽聞到她們說一些詆譭瞿明月的話。
不過他只是一個小二,自然管不得這些官家小姐的事兒,便從不多言。而今日被問,自然也只能從實相告。
他越看手就越哆嗦,其他幾位大人也是撿到幾頁,並非都是證人的證詞,但是都可以窺見一斑。
而趙矜墨也不等他們看了還商量幾句,直接就吩咐宋濂到,“宋濂,這件事情你刑部給朕徹查到底,朕到要看看是誰管不住自己的嘴。瞿家一門雙傑,瞿明月雖爲女子,卻也爲我朝立下大功,怎的讓這些人如此詆譭?我朝可還有律法存在?若是讓我們的有功之臣寒了心,他日強敵來犯,還有何人會爲了我們的國家而捨生忘死?”
趙矜墨這一段話可真的帶着十二分的怒火,大殿之上的一衆侍婢太監都嚇的跪了下來。高呼皇上息怒。
瞿明月隨瞿冬炎和蕭雲期也一同跪下。即便知道趙矜墨的怒火不是對他們,可也不能鶴立雞羣不是?
然而趙矜墨卻是走下皇位,走到瞿明月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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