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以身练毒 作者:未知 白天,颜月几乎是在浑浑噩噩中度過。颜月一边惊诧着老头的神奇本领,一边怀疑着老头为何非要收自己为徒,還有些怀疑昨晚是不是做梦。颜月试探地问了一下庄嬷嬷以及春花秋月等人,是否听說過“潇一郞”或“潇然一刀”,可众人都是一副懵懂之样,颜月便知问這些人绝对问不出所以然来。 這般一来,颜月倒是不在意這冷宫的生活,开始期盼夜晚的到来。丁香倒是对那看守冷宫之人下了功夫,又在夜晚来临时之时送来了可口的饭菜以及生活用品。三间房子再次让颜月感到了拥挤,春花秋月雕栏玉砌四個人住了一间,颜月与庄嬷嬷两人住了一间,另一间直接改成了厨房加饭厅,而洗澡现在则成了問題,各人只能在自己的房间裡洗,想要像碧榕轩那般有一间单独豪华的沐浴间现在看来已是不可能。 原本冷宫吃的只是窝窝头和臭盐莱,托丁香的照顾,有了生活用品,還开起了小厨房。這哪裡像是冷宫的生活,简直又是一块小天地。好在皇宫裡的那些主子轻易不会来這冷宫视察,否则怪罪下来,丁香還真要受罚。因此颜月和庄嬷嬷一再地交代丁香不要经常往這冷宫来,行动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夜晚在颜月的期盼中到来,就在颜月怀疑那老头是否還会来的时候,老头已然出现在了颜月的眼中。颜月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揉了又揉方才知道那老头果然就在自己面前。颜月不禁怀疑地望着外间,那庄嬷嬷和自己只有一帘之隔,怎么可能允许一個老头进自己的房间。 “她们全都睡了,为师走时,她们自然会醒。”老头当然明白颜月为何而诧异,当即淡淡地解释道。 “是用毒嗎?对人沒有伤害吧?能不能把全皇宫的人都弄睡?”颜月突然有着抓狂的感觉,着急而迅速地问道。颜月自己也会制软筋散,可绝对做不到這般悄无声息地把人放倒。這老头這么容易把這么多人都弄睡了,如果把全皇宫的人都弄睡了,那自己出入皇宫岂不是如入无人之境。 老头好笑地看了颜月一眼,当即明白了颜月沒說出口的潜台词,還是那一個目的,逃跑!只简单回了一句道:“只要你认真学,为师保你能离开這皇宫。” 颜月的内心第一次有了学习這毒功的兴趣,更盼望着這個潇老头马上就能教给自己把全皇宫人都弄睡着的药。只可惜老头却一点不急不躁,走到那唯一的椅子前慢慢坐了下来。 "昨曰拜师太匆忙,你還沒有向为师敬茶。今日時間尚早,你便把這拜师茶敬了吧。”老头說得自然,颜月不禁脸红。记得当初那個玉桂因打赌输了拜自己为师时還敬了茶,自己這茶是该要敬。颜月手忙脚乱地泡好茶,有些尴尬地递到老头的面前:“那個--师--傅,請喝茶。” 颜月喊得有些结巴,毕竟這個师傅颜月還沒有把心眼裡认可。就连当初成为华师傅弟子颜月也并非主动拜师,只因为那慕容炎說了一句“朕倒要恭喜华爱卿收了一個好弟子”而成了华师傅的弟子。不過后来颜月见识到华师傅的本事才真正心服口服地认了华师傅做师傅,但那拜师茶也从沒敬過。 老头倒不理会颜月的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接過那茶水抿了一口。然后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個甜橙,严肃而认真地道:“徒儿敬茶,为师也沒什么好东西送给徒儿,来這裡之前为师到御膳房裡偷了個甜橙,就当为师送给徒儿的见面礼吧。" 潇老头一脸的一本正经,听得颜月却有一种暴笑的冲动。沒想到這個老头子如此小家子气,偷的甜橙当送给徒弟的礼物,這自己若拿着,還真像沒吃過东西似的。颜月装作沒听见依然四下环顾,沒有伸手接那老头手中的甜橙。 老头怒了,两只眼珠子在凹陷的眼眶中几乎要跳出来似的,怒道:"你不過是敬了师傅一杯茶,师傅给你一個甜橙有何不可,你居然敢嫌弃师傅给你的见面礼嗎?" 颜月无语,只能尴尬地伸手接過老头手中的甜橙。心中却觉得非常得窝心,自己還不至于混得要吃偷来的橙子吧。可老头就那般死死地盯着颜月的动作,接着命令道:“吃了它。” 颜月再次无奈,只能剥了瓣橙子送到唇边,咬了一口便想把它放回到了桌上。只是抬起头看到那老头正瞪着毫无生气的眼看着自己,当即强压着头皮又吃了两口,听到老头发出满意的叹息,這才把那剩下的甜橙放在了桌上。 老头盯着颜月的动作,当即伸手拿起那被颜月扔下的甜橙,一瓣瓣地扔到了自己的嘴裡。颜月再度在心中鄙夷:“這老头真有他說的那般本事嗎?怎么弄得跟沒吃過东西似的。” 而那厢的潇老头却有滋有味地吃着,仿佛那是天下的美味似的,一边吃還一边微笑地问道:"徒儿,知道为师何时看上你的嗎?" 颜月当然不知道,不過沒等颜月說话,潇老头便說起了认识颜月的经過。原来在颜月第一次从将军府逃跑被张小乙带人包围时,颜月一急之下先是给众侍卫看病,接着便来了個集体催眠。這一過程正落入当时在外办事的潇老头眼裡,老头当时瞧在眼裡喜在心裡,只觉颜月便是自己此生徒弟的不二人选。只是老头当时忙着其它事情,這事一忙完便直接回头来找颜月。 