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參加婚禮的情敵們【完結】

作者:落墨書白
瞿明月倚窗而坐,望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絲。

  如今這小山村已經進入梅雨季節,陰雨綿綿,總也沒有停止的時候。讓人恍然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溼漉漉的。但是好在上一次的修繕水道的事情,因爲被抓住了的中飽私囊的把柄,所以工期重新被檢驗過。

  多處不合格的地方,都被重新修繕過,讓人安心很多。

  而且這半月左右的時間,雖然都是陰雨連綿的天氣,可是水量卻小,暫且還沒有水患的隱憂。不過大家都是吃了這水患的苦處,幾村的里正便是安排人淪落巡防。

  瞿明月算算時間,回來的路上她走走停停,一個半月纔回到西泠村。再算上在村裏住的這段日子,她與瞿冬炎已然分別了兩個多月。

  其中雖然有書信往來,可瞿明月還是十分惦念這傢伙。特別是這傢伙不知道哪裏來的濃情蜜語,每次信裏那話,當真是讓瞿明月止不住的臉紅。

  明明她根本就不是那十多歲的小姑娘,可是瞿冬炎那傢伙,就是有那樣的本事。瞿明月有心呵斥這傢伙,不要油嘴滑舌,可是每每提筆,卻只忍不住叫他多注意些身體。

  事情並不難辦。

  趙矜墨的強硬,以及這次南蠻的理虧且戰敗,所以即便趙矜墨的條件苛刻,可爲了這十多萬人,爲了種族的興衰榮辱,爲了民心,南蠻王都得咬牙答應。

  哪怕是將人救回去,也會有人說他政策不明決策拖沓,導致戰敗。這些苦,他都必須嚥下去。

  因爲成王敗寇。

  但是即便如此,處理這十多萬人的交接,事情還是比較繁瑣的。

  蕭雲期原也是這次的官員之一,但最終又被安排別的事情。

  這其中,瞿明月是好奇的。因爲瞿冬炎這次在南蠻一戰上縱然有較爲突出的表現,不然也能不能一舉獲封都尉將軍。這樣的升遷,雖然算不上絕無僅有,可也讓人眼紅了。

  特別是瞿明月還成爲了公主。

  這兩個連個長輩都沒有的人,卻年紀輕輕且有短時間內走到這一步,當真是讓人眼熱。

  瞿明月從京城回來時,她自己還沒有意識到,甚至在范陽城城門口,看到縣官領着一衆百姓夾道相迎的時候,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們跪下請安,瞿明月才真正察覺到,一個公主的名頭,意味的真的不是那麼一點點賞賜。

  如今的縣官已經不是當初審瞿明月的那個了,但大約跟前任也有所交流,對於瞿明月這個隱藏在小村莊裏的大人物,他也是知道不少。

  等得知瞿明月成爲公主之後,他一方面感嘆不已,另一方面卻也覺得在情理之中。

  畢竟他們也在治理洪澇一事上有過交道。那個時候,他險些就步入了貪官污吏一列,若非是瞿明月的出現讓他驟然醒轉,他此刻恐怕也已經身處大獄之中。

  他雖然算不得清官,可也是有心爲百姓做點事情。但是在這官場之上又有多少能夠真的出淤泥而不染的?

  總有些自願和不自願的。

  而瞿明月回了悠然居三日之後,縣官大人便親自登門拜訪。

  他與瞿明月打好關係的心思自然是路人皆知,可他卻有最爲名正言順的理由。因爲瞿明月的戶籍已經轉入皇家,那麼她跟瞿冬炎的戶籍自然是要分開的。

  而且瞿明月的戶籍雖然在京裏落戶,且有通知縣官在他們縣裏備案落筆,可瞿冬炎的卻是沒有人給辦的。

  瞿明月一時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方面。

  但以此時她的身份,想要巴結她的人海了去了。

  她回村的那一日,就是全村的人,都穿上新年纔會穿的好衣服,一起在村口迎接她。

  雖然在瞿明月的帶領下,西泠村的富庶已經遠超往年好些年頭的總和,但是大部分還是質樸無華的。他們依舊過了勤儉持家的日子,只是到底會願意多喫點好的用點好的。

  但是勤勤懇懇的工作卻是沒有馬虎一分,因爲他們牢記着是什麼讓他們過到如今的好日子。

  當然,有如此忠懇的,自然也有得了一些銀錢就有些飄飄然的,他們拿着銀錢,說是要去城裏打拼,日後還能幫着村裏人再致富。畢竟村裏的東西如今總是先人一步種出來,他們的大棚已經規模化,旁邊村子裏的人就是想學,一時也不會出成果。

