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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车中温存

作者:未知
颜月沒想到微服私行這样的字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其中滋味怎一個悠哉自得了得。 一顶晃晃悠悠的简易马车,正中坐着一身书生装扮的慕容炎,身穿青色长衫,手持诗扇,脚踏长靴,全身霸气尽敛,眉目之间尽是温恭尔雅,当然即便是這般普通的书生服饰也掩盖不了他与生俱来的雍容华彩。颜月越瞧越是自得,想他慕容炎无论何时何处都是优雅高贵光彩照人,可這样的男人却对自己动了心,用了情,岂不是证明自己更加得优秀! 当然,颜月可能只顾着高兴,沒有考虑過自己的形象。今天的颜月怎么瞧都像一個小书僮的模样,那灰色的长衫显得颜月人更加的瘦小,脸上的胎记虽然淡了些,可依旧存在。那胎记总是会让人忽略那精致的脸上有双清澈无比的眼睛,眼神流转之间灵动至极。 在颜月对面坐着的是那肥嘟嘟胖乎乎的荣胜仁,他今日也是一身灰色长衫,只是再深色系的衣服也掩饰不了他那凸起的肚皮,他的脸依旧是油光水润。颜月奇怪他不当厨子很久了,但怎么看着依旧是厨子的感觉。這般看着想着颜月便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這笑在這轿子裡有些突兀,荣胜仁虽有些诧异却不言不语,而慕容炎瞧在眼裡,念头一转便知颜月所知为何,由得皱了皱眉头。 马车之外,跟着张小乙和小李子以及十多名侍卫。虽然人数让颜月觉得有些夸张,可能出来已然是喜事,颜月哪裡還管其它什么。 “皇上,今天登的是什么山?”颜月這才想起了解一下目的地。沒料到這一问直接遭到慕容炎的冷落,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反倒是一旁的荣胜仁接過话道:“今天我們所有的人称呼皇上为少爷,我是荣管家,而你是小书僮。外面跟随的都是家丁,我們称呼大刘,大李,大王什么的。” 颜月不禁翻一白眼,不就是称呼错了嗎,這不是還沒适应微服来着,以后经常开展這项活动不就行了嗎!想到此,颜月更正了称呼直接道:“荣管家,今日這是去哪裡?” “大戎城有一大戎山,此山又称……算了,到了你就知道了!”荣胜仁话說了半截,却又咽了回去, "又叫什么?你這人說话怎么只說半截,会憋死人的你不知道呀!"颜月急得眼瞪了老大,那位荣胜仁却似老僧坐定似的再沒有言语。颜月再看向一边的慕容炎,他的嘴角不知何时挂上了一丝的笑意。仿佛在笑话颜月对荣胜仁的无能为力。 颜月急了,不過是问個地方罢了,這個荣胜仁表现得十分不够圣人。于是颜月便充分施展死缠烂打的功力,嘴中如唐僧念经般的不停地絮叨着:“荣管家,我們是去哪裡?我們是去哪裡?”颜月的声时大时小,调时高时低,更配合以喇叭似的回音,在颜月的努力下,彻底把這问话问成了一首不着调的歌。 只不過颜月着急逼问的结果便是荣胜仁最终做出了選擇。他突然道:"禀少年,奴才突然内急,想下车方便一下。"禀告完毕,见慕容炎略一颌首便命马车停下而出。颜月恼怒,這人真绝,把前两天轩辕耀晖尿遁一招学得惟妙惟肖。不過這才多大点事,至于如此保密嗎?好在荣胜仁下车之后,颜月倒真的知道所去何地了。 "沒有,朕,我也是第一次来這登山节。只是年幼时听母妃說起過。父皇却說我皇室子弟乃有上天保佑,那灵圣二泉只由贫民饮之。"慕容炎的声音中有着說不清的惆怅。好多事情,经年之后,回顾之间,似乎都变得似是而非。慕容炎原本轻松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短短数年,母妃走了,父皇走了,皇兄走了,婉儿走了…… 颜月不禁笑道:"少爷,你不要伤心,今天就是多贵奴才也给你买一碗,让你一定喝上那乳汁。"颜月无所顾忌地說完,還一副取笑的表情盯着慕容炎。