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你成婚 第22节 作者:未知 第二十九章 怀裡的人身体软绵绵的往下掉,宴琛蹙了蹙眉,不得不放下手上的行李揽住她的腰让她完全靠进自己怀裡,他目光在走廊两边环顾,许是护士都在忙,竟一個人也沒有,他垂下眼眸,打量着怀裡的人。 巴掌大的小脸,身高勉强在160左右,蓬松顺滑的长发梳成一個简单的马尾,额前還有毛绒绒的胎发,眉眼清秀澄净,看长相打扮应该是個大学生。 他抬腕看了下手表眉心轻蹙,他和人约好了十点在律师事务所见面,時間要来不及了。 這时,怀裡的人动了动,他视线落過去。 关晔晔朦朦胧胧中看到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她唇翘了一下想伸手摸那双眼睛,但却被一层镜片挡住,她嘴巴动了动呢喃着:“你回来了嗎……”還沒說完手就缓缓垂了下去。 宴琛盯着那只纤巧圆润的手指蹙眉,他最讨厌别人碰自己,他目光移向怀裡的人,另一只手臂伸到她膝盖下把她抱了起来,他表情微微一顿,瞥了一眼怀裡勾唇,“這小孩似乎比看起来重。” 他抱着她迈开长腿往护士站的方向走去。 关晔晔做了一個梦,梦到自己被宴琛抱在臂湾裡在一條长廊走着,四周都很黑,她听着他有节奏的脚步声心裡很安心,她费力地想睁开眼睛,但用尽全身力气只睁开了一点点, 流畅到有些锋利的下颌角,狭长上挑的狐狸眼被镜片挡住,让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似乎是感觉到她的注视,他低头看了她一眼。 她心裡“突”地一跳,镜片后的那双狐狸眼裡——沒有她,那双眼睛裡带着一丝漠然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只觉的心脏像被人不停的摔打,疼的喘不上气,她想开口问他,但很快就被黑暗吞噬了意识。 —— 宴琛交完费,有個护士過来让他签字。 “你是她爱人吧,严重低血糖,今天要在医院观察一天,需要家属签字,在這裡填。” 他看到单子上家属签字一栏抬眸,“我不认识她。” 护士错愕了一下问:“不认识?” 宴琛微点了下下巴再次抬腕看了下表,眉心皱了皱,不能再耽搁了,他抬眸看了眼床上的关晔晔马上收回视线,“嗯,医药费我已经帮她交了,她随身带着手机,你联系她家人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他拎起行李直接转身离开。 护士拿着单子怔怔的望着他挺拔的背影,很久之后才转向病床上的关晔晔遗憾道:“俩人多搭啊,真可惜。” 宴琛在走出病房门前脚步停顿了一下回头,眼底有一丝困惑,他伸出手指按在自己心脏的位置,這個位置又有了那种空落落的感觉,他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隐约露出冷刻的锁骨线條,他只停了几秒就迈步离开。 _ 关晔晔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個小时之后了,她睁开眼睛时发现珠珠坐在病床前正担忧的看着自己叹气。 她怔了一下抬手揉着太阳穴问:“我這是在哪儿?珠珠?” “你可算醒了,把我吓死了。”珠珠看她醒過来拍着心口松了一口气。 她挠了下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把楼号弄错了,我妈在7号楼住院,刚刚我去给我妈送化验单了,你打电话我也沒听到,然后我给你打的时候就听护士說你晕到了,可把我吓坏了。” 关晔晔头上還有眩晕的感觉,不過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她伸出手指怔怔的望着,刚刚是她的幻觉嗎? 珠珠把病床摇起来又倒了杯水坐到病床边,看关晔晔還在发怔以为她不舒服叹了口气劝道,“晔晔,再怎么样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男人走了還有下一個。” “他会回来的。”关晔晔接過水抬眸认真的看着她。 珠珠看着她瘦的只剩巴掌大的小脸觉的這样下去這孩子非生病不可,她转了转眼珠问:“晔晔,我妈這儿也好的差不多了,你休息一两天,我带你去個地方玩怎么样?” “不了,你去玩儿吧,我在准备职称考试,下班后還要学习。”关晔晔端着杯子抿了口水直接拒绝,她不能为了宴琛什么也不做。 