  但是他們的蔬菜卻已經有了收成。

  新年一過的時候,他們就按照瞿明月教導的那般,開始實驗種植蔬菜。

  一開始培育菜苗,他們都是在屋子裏面,還生着火爐來供暖。雖然第一批的成活率並不高,但是隨後卻摸索出來經驗。再然後,就是開春的第一場雨後,他們進行了移植。

  再然後,就是如今準備好的第二季稻穀的種植。

  育苗也是他們村子裏按照下達的方子,仔細研究過的。上頭可是有條例說,這次的穀子收成,都是他們自己的。

  也就意味着免稅。

  當然,也有很多人是不願意嘗試的。畢竟,就算不收稅,這開始也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

  而他們村之所以這麼大膽,一來是因爲他們有溫室育種的經驗,二則是他們村裏一部分租種的是瞿明月的田地。她負責了種子錢,甚至也說這部分的收成不用交佃錢。

  這讓他們怎麼還能坐的住?

  幾乎沒怎麼需要瞿明月勸說,都忙活了起來。

  而等這道皇令下來之後,縣官就又再次來找瞿明月,希望她可以幫忙請村裏幾個比較有育苗經驗的人,去幫忙別的村子裏,也種上第二季稻穀。

  當初在溫泉山莊之中種植稻穀的那些人,如今自然是成爲了搶手的老師傅。都是有皇帝的手令,被人護送着在京城周邊的幾處皇帝選好的,按照瞿明月的說法就是實驗基地的地方,根據北方的實際情況,進行種植雙季稻。

  畢竟北方要寒冷一些,所以還需要配合大棚使用。這一點算是另一個研究課題,那些個老農原本就樂於鑽研地裏的活計,後來又遇上個瞿明月,當真是越發的鑽進去,不願意出來了。

  大棚方面的事情,瞿明月也給了趙矜墨一份資料。

  至於他們能夠研究到哪種地步,就看他們了。不過集思廣益,又有方向,相信成果不是少就是了。

  但是南方雖然更容易種雙季稻,但是因爲地域太廣,那幾個老農派過來也是石沉大海,所以趙矜墨只是下達了自主種植的命令。畢竟這天下之大,聰明的人也不在少數,誰就能說有了很詳細的方子之後,他們還會種不出來呢?

  當然,他剛將這個方子公之於衆,也是考慮過會不會有其他國家覬覦這份的方子。又或者他們得到後,是否就會依樣畫葫蘆。

  但如今的趙矜墨,卻也不會因爲顧忌這個,就畏首畏尾。百姓的民生是大事,喫不飽還能指望他們如何?即便要冒着這樣的風險,他也要做。

  收到那些方子的官員若是不做好措施,日後查出他們泄露機密,那就不僅僅是死罪那麼簡單。

  同時爲了防止有官員爲了政績逼迫百姓種植雙季稻的情況發生,更是針對此情況下了禁令。

  誰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那就是死罪。

  就算是做出政績來,那也沒有好果子喫。

  但是縣官來此,卻只是說給自主種植的那些百姓們,找一個好的師傅,有一個領頭人,總要少走彎路的。而且不白請,他會自掏腰包。

  瞿明月是有些訝異的,但是最終還是詢問了里正,可有這樣的村民自己願意。

  原本縣老爺親自來,他們是不敢拒絕的。但是里正傳話的時候,也說清了瞿明月的意思。這件事情雖然有縣令出面,可若是別的村子種好了還好,若是不成,到時候說不定要背上指教不當的罵名。

