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吴大鹏的野望 作者:小样有型 吴大鹏对筹建耗费巨大的铁甲战舰有一点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看到其它朋友都极为赞同时,他便選擇了沉默对待。 以现有的军事條件来看,他们已经是无敌的存在,何必再弄一個铁家伙来吓唬别人?! 但是考虑到也许会成为一次整体性提高造船技术的机会……他也只能表示同意。 等着他们开工建设以后再說吧。 吴大鹏当然也有自己的工作任务……先前的吸引人才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呢。 他思考了很久,决定改变一下思路。 他公开在《流求时报》上刊登了要召开全世界第一次知识分子研讨会,研讨的主要內容为,人与自然的关系,科技与社会,知识分子在当今社会发展中的作用与责任等等话题。 他在报纸上還声称要邀請一大批在大宋有清望,有见识,有水平的名人来八道河地区交流,来往的车船马费,联邦帝国全包了,而且提供参与者与随从的食宿。 這些花费当然不算啥了,但是宋子强认为,真正有见识有水平的知识分子早都跑流求岛来了,那些迂腐而眼瞎的人還在大宋低层厮混着……你把他们找来有個啥用?! 吴大鹏說:“智商高一点的人都是筛选出来的,不是培养出来的,无论什么样的教育,最终都是智商高一点的人被选拔出来……這样的人在大宋這样的社会体制内不一定能過上好日子,只因为出路太少。 所以,如果我們能提供另一個可能的出路,也许会收拢了一大批人才……至少他们是能主动向外族输出文化思想的人,你說对不对?” “智商高一点的人当不上官,他们会去经商的,也会去学一门技术……你看着吧,到时候,你一定弄了一批腐儒来這裡,白白花费時間与精力,還浪费钱。” 吴大鹏耐心地說: “经商是需要本钱的,不是所有人都能经营。 学技术?這個时代的读书人還是有一些鄙视劳动者的习惯……到时候,你看我会吸引来什么样的人吧。” 吴大鹏挑选的人员有一定的條件,年纪要在三十至四十之间……太年轻了,也许会年轻气傲;超過了四十,也许就真认命了,不好改变他。 他手裡有一大批正在候官的人员名单,還有一批請祠的人员名单,他先挑了一批人陆续寄了信,而且信裡還有来八道河地区的船票以及一定数目的车马费用。 這样的邀請信一封一封的通過帝国邮局邮寄了出去,根本用不着专人送递。 联邦帝国的邮局现在已经遍布大宋境内的主要城市……也许在不远的将来,最远处可以送到欧洲与南北美洲! 這样的邮局一开始是如同流求海峡上的客船一样,是赔钱的生意,但是過了不到三年,随着快递行业的加入,慢慢变成了不赔钱,甚至开始有了小小的收益……等到快递事业的大发展,邮局事业也有了新生,开始了更大的扩展。 在海外地区,凡是有联邦帝国邮局的地方,那裡自然就成了凝聚大宋商人与帝国公民的地方。 這样的邀請信在一個平平常常的下午,被送到了一個平平常常的人物手裡。 此人叫叶李,字太白,一字舜玉,原为杭州人,出生于1242年。 他自幼天资不凡,拜太学博士义乌施南学为师,补京学生。 当年,鞑靼强盗南下之时,他认为贾似道领兵抵御,侥幸解了鄂州之围后,便把鞑靼强盗北撤作为自己功劳,欺骗大宋官家,得以再任宰相,而且更加专横跋扈,推行公田法,滥发纸币,压榨民从百姓! 朝廷内外无人敢于指责非议……叶李与国子监的同学康棣等八十三人,向宋朝皇帝上书,攻击贾似道。 贾似道大怒,得知给朝廷的上书是由叶李起草的,特别痛恨其上书中的一句话:“先前之用兵,不過是适逢天幸,才有保住宋朝半壁江山之功!” 贾似道声称這個太学生是在抹黑自己的战功,是在大搞歷史虚无主义……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 贾似道便唆使其党徒临安府尹刘良贵以叶李寻衅滋事为名,把叶李贬到漳州监视居住;他的同学康棣则贬到台州监视居住。 当然,還是会给他们生路的,让他们在州学裡当临时工。 州学、县学是地方上的教育机关,员职工的待遇相当不错,就算是临时工也能养家……只不過稍微苦一些罢了。 漳州州学的师生加上临时工的食宿都由州学免費供给,大宋政府拨给這裡一些赡学田、赡学钱,再加上社会上热心公益事业人士的捐助,這都是州学的主要经济来源。 漳州的学校建筑有宿舍、讲堂、储藏室、藏书阁、孔庙,還备有浴室、刻书库等。 晨起时,师生先去孔庙祭拜先师,之后再到教室讲诵。 叶李则去藏书阁裡备书,到时候会有师生前来查阅;若是有人要借阅,他還要做好登记的工作。 州学的教育內容原来是以儒家经典为主,兼习诗赋与时文。 熙宁以前,通常采用汉唐旧注。 王安石《三经新义》出来后,除元祐时期以外,从中央太学到地也也方州县学,均改用王学。 直到现在,随着学术流派的迭兴,才开始打破王学一统天下的局面,或讲程朱理学,或讲陆九渊心学,或讲吕祖谦中原文献学,或讲叶适、陈亮事功学,呈现各种学說竞相崛起的景象。 所以,藏书阁裡的书藉众多,收藏了各家学术流派的代表作,還真需要有专业人员来分類整理。 叶李還在一批由乐于助学的社会人士捐献的书籍中发现了流求时报出版社出版的著作。 這是整整一個系列,书名全是由“小学”开头……他认真看了看,感觉相当不错,细细品之,感觉似乎能合理的解释身边发生的所有小事。 特别有两本书让他注意:《国富论》、《民富论》。 他读完后掩卷长思,忽然能理解了贾似道当时推行公田法的无奈……似乎滥发纸币也是一种无奈! 好吧,那时自己太年轻了……空有一腔热血而沒有用心去想。 直到他在《流求时报》与《民生报》上看到临安城又发生了太学生事件,他顿时苦笑起来,唉,他当年不也是這样冲动嘛……换成现在,他必然也会如同那贾似道一样苦劝他们。 但是,他沒有办法去和别人說明他的转变,告诉贾平章,自己当年真的做错了。 他只有偶尔与同学康棣通信,說說心裡话……两人一直心有戚戚然。 就在一個平平常常的下午,一位邮差送来了一封信,那信的信封与众不同,格外大一些,透着一种端庄大气不說,似乎還涂着金粉呢。 最让人想不到的,那封信竟然是给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