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行山图
中山装老者笑呵呵的道:
“好了,老头子就不废话了,下面正式进入今天的拍卖环节。”
“想不到今天這场慈善晚会将他都請了出来。”
柳若曦微微有些诧异。
“他是谁啊?”萧天倒是不认识此人,当然也能看出来不是一般人。
“這位可是江城有名的鉴定大家虞老,人称一眼通,任何藏品,他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真假。”
柳若曦說道:
“其实不仅是在江城,即使在整個华夏,虞老都是有一号的,不過這老头脾气也是古怪的很,不少人万金請他当顾问,他都不屑一顾,沒想到今晚却来了。”
“首先,我們来看第一件拍品。”
說话间,一個工作人员手裡捧着一個笔洗走了上来。
“诸位請客,這是清朝雍正年间出产的一個紫砂笔洗,长三十六厘米,大学士张廷玉的挚爱之一。”
“這笔洗起拍价为八十万,每次加价十万。”
“九十万!”
虞老的话音刚一落下,就有一個人喊道。
“一百万!”
很快,就有人压了下去。
“一百一十万。”
“一百二十万。”
“一百三十万。”
叫价声此起彼伏,只一分钟不到,就把价格喊道了一百三十万。
“一百五十万!”
這时,一道悠悠的声音响了起来。
众人一看,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第一個叫价的人忍不住站了起来:
“郑胖子,你一個土暴发户,往上倒三代都沒一個识字的,你瞎起什么哄。”
“就是,這笔洗放在你们家,简直是玷污了。”
此人名叫郑鸿,是包工头出身,后来国家大力发展房地产,他也将所有身家赌了进去,他虽然文化学历不行,但是也凭着敢想敢拼的性格,积累了不少的财富。
只是,他虽然有钱,但终究還是因为一身土味,被江城不少的商界人士看不起。
所以他一出价,而且拍的還是文房四宝之一的笔洗,就有人不忿了。“你们管我,這是竞拍,你们有种出价啊!”
郑鸿撇了撇嘴道。
虽然他表面显得不在意,但其实心裡還是很介意的。
他知道自己现在差的不是钱,而是文化底蕴,所以這個笔洗他一定要拿下来。
這玩意可是不多,以后還可以传家不是!
“一百六十万。”
“一百七十万。”
“一百八十万。”
当郑鸿喊出這個价格之后,就沒人继续跟了。
說实话,這個笔洗一百五十万就已经到头了,那些人也只是不想看到郑鸿得到這笔洗,才继续跟下去。
关键看郑鸿的架势,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继续出下去。
“一百八十万第一次!”
“一百八十万第二次,還有沒有继续跟的?”
虞老目光环视四周,见沒有人举牌,直接一锤落下:
“一百八十万第三次,成交!”
虞老笑吟吟的道。
第一件拍品就争斗厉害,价值翻了一倍不止,看来今晚的成果不会差了。
他当然不是爱钱之人,主要還是因为這一次的善款是作为山区孩子的生活和教育改善之用。
一年前,他和一個考古团去了一個偏远的山区,亲眼目睹了那些孩子食不果腹,還要在四处漏雨的教室裡学习的场景。
這是他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這样的情景,心酸,动容,于是决定为這些孩子做一点事情。
基于這样的动机,他回来就筹划了這一场慈善晚宴。
当然了,名义上他并沒有出面,但是幕后,却一直是亲力亲为。
這时候,工作人员已经拿着第二件拍品上台了。
“這是宋代汝窑莲花碗,宋代汝窑有多珍贵,想必不需要我多介绍了吧?”
虞老看着台下笑道:
“這莲花碗,起拍价三百万,每次加价還是十万。”
“三百五十万!”
随即,一道声音就响了起来。
虽然此人一次性就加了五十万,但是沒有人說什么,因为就像虞老說的,宋代汝窑有多珍贵,是個人都知道的。
如果真的能以三百五十万拍下来,那绝对是赚大了!至于真假,有虞老背书,還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四百万!”
“四百二十万!”
“四百五十万!”
“五百万!”
“五百五十万!”
“六百万!”
虽然虞老說每次加价十万,但是大家不约而同的直觉往五十万上加。
最终,這宋代的汝窑莲花碗被一個女士以六百五十万的价格拍了下来。
虽然只经過两件拍品,但是现场的气氛一件到了一個小高潮。
拍卖会還在继续,众人也都是踊跃参与,一件件的拍品被拍了出来。
到现在,一共拍出了十多件拍品,沒有一件流拍,最少的也都是起拍价的1.5倍成交。
萧天对這些拍品并沒有太大的兴趣,只一边看着一边和柳若曦聊天。
這過程中,柳若曦倒是花了一千五百万买了一個唐三彩的花瓶。
其实她也不是多么喜歡,只是为了参与一下,另外就是为山区的小孩尽一份心意。
這时,又一件拍品拿上来了,是一幅画卷。
“诸位,对于這一件拍品,我們首先要感谢一下纪哲纪大少,为了支持我們這次的慈善晚宴,纪大少特意将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幅画贡献了出来。”
听到這话,众人纷纷好奇了起来,想知道纪哲献出的是什么画。
虞老也沒让众人猜测太久,神秘的一笑道:
“這一幅画乃是无涯先生的行山图。”
话音一落,众人全都被震着了!
竟然是无涯先生的行山图!
无涯先生乃是明末的一個画家,他的画存世虽然只有区区几幅,但每一幅都是珍品,尤其以這行山图最为有名。
他们沒想到,這位纪大少献出来的竟然是這样一幅画。
真的是大手笔啊!
单就這份魄力,就不愧是来自三大家族!
面对众人震惊且敬服的目光,纪哲也是感觉荣光无限,之前的那份不爽也是扫清了不少。
他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萧天,充满了戏谑之色,仿佛是在說:
“小子,看到沒有,跟我比,你只是角落裡的尘埃而已,即使偶尔可能会弄脏我的衣服,但是只要我轻轻一掸,立刻就会归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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