殊不知這颇有岐义的话语引得慕容炎心中划過一丝异样,脑海中闪過昨晚某女风情万种的样子。再看着此时的颜月那纯净得无一丝杂质的笑脸,慕容炎竟不由在心底发出一声呻吟。 他想吃了她,這念头已然起了很久很久,并且时不时地冒出折磨一下慕容炎的情绪。慕容炎都不理解,這個长相普通至极的丫头怎么就能轻易激发起自己的热情。可這热情激情却来得如此急切,让慕容炎不能逃避。 "喂,你怎么了?"良久听不到某男的回应,颜月依旧后知后觉地问道。 只是這一次颜月终于听到了某男的叹息,在叹息声中某男已扑身而来,准确而又霸气地吻上了颜月的唇,霸道而急切地吻着,狂乱的气息从柔嫩的唇瓣开始,一点点地吻向她的脸,她的眉眼,她的下巴,她的脖颈…… 慕容炎却突然戛然而止,抬起头,他紊乱的呼吸扑到颜月的脸上,在他的眼中有种奇异的光彩,让颜月不禁深陷其中。只是這一次他所有的热情化成低沉如大提琴般的声音:“月儿,马车到地方了,朕今日已然喝了乳汁了!我們可以下车了。” 颜月只觉头脑像突然炸开了一般,自己居然忘了,居然就在這马车裡与他如此亲热暧昧。而這一切的起因只是自己說错了一句话。他這個皇上怎么下流起来像個流.氓!還有,如果不是到了地点,自己会不会与他在這轿子中做出更出格的事情!颜月慌忙地整理衣服,只是手颤抖着,半天竟沒有把那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倒是慕容炎好笑地伸過手,镇定自在地把颜月的衣服整理好。 有那么片刻,颜月心中是恼怒有加。明明是两個人一起做坏事,为什么自己紧张激动不安,而他却像什么都沒发生過似的。颜月心中气恼,一股气沒地方撒,当下也不假思索,猛地趴下咬在了慕容炎的脸上。慕容炎吃痛,低声地命令颜月快些松开。可颜月却偏不放松,用了一丝力度,却又舍不得有多用劲,就是這般颜月相信只要坚持一会他的脸上必会留下自己牙印。 慕容炎心头气恼,想不到颜月居然有如此顽皮的时刻,這脸上若留了牙印明天上朝岂不是成了大臣们的笑料。這般思来,慕容炎的手突然伸到颜月的腋下,挠颜月痒痒。颜月本想忍住,可慕容炎却在挠痒痒时运了一分的内力,這一下颜月纵是想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的同时也放开了慕容炎的脸。 瞅着他是慢慢地立起身,瞅着他弯着腰挑起帘子,瞅着他在奴才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在那么一瞬间,颜月的心中坚定了一個信念,那就是眼前的男人如此美妙,自己一定要将他牢年看住,不容她人染指。 可惜的是颜月的镇静只保持了一会,当瞅着轿边站立的众人时,颜月的脸又红到了边。也不知這轿子在這裡停了多久,也不知他们有沒有听到轿子中的声音…颜月最后也不思考了,反正发生過的事情就发生了,他们听到就听到了吧!当然颜月不思考更多的原因是被眼前的景致给迷住了。 漫山遍野的红枫,红的似火似霞,如火如荼,阳光下那红色似乎在跳动,像火焰一样。而两座山峰的样子真得就如慕容炎所描述,奶头山之名形象无比。而更让人感到惬意的是這山中的行人,三三俩俩,悠哉游哉,或背着小筐的年轻妇人,或骑着驴的老者,或步行的翩翩公子,或乘轿的贵妇,他们說着,笑着,和這满山的秋色融为一体。 颜月所熟习的二十一世纪相关节日,总是和相关的贸易洽谈会有关,总是会和招商引资有关,引是和什么表演有关……总之那节最后是怎么過的不是让人多清楚,却总是会有成堆的数字来說明节的成果。可這裡,却完全与二十一世纪是两种過法,這就是完完全全的登山节,自主自愿,悠哉自然,人不多不少,气氛不浓不淡,大家各得其乐。目的只有一個,在登山中体味融与大自然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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