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唉!真真是冤孽!
她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细细打量长大了的孩子,语重心长地道:“儿啊,你醒醒可好,自你及笄后,我和你爹爹沒少为你的终身大事操心,上门来提亲的亦是不少,你皆看不上眼,一来二去的你都快成老姑娘了,這哪能使得?你可要为以后打算打算啊!”
“娘可是嫌女儿了?”
王芳菲撅着嘴,故做不悦地道;“那娘随便找個贩夫走卒将女儿嫁了就是了,女儿断不敢有任何怨言。”
“你呀!”楚嬷嬷笑着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又叹了一口气,“眼瞅看你就要十七了,现在大家皆知你一心扑在王爷身上,上门提亲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你不愁,我和你爹爹却快愁白了头,可王爷哪是你我能左右的,他打小主意就大,生得又金尊玉贵的,你就不要一心想攀這個高枝了好么?”
這话王芳菲不乐意听了。
她立刻拉长了脸,气愤地盯着她娘道:“别人這样說女儿,女儿只当耳旁风,可您是我娘,也不了解女儿嗎?女儿从沒想過飞上枝头做凤凰,您不也看到了嗎?别的丫头们为王爷做的四季衣赏王爷从来不穿,打小就爱穿女儿做的,挂得荷包香包也是女儿做的,别的丫头连王爷的内室都不能进,独独我出入自如,我跟王爷的情份自幼就与旁人不同,难道您也想說女儿是痴心妄想嗎?”
說到這些,芳菲悲从中来,眼泪又叭叭的往下掉。
楚嬷嬷只得了這一儿一女,自是当心肝肉一样的疼,看她掉眼泪心疼的跟什么似的,“好了好了,是娘的不是,說错话了,你莫生气,也莫哭了。”
面对女儿期盼和固执的眼神,她也不知该如何劝這钻入牛角尖的孩子才好。
芳菲以前管着王爷的杂事,看着别的丫头为王爷做了衣物香包什么的,還沒等送到王爷面前,她自個就气的火冒三丈,私自就将那些衣物给扔了。
话又說回来,王爷何时注意衣物香包是谁做的?都是侍候的人事先配好的,王爷从来都是不闻不问的。
女儿這些年所花费的心思,简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且這两年王爷早不让女儿随意进内室了。
芳菲似想到了什么,一把抹净脸上的眼泪,白净的脸上满是妒忌,恨恨地道:“真不知那女子是哪個山鬼妖精变的,生得跟狐狸精似的,這种祸水最擅长迷惑男子了,王爷对着她简直像换了一個人!而且王爷還将秋水居让给她住,自己却住书房,真是岂有此理!娘,你快想想办法,我不要王爷受她的盅惑!”
言毕,她撒娇地拉着楚嬷嬷的手臂不停的摇晃。
……
却說宇文腾晚上回府后,便径直去了揽翠轩。
宇文泰听儿子說有人辩出檀木牌上面有一條龙,吃惊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他一言不发的带着宇文腾去了供奉老祖宗牌位的祠堂裡。
两父子在先祖排位面前站定,拜了老祖宗,烧了几柱香。
宇文泰对着祖先的牌位默默站立良久,尔后抬起头,似下了重大决定一般,郑重的对着儿子道:“上次将檀木牌交给你时,本该就带你来這裡,只是那时爹的身子不好,你且跟着我来,仔细看爹爹是怎么做的。”
宇文腾认真的点了点头,凝神注视着父亲的一举一动……
宇文腾伴着父亲从祠堂回揽翠轩,一直待到华灯初上时,才满腹心事的回到自己的漪澜轩。
“奴婢给将军见礼!”
柳青娥正在院子裡翘首以盼,见将军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门口,她雪白的脸上便飞上一片红霞,忙腰肢款摆的上前去侍候。
“嗯!”宇文腾微颌首,收起复杂的心思,施施然地往内室走去。
昏暗的内室被点起了烛火,宇文腾慵懒的斜靠在榻上。
柳青娥乖巧地在榻前单腿跪下,试探地伸手一双纤手,轻轻捶着他的腿儿,她的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宇文腾舒适地阖着眼,默许了她的行为,心底则思绪万千。
如果不是父亲告诉他,他還从来不知道祖宗祠堂裡面有一间密室,密室裡既沒有放金银,也沒有放财宝,只有一副年代久远的古画,仅此而已……
忽然,他感觉腿上异样。
宇文腾慢慢睁开清冷的双眸,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一言不发的睨着柳青娥。
在烛火的照耀下,柳青娥尖尖的小脸含羞带怯,杏眼桃腮,眼波含情。
看着她咬着嘴唇的动作,宇文腾的目光一闪,突然想到了若樱那嫣红欲滴的樱唇。若樱有时也会咬唇,一副欲說還休的神态,說不出的诱惑,心裡顿时荡起了涟漪。
他轻轻摇了摇头,摇去脑海中绮丽的想法,苦涩地笑了笑,不由得多瞧了柳青娥一眼,却见柳青娥含情脉脉地痴痴望着自己。
他鬼使神差一般,扬着眉毛道:“清白的嗎?”
柳青娥脸上晕开的红霞更多更深了。
她大着胆子直视着宇文腾道:“奴婢是。”
宇文腾却有些意兴澜珊。
他不是和尚,屋裡也有四個如花似玉的通房,花楼也曾光顾過,虽不是個中好手,但也从不曾委屈自己。
但他自打有将若樱收房的心思后,再看旁的女子就感觉总不如她,不是沒她生得好,就是沒她白,更沒她眼睛好看,沒她的曼妙曲线,沒她惹人怜爱……等等。
這些感觉一涌而上,他兴致全无。
柳青娥看到他神思恍惚的样子,心中大喊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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