珠珠像是早就料到她会拒绝,她伸出手拉住关晔晔的手臂撒娇道:“后天是我生日,你都不陪我嘛,就你那脑瓜子,什么职称過不了啊,你就不想陪我,哼。” 說完她脸一偏两只手往腰上一叉佯装生气,样子可爱极了,关晔晔用手指戳了戳她脸颊,“你是河豚嗎?脸這么鼓?” “唉,生日都沒人陪,我好惨啊。”珠珠脸偏着嘴裡嘟嘟囔囔地。 关晔晔被她样子逗笑了,然后拉了拉珠珠的胳膊,“生日那天想吃什么?想好了告诉我。” 珠珠一听立刻抱住关晔晔笑的裂开一口小白牙,“我想吃臭豆腐,吃十碗。” 关晔晔表情一滞僵了僵,想到去年珠珠生日时自己被臭豆腐支配的恐惧,那天她也是点了十碗臭豆腐,那味道绝了,她们俩人走在街上,行人自发给让路。 珠珠抱着关晔晔轻轻拍着她背打着包票,“晔晔,我会让你好好happy一下的,你去了一准会把宴琛忘個干净。” 听到“宴琛”两字,关晔晔原本扬着的嘴角慢慢落下来,她把下巴放在珠珠肩头眼眸微动,她刚刚是在做梦還是幻觉…… 关晔晔在医院待了一天,感觉沒什么問題后让珠珠先去照顾她妈妈,打算身体恢复再去找她,在准备找去交钱走的时候,刚刚接待她的护士正好過来病房给她测血糖。 护士看到关晔晔已经站在病床旁笑着问:“小姑娘,感觉怎么样了?再测一下血糖。” 关晔晔已经把包背好,她坐到床边把手伸给护士,“已经好多了,我是去楼下交费嗎?” 手指上传来一阵刺痛,护士很麻利的给她测了血糖抬头笑了笑回:“你不知道嗎?已经有人给你交了费了。” 关晔晔以为是珠珠,她笑了笑,沒想到平常粗枝大叶的珠珠也能有這么细心的时候,连费用都提前给自己交了,她必须承认,以前是错看珠珠了。 护士想到宴琛的脸,眼睛裡冒着光有些兴奋的說道:“可惜你晕到了,那可是一個大帅哥呢,說实话我上班這么久第一次在医院裡见這么帅的男人。” 关晔晔表情一滞错愕的问道:“男人?什么男人?” “就是抱着你過来的男人啊,他真是人帅人善,医药费都给你交了,连名字都沒留就走了。”小护士越說越兴奋,說到最后脸都兴奋的红起来。 关晔晔耳边响起了那有节奏的脚步声,她抓着护士的手嗓音发颤,“他是不是长的很高,眼睛细长上挑,鼻子很挺?” 小护士疑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的?你不晕了嗎?” “真的是他。”关晔晔突然站起来抓紧护士的手臂急切的问:“他去哪儿了?快告诉我?” “他說不认识你,你们是陌生人,然后就走了。” 关晔晔盯着护士刚刚還激动的神情瞬间熄灭,“不认识,陌生人……” 护士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說:“那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還带了一块看起来很贵的表,一看就很有钱。” 关晔晔的手慢慢松开,看来确实是她的幻觉,也对,如果是他又怎么会說是不认识她呢。 “我知道了,真是多谢這们好心人了,可惜沒有留联系方式,也不知道怎么還他钱和向他道谢。”关晔晔边說边用手指抠着包带,情绪陷入低沉。 护士看她的脸色有些不好但也沒多想,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有缘自会相见的,无缘的走对面也会错過,所以就看缘分吧。” 关晔晔根本沒听清护士在說什么,她心裡难受的不行,只要一想到他就很难受,找不到他,不问個清楚,這难受就不会消失。 宴琛,你究竟在哪儿呢? 关晔晔从医院回来已经是傍晚了,家裡只有父亲老关在,他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坐在客厅裡沙发上。 听到关晔晔开门的声音,老关抬起头轻叹了口气。 关晔晔进来和他打了個招呼就打算回自己卧室,但還沒走到卧室就被老关叫住。 “晔晔,你過来一下,爸爸有话想和你說。” 关晔晔在原地站了几秒钟才转身,她来到沙发的位置坐下来然后挤出一個看起来很轻快的笑调侃道:“爸,有什么话啊,搞的這么正式?” 老关沉默了一会儿目光在女儿瘦伶伶的小脸上顿了一下柔声问:“晔晔,最近吃不好嗎?怎么這么瘦?” “我减肥呢爸,看来我成功了。”关晔晔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从前一样,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父母操心。 老关抿了下嘴,眼底有些酸涩,他伸手摸摸女儿的头声音放的更加柔和,“晔晔,人這辈子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就算被人辜负了,咱也得過自己的日子不是,有些人不過就是你生命裡的一個過客,你不要太放在心上了,不值得……” “不是的。”