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今天追妻火葬场了嗎(3)
长睫半遮视线,透過红纱是颜色漂亮的婚服,根根金色丝线盘旋。今日本该是两人都开心的大婚之日,房裡如今却只剩她一人。
微叹了口气,她抬手掀下红纱,视线在一瞬间清晰,不远处桌子上缠绕着绯色丝线的挑杆丝毫未动。
时夏看着,不由撅了下嘴,委委屈屈嘀咕:“每次都是這样。”
每個新的位面他都沒有记忆,对她都是显而易见的厌恶。
算了算了,谁让他是她的任务对象呢。
翌日,按照当地习俗,时夏应与帝泽一同去拜见皇上。
花月服侍着时夏换了身颜色略浅的衣裙,看着少女微白的脸色,花月忍了下還是沒忍住,问道:“公…太子妃,太子昨日沒来您房中?”
时夏动作未停,垂眸整理了下衣裳,似乎毫不在意:“嗯。”
帝泽给他的一纸协议她都看了,无非是些互不干擾互不麻烦的话,她应了就是。
但协议上又沒說她不可以撩他?
眸光掠過一旁桌上放着的挑杆,时夏轻哼了一声,早晚有一天他会后悔。
花月把时夏的动作都看在眼裡,默默扶着她出了房间。
房外,大约是怕被察觉夫妻不和,帝泽只准备了一辆马车。
正和时夏的意,她两步上了马车,便见马车裡一端坐着的身影高挑修长,墨发微垂,遮住了些雪白袍角,长睫细细密密的垂下,微遮形状漂亮的眸子,安静的坐在一边,清冷淡然。
时夏看了会,自然的坐在了帝泽旁边,還似不小心往少年身上蹭了下,白皙指尖拿起一旁的茶杯,她软软叹了口气。
身旁少年面无表情。
时夏也沒指望這位清冷太子能理她,垂眸喝了口茶,她乖乖巧巧做好,脑袋却一点一点的,沒坐了一会就困意十足的样子。
帝泽依旧面无表情,鼻尖萦绕着女孩若有若无的清香,身子也一点一点倾了過来,直到头完全的枕在了他肩膀上。
女孩香软身体凑近,帝泽能清晰的察觉到她浅浅的呼吸,似已经完全熟睡。
帝泽轻蹙了下眉梢,雪白指尖不由轻捏住衣角,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
垂下纤长羽睫,他面无表情。
若不是知道她是真的已经熟睡……
就這样大约過了一柱香的時間,时夏才迷迷糊糊睡醒,抬起白嫩小手揉了揉眼睛。闻到熟悉的清香,她习惯性揽住身旁人的肩膀,软软撒娇:“我渴了…”
“……”
女孩像個袋鼠一样挂在帝泽身上,白嫩脸颊被压出一坨小小的肉,软乎乎半睁着眼眸看他。
帝泽面色微冷,抬手毫不留情的推开女孩,看着雪白衣衫被女孩压出些许褶皱,他轻蹙了下眉梢,眸底是一贯的淡冷。
待整理好衣衫,他漠然看了眼趴在一边還沒完全清醒過来的女孩,淡然严肃道:“协议上有写過,我們最好不要有肢体接触。”
时夏被推的趴在一边,慢慢回神。
直到完全清醒,她慢吞吞端坐好身子,白软脸上也满是严肃。
“我不是故意的,况且你也說了,只是最好不要,不是完全不行。”
帝泽沒想到女孩会這样抠字眼,微愣了下,望着对方精致容颜,他不由捏了捏衣角,垂下纤长羽睫,低声:“…最好不要,不然对你我都不好。”
时夏沒理解帝泽为什么会這样說,也懒得去想,细软手指捧起茶杯又抿了一口,才慢慢道:“我毕竟是你名义上的正妻,若是平日裡就互不理对方,怕是早晚要露出马脚,我想太子也不会想两国关系因为我們破裂吧?”
女孩拿出两国关系来威胁,面上表情却乖巧,从帝泽的角度,能看到女孩小巧鼻尖,浓密长睫被氤氲雾气沾湿,透着漂亮的光影。
收回视线,帝泽抿了下唇瓣,语气淡冷:“公主大可不必拿此事来威胁,你我本就都不愿有這桩婚事,又何必做表面功夫。”
时夏沒好气的放下茶杯,望着对方精致侧颜,开口:“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愿…”
“恭迎太子,太子妃!”
轿子外太监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时夏要說的话。
帝泽也未听清时夏的话,不作声的瞥了眼她便下了轿子。
时夏坐在轿子裡收了收情绪,面上端起淡淡的笑意,才掀开车帘下了轿子。
帝泽倒真是做足了功夫,淡然立在一边等着她下来。
啧。
时夏小小的翻了個白眼。
方才在轿子裡還一本正经的說沒必要做表面功夫,這会又和她装夫妻情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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