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細緻入微
其實，林天玄還是有些過於高估真傳弟子了，並不是每個真傳弟子都能有顏羽落這麼大手筆的，一片藥田就能有如此多，外人都難以見到的靈藥，靈材。
首先，顏羽落身爲九主峯之一，太乙峯的峯主的女兒，以其父的威勢，自然門中各種資源傾注在她的身上。
不過，最爲重要的一點，顏羽落自己本身也夠爭氣，硬是靠自己一步一腳印的走到了現在，修道僅僅，百餘年就已登臨玄奧境境，以自己的潛力獲得了羽化宗中高層的認可，不然也不會如此大力培養她。
“要是我能得到這些靈藥，靠着我腦中的丹方，嗑藥我估計都能直接磕到無爲境。”走在路上林天玄盯着前方其中一株酷似人蔘的靈藥，只見靈藥莖上生着多個核果狀漿果，莖頂有六個輪生複葉，先端漸尖，基部楔形，邊緣有細鋸齒，上面脈上散生少數剛毛，這正是四品靈藥黃精，是多種適用於玄奧境的丹藥的最重要的主材之一。
林天玄不免有些意動，很想動手摘取。
但雖然林天玄不過是在心中想想而已，嗑藥提升的確很快，不過根基不穩。
對他以後的突破不利，修道之人，眼光自然要放長遠點，不能因爲追求一時快，而毀了一生道基。
不過，也不是說不能服用，在修煉過程中，適當的結合一些適合自己本境界的丹藥，更容易提升，突破，凝練，境界。
不過不能太依賴，捨本逐末，凡事都有利弊，都有一個界限，過了或少了都不好。
境界當然還是自然突破，或在戰鬥中，頓悟中突破是最好的。
不過還是有很多人明明知道這個最爲基本的道理，但還是忍不住誘惑，只想着快步提升，忽視了當初人族先祖，研製煉丹術的本質，是輔助修煉，而不是代替修煉。
“既然，你以後要替我看守藥田，我就先給你說些基本的東西。”
“這一片已經被門中劃到我的旗下，是我的私人地域，我在這一共佈下兩座大陣，一座就是外圍的雲霧幻陣，內圍設有七星鎖天陣。”
顏羽落邊走邊說道，這讓林天玄的心咯噔了一下，剛剛起得賊心不得不按了下來，他不過想想而已，好似這顏羽落已經知道他心中所想一樣。
不由得疑惑起來，不過隨即想到是自己多疑了，想到既然自己以後要給她做事，也就繼續認真的聽着顏羽落接下的言語。
“外圍的幻陣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內圍的七星鎖天陣，是我參照北斗七星之形布天下的陣法。以“七件命器級法寶”爲陣眼，按天璇星、天璣星、天權星、玉衡星、開陽星、瑤光星、天樞星的方位排列，鎖住地上的所有靈藥。”
“平時，只要不觸動禁制，看起表面一片平靜，但要是有人動了其中的靈藥，企圖摘取，馬上陣中七寶就會接引星辰之力，將敵人圍在陣中，隨意發招，讓人無跡可尋，七寶化一，攻擊連綿不絕，使人入陣就根本逃不了，那怕能撐過幾下，陣法接下的是雄渾星光，也會使敵人感到靈氣被消磨待盡，時間一長就可困死敵人。”
顏羽落的聲音很好聽，一字一頓，極爲有韻律，如一縷清泉拂過林天玄心間，冰涼空靈。
“好傢伙，七星鎖天陣。”聽着顏羽落的解釋，不過林天玄卻是暗自抹了把汗，心中暗自想說道。
這也太狠了，偷幾株藥，不注意就會被七件命器級法寶組合成的大陣，暴起秒殺，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這顏羽落，看着是給他解釋藥田的大陣佈置，其實是在警告他，不要私自亂動靈藥，安分守己。
恪守本分，好好照看藥田，不要動什麼壞心思，否則後果很嚴重。
不過，林天玄也知道這點，看看就好，這些東西還不是他現在能擁有的，先不說如何使用，就以他現在的修爲只會爲他招來無數麻煩。
爲一株靈藥殺人滅門，同門甚至手足親人相殘，數不勝數，因爲靈藥代表着機緣，代表着突破，代表着能達到更高的境界，只要自己能突破他人的生死又與他何關。
林天玄前世經歷了太多，他有着自己的原則，也不會隨便殺人，大多數時候，都是爲了自己能夠生存下去，因爲就算他一心修道，總是有麻煩接二連三的找上門，逼着他動手。
顏羽落似乎是要帶他去一個地方，既然她沒說，林天玄自然也不會問。
默默地跟着走，雖然隔着一段距離，但林天玄還是聞到了從顏羽落一股淡淡的清香，似薄荷似薰衣草，沁人心脾。
