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楚江羁旅逢故人
朱厚照微微一笑,“起来吧,那就宽恕你一次,你其实也很尽职,這样快就赶到了這裡!”
“回大人的话,我們九江府的捕快,也不是吃素的,我們曾经在长江沿线捕快比武中,得到過第一名,论到专业能力和敬业精神,我們是最棒的!其实浔阳楼一出事,我們就得到了线报,然后我們的线人就沿途追踪,我們的大部队就迅速出发,所以能在這個时候赶到此地!”
這個捕快头目口齿伶俐,目光锐利,看起来就是一個做事的料。
朱厚照点点头,“你叫啥名字?”
“回禀大人,小的叫黄四海!”
“黄四海,黄四海!”朱厚照默默的念。“好,黄四海,我记下你的名字了,我以后会找你的!”
黄四海一惊,“大人,小的得罪之处,大人千万恕罪,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大人就原谅在下!大人一表人才,他日一定飞黄腾达财源滚滚,小的一定日夜诵经,为大人祈福!”
朱厚照更是笑了。
“你不要害怕,我是觉得你的办案能力不错,我在想以后要是有用你之处,会叫人到九江来通知你的!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来?”
“禀告大人,大人一声令下,小的自当效力!祝愿大人早日高升,小的也好日夜效力大人鞍前马后!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朱厚照笑了,他想,這個九江知府虽然有個不争气的侄子,可是這個手下倒是争气,看来這個府郡的治理是沒問題的,原本我還想因为他侄子的事情去问责他呢。
“你好,黄四海,你就带你的人回去吧!九江知府的侄子打着知府旗号在公开场合调戏强抢妇女,影响极坏,民怨极大,被本官正法,那是皇上赐与本官的权利,九江知府要是不服气,就让他去找皇上评理去吧”
“是大人!谢大人宽恕!請大人沿途小心!”
“你们去吧!”朱厚照說。
当官府的人走了之后,朱厚照走到慕容雄面前。
“慕容帮主,人真的不是我們杀的,我們也痛恨那些杀人的人,我們知道是谁做的,可是不能告诉你原因,那些人,此刻我們也追不到了,但是我总有一天会找到他们的,你们放心!”
慕容雄默默不作声。
“帮主,在下告辞了,這裡面的人,麻烦帮主掩埋一下,他们是因为我們而死的,我們也是非常的過意不去,只是我們還有要事得提前走了!帮主告辞,帮主侠肝义胆,英雄了得,他日贵帮一定能纵横长江,笑傲江湖!”
朱厚照說完,转身而去。一干人等跟着他而去。
当他快走出大门时,听到慕容雄对他說了句:“谢谢大人,大人慢走!”
朱厚照笑了,他回答了一声:“多谢,后会有期!”
当朱厚照走出那個院子,他对穆兰說,“你如何知道我們来到這裡?”
“当日你们出去浔阳楼喝花酒之前。。。。。。”
“停停停,谁去喝花酒了?”朱厚照說。
“你還不承认,明明就是去喝花酒看姑娘了,我都看到了,還不承认!”穆兰說。
朱厚照一听,都看到了,郁闷得懒得在狡辩了,“唉,那不是喝花酒,也不是看那姑娘,只是无意碰到了而已,对了你先說你如何知道的!”
“你们出去喝酒前,范先生就给了我一個纸條,让我不要同去,让我一边悄悄的跟着观察,后来,我就在屋顶上的。我看到你想去看姑娘,然后,姑娘要被带走,再然后你就一直很紧张,接着有人救了她,你就有些高兴了,再接着,你自己就倒下了,有人就高兴了!”
穆兰說。
“谁高兴了?”朱厚照问。
“当然是天鱼帮的人了呀,他们面带微笑,来到你们面前,就把你们当猪崽一样放在肩上,悄悄从后面扛下了楼!然后我就跟着一路来到這裡!”
“可是我們在船上时,你在哪裡?”朱厚照问。
“我在船舱裡,就在你们的旁边,你不知道而已,看你在黑暗裡眼珠子咕噜咕的,是不是還在想那個姑娘呀,說!”穆兰說。
“我說小姐,你沒听過一個高僧的故事嗎,我都已经放下了,你還沒放下,阿弥陀佛!”
他们两個在前面叽裡呱啦,后面的侍卫跟着远远的,不敢去听。范先生潇洒的一路走着。头上是明月一轮,照着他们,也照着芦苇遍地的江岸。
当他们来到江边码头的时候,江风正吹拂,有些冷飕飕的。
朱厚照此刻感觉到了一丝苦旅的感觉。
“唉,今日才知道啥叫风灯凌乱,少年羁旅!难怪古人說,言之极好实难堪者,羁旅也!“朱厚照說。
“唉,有些人呀,此刻正盼着有個故人与他一起剪烛西窗语,然后风灯零乱,似楚江冥宿是吧?”
朱厚照一听,差点笑出来。穆兰又似在捉弄他,又好像有幽怨,又好像是关心他。总之啥味道都有,但是声音又很婉转可爱。
他偷偷的看了穆兰一眼。
“看我作甚,哈哈,你不是在想你的贴木心姑娘或者陈盈盈姑娘比眼前這個姑娘可爱多了吧!”穆兰說。
“哈哈,我在想,這個江裡有沒有大鱼,出来要吃了你,那個时候我就一掌一剑,救你,我就不欠你人情了!”朱厚照說。
“不欠我人情,就不理我了呀,那好,随便你,反正你又不欠我,我是侍卫,你是主子,我救你是应该的!”
耳边是這個姑娘的捉弄,眼前是大江的浩荡,头上是明月当空,四周是芦苇飘荡。
正在這时,江上开来一只大船。侍卫们急忙招手。因为此刻要是有船,就可以直接离开這裡,去汉口骑马回北京了。
那只船看到這些人的招手,慢慢的开了過来,离大家還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船上的人在问:“你们是谁,为何招手!”
侍卫们說,“我們是商贩,在此地遇上了劫匪,后来我們逃出了,我們现在得上船到汉口,船家,你那裡還有空位置嗎,我們想上你的船,价钱都好商量!”
“不行,我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万一你们是劫匪怎么办?”船上人說。
侍卫们不知道该如何說了。
這时,船上一個女子声音传来,“船工大叔,我认识岸上的人,他们不是劫匪,他们是客商,他们是被劫匪带走的,我亲眼看到的!”
朱厚照一听,這声音好熟悉。他再远远细看,這個姑娘不是风中燕嗎?她为何又现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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