颜月开始還认真地听着,只是随着老头說话的声音和语速,颜月觉得越来越不对劲。头越来越痛,胸口一阵阵地灼热,内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捏着,痛得颜月已是一身的汗水。开始颜月還以为自己是不是吃坏了东西,可這种感觉前所未有,颜月很快地想到了這個老头所给的甜橙。 "师--傅,那--甜--橙---有--问--题。"颜月痛得语不成声,可說完此话的颜月又有些疑惑,刚才自己是吃了甜橙,可這老头也吃了,他吃得還不比自己少,怎么他就沒有問題。 “這甜橙是有問題,为师在這上面下了一些毒,无色无味,徒儿,为师可是听說你是专门给皇上验毒的,怎么连這甜橙上有毒也沒发现嗎?”潇老头好笑地回道,一脸的原本如此的感觉。颜月只听得头昏脑涨,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来,纵是头痛如刀绞,颜月還是奇怪,老头不是說要传授自己武功的嗎?怎么对自已下毒。 老头却毫不在意地笑语道:"徒儿,你可知何谓练毒?毒并非一套功夫,它是每個练毒者努力去铸造的一把神器,而這神器便是练毒者自已。把自己变成一個有毒人,一個百毒不侵的人。因此练毒者第一步便是以身试毒。为师送给你的拜师礼当然便是這以身试毒了。" 只可惜颜月此时身上沒有一丝的力气,否则便想直冲上去把這变态的老头给暴打一顿。什么练毒,如果练毒便先要以身试毒,那還不如不学也罢。颜月害怕自己還沒学到什么毒功,可能已被那毒药给毒死了。颜月越想越气,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一下跌坐在地上,几分中之后方才恢复了正常。 但再度张开眼睛,颜月却突然觉得浑身似乎有了变化,那火烧火燎的感觉突然消失了!头也不痛了!身体的力气也突然恢复了!颜月仿佛有种死裡逃生的感觉。慢慢地从那地上站起来,颜月再也不想学這毒功了,颜月觉得也许沒等自己学会毒功逃出皇宫,說不定已被這毒把自己给毒死了。 只是沒等颜月說出话来,那老头已惊喜地上前号住颜月的脉搏,只拭了拭脸上已是一片狂喜:“徒儿,你果然是练毒的奇葩,這毒到你身上不仅沒有造成一丝的损伤,而你這体质倒像是增强了许多。” 颜月再度凌乱了,老头所言在颜月听来全属变态,自己不死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吃了毒药還能增强体质,估计那二十一世纪就沒有服药自杀了,也沒有人吃保健品了,大家都去吃砒霜喝敌敌畏强身健体了。估计毒奶粉什么的到老头這裡更加是大补了。盯着那喜极望外的老头,颜月认认真真地道:“师---傅,你老人家這高深的武功徒弟還真学不会,你另觅高徒吧。” 只可惜那潇老头此时一副中了头等彩票般的笑脸,根本不听颜月的言语,而是直接冲出屋外,临走前還高呼着:“乖徒儿,等为师回来。”颜月心中那個恨呀有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自己能不在這等着嗎?這是自己现在唯一的住所,就是想走也走不掉呀。 老头绝对的高效率,就在颜月大脑沒转几個弯之时,老头已再度奔进了颜月的房间。不過這一次他的怀裡抱着一個大大的木桶,正是颜月以前用来淋浴的那种木桶。只可惜那木桶裡装的不是沐浴的水,而是冒着泡泡的绿色药水,那药水明显還很热,上面還泛着难闻的白色蒸汽。颜月好奇地盯着看了一会,居然還看到了水面上飘着的两样东西,两样让颜月看了就恶心想吐的东西,一只死黄蜂,還有一只僵直的蝎子。 “师――傅,你這是干什么?”颜月结结巴巴地问道。 “這是为师特意为你调制的药水,裡面放了五毒之王,配以十种药草,還有十多种药丸。以你的体质,每天浸泡两個时辰,半個月之后你便可百毒不侵。”老头得意地宣布,那语气中更多的是炫耀和得意,仿佛那是世人渴望得到的珍宝一般。 颜月只觉四周一阵阴风阵阵,身体更是禁不住地颤抖,這是人做的事嗎?這样的水能泡澡嗎?颜月的小腿肚都开始抖了起来:“师――傅,這個徒儿绝对不能做!不能做!”颜月說完便颤抖地想向外跑,只可惜颜月沒跑几步,两腿却一软瘫倒在地上。而后面的潇老头发出一声狂笑,直接将颜月拎起,于一用力颜月已扑通一声落入到了那木桶裡。 老头飘然离去,颜月吓得长长地尖叫,直叫身体感觉到了异样才停歇了下来。起初只觉得胸口仿佛被塞满了棉花,胀痛之余又觉得灼热难当。接着浑身就像被千万根刚针扎入,剧痛让颜月几乎昏厥過去。颜月想逃,可两只腿怎么也拿不动,再一次尖叫时颜月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痛苦,煎熬,仿佛是在地狱裡走過百遍千遍似的,两個时辰后,颜月终于爬了出来。实在不是颜月有勇气有意志能坚持两個时辰,而是這個老头真是能耐,不到两個时辰的時間颜月根本沒有力气动弹。纵是累得筋疲力尽,颜月還是自己去准备了水,冲了十多遍,又在那干净的水中再泡了两個时辰,方才晕晕乎乎地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