  “里正,其實這種情況肯定是免不了的。但是你也知道,這附近幾個村裏,就有很多是咱們村裏人的孃家或者親戚家,若是他們想要種植,我們肯定是要去幫忙的。其實我也明白,就算是親戚家,說反目就反目的也不是沒有。這旁的人家,沒有了好處就憎惡他人的,就更是不少。可這其中也有好的,也有真心想要試一試,想要改變自家情況的。”

  一個大漢開口道。

  平日他在村裏,誠懇勤勞是出了名的。但是話卻不多,屬於多做事少說話的那種。

  卻不想他是不開口則以,一開口驚豔四座。

  “曾經我們村裏,不也是這樣的情況嘛?飯都不一定能夠喫飽。跟着姑娘,不是,公主,一開始的時候,大家不也是一肚子的疑惑和擔憂麼?可是如今我們不都挺過來了?所以公主的法子都是沒錯的。我們也做成功了,只要我們用心去交,他們認真去做,肯定也是沒有問題的。”這些人如今背地裏叫瞿明月公主,在瞿明月面前,卻還只是叫她姑娘。

  可不就是瞿明月聽不慣那稱呼麼,一干西泠村人一方面覺得瞿明月依舊是那個親近他們的丫頭,一方面卻覺得苦惱。這公主大人不願被叫公主,一叫就不理他們可怎麼好?

  “如果有人不肯照做,最後沒成,卻還想鬧事,那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不是?”大漢的最後一句,顯然是帶着一絲怒氣的。

  更深的陰謀,他們不太懂。畢竟生活的環境之中,沒有那麼多的陰謀詭計。

  但是他們也算是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了,不單是雪災水患,還有南蠻的偷襲。所以這種生死之間的事情都已經經歷,再看別人的‘無理取鬧’,他們多數都是嗤之以鼻的。

  “其實就怕有人想要藉此毀壞,公主的名聲。”忽然一個略顯得稚嫩的聲音插了進來。

  但是他的話卻讓人一驚,可見他雖然年紀小,可是說出的話卻有見地。衆人不禁循聲望去。

  卻見是齊嬸子家的齊正。

  他們家在雪災那一年,房子毀了。後來城裏的親戚也沒有投靠上,住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宗祠。但是如今全村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他家的房子當然也早就重新蓋好了。

  而且蓋的可算是不錯的。

  另外齊正給稟倉裏放老鼠的事情,也有瞿明月幫着壓下來。所以他依舊有資格考科舉,不過讓人費解的卻是,他這兩年一點去考的意思也沒有。

  今日乍然開口,而且聽着十分擔憂瞿明月的樣子,衆人不禁都有些疑惑。

  齊正如今又長了兩歲,身量就高了不少,臉也長開了。如此一個玉面小生,在面對一大波各種各樣的視線時,還有些羞赧。

  不過還是鎮定着,繼續說,“這雙季稻是公主推行的,如此大的功勞,說不定多少人眼紅。惦記着這功勞的人,肯定數不勝數。想要公主在這上面載一個大跟頭的人,更是不勝枚舉。而且雙季稻一旦種植成功,那麼米糧的價格勢必就不再居高不下,甚至不由那些商賈之家控制。他們手裏囤積的糧食,又怎麼辦?”