擡頭望向紫色道袍包覆着顏羽落纖巧玲瓏的身軀，舉手投足間不經意露出皓如白雪的肌膚。
櫻桃小嘴，清澈明亮的純黑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着，她及腰的秀髮被束縛腰後，陽光灑在她的身後，給她整個人的身影度上了一層光暈，如碎汞般美麗耀眼，將其飄渺若仙的魅力發揮到極致。
林天玄敏銳的注意到顏羽落，耳垂上有個的冰藍色星形耳墜，散發着淡淡的靈氣，估計也是個等級不低的法寶。
耳墜倒也爲她增添了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手腕上秀氣別緻的銀色手鐲鑲滿了細小的寶石，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的光芒如七色彩虹般絢爛奪目，異魅非常。
“強勢，倔強。”林天玄善於觀察，從細微末節上，有時就能找到一個人的破綻，利用並分析就能輕易擊敗敵人，這也是林天玄一貫的作風，從入門第一眼見到顏羽落，到現在林天玄也是對顏羽落的表現，總結出了幾個字。
的確，顏羽落極爲強勢，甚至可以說是霸道，這些也是結合盧廣給林天玄透露給他的羽化宗一些事，其中就有重點說道這位顏真傳的光榮事蹟。
不知不覺林天玄已經跟着走了有一會兒了，遠遠的就能看到，在那雲霞峯上有一條白色的線從山腰直直的畫到山底，山底有個綠色的水潭，它接着一條小溪，不知道流向何方，那白色的線，它就那麼靜靜的掛在那裏，就向一條分界線把山分成了兩座。
剛剛開始林天玄還有些好奇，那道白線是什麼，走近再看，居然是水，只見它從山腰奔騰而下，那一滴滴，一串串，一縷縷，一條條，聚在一起，象白色的帶子一樣，連連不斷，永不停息的扎到山底的水潭中，那強勁的轟隆聲，就象是要把天地間的一切都撕碎似的，讓人不得不退避，不得不感嘆。
“到了，這裏就是雲霞峯寒譚。”顏羽落站定，轉身對着林天玄說道。
“除了特殊的靈材，要特殊照顧外，靈藥統一澆三桶，靈材兩桶，還有這個你拿着。”顏羽落不得林天玄接話，先是一指水潭，給他安排工作，隨後又拿出一瓶外表紋刻極爲精美的玉瓶，還有一本小冊交給林天玄。
“好的，這個是？”林天玄見顏羽落開始安排工作，也是沒說什麼他本就是來幫他看守藥田的，不過這個玉瓶是什麼，所以他還是開聲詢問道。
“小冊中記載的是需要特殊照顧的靈藥，至於這玉瓶裏面裝的是，我自己煉製的六品清心丹，太過低級的丹藥我沒有，不過這個是修復元神創傷的，不合你的修爲也無所謂，品級高療效更好。”顏羽落轉過身去，盯着譚水，玉脣輕啓，明明是幫林天玄療傷，不過語氣依舊冰冷。
“這。”林天玄也是沒有想到，顏羽落居然會拿出丹藥給他。
雖然他的確被顏羽落傷到，不過只是小傷，恢復個十來天就可以康復的，而且也不能怪顏羽落，她本能反擊自然沒錯，林天玄倒也無所謂。
看來，在對顏羽落的評價中，還要加上一條面冷心熱，本性善良。
冰冷的外表不過是她對外的掩飾罷了，也可以爲她省去許多沒必要的麻煩，看來她和林天玄一樣都有自己的原則。
現在林天玄不過是個記名弟子，從她能拿出丹藥這一點，林天玄對她的感覺就大爲改變，也不由得多了絲好感。
“不用多說了，幫我好好看着藥田就行，全部灌水一次後，每隔一個月過來在灌一次就行，有時間多抽空過來看看。”顏羽落打斷了林天玄想接下去的話。
“請顏真傳放心。”林天玄自然也是不多說，有些事自己心裏清楚就行。
“好，那我找走了。”顏羽落點了點頭，挺滿意的說道。
說走就走，顏羽落的身影馬上化爲，一道絢麗紫光，染紫了白色雲朵，直衝天際。
林天玄也在低下擡頭，目送顏羽落離去，不過他隨即又發現紫廣一頓，好像拋出了什麼東西，一道金芒飛快得向林天玄射來。
林天玄舉手，抓住，展開一看，原來是一塊令牌，和當初周隱拿出的有點像。
一道空靈的聲音，也在林天玄腦中響起。
“這是我的副令牌，拿着它你可以自由出入藥田和雲霞峯，但不能觸動靈藥，不然一樣會引發禁制，還有既然你爲我顏羽落做事，以後你就是我的人，誰要是敢動你，你可以直接用這令牌和我溝通，我會替你出面。”
霸道至極的話語，出自清冷如月，氣質若仙的顏羽落口中，這個組合有些怪異。
