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打断左手
沒有人再容忍,他继续活下去。
唯有梁文康死了,梁羽皇才会顺利登基为帝。
登基之事,已然刻不容缓,迫在眉睫。
现在的問題是,梁文康怎么死,什么人动手,以什么样的方式死去呢。
梁羽皇看着楚灵,低声回道:“這件事孤自有安排,你别再跟着忧心,你先回孟家,好好的养胎才是要紧。”
楚灵咬着唇瓣,目光灼灼的看着梁羽皇:“表哥,要不然让我动手,送他归西吧。”
“弑君的罪名,由我来担。不管是为了姨母,還是我父母,抑或是梁国的百姓,我都有理由来报這個仇。梁文康的血,决不能沾染到你身上,否则你若是担了個弑父的名头,以后你這皇位,恐怕会根基不稳。”
梁羽皇知道,楚灵是为了自己着想,才提出這样的想法。
他心裡很是感动。
看着楚灵的目光,越发的柔和。
他缓缓的摇头:“孤已经都安排好了,你放心,梁文康的血,绝不会沾染到孤身上。”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一切因果,苦果,理应让他自己品尝。”
楚灵看着梁羽皇心中早已有成算,她也沒有多言。
不過,她现在暂时還不能出宫。
后宫的妃嫔,還需要有人主事安抚,单凭周倾颜一個人,她怕她镇不住。
在梁羽皇登基前,后宫都不能乱。
唯有前朝后宫安稳了,這條路才能走的更稳。
梁羽皇看着宫人,护送着楚灵离开。
而后,他便跨過门槛,步入了寝殿内。
他就在站在那裡,抿着薄唇静静的看着梁文康发疯……
他一句话都沒說,看着梁文康的目光,满是冰冷沒有一丝温度。
突然,梁文康似乎发现了他的存在。
他陡然抬头看向梁羽皇:“你……你是……”
“啊,我想起了,你是我与孟珺的儿子……你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個骨血啊。哈哈……我這一生,居然就是一個笑话。”
“萧黛那個毒妇,给我下了绝育药,她骗了我十几年。如果再遇到她,我一定要掐死她,以泄我心头之恨啊。”
一直宠着爱着的女儿,不是自己的亲骨血。
被他抛弃,被他冷漠对待的太子,居然是他唯一的骨血。
他为了他人的骨肉,冷待自己的儿子十几年。
他不是笑话是什么啊。
如果孟珺泉下有知,会不会嘲讽他,怨恨他啊?
梁文康忍不住,呜咽哭泣起来。
他满脸都是痛苦绝望:“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我啊?羽皇,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一步步走到這一步。”
“你教一教我,我到底该如何做,才能祈求你母后的原谅啊。我真的好想她啊,我好久沒看见她了。我那么爱她,为何她看不见我,为何她心裡還一直都记挂着那個男人?”
“我究竟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那個男人啊。”
梁羽皇沒有回答他的任何問題,他任由他发泄着心中的痛苦……直到,他哭泣的声音,渐渐地减弱。
他才扭头看向乘风:“将准备好的圣旨递過去……让他签字盖章。”
乘风点了点头,捧着手裡的托盘,小心翼翼地一步步走向梁文康。
他跪在床榻边,将圣旨翻开,拿了一只毛笔递给梁文康。
“還請陛下签字吧。你如今的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处理国事了。为了不让梁国天下大乱,殿下及早的登基为帝,稳定朝纲,才是要紧之事。”
梁文康原本混沌的思绪,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看着梁羽皇,低声笑了起来:“是不是朕签了字,盖了章,你就会让人弄死朕?从而会名正言顺地取而代之?”
梁羽皇眉眼冰冷的回一句:“你认为,我是和你一样的冷血无情是嗎?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的受伤,沾染至亲之人的血。”
“你的生死由天定……我不会多加干涉。即使你害死了我母后,我也不会对你下手。”
“我和你不同……别用你龌龊的心思,来恶意揣摩他人。今天這個字,你不签也得签,我会有法子,让你签字的。”
梁文康看着对面站着的這個人,他越看越觉得陌生。
他蓦地发笑起来:“你真的是我的儿子嗎?你真的是梁羽皇嗎?我怎么觉得,现在的你,血液裡流淌的血,都是凉的冰冷刺骨的。我养的太子,我的儿子,可不是你這個样子……”
梁羽皇原本平静的脸庞,裂开了一條缝隙。
他趋步上前几步,俯身紧紧地抓住了梁文康的衣领:“曾经的梁羽皇,早就被你逼死了,难道你不知道嗎?”
“你也别和我讲什么父子情分,你我之间的情分,早就被你耗尽。签字,盖章……要不然,我让人打断你的手。”
他眼底满是嗜血的戾气,惊得梁文康的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的脸色,刹那间惨白。
“你……你敢。”
梁羽皇冷笑一声,他推开了梁文康,看向乘风:“打断他的左手,让他看看,孤到底敢是不敢。”
乘风连忙应声,将圣旨搁放在一旁,而后他便喊了两個人入内。
梁文康满眼都是惊惧,他冲着梁羽皇大吼:“你,你是疯了嗎?朕可是梁国的皇帝,你怎么敢這样对朕?”
梁羽皇置若罔闻,沒有任何的迟疑。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两個人禁锢住梁文康的左手,举起了铁锤,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的一声响。
“啊……”梁文康哀嚎痛叫。
這一锤子下去,直接砸碎了他的手掌,血液迸溅出来,溅落在他的脸上身上。
他還沒来得及喘口气,梁羽皇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
“再不签字,那就将你的右手也给废了吧。”
“有手却无用,留着也是浪费。”
乘风冲着那两個人使個眼色。
两個人丢了梁文康的左手,该抓住他的右臂。
梁文康吓得,眼底满是惊恐,他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
左手几乎疼到麻木。
那裡的伤处還在不停地流血。
他完全相信,他再固执下去,梁羽皇這個混账,绝对也会砸了他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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