  “這其中將會動搖多少富家勳貴們的利益?”齊正的這一句問話,讓衆人心頭一吐。

  這次開會的,都是村裏對於育苗和種植上有些經驗的人。而齊正之所以在其中,可不是因爲他識字之類的緣故。

  而是他雖然長得白淨,手無縛雞之力,可是在育苗上,大家都說到底是有學識的,做起事來可格外的順暢。他年紀雖小,可在這上面算的上數一數二。

  “那,那我們這樣做的話,豈不是給公主惹麻煩?”一個婦人有些緊張。

  她原本聽聞縣令親自請,就覺得不好拒絕。畢竟他們村裏雖然住着公主,可他們也不能明目張膽跟縣令作對。

  可是聽齊正這麼一說,她是心裏真的沒了底。

  其他人也是一臉疑惑又求知的望着齊正,甚至有幾人眼中含着怒火。似乎指責齊正膽小就趕緊滾,莫要找這些藉口。

  齊正的眼神瑟縮了一下,畢竟他跟瞿明月的過節,整個村裏都是知道的。但那也是他以前做的錯事了,他都有認真改,所以這一次,他不能不說出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覺得我們更應該反其道而行,因爲只有讓這雙季稻大豐收,才能更加凸顯公主的功勞。如此,公主在皇上眼前,就更加的顯眼。只要得皇上恩寵,那麼就算再多的人想要作對,也得掂量掂量。而且雙季稻可以廣泛種植的話,那麼公主於百姓而言就是大恩人。百姓雖無權無力,可若是與天下悠悠衆生爲敵,也不是一個世家大族,皇族勳貴敢貿然而爲的。”齊正的語調不疾不徐,很有一股威懾力。

  一衆大漢這才收起眼中的怒火,仔細來聽齊正的分析。

  里正將大家願意的事情告知瞿明月的時候,瞿明月點點頭,便跟縣官商量,這件事情要先立好憑據,講述對方是自願種植,學習育苗技術的時候,也需要真心實意用心捉摸。若是沒有好好種而導致失收,卻想怪罪人家師傅不好好教,那可不是善了的事情。

  關於這一點,縣令自然也是求之不得。

  特別是這其中若是有瞿明月的作證,那麼他這功績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要知道他做這件事情是多麼的冒險,他知道人家是自願種植的,可問題是若是被人抓住大做文章,他也未必能夠擺脫的掉這一冤名,但是如今有瞿明月在,卻是大大的有保障。

  瞿明月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縣令就回去準備,讓自願種植的人,上縣衙去。願意教授育苗的人,也在後天上縣衙,到時候他們一同簽訂契約,並分配人手。

  瞿明月目送縣令踏着連綿的陰雨離開,心裏卻也鬆不下來。

  瞿冬炎已經快二十天沒有給她來信了,以前都不會如此,他們之間的距離到底算不上太遠,同時,此刻已經不是戰時,所以瞿冬炎是有時間給她寫信的。瞿明月當初還想過去,可卻被瞿冬炎制止了。

  雖然要通過軍隊的檢查才能寄出來,可是瞿明月半個月左右收到一封信也是正常的。

  她準備轉身去酒坊裏看看,這段時間她和童師傅又在準備研製新酒。

  卻不想身後忽然傳來腳步聲。這般急促的腳步聲,瞿明月不會聽不到,畢竟她如今的內力也在逐漸的化爲己用。且她這悠然居里可有着六個暗衛,想要靠近她的危險,肯定是要被扼殺在半路的。

  所以這隻能是她悠然居里的人。

  但她回頭一看,卻恍然覺得自己是否花了眼。

  是他。

  瞿冬炎。

  她剛剛想到的人,如今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冬、炎?”瞿明月的聲音裏帶着一絲不確定,卻被瞿冬炎帶着溼氣的身子擁了個滿懷。

  不過大概是顧忌自己身上帶着溼氣,所以瞿冬炎短短的抱了一下,暫緩相思之情之後,就放開了手。只是滿聲應答。

  “你回來了?事情都辦完了?”瞿明月帶着幾分心思,心裏的石頭也終於落了地。感覺呼出的一口氣有千斤重,隨後就是輕鬆的感覺。

  瞿冬炎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瞿明月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些什麼,瞿冬炎這樣也有些古怪。