关晔晔嗓音沙沙的,执拗的望着老关:“他不会辜负我,他更不是我生命裡的過客,他是宴琛,他是唯一的,我此生唯一的。” 老关看着女儿眼睛酸涩的厉害,他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开口问她:“如果他一直不出现呢?” “他不会的,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关晔晔一边說一边咬着嘴唇嗓音越来越哑。 老关看着她狠了狠心道,“那你怎么样才会对他死心呢。” 关晔晔沉默了,過了好一会儿,她看着老关咬了下嘴唇一字一顿道,“等他亲自告诉我,我們的一切都是假的的那一天。”說完她站了起来径直往自己卧室走去。 当卧室关上门的那一刻,老关眼裡的泪再也忍不住掉下来,他沉默了好久之后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话:“如果让我逮到那小子,非要狠揍一顿不可。” —— 珠珠生日那天晚上,把关晔晔拖到了“撒野”酒吧。 关晔晔是第一次来酒吧這种地方,酒吧裡晃动着的霓虹灯光让她眼晕,虽然她沒来過酒吧,但对“撒野”酒吧的名号却如雷贯耳,這间酒吧裡有着驻唱歌手和乐队,很多现在知名的流行歌手和乐队都是出自這酒吧。 珠珠指着台上一個抱着电吉他嘶吼的年轻歌手捂着脸尖叫:“那個就是时风,帅吧?是不是特别帅,他是乐队的主唱,曲子也是他写的,他真是又帅又有才华!” 关晔晔顺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台上有四個人,每個人都穿着皮夹克脖子上還带着一堆金属链子,撕扯着嗓音,面容有些狰狞,只有中间的人歌面部呈自然状态,她敷衍的点头称赞:“对对。” 太吵了,吵的关晔晔脑仁疼,她拽了拽珠珠的衣服俯在她耳边不由的拨高了声音,“珠珠,我去趟洗手间。” 珠珠随着人群挥动着手臂,她回了下头问,“不用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去完就回来,你在這儿等着我。” “好,那你快点回来。” 两人必须要喊着对方才能听到,关晔晔从人群裡挤出来,经過通往洗手间的通道,通道上有三三两两的男女抱在一起动作极其暧昧。 其中一個男人一边亲着怀裡的女生還对关晔晔眨了下眼,粘腻的眼神让关晔晔很不舒服,她目不斜视快步走进洗手间,关上隔间的门,她脑袋才得到了片刻休息。 她在洗手间裡待了十几分才出来,当她回到酒吧裡时已经换了一個乐队,声音更加狂野,她皱着眉回到刚刚的位置却看不到珠珠的人影,她拿出手机给她拨了個电话,但无人接通。 太吵了,這地方实在不适合她待,她蹙着眉按着太阳穴打算出去透透气再联系珠珠。 她走到酒吧门口位置的一個露天的露台上,深吸一口气,感觉舒服许多。 這边沒人,她望着天空,今天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隐约看到黑压压的乌云,她呼了一口气,靠在露台的栏杆上。 “你不像是会来這裡的人?”一個略带沙哑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关晔晔身后。 关晔晔转身,一個穿着皮夹克的年轻男人手裡拿着瓶水站在她身后。 细长的眼晴画着精致的眼线,眼尾微微下耷,五官精致却微带着一丝丧,是时下流行的厌世脸,年纪不大,看起来顶多20出头。 关晔晔看了他一眼沒說话。 “怎么?你不认识我?”男人斜看了她一眼,一副很diao的样子,他长腿微分,也靠在了栏杆上。 “我应该认识你嗎?”关晔晔离开栏杆的位置打算离开。 男人“嗤”地笑出声,细长的眼睛玩味的看着她,“有趣,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见到我不扑過来的女孩。” 关晔晔无语的看着他,“小朋友,你不是我在菜。”說完她转身离开。 沒走几步就被人拦住,男人伸出手臂勾了勾唇直勾勾的盯着她脸說:“但不巧的是,你是我的菜。” 关晔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也直勾勾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說了句,“你眼线花了。” 男人的厌世脸龟裂……关晔晔绕开他离开。