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不要做剧烈运动 作者:未知 闻言,顾承泽直接将连心拉過来,强行压在身下。 因为她也受伤,所以根本沒有力气反抗,“顾承泽,放开,你弄疼我了。” 她一张一合的桃红色嘴唇像是可爱的水蜜桃,吸引着他一点点靠近。 他的呼吸均匀洒在她的脸颊上,每一個毛孔随之张开,连心感觉自己似乎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抗拒他的接近,甚至开始享受這种亲密接触。 這种微妙的变化让她惊恐万分。 同时這样的感觉也让她感觉到陌生而新奇。 顾承泽的嘴唇越来越近,她推他的手也越来越无力。 最后,她感觉到他冰凉的唇瓣轻轻落在她唇间。 顾承泽轻易撬开了她的嘴唇,舌尖霸道地探入她的唇舌中毫不客气地汲取她的香甜。 徘徊辗转之中,他越发沉迷其中,闭上眼睛将她的头紧紧扣向自己這边。 连心也仿佛醉心于這個吻中,安心地闭上眼睛。 但是,在她闭上眼睛的一刹那,脑子裡忽然闪過一道光影—— “跟你在一起四年,却不肯让我碰你一根指头,你究竟把我当成和尚還是你的男人?” 上一世最后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過,林澈那张决绝的脸像是扎在心口永远拔不掉的刺。 连心用力推开顾承泽。 她不该相信男人,尤其是不该相信這些野心勃勃的男人。 他们用感情作为圈套,只是想得到身体上的片刻欢愉,或者是利用女人满足自己的野心。 林澈如此,顾承泽也是如此。 连心不会忘记,自己栽在林澈手裡的时候下场有多凄惨。 而她跟顾承泽的婚姻,也只是玉老跟他之间的交换,而他曾经也谋杀過玉连心。 所以,顾承泽跟林澈根本就是一路货色。 是她太大意了,在那一瞬间,竟然差点动了情。 這场车祸她是该感谢顾承泽舍命相救,但不是回以自己的心。 顾承泽心裡還装着霍语初,也不该来招惹她。 “好好休息。”连心挣扎着起身。 但即便是顾承泽受伤,她還是沒有办法与他对抗。 “你怕我?”他眼中似乎藏着一潭深水,一眼看不到底。 连心避开他的眼神,刚要开口,顾承泽再次欺身上前。 這时,护士刚好推门进来,看到這一幕,赶紧将眼睛捂住,退出去之后又进来羞红着脸提醒,“三少,你的伤口刚刚缝合,不要做剧烈运动。” 傻子都知道那個护士脑子裡在想什么。 连心想要解释,顾承泽却先开口,“她在上面,不用我动。” 听他這样說,那护士赶紧关上门跑了。 回头的时候,刚好与身边的人撞上,抬起眼,便见一個身形挺拔,气质出类拔萃的男人就站在病房外。 “信少爷,您怎么在這裡,不进去嗎?” 钟安信手中捧着百合,他摇摇头。 刚才的对话他全都听到了,他非常想直接冲进去阻止。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用什么身份去阻止。 连心和三少本就是夫妻,他们做什么事情都与他一個外人无关。 钟安信静静地站在门口,听着门内时不时传出的微弱响动。 他很想逃离這裡,但是脚像是长进地裡,一步都挪不开。 他讨厌這样懦弱而又一无是处的自己,偏偏却什么都为她做不了。 钟安信将花放在脚边,慢慢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自己的头。 但是那些微弱的响动却像是魔咒一样在他耳边不断循环往复,如烈火一般一遍遍煎熬着他的心。 林宅。 林子欣母女已经听說了车祸的事情。 但是让她们沒有想到的是,顾三少竟然也在那辆车裡。 而且,他伤的比那個白痴還要严重。 玉连心死了沒什么,但是顾三少哪怕是伤到一根头发,她们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更别說现在還躺在医院生死未卜。 母女俩每隔一個小时就派人往医院跑,去打听消息。 這种异常行为很快就被顾言聪发觉了。 他不动声色地整理好证据交给郑晋。 這几天林家全都人心惶惶。 林子欣更是感觉有一把刀吊在脖子上,随时会掉下来要了她的命。 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比死還要难受。 林母急得在家裡团团转,“這可怎么办,這下死定了,三少很快就会查到我們身上。” “都怪你们,沒事找事。”林父抱怨道。 “你這個沒良心的,哪次不是我們母女出头,成了事你坐享其成,现在事情搞大了,你就急着把自己摘干净?” “我不管,要是得罪其他人我還要办法解决,但是這次你们动的可是顾三少,如果他真的要你们死,可别拖我下水。” …… “够了!”父母的争吵不绝于耳,林子欣终于坐不住,将手边的咖啡杯狠狠砸在地上。 這下整個世界都安静了。 “子欣,你還有什么办法嗎?” 林子欣摇头,“顾三少的手腕,要查出我們只是時間問題。” 林母又开始抹眼泪,“看来這次真的死定了。” “但是也不至于死。”林子欣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可怕的弧度。 “有什么办法赶紧說,别卖关子。”林父催促。 “很快你们就知道了。” 此时,郑晋已经将顾言聪准备的东西交到顾承泽手上。 看到這份东西,顾承泽眼中光线明灭不定。 “三少,可以确定這件事是林小姐所为,其原因尚在调查,或许請夫人過来问清楚就会水落石出。” “不必。”顾承泽道。 玉家的事情上次跟连心回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了解。 本来玉老对两边财产分割就不平均,上次又被连心算计,林家必然会反扑。 只是顾承泽沒有想到,林家人竟会狠到要直接夺玉连心的命。 既然他们不念亲情,他也不会客气。 正当他要开口时,病房门却忽然被推开。 林子欣不顾阻拦闯进来,直接跪在顾承泽面前,“三少,姐姐的车祸是我策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