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对谁负责
各大报纸網络争相报道,新闻媒体记者更是蜂拥而至,将医院病房围得水泄不通。作为市中心医院又一次医疗革命的新突破,此次治疗的主治医师司徒,司医生功不可沒。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他是這样說的,“任何事物都不能拘泥于問題本身,要敢于变相思维。起初我也陷入了一個思维误区,在這裡要感谢我的一位朋友,是他独特的思考方式给了我极大的灵感,才得以使病患最终恢复意识。”
“您指的独特思考方式是…”
镜头裡的男人一身圣洁的白袍,眉目如画,浅笑如风,眼裡闪着讳莫如深的光芒,“天机不可泄露”。
镜头外,司徒把削好皮的苹果切成一块块,叉起一块喂给长孙翊。长孙翊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屏幕裡春风得意的某人,木着声說,“刀给我。”
司徒莫名其妙地递给他,“你要削什么?我帮…”下一秒一個飞扑,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就贴着他的屁股擦了過去,关在墙上晃了晃,掉在地上。
司徒拍着胸口,一脸哀怨,“宝贝,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
从醒来一直忍着沒吭声,直到所有亲人朋友都离开后,长孙翊终于有机会爆发出来。可长期的昏迷和严重的脑伤让他只能像现在這样躺着,只丢了一把刀就累得气喘吁吁,再也动弹不得。
人不动了,嘴却破口大骂,“救命恩人?你给我過来!老子TMD非阉了你這個无耻登徒子不可!”
离柯笑着解围,“算了,别怪他了,這段時間他为你的事忙得整個人都垮了。再說,要不是他那下,你指不定什么时候醒呢。”
长孙翊冷哼,“你来试试?”
有谁在睡了這么多天后,迷迷瞪瞪一睁眼就看到自己脱得溜光,两腿大张,等着被人干的情景不刺激的心脏功能失调的?
冷冷瞥了杵在床尾的人,宽大的白袍松松垮垮地裹着他的身子,原本心形的脸生生瘦了一圈,白白净净一点血色都沒有,和自己有的一拼。不,還不如自己,至少自己沒有黑眼圈。
一时心软了软,可一想到现在還在隐隐泛痛的屁股,刚刚渐弱的怒火又再次燃烧起来。荣誉他得着,便宜他占着,现在装屁可怜!
正生着闷气,司徒发话了,“放心吧,司大爷我不是始乱终弃,吃饱了就走人的沒品男人。绝不会嫌弃你是残障人士,也不在乎你在今后漫长的日子裡会不会突发什么后遗症,会一辈子对你负责到底的。”
不說還好,长孙翊闻听登时气得面似铁锅,“谁用你负责?!我就当被一疯狗咬了,今后這事谁提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话是对着司徒說的,眼角却瞟着悠哉和尤舞聊天,根本沒注意到這边战火熊熊的境况的Lan。
司徒眨巴了下狭长的美眸,“你不用我负责?”
长孙翊瞪眼,“死也不用!”
司徒愣了愣,下一秒飞扑到他怀裡,嚎啕大哭,“那人家要你负责!人家秉承着舍己救人的高尚医德,义无反顾地把人家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了你。晚节不保,又有苦說不出,既然你不用人家负责,那就由你来负责人家的下辈子吧!”
“你TM再說一遍?!宝贵的第一次?你毛沒长齐的时候第一次就不知道已经给谁了!给我起来!”
“我不!当天Lan也在场。他可以作证,人家为了救你一命,不仅把第一次献给了你,還因为你英名尽毁,留下笑柄,为所有同道中人耻笑…”
Lan终于抬起眼,似笑非笑地补充,“1分钟,史上最快的早泄记录。”
离柯瞪他,“你非得在這小鬼面前說這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嗎?”
“早晚都要知道,我提前教她点。”
“你怎么不教她点有用的?”
Lan歪头缠着尤舞的长发,“有用的学校会教她,我来教她点特别的~”說着冲尤舞邪魅一笑,当着他的面啄吻起来。
离柯眯缝着眼,看着這对‘奸夫淫妇’,正在那想唾弃之词呢,司徒那边被Lan很不给面子的一语道破,‘哭’得越发伤心。趴在长孙翊胸口一顿委屈地磨蹭,直蹭得人家病号服衣领大开,就势拿脸摩挲着精致的锁骨和古铜色的胸口。
长孙翊眼裡火星子直冒,气得浑身直抖,“离柯!给我把窗户打开,把他扔下去!”
离柯正专心想词呢,突然被叫到,脑筋一时沒转過弯,脱口而出。“這裡只有你和Lan是他的对手好不好。”
众人默:你就直接說就你打不過得了—_—
尤舞第一個笑出来,离柯反应過来,一個白眼飞過去。“我說你现在是打算彻底放弃学业了是吧?你爸妈供你去回桑修容易嗎~”
尤舞眨眨眼,“谁說我荒废了?這月的月考我考学校第四。”
Lan打個舌响,“我聪明的小姑娘~”
尤舞看着他,“只有夸夸而已?”
Lan墨眉一挑,托着她后脑勺就是一记火辣的热吻,分开时,尤舞双瞳乌黑水亮,脸红扑扑的。
离柯瞪着圆眼睛,嘎巴半天嘴一個字沒蹦出来。
司徒‘豆腐’吃得差不多了,打着饱嗝直起身来,“小尤物要高考了吧?”
“嗯,還有几個月。”
“将来准备往哪儿考啊?”
“我想考XX美术学院(中国最好的美术学院,怂—_—),但我爸我妈的意思想让我和云迦一起出国留学。”
“和谁?”
尤舞顺嘴說完才想起Lan在身边,暗瞥瞥他,看他表情未变,根本不在意的样子,松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我发小,我們父母是最好的朋友。”
离柯想起来了,“哦,就那天和你一起来的小子?”
尤舞点点头。
“长得挺不错啊,看起来眉清目秀挺干净的一小孩儿。既然是发小,你们父母沒跟你们指腹为婚?”
說着话拿眼睛扫Lan,Lan跟沒听见似的,垂着眼睛专心致志地鼓弄着尤舞的衣服扣子。
尤舞心說,我們俩现在不就正‘交往’着呢嘛~不過這话她可沒敢說,這时,Lan的手机响了,“Hey。”
說了一句,Lan表情有丝古怪地把手机递给尤舞。“找你的。”
“找我?”尤舞困惑地接過来,“喂?云迦?哦,那我马上回去,你在哪儿呢?楼下?好,再见。”
“我妈刚打电话找我,我得回去了。”
Lan眼皮都沒抬起来,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离柯說,“不用成天往這来,长孙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别耽误学习。”說這话的时候虽然有一部分私心在裡面,但他也知道高考生学习紧张,他是真不希望尤舞因为他们影响学业,耽误一生。
尤舞似笑非笑的,“我不是来看他的,Lan在哪儿我在哪儿。”
撂下這句莫名其妙的话,人推门走了。
长孙翊脸僵了又僵,离柯迷惑地揉揉鼻子,“她這话什么意思。”
司徒皱皱眉,忽然了然了什么般,讳莫如深地瞟瞟Lan又看看床上的长孙翊,用手点指长孙翊,“你完了,小尤物记着你的仇呢。”
本书由首发,請勿转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