送走顏羽落之後，林天玄一個人在藥田四下走着，遠遠看見一片藥田，一排排整整齊齊排列着，這藥田鬱鬱蔥蔥，紅綠相間。
看的林天玄恨不得，馬上摘幾株靈藥喫，不過馬上又想起了七星鎖天陣，有些興致不高。
“唉，只能看，不能動。”林天玄在心中嘆了口氣，這就像一位被剝光衣服的美女，睜着渴望的眼色看着你，而你卻不能行動，心中心癢難耐。
說是不動心，那是假的，一片又一片的靈藥就這麼，赤裸裸的暴露在林天玄面前，關鍵是數目太多了，不斷撩動林天玄的心絃。
“靜心。”林天玄閉目，深吸一口氣，儘量使心神平復，把雜念都剔除。
“呼。”吐出一口氣，林天玄再次睜開雙眼，眸中已經恢復了平靜，依舊深邃，不經意間還透露出一絲攝人的目光。
“看來，自己的心境修爲還是不足。”林天玄對於自己這次失態，對自己有了新的認識，雖然不久前有了一次塑道心的蛻變，但還是不夠，足夠讓他反思許久了。
見中央一片藥田中，立着由青竹搭建的竹屋，林天玄踏步走了過去，只見屋前放着一條扁擔，和兩隻木桶。
青竹極爲翠綠喜人，而小屋建得極爲精緻，在這一片靈藥中，顯得極爲印景，讓人望着靜心。
“有地方住，風吹不着雨淋不着，到處都是美景，修煉都覺得精神，這樣的日子，倒也不錯。”林天玄挺滿意的，現在的至少可以安靜的修煉一段時間。
拿起木桶，挑在肩膀上，就打算幹活，這麼大片的藥田，估計得澆灌個幾天，早點幹活就能早點修煉。
一路上，也翻看着顏羽落給他的那本需要特殊照顧的靈藥，裏面有對於這個很詳細的解釋，從如此種植，如此澆灌，甚至如此採摘保存，有什麼功效，產地，能煉製什麼藥都有介紹道。
“有些和典籍上記載地還是有些缺失，能煉製的丹藥有些單一化。”林天玄來到寒潭前，已經把這本顏羽落隨手給他的小冊看完了，結合腦中的丹方，和看過的一些太虛門密卷，還是發現有些不同的地方，也再次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想。
這個，世界的丹藥煉製，和靈藥藥性的開發遠遠沒有，華夏上古修士的理解的深刻，花樣百出，看來還是有待提高。
不過，這樣對林天玄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有機會他倒是可以收集一些藥材，嘗試一下，有些生疏的煉丹術。
不遠處，瀑布形成銀鏈，那飛瀉下來的銀鏈，在陽光下閃爍，使銀鏈更明亮。而瀑布極爲宏偉，龐大，水霧浮現出一個無形的氣牆。
水譚旁，青石鋪成一個小的臺階，林天玄拾級而下，把肩上的兩個木桶放下，看着那一股靈泉慢慢流進桶裏，林天玄不禁有些出神。
多久的事了，林天玄也有些忘記了，當初他就是這個樣子慢慢的等着靈泉，回去幫他師傅澆灌靈田。
如今，物是人非，他也重新開始了，發呆的看着靈泉流進桶中，林天玄忽然笑了。
“重新開始吧，珍惜現在的一切，過去的就讓它忘了吧。”林天玄心中也釋懷，這幾天他一直有些觸景生情，經常想起以前的事物，現在也就放開了，隨它去吧。
嘴裏哼起了小曲兒，林天玄一點都不急，一邊等待，一邊欣賞着美景，心情變得十分舒暢。
見靈泉已經注滿了兩個木桶，手中的扁擔一甩而出，從木桶中間穿過，靈氣一提，極爲輕輕的就舉起注滿水的兩個木桶。
水從桶中，難免溢出了一些，濺到了林天玄的手上。
“嘶。”林天玄手中突然一痛，直接叫了出來，差點沒把木桶直接給甩出去，不過手中不穩，難免還是揚散出小半桶水。
林天玄放下手中的扁擔，舉手一看，手中竟然有些被凍紅一片，結上一層極薄的寒霜。
泉水也不知道是爲什麼，輕輕的觸碰到，就有種冰寒刺骨的感覺，不只是外表皮膚被凍，更是給帶給林天玄一種凍入心中，冰寒的感覺直衝心胸。
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林天玄纔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寒譚！”林天玄突然想起了，顏羽落是稱作這片水譚爲寒譚，起初林天玄還沒注意，因爲從外表上也看不出什麼。
譚水碧綠幽靜，清澈見底，不過林天玄也發現了異樣，就是譚中居然沒有任何生物，那怕是小魚小蝦也沒有一頭，這就有些不太尋常了。
