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晚上,两家人聚在一起,听完尤舞的讲述,季妈心疼地抓着她的手,满脸愤慨。
季爸爸也說,“应该反映到学校,事情是在他们管辖范围内发生的,他们也要负一定责任。”
季云迦问,“小尤,你能记住他们的车牌号嗎?他们抓你时都提到過什么?”
“呃…”
尤舞眼神闪烁了一下,季云迦眉心就是一动。
尤舞来回看看他们,小心翼翼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以后我小心一点就是了。”
“不行!這是沒出事,如果真出事了…”尤妈一脸心有余悸。
“报警的话,警方就会介入,事情闹大,又是警方又是校方,我接下来還哪有時間和心思复习了?”
几位家长听完果然犹豫,尤妈說,“這倒也是,冲刺阶段分心不得。可是…唉,现在的社会实在太乱了,以后你上学一定要跟着云迦,千万别自己一個人走了。”
季妈也埋怨季云迦,“今天要不是因为你撇下小舞一個人,她怎么会出事?你這男朋友怎么当的!”
季云迦抿紧嘴唇,满脸愧色,尤舞急忙說,“不关云迦的事,是我自己警觉性太差,以后我会小心的!”
…
“你知道是谁做的?”
一进房,季云迦马上问。
尤舞還要装傻,季云迦脸沉了沉,“你不說,那我只能自己去调查了。”
“别!”尤舞犹豫半响,讲出了刚刚跟众人隐瞒的实情。
果然跟那個男人有关!
季云迦满面愠怒,鲜少在尤舞面前态度强硬地命令,“小尤,以后不许你再跟那個男人来往!”
尤舞吓一跳說,“這关他什么事?”
“管他什么事?如果不是因为他,你会被牵扯进去?還险些…而他呢?到现在可曾打過一通电话過来?”
尤舞愣住,“你告诉他了?”
“找不到你,我自然第一個给他打电话。”季云迦看着尤舞,“小尤,他生活的圈子太复杂,根本不适合你,再跟他纠缠下去,你迟早会被他害死的!”
尤舞低头沉默不语,半响說,“手机借我,我给他打個电话。”
“…”
尤舞软软地笑,“总得跟他报個平安吧,而且既然对方打的是他的名号,我总要跟当事人问個明白。”
“喂。”
那边听起来很吵,尤舞马上想到了曼沙。脑中回旋着云迦刚刚說的,我不见了对他来說一点都无动于衷嗎?
心情一黯,尤舞重打精神,“我已经回家了。”
“嗯。”男人漫不经心的,停顿了下,“去哪儿了?”
尤舞嘴张了又张,到底沒问出来,“哦,沒事,出去玩了会儿。”
一旁的季云迦眼神冰冷。
那边似乎有人在跟Lan搭讪,Lan說了几句才对着话筒說,“那早点休息,以后记得随时跟家人保持联系,挂了。”
“我…喂?”
蔫蔫地挂断,尤舞低着头走到床边坐下。良久,讷讷地說,“我還是感觉這事有点蹊跷,像是有人在故意陷害Lan。”
“小尤…”
“你听我說啊,那人问我‘你是岚曜的女朋友嗎?’既然他想利用我报复Lan,怎么会不知道我和Lan并沒有恋爱关系?我怀疑他只是知道我和Lan来往密切,却不知道我們的具体关系。上次给我家打电话的那個女人也是,她知道冒充Lan的女友,却不知道Lan从来不交女朋友。真奇怪。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究竟是和我有仇還是Lan呢?”
尤舞犹自分析着,突然发现季云迦表情发怔,似乎在出神。“怎么了?”
“…沒事。”
季云迦收回思绪,神色如常,脑海中闪過下午放学时的情景,『我明天有事,把会议挪到今天放学后可以嗎?』
嘴唇微抿,季云迦垂下眼,遮住眼裡冰冷的寒霜。
曼沙的吧台前
司徒一边跟调酒师眉来眼去,一边斜睨着Lan,“她不会生气了吧?”
“For—what。”
“是她打来,而不是你主动打過去,她大概觉得你不够关心她,在意她。”
Lan冷嗤一声,“我很高兴沒给她留下那样的错觉。”
离柯說,“让你打你不打,這回好,性质全变了。费力不讨好,亏你還托长孙局裡帮忙找…”
“你什么时候成话唠了?他沒再打過来不就意味着人已经找到了?况且,你觉得我会有兴趣跟一個对我有强烈敌意的小男孩主动搭讪,自讨沒趣?最关键的。”Lan转過身背靠着吧台,望着舞池。“我跟她沒那么熟,需要我隔三差五打电话嘘寒问暖。”话落,颀长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舞池中。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司徒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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