  但是感覺到瞿冬炎身上的溼意,瞿明月還是趕緊催促他去洗漱。

  而外頭已經知道瞿冬炎回來的一衆下人也開始忙碌起來,準備洗澡水的,準備薑茶的,準備喫食的。頓時人聲鼎沸起來。

  要知道這段時間因爲受瞿明月壓抑情緒的影響,這悠然居好長時間沒有這麼喧鬧過了。

  等瞿冬炎洗漱乾淨,身上溫暖時,卻是將瞿明月抱在懷中不撒手了。哪怕送餐的程嫂和程霜、秀兒都把飯菜擺好,他也不喫一口,不時看兩人一眼,他也不動分毫。

  瞿明月只好讓人都下去,然後問瞿冬炎到底怎麼了。

  “月兒,你嫁給我好麼?”誰知道瞿冬炎開口就是這話,瞿明月有些愣住了。

  見她不答,瞿冬炎又問。不答,又問。一遍又一遍的不厭其煩,瞿明月這才從晃神之中回過神來。

  問瞿冬炎到底是怎麼了,瞿冬炎卻只是看着她的雙眼,滿含認真的問她,好不好。

  瞿明月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這種感覺讓她有些無措。

  其實從這些日子跟瞿冬炎的通信來看,瞿明月就清晰的感覺到她對瞿冬炎的感覺的變化。或者說,其實一開始,她對瞿冬炎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哪怕最初是不帶一絲雜質的疼惜,可是後來卻慢慢變味,轉化成佔有慾,然後在她不知不覺間,從親人的在乎,轉化成愛人的在乎。

  只是想到他要跟別人成親就已經感覺難受,更別說看到有人對他示好。

  “月兒,嫁給我。”瞿冬炎的聲音不再是詢問。

  而他也從第一封信開始,就不再叫瞿明月姐姐。或者,從他表白之後,只有在趙矜墨面前,還叫過她義姐,再往後都不曾了。

  “我還沒有想好。”瞿明月話音未落,瞿冬炎的眼中就從期待轉爲更深沉的等待,他還沒有說好。

  瞿明月卻是又開口道,“但是,我不反感。而且,我,我其實就是覺得,現在就成親,太早了。真的。”

  瞿冬炎跟她求婚什麼的,雖然沒有戒指沒有玫瑰,但是那種欣喜的感覺,她卻無法忽略。

  “沒關係,聖旨沒有說具體什麼時候成婚,都有你決定。多久都可以,我等着。”瞿冬炎十分高興,更因爲瞿明月的答應,而欣喜若狂,在瞿明月的臉上連連啄吻數下。

  “聖,聖旨?”瞿明月捕捉到一個關鍵詞,不禁一愣。

  瞿冬炎勾起脣角,“是,賜婚的聖旨。我辭官了,不過以後若是有戰役,我還是需要在最需要我的時候上戰場。但是其他時候,我都會陪着你。”

  瞿明月這才知道,這是瞿冬炎已經算計好的了。

  但是除了橫了他一眼,別的卻是不想做太多。

  “放我下來。”她還在他懷裏,這傢伙瞞着她請聖旨,怎麼還能讓他這麼好過。

  瞿冬炎卻是不幹,甚至還摟的更緊一點,表示自己的抗議。但是聲音卻是柔軟甚至帶着哀求,“我日夜兼程回來,現在有些累了,我就喫一點東西,然後就去睡覺,明天早上要接聖旨。你陪我好不好?”

  那樣子,似乎就是在要瞿明月喂他。

  瞿明月也是沒了脾氣。

  只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被他抱在懷裏躺倒牀上時,也沒在掙扎。這些日子她雖然沒有忙碌的事情,可是心裏壓着事情也真的沒有睡的多好。

  如今,就算是外頭的綿綿細雨,都讓人心曠神怡。

  聖旨示下,頓時整個西泠村,整個范陽城,再往外,幾乎是傳遍大江南北。

  新封的明月公主要嫁人了。

  嫁的還是曾經與她相依爲命的都尉將軍。

  瞿明月和瞿冬炎之前雖然有姐弟之名,但是因爲里正給瞿明月寫的歲數是十四歲,當時瞿冬炎都已經十五歲,所以寫上姐弟根本就不成。當時也就根本沒個定性。

  現如今,可算是讓兩人少了些麻煩。

  不然,即便知曉他們不是姐弟,只怕也有些人要說些難聽的話。

  而現在不過是編纂了他們相遇相知相依爲命的各種版本,在大江南北傳唱。

  當然,最備受矚目的還是他們的婚禮。

  人家的婚禮上,請的都是至交好友,親戚鄰里,可這位駙馬爺可好,聽說他請了他諸多的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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