“這是怎麼回事？”林天玄也有些摸不着頭腦，看來這處寒譚靈泉有古怪，有機會倒要看看其中的的玄機。
不過，現在還是得趕緊幹活，不用管這些。
運轉丹田中的靈氣，先驅散身體中寒氣，活動了下身體，活血去寒。
重新，把木桶投入譚中，這次林天玄較爲小心，等到水再次把木桶注滿，提桶，擡到肩膀上。
踏出一步，保持基本的平衡，元神控制着全身肌肉的細微調動，緩緩的走向了第一片藥田。
這一次，水不在灑出，到了藥田中，小心的放下桶，把桶中的水傾倒其中。
這七星鎖天陣，先前聽顏羽落說過了，只不過是把靈藥鎖在藥田中，不能任人移動摘取，不過一些基本的養殖，如澆水等，還是不會觸碰禁制的。
所以，林天玄也就無所謂了，提水慢，澆灌快，隨意倒入其中，收了桶，返回去寒譚。
林天玄一點點的幹，一個上午過去，才澆了半塊藥田。
不過，林天玄也在澆灌藥田中，獲得了許多好處。
由於寒譚靈泉太過寒冷，不能直接觸碰，需要使用容器盛裝。
而在裝運過程中，爲了保證不灑出，林天玄用上了元神，當初只是無意，後面他發現這樣在這樣頻繁使用元神控制中，調動全身配合保持平衡。
在維持這種入微的過程中，元神和身體在不斷地磨合，元神和身體的靈活程度都有很大的提高。
林天玄也是樂此不疲，既然能一舉兩得，既能鍛鍊，又得完成任務，幹起活來速度也變快了許多。
一天過去了，由於藥田的規模太過龐大，而林天玄則是嚴格按照顏羽落說的，除了特殊的靈材，要特殊照顧外，靈藥統一澆三桶，靈材兩桶。
藥田規模很大，有十幾畝大小，被劃分成了三十多塊藥田，而林天玄忙碌了一天也才澆灌五塊。
一天的時間過去，到夜幕降臨時，林天玄打算將一塊藥田澆完，就休息一下。
一直到半夜子時，整個天地變的無比安靜時，這藥田中的靈藥纔算是澆完。
“不錯，全身都在緩慢增強，看來這做門派任務也是好處多多。”林天玄滿意的說道，他也是有些意外。
本來林天玄想可能會浪費了些修煉時間，來做這門派任務，拖慢修爲增長。
沒想到得是，在這提水澆灌的過程，居然發現了這種以前出來沒有發現過的奇異修煉方法。
這種被林天玄自己稱之爲‘入微’的奇異鍛鍊方式，居然可以在提純靈力的同時，調動元神精細化控制，達到元神通達全身，細緻入微的過程。
爲了避免身體的外部肌膚沾染到寒譚裏的極寒之水，每提一次水，在行動的過程中，全身上下都都必須活動起來，來配合。
不然很容易使水撒出，凍結心靈感覺可不好受，林天玄也不想再次嘗試。
以林天玄的修爲，力量和質量都已經提到了極致，不過還有一點他還是不能夠好好把握，那就是對力量的精準控制。
一旦體內的力量超過身體的臨界點，就如同前幾次在雨中斬殺隱二三和不久前和吳凡的一戰。
在生死存亡之際，突然爆發的力量已經是林天玄不能控制的了，從他不能控制靈氣四溢就能看出來。
林天玄也發現了這幾次戰鬥的變化，也給自己敲響了警鐘，這樣，可不是好事，好在幾次都是碰到了修爲高不了他幾個小境界的人。
否則，碰到更強大的敵人，就以他控制不住靈力爲突破點，那林天玄可就處於極度危險的情況，死的絕對就是他了。
所以說，林天玄是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的，最近他也在思考，如何在爆發的同時，能更好的控制體內的靈氣。
真箴言中就有提到，千丈之堤，以螻蟻之穴潰；百尺之室，以突隙之煙焚。
說的就是在擁有強大力量的同時，又能精準的控制顯得尤爲重要。
有時候，精準的控制比擁有力量更爲重要，因爲力量代表一個人表面上的修爲，而控制則證明一個人真正實力的強弱。
不浪費一絲力量，每一擊都能爆發出百分之一百的戰力，甚至於更高。
和擁有力量卻只能使用六七分，其餘的全部浪費在調動等過程中，表面上徒有其表的人。
這樣一對比執強執弱，差距已經很明顯了，這也是正是天才和庸人的差別。
天才之所以能被稱之爲天才，高高在上，傲視同輩，他們靠着就是這份精準控制，同境界無敵，甚至跳級越殺，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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